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看過去,我就不喜歡這個年輕人了,一頭黃‘毛’不說,年紀也就20來歲,都還沒有我大,說話的口氣這么差。
我跟于剛都當做沒有聽到他的話,也不想惹是生非,然而,黃‘毛’小子旁邊的男孩子就不樂意了,他朝著黃‘毛’小子說:“師兄,你跟這些粗人說什么呢,他們除了會干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還會些什么。”
這兩個人明槍暗諷的,任誰都聽得出他是在說我們兩個人是賊之類的話,我倒是沒有什么反應,,于剛的臉卻刷的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小白臉,你找‘抽’是吧?”
于剛一手揪著小白臉的衣領子,不懷好意地問道。
“小心。”
我突然見到那小白臉從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槍出來,然后頂著于剛的肚子。
“就知道你們這些東西身上不干不凈的,你再掐我衣領子一下試試。”小白臉整理了一下衣領子,伸手拍了拍于剛的臉蛋。
“夠了,馬德州,把槍收起來,這槍不是讓你對著不會反抗的人……”
一個聲音有點嚴厲,我看了過去,發現是一個穿著黑衣服的‘女’人,她臉上帶著一股嚴厲看樣子是個非常‘精’明的‘女’人,馬德州似乎是有點害怕那個‘女’人,他瞪了一眼于剛才慢悠悠地把槍收起來。
“在這里放規矩一點,這地兒是我們,不是你們可以撒野的地方。”
我發誓從來都沒有覺得有人會這么討厭,我剛才真的想把這小白臉給宰了。
于剛也是氣得直哼哼,不過也沒有辦法,不過這會兒人家手機又武器,他們身上連把像樣的匕首都沒有,形勢比人差,于剛雖然不是那種貪生怕死之人,不過現在也只能忍一下。
“你們兩個是來干嘛的?”穿黑衣服的‘女’人,面龐冷若,她一雙眼睛里警惕的看著我跟于剛問道。
這時候,鐵布里連忙解釋起來:“他們是兩個來我們村子度假的人。想體驗一下農村生活的城里人。”
那‘女’人從頭到尾的打量起我們,眼神有些怪異,慢悠悠的開口:“原來是吃飽撐著沒事干的人。”
那一刻,我真心上去掐死這幫人,每個人說話怎么這么吊的。
于剛氣的差點就吐血了,他敢怒不敢言,只聽那‘女’人說:“你們跟過來可以,如果受傷陷入困境的話,沒人會理你們的。”
口氣真他媽的大,誰想跟他們去了。
鐵布里卻笑著說:“他們保證會乖乖的,不會惹事的。”
在鐵布里的那張嘴上,他們也沒有多說什么,應該是答應了帶我們一起去的。
可是,我跟于剛的想法一致,打死都不能跟他們一起,如果去的話,肯定會被當成苦工了那樣的。我跟于剛都不是會吃那種耐力活的飯碗的人,當然不會傻傻的聽著他們的安排。
在回去鐵布里家的時候,我忍不住的問鐵布里:“你看不出來那些不是好人啊,我現在明白的告訴你,我絕對不會跟著他們一起進去的。”
于剛點頭,憤怒的說:“他們哪一點像你說的那樣,估計是一些冒牌貨,我贊同陳醋的說法,我也不會跟他們一起的。”
他的口氣聽來十分的差,還在為剛才的事兒生氣。
鐵布里聽了,有些詫異,問道:“如果你們兩個人進去的話,難保會發生什么事情的,倘若跟著他們一起,也有個照應啊。”
于剛一聽,臉‘色’一下子就刷了下來,終于就爆發了:“狗屁照應,你沒看見他們每個都帶著槍的,我才不想那么早死,道不同不相為謀。”
先前那個小白臉馬德州,說話口氣大,也不怕得罪人,占著自己走把槍,他媽的就以為能橫著走了。
沒見過世面的人,就跟馬德州那人一樣,就他媽的一只井底青蛙,而且還是只癩蛤蟆。
我想,也就鐵布里那家伙忍得住他們那種行為語言的,要是他媽的在佛山的話,早就找人打死他們了。
鐵布里叫我們倆這么堅決,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他動了動嘴巴,明顯的想勸說我們,但他沒有那樣做,最終他才緩緩的說道:“我知道他們不是什么好東西,起碼,他們這一頭裝備就是個頂呱呱得,換做是我的話,我也會跟著他們去的。”
他們何止不是好東西,而且可能還會是殺人犯呢,也不知道他們是從哪里得來的消息,怎么知道這村子里有這么一地兒的。
想到這里,我把于剛拉到一旁,小聲的說道:“依你看,他們是什么來頭?怎么會知道這地方的,如果不是有人告訴他們的話,你想想研究所里有沒有這么一幫人,我懷疑是唐光澤把地點給放出去的。”
于剛一聽,立馬就搖頭說:“這不可能,他們根本就不是研究所的人,雖然我對研究所并不熟悉,但經過唐光澤改造的人,絕對不會像他們那樣子的,還有,你怎么不說是老教授四眼狗呢?”
一說到老教授,我心里就有點兒難受,但是仔細一想,也不是不可能,只聽于剛說:“這地方,不是個秘密,一直以為我都很好奇,唐博士他們‘花’那么久時間都找不到的地方,據說那地方是跟隨著沙漠漂移的,所以,他們才找了這么多年的,為什這村子里頭卻一直都有能進去的方法呢,你說,到底是誰在忽悠人呢?”
這個問題我曾經想過,只是一直都沒有問出口罷了,因為一些事情的耽擱,我忘得也差不多了。
說到底,當年的鐵板河他們根本就再也找不到了,所以,這么多年來,黃大仙一直在沙漠中尋找著鐵板河。對于他們而言,鐵板河就像一個神秘的代表,明明是存在的地方,卻把整個沙漠都搜了一遍,也找不到。
所以,這地方是移動的,就像一只在海里游走的小蝦一樣。
“你覺得村子里的人在說謊?”我心一抖,就跟抓住了什么東西似的。
于剛斂下眼皮,神‘色’認真,他說:“要說我,他們都沒說謊,或許那個地方本身就是一個謎吧,看來,只有進去后才能知道。”
是誰在說謊,進去后就會分曉了。
最后,經過了半個多小時的商量,我們決定了跟著那些人一起去。
第二天早上,我們一早就起‘床’,去了集合地點,那是一個酒館,我怎么也沒有想到,我一跨進那個的小酒館,迎接我的卻是當面一記老拳,這一拳正好砸在我的顴骨上,我整個人立刻失去重心,像只沙袋一樣飛了出去,連著撞翻了兩張桌子,那一刻,他什么都看不到,就聽到有人在耳邊驚呼。
我勉強掙扎著爬起來,看到面前站著的是一個有著灰藍眼睛與一頭金發的美國人。
“你他媽的是誰?”我擦著嘴角的血,打量著這個人高馬大的家伙。
我根本就不認識他,也沒有得罪過人為‘毛’要打我?
“我是你的老朋友。”那美國人沖上來抓住我的衣服領子,對著我的眼眶又是狠狠一拳。
這情形,知道光動嘴已經不行了,心里暗自說那就只好打吧,當下便趁著身子還沒有飛出去之際抬起一腳,咚地就踢到那美國人的大‘腿’根部。
那美國人怎么也沒有想到,像我這么斯文的人,居然會使用這么下流的招數,當時疼得就蹲下了身子,嘴里恨恨地罵了一聲美國臟話。
當時,我什么也來不及想那么多,人家都騎到我頭上來撒‘尿’了,特么再忍就不是男人了。
頓時間,那美國人連眼睛都紅了,依舊是冒著怒火,我就不明白了,壓根兒就不認識的人,一來就打我。
一旁的鐵布里看到桌子都被踢壞了,急得跳腳,他沖著正發愣的于剛叫道:“趕緊去拉架啊。”
鐵布里說完就立刻沖上去,一把扯住那美國人的手臂,嘴里大叫著:“再打就先把‘弄’壞了的東西賠上。”
而這時,于剛也鬼神過來,他沖過來拉住我,嘴里嘮嘮叨叨地勸道:“別打了,再打這里就要塌了,你們到底認不認識啊?為什么一見面就打啊?”
昨天那個黑衣‘女’人離那個美國人最近,她連說帶勸的,最后,整個場面才停了下來,黑衣‘女’人見美國人的額頭已經破了,撲撲直往外冒血,趕緊從兜里找了條好幾天沒洗的破手絹遞給他,順便問了一句:“jason,你們為什么打架?是不是早就認識?”
“就是他,賣假地圖給我。”jason憤怒地盯著已經鼻青臉腫的我說。
于剛聽了,心生好奇問:““假地圖?是一張什么樣的假地圖?”
聽到這話,我忍不住的打量起那個人高馬大的美國人,菱角中,似乎有些熟悉,但是,根本就沒有見過他,他媽的是不是認錯人了。
“兩年前,我在佛山那時候買了一張地圖,就是他賣給我的。”杰森喘著氣罵道。
兩年前?
那時候是我剛把古玩店開起來,地圖?
啊,這時候,我想起來了,那時候是有人來買地圖,而且店里頭根本就沒有什么東西買,那時候,我從家里拿了一張地圖,踩在柜臺上的,不巧的是被一個外國人‘花’了五千塊買走了。
原來他就是那個外國人。
他們外國人都長得差不多,哪里認識哪個。
至于那張地圖我也不知道是假的,價格是他自己愿意出的,也就五千塊而已。
于是我就解釋說:“都過去了兩年了,想不到你還能認出我……美國兄弟,那張圖當時賣給你們的價錢并不高,不至于要了我的命吧?何況我當時也并不知道那張圖是假的。”
“但我的朋友卻因為這張假地圖跑去見上帝了。”jason一臉怒氣沖沖,好像我就是他的仇人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