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我心中有著很多的疑問,這個老乞丐是怎么知道我家的地址的?
他又為什么會自己主動跑上‘門’來送死呢?
世界上有這么不怕死的人嗎?
既然他不怕死,為什么會找我呢?
看著眼前的老乞丐,我覺得當(dāng)乞丐當(dāng)了很久,寧愿當(dāng)乞丐的人,那就說明他并不想死。
還有在背后只是老乞丐的人是誰?
我想,這一切都不會是那么簡單,而我卻根本沒有機(jī)會去問,一切只有等殺了老乞丐以后,或許就會有答案了,也就可以解開墻壁上血字的秘密。
我動手緩慢,從身后亮出來自己拿的水果刀,水果刀架在老乞丐的脖子上,十分的鋒利,老乞丐的脖子上瞬間就出現(xiàn)了一道深深地血痕,我的心一直咚咚的跳,自己都能聽得見自己的心跳,依舊能感受到手心里冒冷汗,我別過頭去,手卻動不了,我不敢殺人。
我不敢殺人,也不想殺人。
殺人是犯法的。
我正想松開架在老乞丐脖子的水果刀時,老乞丐面‘色’平靜,然后他猛的就往刀刃的方向撞了過去。
嗤的一聲刀鋒深陷進(jìn)老乞丐的脖子里,鮮血揮灑濺了我一臉,老乞丐倒地,生機(jī)絕斷,鮮血順著他脖子上的傷口流淌出來,流到地板上,面‘色’平靜,他死的很平靜。
看著死去的老乞丐,握著水果刀的手不由得有些發(fā)抖,哐當(dāng)?shù)囊宦暎粼诘厣稀?
我殺人了。
我真的殺人了!
這不是我的幻覺,我還能清楚的感覺到躺在地板上的那個老乞丐,他身體慢慢的冰涼下去,感覺到一股能量正離開他的身體。
死亡,正伴隨著我,就像一個天使那樣美麗。
在法律上,我是觸犯謀殺罪,可是,他們并不知道,我當(dāng)然已經(jīng)松開了手來,根本就下不了手。
是老乞丐他自己不怕死撞過來的。
我當(dāng)時想到的就是這樣,可是,說出去誰會相信呢。
我蹲坐在老乞丐那發(fā)臭的尸體旁邊,眼睛一直死死的盯著墻壁上的鐘,這是在看時間,現(xiàn)在是11:50分,還有十分鐘就是12點(diǎn)了。
我就靜靜地蹲在那里一動不動,眼睛緊緊盯著墻壁上的鐘,一動也不動的,只有等12點(diǎn)過了,或許我就能夠得到答案,自己殺人是為了自己的活命,因?yàn)槲也⒉幌霟o緣無故去殺人,更不想自己手里有命案,即使這是一個沒有人會在意的老乞丐。
我第一次覺得10分鐘是這樣的漫長,就好像是經(jīng)過了一個世紀(jì)一般,我的眼睛都變得有些干澀,當(dāng)墻壁上分鐘跳到了12:00,我的的心怦怦直竄,我實(shí)在是太緊張了,連手心里都是一片冷汗,12點(diǎn)已經(jīng)過去了,我確認(rèn)了自己沒有死,然后就大大的松了一口氣,確保自己無恙,這才長舒了一口氣,才疲憊不堪的癱倒在尸體旁邊,今晚受到了太大的刺‘激’,‘精’神上的刺‘激’,整個人太疲累了。
而這個時候,傳來腳步聲,我猛的爬起來,警惕的看著‘門’外,下一秒,鑰匙轉(zhuǎn)動‘門’把的聲音,進(jìn)來的是一位來人是一個中年男人,看起來英偉不凡,穿著一身西裝,平添幾分嚴(yán)肅的感覺。
“就是你指示他來送死的嗎?”我看著那中年男人,十分謹(jǐn)慎的問道。
還沒有等中年男人回答我的問題,我又開始問:“他說他死之后你會來見我。”
這下,中年男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平淡地說道:“是的,很高興認(rèn)識你,陳越松。”
我聽到這話,滿臉警惕,不樂意的道:“認(rèn)識你我可沒那么高興,還有你說怎么會知道我的名字?”
一個我不熟悉的面孔,突然指示一個老乞丐來送死,而且他還知道我的名字,這一切詭異得不能再詭異了。
中年男人‘露’出一臉和善的笑容,他開口說:“我叫唐光澤,我事先調(diào)查過你,自然就知道你的名字。”
“你為什么要調(diào)查我?我臥室墻壁上的血字又是怎么什么情況,你能不能向我解釋清楚?”我緊張的一口氣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唐光澤微笑著說道:“那墻壁上的血字是因?yàn)槟闶艿搅藖碜栽酵豕篡`的詛咒。”
他沒有回答第一個問題,卻直接解釋了我的第二個疑問。
“來自越王勾踐的詛咒?”我暗自嘀咕這話,心頭不由得有些發(fā)‘毛’。
唐光澤的雙眸仿佛具有魔力一般,緊緊鎖定了我的一對眼睛,笑著問道:“怎么,你不記得我了嗎?”
聽到這,我下意識的去打量著唐光澤的面孔,飛快的翻找腦海之中的記憶,忽然間,恍然大悟,道:“原來是你,你是前兩個月帶著一把劍來我店里鑒定的那個男的嗎?”
雖然今晚收到了很大的驚嚇和刺‘激’,但是,也沒有讓我的記憶凌‘亂’起來。
由于那次鑒定,印象太過深刻了,我一直都記得非常的清楚。
事情是這樣的。
我不記得是二月份的哪一天了,那天夜里,我在藤椅上手里捧著一本古玩鑒定的書籍看著,放下手中的書,看著自己這家經(jīng)營了兩年的古玩店,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做為一個剛涉足社會的大學(xué)生,開古玩店真的不是一個很好的出路,因?yàn)檫@行業(yè)的水實(shí)在是深得足夠把我淹死,沒有多年玩古董的經(jīng)驗(yàn)以及收藏一些藏品是非常容易遇到贗品,不過沒辦法誰叫我大學(xué)讀的是考古專業(yè)。
這年頭讀考古專業(yè)不是進(jìn)國家考古隊(duì)就是去做盜墓賊,我家沒有什么家庭背景,去國家考古隊(duì)根本沒有那個資格,去做盜墓賊,那又是犯法的事情,稍微一不小心的話就會被抓進(jìn)去號子里吃免費(fèi)飯。
“算了,老媽說得對,選什么專業(yè)不好,非得選個考古的,過兩天就關(guān)‘門’吧,免得再虧錢。”我萬分無奈的自言自語,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準(zhǔn)備關(guān)‘門’休息。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中年男子急匆匆的跑了進(jìn)來,他手機(jī)提著一個長長的木箱子,這個中年男人神情非常驚慌似乎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小兄弟,你是這家古玩店的老板嗎?”中年男人走上前直接開口問道。
我仔細(xì)打量了對方一眼,點(diǎn)點(diǎn)頭道:“是的,我是這家古玩店的老板。”然后十分熱情的問道:“怎么你要買什么古董嗎?我這里什么年代的古董都有。”
客戶標(biāo)準(zhǔn)程序,不管是什么時候,只要有客戶,必須延遲手中事情。
“不不不……”中年男人急急忙忙搖頭說:“我不要買古董,我是來找你有事的。”
聽到中年男人不是來古玩店買古董的,我立馬就退后了一步,態(tài)度也有些變化了,不買古董他丫的跑古玩店來干嘛,媽蛋的,還這么晚跑過來,我問:“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前幾年我在一個熟人的手里買了一把青銅劍,可是買回來后家里發(fā)生了非常古怪可怕的事情。”中年男人面‘色’帶恐懼。
聽到這里,我頓時間就十分有興趣,要知道古董這東西,不管是什么,它都有一個故事,于是我好奇的問道:“不知道你家里發(fā)生了什么可怕古怪的事情?”
“小兄弟,我求你件事情。”中年男人開口,面‘色’沉痛。
“你還沒有說……”我有些不樂意。
“我知道你們這些開古玩店的人見多識廣,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說到最后,中年男人已經(jīng)是滿臉淚水了,他哭著求道:“只要你能救我,我愿意付給你二十萬!”
二十萬!
當(dāng)我聽到這個數(shù)字之后,心里猛地一顫。
要知道我因?yàn)楣磐娴晟獠患丫涂煲P(guān)‘門’歇業(yè)了,如果真的能賺到這二十萬那么就不必把古玩店關(guān)‘門’,而且還能把開店借來的債給還了讓自己的父母過上好的生活。
見我猶豫不決的神‘色’,中年男人又滿臉恐懼的說道:“我有預(yù)感,今夜我會死在這把青銅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