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瑪?竟然是你!?”看到來人,怨鎖眉頭緊皺,冷聲言道。
金髮男阿爾瑪大踏步走到場中,眼中帶著蔑視看向衆(zhòng)人,所有與他對視的人都移開了眼神。
“好說了!你們這麼多新世界中的‘大公會’都來了,我們小小的敢死隊自然也要插一腿。”
“那麼你的意思是,今天的事你們敢死隊註定要插手了?”
阿爾瑪冷哼一聲道:“你是聾子麼?我剛纔說的話難道你沒有聽到?好吧,我再重複一遍!”
他帶著一股傲然的氣勢說道:“今天,阿伏伽德羅之刺,我們敢死隊,保……定……了!”
“喂喂,你都沒問一問我需不需要你保就下結(jié)論未免太武斷了一點吧?”我站出來說道。
阿爾瑪並沒有因我的話生氣,而是哈哈大笑道:“霍火,你可知道這一次你已經(jīng)得罪了新世界大部分頂尖公會?如果沒有我們保你,你有可能屍骨無存!”
我淡笑道:“你說這話是太看得起你自己呢?還是太看不起我呢?”
這時一襲黑衣頭戴黑色大檐風帽的傑克斯優(yōu)雅的走上前來說道:“霍,今天不要任姓了,你不明白問題的嚴重姓。”
“哇哈哈!什麼嚴重不嚴重的?怕死的還進新世界幹什麼?”我冷眼看向周圍的冒險者們道:“你們這羣雜種如果有本事,就來取老子的命好了,就怕你們咬不動老子還會崩壞你們的大牙!”
說著,我踏前一步,原暗能瞬間爆發(fā)出來。
整個空間頓時被我的能量爆發(fā)充斥的無比擁擠,一條黑色光柱沖天而起,帶起的力量甚至將一些較弱的冒險者都衝飛出去。
怨鎖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他也被我的能量爆發(fā)逼退了一步,驚訝道:“藍級低階?這怎麼可能?”
說著,他回頭看向阮曰和,眼神透出厲芒。
阮曰和本就被我的力量逼得後退不已,現(xiàn)在看到怨鎖的眼神,立刻緊張的低下頭去,似乎跟自己解釋,又像對怨鎖辯解:“不可能的,在副本中他還是綠級巔峰而已!”
怨鎖眉頭緊皺,使他英俊的臉都扭曲了起來,冷冷的道:“哼,你晉升爲藍級低階,就以爲能擋得住如此多人的圍攻嗎?”
我呵呵笑道:“不行嗎?那這樣呢?”
隨著我的話,體內(nèi)的野獸能也爆發(fā)了出來,一瞬間,磅礴的野獸能彷彿紅色巨龍一般沿著黑色光柱盤旋而上,激起一陣強烈的旋風,將周圍的樹木統(tǒng)統(tǒng)拔起,而那些本來被我的能量吹飛的冒險者,再次被這強大的吸力倒捲回來,如果不是旁邊有一些還算抵得住這能量旋風的冒險者拉住,他們甚至會被這旋風捲入爆發(fā)的黑暗能中活活腐蝕死。
看到我的再次爆發(fā),怨鎖的臉變了幾變,不過還是咬著牙說道:“就算你擁有藍級中階的能量,也必須給我們這些公會一個交代,否則就算拼盡人力,我們也必殺你!”
他的態(tài)度顯然也因爲我的爆發(fā)而改變,並且他將我的兩種能量混合後的爆發(fā)當成了藍級中階的能量,這其實並不奇怪,同級能量的質(zhì)量一直都很難判斷,所以新世界有一種判斷方法是判斷敵人的能量總額——質(zhì)量或許能夠騙人,但是額量卻不會騙人。
旁邊的阿爾瑪也驚愕的看著我,似乎爲我的冒險者等級提升如此快速而驚奇,不過他後面的那幾個大老粗顯然沒有驚歎這種情緒,紛紛盤坐在一起一邊叫好一邊鼓掌。
你爺爺?shù)模梦耶斔:锏狞N?
阿爾瑪看了一眼旁邊的傑克斯,發(fā)現(xiàn)他也是一臉驚異,隨即看向葉未琪。
沒有理會他們的表情萌動,我繼續(xù)笑道:“是麼?現(xiàn)在還不死心的要交代麼?哎呀呀,這可怎麼辦呢?我好怕啊!我一怕,身體中的能量就有一種控制不住的感覺……”
說著,體內(nèi)的血能也跟著爆發(fā)出來,龐大的血紅色能量充斥進黑色的原暗能中,頓時圍繞在我身邊的黑色光柱變成了變成了暗紅色,緊接著一股無可匹敵的衝擊波向四周衝了出去,這一下,幾乎將所有人都吹飛,還能在我周圍站立的人只剩下三人,分別是怨鎖,阿爾瑪,還有他身後一個一直和其他人聊天打屁的壯漢,一個隊伍中竟然有兩位能抵得住我能量壓迫的人,這倒是讓我真的對敢死隊這個公會有所改觀。
不過即使是他們,也都在苦苦堅持著。
“怎……怎麼可能?這能量……竟然是藍級巔峰能量!?”怨鎖右手在空氣中虛抓,一併古樸的長劍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他將這長劍插入地面抵擋著連續(xù)不斷的衝擊波,驚恐的看著我。
“哇哈哈哈!小子,繼續(xù)囂張啊!讓老子看看你的嘴還能怎麼硬!”我仰天長笑,手指向他說道:“今天,老子心情很爽,所以就想要大開殺戒!你們不是說我是毒瘤麼?不是說我是攪屎棍麼?不是說老子喪彪麼?那今天老子就讓你們的美夢成真!”
說著,我將爆發(fā)出的能量消散開來,然後爪刺伸出,暗紅色的能量在爪刺中凝聚。
正當我想要上前爽一下,一隻粗壯的手臂卻攔在我的手中,我擡頭看去,擋住我的人卻是阿爾瑪。
“怎麼?你也不爽麼?想要我給你鬆鬆皮子?”
“霍,你不能這樣做!”阿爾瑪嚴肅的看著我說道。
“怎麼?你有什麼意見?”
傑克斯上前說道:“阿爾瑪說的沒錯,霍,你不能殺了他們!”
其實我很想告訴這兩個白癡我只不過是嚇嚇他們,我的實力或許達到了藍級低階,但本質(zhì)上來說還是綠級巔峰冒險者,看到這麼多人其實哥心底也發(fā)憷,不過這個時候就像上牀,誰先軟下去誰就會遭到鄙視。
不過既然兩人給了臺階,我還是就坡下驢道:“說說原因。”
阿爾瑪認真的看著我說道:“他們或許很討厭也很可惡,但是他們畢竟是守護著新世界的冒險者中的精英,而守護新世界從本質(zhì)上說,其實就是守護著地球,我們同樣秉承著守護的信念,所以……你明白了吧?”
“呃……還真是大道理一套一套的呢!我還以爲敢死隊的人能夠免俗呢!”
阿爾瑪露出陰森的笑容說道:“在大觀念上,敢死隊自然不能免俗,但是在另外一方面,我們也不希望自己的預備隊員受委屈,所以留下他們中的一部分人還是可以的。”
本來聽到我們的對話,那些心驚膽戰(zhàn)的冒險者們剛鬆了一口氣,但是聽到阿爾瑪這句話,頓時全部兩股戰(zhàn)戰(zhàn)幾欲先走起來。
“阿爾瑪,你什麼意思?難道你忘了我們的停戰(zhàn)協(xié)定了嗎?”怨鎖擋在所有冒險者們身前,冷聲問道。
“哇哈哈哈!”阿爾瑪狂笑道:“怎麼?你想當英雄嗎?其實也不是不可以……”
說著,他上前一腳揣在怨鎖的胸口,將他遠遠的踹了出去——其實怨鎖本來是可以躲開的,但是我注意到他眼中閃過一絲隱忍的光芒,竟然硬接下了這一腳。
怨鎖從十幾米外站起身來,冷笑道:“說出你的條件!只要你們能放過我身後這些兄弟,要我怎樣都行!”
阿爾瑪帶著猙獰的笑容看著他說道:“收起你那僞善的面孔吧!這新世界中誰也不是傻b,你以爲他們看不出來你在拉攏他們對他們示好麼?因爲你根本就知道我們絕對不可能將這些人都埋葬在這裡!不過既然你做出了這種大義凜然的姿態(tài),我又怎麼能不成全你呢?”
說著他走到我身邊拍拍我的肩膀?qū)υ规i說道:“過來,跪在我兄弟的面前向他道歉,然後保證三個副本內(nèi)你們光明聯(lián)盟的人見到他立刻遠遠避開!我就放過你!記住,我說的是你!”
喂喂,誰是你兄弟啊你這白癡?不過你這話說得還是深得我心的,所以原諒你擅自把我當成兄弟吧!
怨鎖怨毒的看了他一眼,接著咬牙看著我,似乎在等我表態(tài)。
我看了看站在他身後的那些人,如果我是被他保護著的人,無論他是故作姿態(tài)也好,真心如此也罷,都絕對不會坐視有人爲了自己磕頭下跪。
不過很可惜那些人都很沒有血姓,所以當怨鎖順著我的目光回頭看去時,所有人都低下了頭。
“喂喂,你還等什麼呢?”我抱著雙臂溫和的用哄小孩的語氣說道:“你該不會以爲我會說什麼你很偉大所以原諒你之前的囂張這種話吧?”
怨鎖的胸口劇烈欺負著,他咬緊牙關(guān)看著我,似乎想要把我的樣子記在心裡,半天后才緩緩下跪,低聲說道:“阿伏伽德羅之刺大人……請你原諒我之前的話,我保證,至少三個副本內(nèi),光明聯(lián)盟的人見到你都會立刻繞道。”
“哇哈哈!那倒不用!要不然我的爪子該生鏽了!記住,今天放過你不是因爲我不想殺你,而是阿爾瑪和敢死隊爲你求情,所以,你欠他們一個大人請!”
我的目光掃向所有冒險者,大笑道:“你們都欠了敢死隊一個人情!”
“我們……可以走了麼?”怨鎖的牙都幾乎咬碎,他站起身來低頭說道。
“滾吧!今天,老子放你們一條狗命!”
……
最後,在所有地方冒險者離開後,我也選擇了離開,倒並不是不想加入敢死隊和這些一看就知道都是胸大無腦的人一起戰(zhàn)鬥——在他們很多人面前,我有一種智商高人一等的優(yōu)越感。但是既然有這樣一個許叔叔臨終前說過的團隊願意接受我,那我不能將災難帶給他們。
赫爾加多斯背後的那個奇怪的組織既然能夠製造出一臺副本終端機,那麼說不定還會有其它稀奇古怪的機器,所以他們很可能已經(jīng)知道我殺死了赫爾加多斯,所以我絕不能帶著他們的威脅進入敢死隊。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因爲珍惜,所以遠離?
於是在葉未琪傑克斯等人的挽留下,我毅然決然的離開。
不過我同樣下定決心,如果下一次副本沒有遇到那個組織中的人來殺我,那我一定加入這個讓我這種人都產(chǎn)生期待的隊伍!
感謝“遺忘的意志”大大的打賞!
另外本書有了一位副版主“119183”,大家都來鼓掌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