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錚這一嗓子漢得有些凄厲,愣是嚇得李玉香一個激靈,下意識叫道:“什么不要?”
吳錚心說什么不要?你馬上就知道了。
他都沒來得及解釋下呢,李玉香那邊就猛地一捂胸口,怒聲吼道:“吳錚,你敢……”
“不是我敢不敢啊?”吳錚滿臉苦澀,有心不想去看李玉香用手捂住的地方,可他卻感覺大腦卻根本就不受他支配了。
那倆眼不但死死盯著人家李玉香用手捂著的地方,而且還都不帶眨眼的。最重要的還是,那眼神兒當中,竟然還充滿了熾熱的綠光。
就這樣的表情,這樣的綠光,在李玉香眼里,那妥妥的色狼一個啊!
這一點,都不用人家女人罵出來,他就從對方的那有些厭惡的目光里,看出來了。
可他就算看出來了,也是有心無力。
其實他也不愿這樣啊?如果能夠自主腦袋的話,他早就扭到一邊去了好吧?再說了,他看的真不是李玉香的胸口啊!
雖然那女人的穿著很是性感,可他可以對天發誓,他看的絕不是那個,而是那女人雙手掩著的一腳縫隙里,露出來的那抹綠光。
其實剛才李玉香轉身的那一刻,當他看見那個精美的吊墜時,就感覺到了不妙,所以才來了那么一嗓子。
因為這樣的事情,他曾經在薛曉萌身上經歷過。
那個時候,就是因為他看見了薛曉萌脖子上的玉墜,所以腦子里那個不知道名字的瓶子,就自動發動了。
那根柳枝跟有病似的,直接把樹枝扎進了人家的玉墜當中,直到把玉佩里面的精華全部吸收,這才自動飛了回來。
就因為有這種經歷,再加上他感覺腦子里的瓶子一晃,就察覺到了不妙,生怕再出現上次的事情,所以才發出了那么一聲大喊。
可他做夢都沒想到,當他發出那聲大叫之后,他腦海里的那個瓶子,就發出了劇烈的顫抖。
就那感覺,雖然沒有發出任何語言,可在他的感覺里,那瓶子里柳樹枝的狀態,就跟餓了五天的人,乍見到烤鴨似的,那叫個激動,那叫個難以忍耐。
就在他有了這種感覺的時候,顫抖中的瓶子果然有了動作,那柳樹枝又跟大火燒山哪天一樣,都不用他招呼,就自己飛了出去。
你說飛出去就飛出去吧,可你為啥又要扎進人家的玉墜里面去?你說李玉香也是的,你是人人害怕的毒蝎子啊?怎么還跟別的女人一樣,非要戴這種東西?
你說你戴就待吧,可為啥非要掛在脖子上啊?
“吳錚!”就在他抱怨連天的時候,李玉香那邊卻已經忍耐不住了,厲聲喝道:“放手!”
“我……”吳錚想低頭看看自己的手,是不是真的伸過去了。
可做出動作之后,他才發現,自己連頭都低不下去了,頓時驚恐起來:這啥狀況?原來發生這事兒的時候,可沒出現過這樣的情況啊?
這次這是怎么了?難道柳樹枝要成精?
“嘻嘻……”一陣笑聲忽然從他腦海里傳了出來,讓他頓時大驚失色,失聲喊道:“誰?”
“還能是誰?”李玉香聽的勃然大怒,怒聲喝道:“吳錚,我還以為你是哥正人君子,可沒想到,你也人面獸心……”
“誰人面獸心了?”吳錚聽的大怒,下意識吼道:“我沒說你!”
“你還沒說我?”李玉香氣的都想罵人了。
如果不是手捂著的地方麻癢不堪,讓她的身子都沒了半點力氣,她哪里會跟吳錚廢話,早就動手殺人了。
可現在,別說殺人,她別說動手殺人,都要被那種讓人羞憤的感覺折磨死了。
只是身子里面的感覺越難受,她越是痛恨。她從來都沒想過,自己也有看錯人的時候。
眼前這個吳錚,竟然這么下作,不但要非禮她,還是用了這么卑劣的手段,用藥物來控制她。
她已經打算好了,如果吳錚真的趁機施暴,她就算身不能動,也不會讓對方隨心所愿。大不了到時候拼掉一身功力,和對方同歸于盡。
現在,吳錚竟然還不承認,這樣的怒火,讓她都想要發動同歸于盡的大招了。
看著吳錚背后關著的房門,她從來沒像現在這么痛恨過自己:為什么要給別人規定,沒有自己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進入房間?
為什么要專門召開會議,要求不經自己允許,任何人都不能在房間門口停留?如果不這樣的話,也不至于這么長的時間,都沒有人過來啊?
可……可是這樣的規定,完全是自己需要練功造成的啊?如果不那么貴定的話,萬一自己練功的時候被人打攪,自己非但會全身功力盡廢,還會因為功法的緣故,必須馬上行房啊!
想到這些,她心里不禁一陣發苦,看著門后面滿臉呆滯的吳錚,厲聲喝道:“姓吳的,你要敢動我,我就和你同歸于盡!”
“什么同歸于盡?”吳錚猛的一個激靈。那神態表情,就跟剛被人從夢中叫醒一樣。
這樣的神態太虛假了,也讓李玉香心頭大恨,忍不住冷冷嘲諷道:“你竟然對我做這種卑鄙的事情,吳錚,我看錯你了!”
“我對你做什么了啊?”吳錚滿臉冤屈,可同時卻偷偷感覺了下腦海,發現剛才躁動的柳枝已經平穩了許多,這才接著說道:“蝎子,你可別亂說啊,我可什么都沒對你做。”
“什么都沒做?”李玉香頓時大怒,“那你為什么……”
她本來想說的是,你既然什么都沒做,那為什么要偷襲老娘?可話到嘴邊,她卻忽然愣住了。
抬頭看看吳錚,她又看看自己,再看看雙方之間的距離,她忽然有點蒙了。
自己和他離著五六米呢?這么遠的距離,這家伙怎么非禮?如果這么遠的距離,他還能做壞事的話,那還是人么?
想到這些,她頓時迷惑了:既然他沒辦法走壞事,那自己剛才的麻癢感覺從哪兒來的?
“咦?”想到剛才那種感覺,她才忽然發現剛才那種讓人羞憤的感覺,竟然全都沒有了。
不但那感覺沒有了,就算她無力動彈的手腳,現在也有了力氣。還有剛才消失的內力,也在這一刻重新出現。
“咔吧!”她輕輕握了握拳,聽著手指骨節發出的脆響,一顆慌亂無助的心,才算是徹底恢復了原來的狀態。
感覺著身子里面的一切,她忍不住皺了皺眉,可剛抬頭看了眼吳錚,就忽然低頭,看向了自己的胸部。
“啊!”一聲尖叫響起,她看著脖子下那根白金項鏈,立刻抬頭,怒視著吳錚吼道:“玉墜呢?我玉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