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打聽到了,這王玉波在縣上開的萬通是建材公司,是個小痞子起家,他今年三十六歲,有兩個情婦,沒有結婚,算是一個地頭蛇。”
“有人聽說那家伙好像和省城的一個公子哥兒搭上了線,喝酒的時候說的,據說那公子哥兒在省城很有能量,不過沒打聽出來叫什么名字。”只用了兩個小時,羊自強就打著電話給陳原野匯報調查到的情況。
“好的,謝謝強哥,我知道了。”
“需要我現在回來么?”
“不用,我們這就去縣城。”
陳原野淡淡的說道,讓羊自強在縣城等著他們,早就按捺不住的校子開著車就朝著村之外沖去,身后跟著五輛越野。
周月關,趙似水,李海山他們帶著一部分的員工留了下來,以免有人來鬧事兒村里沒法應付。
下午六點半左右,陳原野他們就到了縣城,匯合了羊自強三人。
“王玉波去了龍島KTV,在那里請了縣城的一些混子流氓唱歌,看來有恃無恐,根本沒有把我們放在眼里!”羊自強輕笑道。
“強哥,帶我去弄死他!”校子一臉兇狠的說道。
這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冷風呼呼的吹著,但是縣城的龍島KTV卻是燈火輝煌,歌舞升平,穿著暴露的女子站在大廳里,露出雪白的長腿,迎接著客人到來。
驍哥拉住往里面沖的校子,來到前臺問道:“知道王玉波在哪個包廂么?”
“大包601,左轉第二排通道,最里面那個!”
這里的保安看著陳原野他們身后穿著黑色統一制服,一臉精悍的安保公司成員,顯得有些緊張,有人拿著對講機呼叫經理。
“放輕松,我們不是來砸你們的場子,這地兒哥們兒還真看不上。”校子吊兒郎當的說道,朝著包廂里走去,陳原野讓其余人在外面等候,只帶著蒙恬和張文遠還有彭大刀走了過去。
他們站在包廂外都能聽到鬼哭狼嚎還有女人嬉笑的聲音,校子一腳踢開包廂大門,巨大的聲浪轟然涌入耳中,讓陳原野有些不爽的掏了掏耳朵。
把燈光打開,只見這包廂里二三十人,有的兇狠的瞪著他們,有的卻是一臉不爽,坐在中間的兩個中年男子,穿著西服,摟著兩個小姐,看著突然出現的陳原野他們,不知道什么情況。
彭大刀把放著的歌換成靜音,正在唱著歌的一個混子,罵罵咧咧的一腳朝著彭大刀踢去,但是在下一秒,就被一拳頭砸的凌空翻轉,被踢得蜷縮在地面上暈死過去。
“這幾位兄弟有點兒面生?”帶著眼鏡的西服中年,看起來四十來歲,笑著開口說道。
“誰他媽是王玉波,給校爺爬出來!”校子手臂一抖,一把長三十公分的三棱刺刀就出現在手中,一臉陰狠的問道,悍匪氣息十足。
驍哥也不說話,手里出現一把匕首,漆黑的刀身,如同鯊魚般的造型,上面還有特殊的標記,有種嗜血冷冽的味道。
“這匕首?”蒙恬有些吃驚。
“殺了一個鬼子,我看著不錯留下來的,聽說是當年老祖宗的東西。”驍哥輕笑道,根本沒有將包廂里的人放在眼里。
而校子已經朝著那兩個中年人走了過去,剛才他問話的時候,已經有人望向了其中一個家伙。
“王玉波?”校子一把將對方提了起來,直接扔在地面上。
“兄弟,有話好好說!”另外一個中年男子,面色有些陰沉的說道。
“誰他媽是你兄弟,你也配?”校子一刀劃過對方的手臂,痛得對方冷汗一下子冒了出來,卻是沒有再吭聲,他從校子的眼中看到了殺氣,真正的殺氣。
看見有人蠢蠢欲動,驍哥淡淡的說道:“誰特么敢動,我一刀要了他的命,不信的可以試試!”
而陳原野來到王玉波身前,提著對方的頭發,也沒說話,狠狠的把對方的腦袋砸到大理石茶幾上,痛得那王玉波有些發懵,他還不知道誰來找他的麻煩。
鼻骨斷裂,牙齒也被生生撞斷,腦袋嗡嗡作響,非比尋常的痛苦讓他慘叫起來。
“龍哥,龍哥救我。”這家伙朝著那被劃了一刀的中年求救,眼淚鼻涕混合著血液流淌,看起來極為凄慘。
校子這時候卻是笑瞇瞇的坐在那龍哥的身旁,吃著一塊西瓜,皺眉道:“這西瓜這特么難吃,還是我們村兒的爽口,草!”
“龍哥是么?勸你不要亂插手,否則我就插你!”校子的三棱刺刀狠狠的抵在對方的腰后,吊兒郎當的說道。
龍哥看著凄慘的王玉波,再看看自己手臂上的血口子,老老實實不敢動彈,江湖越老,膽子越小,他也看出來了,自己身旁坐著的這位,可是真敢動手的。
“只給你一次機會,誰讓你來我們村兒堵路的?”陳原野面無表情的問著王玉波,張文遠一腳將王玉波踢跪在陳原野面前。
“原野,這事兒還是我來,道上誰不知道我陳驍的手段?”
“不就是剝皮放血么?驍哥,殺兔子宰蛇的手段,以為我不知道么?”陳原野有些鄙視的說道。
“哈哈,哥哥我改進了一下!”驍哥說著,手中匕首就刺中對方的手指,輕輕一挑,王玉波食指指甲就被挑了起來,痛得對方不停的磕頭,渾身顫抖個不停。
“我兄弟叫人帶了話給你,你既然看不起我們,那么我們就親自來會會你,王總!”
“誰叫你來我們村兒堵路的?”驍哥習慣性的松開自己領口的扣子,露出那令人驚駭的刀疤,另一只手卻是拿著匕首再次挑開對方的一個指甲。
“是吳道南,省城發改委一把手的兒子,大哥,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痛楚和恐懼,讓王玉波眼淚鼻涕直流。
“是么?我怎么看你好像要吃了我似的?”驍哥輕笑著問道,慢條斯理的將對方十根指頭的指甲全都挑沒,緊盯著對方的眼睛。
“知道么?自從我被人在古都陰了,被砍了二十多刀活下來后,跑路到了魔都,用了兩年時間學了心理學,然后把古都陰我的那人凌遲了三千一百八十刀,什么人心里想什么,老子現在一眼就能看出來。”
“你想報復我們?呵呵!”臉上帶著笑,手中的匕首卻是兇狠的割斷了對方手筋和腳筋,然后狠狠的從下巴刺入嘴里。
而這時,陳原野卻是開始打著電話。
“師父,您有事兒?”
“我們村兒的路被堵了,想要蔬菜么?”
“師父,您跟我開玩笑吧,誰敢來你們村兒堵路?您是說真的?臥槽,我特么明天就要拉蔬菜,都和西北的兄弟談好了,麻蛋,那可是打開西北高端市場的機會,臥槽了。”
“師父,您一定解決了吧?”
“吳道南認識么?”陳原野淡淡的說道。
“師父,我去解決!”凌志達咬牙切齒的說著。
“小凌,你給我提供那家伙的信息,我會讓人聯系你,你別聽你師父的,好好上學。”驍哥拿過陳原野的電話,輕笑著說道。
“那就聽你師叔的,這事兒你就當不知道。”陳原野笑道,掛斷了電話。
校子站起身來,陰狠的笑道:“這事兒肯定沒完,你們這些人嘴巴給老子閉緊些,否則弄死你們全家,老子說道做到。”
蒙恬打開門,外面站立著艾古封還有一部分員工,見到陳原野,齊聲叫道:“老板!”
點點頭,陳原野開口道:“走吧,回去吃晚飯!”
校子嘿然一笑道:“哥這排場比我在魔都的都還大。”
驍哥一巴掌拍在校子后腦勺上,森冷的看著包廂里每一個人,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然后再指了指所有人,轉身離開。
這氣勢震得人有些頭皮發麻,陪唱的幾個女子這時才敢哭出來。
“叫車子把王總送去醫院,也算仁至義盡了。”龍哥脫掉衣服,往胳膊的傷口處倒著白酒,痛得嘶嘶吸氣,然后有小弟拿出紗布和白藥把傷口裹住。
“柱子,打聽一下這些是什么人?”龍哥眼神陰冷。
“是的,龍哥,我這就去問問。”叫做柱子的是個二十多歲的干瘦青年,打著電話開始詢問起來,不一會兒就冷汗直冒。
“龍哥,我打聽了一下,這陳驍被稱為狂驍,在魔都和省城還有古都全有產業,省城以前在南城的老大,聽說就是被這陳驍干掉的,然后去了古都,拿刺刀的好像是他弟弟,道上叫他惡校,做事非常惡毒,在魔都有著幾家民貸公司。”
“他們在省城有著幾家俱樂部,和道上晏家的關系非常好,省城的展易以前是陳校的小弟!”
“乾道開發公司的展老大?”
“是的!”
“媽的,這事兒都忘了吧,都去找個地方躲上兩個月,老子也回老家去,麻痹,王玉波,你特么真牛逼,還好老子沒答應去幫你去找事兒。”龍哥抹著冷汗,那有點兒報復的心理已經煙消云散。
“還有,那陳原野是凌氏集團凌志達的師父,王三兒他們就是被他打殘的,還有新宋國際集團的少爺也是被他弄成了植物人,手里人命不少于五條,還親自打上過大唐芙蓉園,唐寅都被差點打死。”
“他的保鏢是北邊兒道上的大佬,叫做張文遠,一人一槍挑過喬家,把北極熊那邊兒的弄死了不少于一百人,都沒人敢報復。”
看著柱子那一臉驚懼的模樣,龍哥也是心臟突突直跳,吞了吞口水,這幾個家伙全是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