張御坐在地上,在他前方,是一個正被繩索吊著的他,他的情況和蕭軒一模一樣,不過,比起早就有了心理準備的蕭軒,張御顯得更加失措一些,好在在坐在地上感受了一陣也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后,總算是緩過神來了,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褲子,手落下一半時就停了下來,現在的他,是靈魂體,就算是身上穿著的衣服,其實也是靈魂力量的一種外在表現形式而已,所以哪里來的灰塵,哪里還需要拍,自己也就自嘲一下而已。
站起身后,張御也來到了這面光屏前,不過他旁邊沒有蕭軒,沒有其他人,只有他自己,透過光屏,張御看見了坐在下面正在看電影的一群觀眾,他們有的在笑,有的在交頭接耳,有的在仔細看著電影屏幕也就是看著張御,也有的已經睡著了。
也就是這么隨意掃了一眼,張御的臉色卻忽然一變,他看見了坐在第一排的那個正在一手拿著爆米花一手拿著可樂看著正興高采烈的女孩兒。
“芳霞?”
張御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當他的手觸摸到光屏時一股巨大的力量就將他整個人,或者更確切的說是整個魂都被拉扯了進去!
就像是眨眼之間,張御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緊接著他發現自己坐在了電影院中的椅子上,不過剛剛的眩暈感還沒有消散,張御帶著點慣性似的將頭斜靠在椅子上。
“吃么?”
這時,一個清脆好聽的聲音在張御耳邊響起,張御睜開眼,看輕了身側的人,就是他剛剛所看見的“芳霞”,不過。近看了后,張御才發現,這個女人。并不是自己記憶中的芳霞,雖然她和自己記憶中的那個女孩長得很像。但是這個女生已經二十多歲了,而自己記憶中的那個女孩,才15歲,死的那年,也才15歲,扎著一根馬尾辮,喜歡采摘山花兒戴的女孩兒。
“嗯?你怎么了,身體不舒服么?不舒服的話我們回去吧?”女孩兒很善解人意??粗鴱堄f道,女孩兒的聲音也很好聽,像是動人的百靈鳥。
張御有些恍惚地從口袋里摸出了一個手機,對著手機光滑的屏幕,看見了自己的臉,的的確確是自己的臉,的的確確是自己,這是究竟怎么回事?難道主線任務的意思就是讓自己在出了電影屏幕后再來這里找替死鬼么?
那么,誰才是自己的替死鬼呢?
見張御一直不回話,臉上也露出這著奇怪的表情。女孩兒有些著急了,將手中的可樂和爆米花放在一旁,兩只手貼在了張御臉上。很是關切地問道:
“張御,你這小臭蛋,別嚇唬我,你怎么了?”
……
“張御,你這小臭蛋,別嚇唬我,你怎么了?”
“張御,你這小臭蛋,別嚇唬我。你怎么了?”
“張御,你這小臭蛋。別嚇唬我,你怎么了?”
“張御。你這小臭蛋,別嚇唬我,你怎么了?”
“張御,你這小臭蛋,別嚇唬我,你怎么了?”
“張御,你這小臭蛋,別嚇唬我,你怎么了?”
“張御,你這小臭蛋,別嚇唬我,你怎么了?”
“張御,你這小臭蛋,別嚇唬我,你怎么了?”
“張御,你這小臭蛋,別嚇唬我,你怎么了?”
……
這句話,一遍一遍在張御耳邊回響,張御腦子里像是嗡地一下炸開,仿佛一些自己盡力不愿去想,甚至是自己利用自己對心理學的研究,自己親自催眠自己深埋起來的記憶,也一下子全部爆發出來,一個個畫面,開始充斥在張御的腦海中:
這里,山花爛漫,這里,溪水潺潺,在一座現代化城市的郊區中,很難再發現另一處地方,能夠和這里一樣景色美麗了。
一個穿著小夾克衫和皮鞋的男孩兒正靠在樹下,一臉病怏怏的樣子,而這時,一個衣著樸素,甚至可以說是有些老土的女孩兒正跪在男孩兒面前,雙手貼在男孩兒臉上,很是關切地不停地問道:
“張御,你這小臭蛋,你究竟怎么?”
“我……我……中暑了?!笨雌饋碇挥惺鍤q的張御很是痛苦地說道,渾然不覺得都快入冬了,也已經到了深秋之中,怎么可能在這個時候莫名其妙地就中暑了,興許,張御眼角處那一閃而過的狡黠才能說明出真正的原因。
“那……那怎么辦呀!”
女孩兒有些慌了,她父親是一家高檔小區的門衛,父母離異后,她就跟著父親生活,平日里也和父親一起住門衛宿舍,而張御則是這家小區里住戶的一個小孩,父母都是大學教授,是真正意義上的書香門第,所以,對于張御肯陪自己玩兒,女孩兒是打心眼兒里高興和感激的,她不愿意張御在陪自己玩兒的時候出什么意外,這時候的她,還沒有多想到如果真是因為陪自己到郊區玩而出了意外的話,自己以及自己的父親會遭受怎樣的責難,她只想到的是自己好不容易有一個朋友,朋友不舒服了,她就很難受。
“老師說……人工呼吸……中暑……”張御故作跟簡單地說了這個辦法,同時他的雙手喂喂握拳,顯示出了他此時的緊張。
這是一個很爛的理由,但是對于現在已經徹底心慌的女孩兒來說,這個理由,的確騙過了她,而張御也不愧是后來成為一名出色的心理學學者,這天賦,也不是吹的。
女孩兒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深吸一口氣,而后將紅唇對上了張御的嘴。
張御雙眼睜得大大的,感受著女孩兒紅唇上的溫度和柔軟,他感到很是興奮,女孩兒名字叫芳霞,雖說父母離婚并且跟著父親住在狹窄的門衛宿舍里,但是女孩兒卻很知書達理,性格也很好,當然,也很自珍自愛,張御也是用了很多零食和小禮物,才逐漸和女孩兒拉近了關系。
不過,和所有青春期的少年一樣,張御這時候,滿腦子都是精?液,那種對原始欲望的沖動,也不是說“純潔的友誼”就可以掩蓋過去的,想著這個法子,張御把女孩兒的初吻弄到手了,哦不,是弄到嘴了。
情不自禁地,張御張開自己的雙手,樓主了女孩兒的細腰,而后開始主動地索求,他需要更激烈的熱吻,更強烈的刺激,他還不滿足!
女孩兒似乎也是察覺到了異樣,隨即也明白了張御的作怪,她打算掙脫,卻無法掙脫,因為她被張御摟得緊緊地,而且張御那越來越明顯地侵入也讓女孩兒慌了神,當然,更重要的是,在心底,女孩兒其實也是對張御很有好感,以前她很自卑,覺得自己的家庭環境配不上張御,但是這個時候顯然不是讓她去好好思考和考慮的了,她只能半被動半主動地去承受。
熱吻持續了超過了十分鐘,直到男孩兒滿意了,才松開手,女孩兒也是被吻得滿臉通紅,雖然還沒進一步嘗試禁果,卻已經打開了潘多拉的盒子……接下來,兩個人就在一起了,也算是世俗社會上所說的早戀。
這年,她才15歲,最是爛漫的年紀,就連家庭的變故也沒有讓她的開朗受到一點點打擊,而正是這個同樣15歲的男孩,將她的心給俘虜。
其實,隨著時間過去,隨著年齡變大,看得多了,想得多了,成熟得多了,大概也就會明白,所謂的早戀,將會因此承擔起多么可怕的后果,如果一切平淡地過去,緣聚緣散,在心底估計是留下了一段美好的回憶,也算是值得自己以后偶爾翻出來再品一品,但是如果真的擦槍走火釀出大禍的話,那就是真的是在為青春的沖動付出代價。
半年后,一個下雨的夜里,當15歲的他和15歲的她一同看向試孕紙之后,兩個人臉上,都出現了一種深深地震驚。
芳霞懷孕了!
“這是懷孕了么?”任何一個男人在面對自己女人懷孕的結果時估計都很難平靜下來,不過,有的男人震驚是因為驚喜,而有的男人震驚則是因為驚恐。
很不幸,此時的張御屬于后者。
甜蜜的情話,可以拿來當生活的調味劑,但是卻不能當主食,以前曾和女孩兒耳鬢廝磨時所講的那些恩恩愛愛天長地求,在現在一張試孕紙面前全變得那般蒼白無力,15歲的張御連自己都養活不起,怎么可能去養活自己的孩子?
況且,一想到一向作風嚴謹到苛刻的父母如果知道自己把別的女孩兒肚子搞大的話,張御就不寒而栗。
芳霞看到了張御的表情,她咬了咬嘴唇,卻還是有些不甘心地問道:“這孩子,要么?”
要么?
怎么要?
這個孩子是魔鬼,他會毀了我!
這是張御心中的吶喊,他絕對不能讓這個孩子毀了自己,絕對不能!
此時,張御看向芳霞的目光,也帶著一點赤紅色,他顯得有些瘋狂,而后,他幾乎是毫不猶豫地開口了:“要,我要!我會對你負責的,就像是我以前保證過的一樣,不管發生什么事,我們永遠在一起,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