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的辦事效率還是很快的,他並沒有讓唐璜在營帳中的時間,便掀開了營帳的門簾,滿臉帶笑的,大踏步的走了進來。
剛一走進營帳,還沒等到唐璜發(fā)問,埃特就已經(jīng)笑吟吟的說:“唐先生,幸不辱命,我已經(jīng)爲你籌集到了數(shù)千斤的糧食。反正我們皇家騎士團就要開拔離開此地,這些糧食也沒有必要再留在此處了,全部都給你吧。只不過,這數(shù)千斤的糧食,無論是從重量還是從體積上來說,可都是非同小可的。你打算怎麼瞞過諾茲城內(nèi)外的仲裁騎士,將這數(shù)千斤的糧食送到諾茲城中去呢?”
唐璜笑著說:“稍後你就會知道我是怎麼運送糧食的了,現(xiàn)在還是趕緊帶我去看你籌集的糧食吧。哎,對了,你籌集糧食的事情,沒有驚動仲裁騎士吧?”
埃特拍著胸脯說:“唐先生你就放心好了。仲裁騎士團駐紮的營地可是在諾茲城的另外一邊,我在皇家騎士團的營地中,暗中籌集糧食的事情,又怎麼會驚動他們呢?”
唐璜說:“那就好。”
當(dāng)跟隨在埃特身後走出營帳後,唐這才驚訝的發(fā)現(xiàn),原本應(yīng)該守衛(wèi)在營帳附近的神聖士,早就已經(jīng)被埃特給撤走了。甚至當(dāng)唐放眼望去的時候,在整個神聖騎士團的營地中,都沒有看到一個神聖騎士的蹤影。
看來埃特對於此事也是極爲小心謹慎的,他將神聖騎士調(diào)離營地,怕的就是在神聖騎士中,有仲裁騎士安插的間諜。
埃特領(lǐng)著唐璜,來到了位於神聖騎士團營地西側(cè)的一個大型營帳內(nèi)。埃特籌集來的糧食,全部都用麻布口袋裝著,堆放在了這個大型營帳內(nèi)。甚至堆出了一座高聳的小山丘來。
“數(shù)千斤糧食,全部都堆在這裡了。”埃特指著營帳中,這座完全是由糧食堆成的小山丘,笑著說:“我現(xiàn)在很好奇,你到底要怎樣做,才能夠?qū)⑦@數(shù)千斤地糧食,給偷偷地運進諾茲城中去。”
看著在埃特臉上洋溢著的濃濃好奇,唐璜忍不住笑了起來,說:“看來你對此事,真的是很好奇嘛。也罷,我這就來爲你解開心中的疑惑吧。”
唐璜將右手舉了起來。對著面前地這堆龐大地糧食堆。開啓了戴在手腕上地空間魂器。
糧食堆所處地空間突然出現(xiàn)了一陣劇烈地扭曲。眨眼間地功夫。這堆龐大地糧食堆就在唐璜與埃特地眼前。消失地?zé)o影無蹤。彷彿從來就沒有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似地。
“這……這是怎麼回事?營帳中堆放著地糧食呢?怎麼突然就消失了?”驚訝地埃特。走到了剛纔堆放著糧食地地方。茫然四顧。卻根本沒有找到剛纔那堆糧食地蹤影。
驚訝中地埃特擡起頭來。望向唐璜。就在他準備詢問唐。剛纔那堆糧食究竟是跑到哪裡去了地時候。卻突然看到了那隻戴在唐手腕上地空間魂器。
埃特緊盯著唐璜地手腕。呆愣了好一會兒之後。才驚問道:“唐璜先生。你戴在手腕上地那隻手鐲。該不會就是傳說中地空間聖器吧?”
唐璜摸著手腕上地空間魂器。點頭說:“沒錯。這就是空間聖器!有了這件寶貝。我就能夠輕易地避開諾茲城內(nèi)外。那些仲裁騎士地巡邏。將這批糧食。送到藏在諾茲城內(nèi)地。那批倖存者們地手中。”
唐璜向著營帳外張望了一下,說:“時候不早了,我得趕緊將這批糧食帶回給藏在諾茲城內(nèi)的倖存者。埃特團長,多謝你的慷慨相助。我會將你的善行,告知諾茲城內(nèi)的倖存者們的。”
埃特搖頭苦笑著嘆息道:“善行?我這是在爲仲裁騎士團所犯下的罪孽贖罪!我們光明教會,實在是愧對諾茲城中的這些倖存者。我只能是儘自己的所能,來爲仲裁騎士團、爲光明教會所犯下的罪孽贖罪。我只希望,光明教會不會淪落到,被萬民唾棄的地步。”
唐安慰道:“只要光明教會中還有像你,像聖塔羅先生這樣的人存在,那麼光明教會不會淪落到,被萬民唾棄的悽慘下場。”
埃特喟然長嘆:“希望如此吧……”
唐這一次並沒有再安慰埃特,因爲他知道,有些事情,並不是通過別人的安慰就能夠解決的,這需要通過埃特自己,才能夠解除困擾在他心中的這個心魔。
“告辭了,埃特團長。你最好也是儘快的離開諾茲城。”再一次向埃特告辭之後,唐璜便離開了神聖騎士團駐紮的營地,並且撤消了籠罩在自己身上的幻術(shù),潛伏在
向著諾茲城趕去。
這一次,唐並沒有按照原路,返回到諾茲城內(nèi)。因爲唐璜完全能夠想象得到,在他刺殺了守護在西城門中的四個仲裁騎士後,西城門的警戒級別,將會提升到多高的地步。
說定,仲裁騎士團的團長、副團長以及幾個仲裁官,都已經(jīng)趕到了西城門來。如果
唐還傻愣愣的沿著原路返回諾茲城,說不定就會自動的撞到了槍口上去。
雖然仲裁騎士團是以一星及二星仲裁騎士爲主,在面對著這些低階的仲裁騎士時,唐璜能夠做到以一敵衆(zhòng),輕鬆獲勝。但是在仲裁騎士團中,卻還是有著數(shù)量不菲的三星仲裁騎士,以及更高級別的四星乃至五星仲裁騎士!在面對著這些高階的仲裁騎士時,唐璜可就沒辦法以一敵衆(zhòng)了。甚至於當(dāng)他在面對著四星或五星仲裁騎士時,還會落於下風(fēng),難以抵禦。
唐璜雖然發(fā)誓要殺光仲裁騎士團的所有人,但這些事情卻並不是靠著蠻力和勇氣就能夠解決的,還需要使用一些手段和計謀。
唐不會傻到明知不敵,還要硬撐的地步。所以這一次他並沒有沿途原路,從西城門返回諾茲城,而是一路繞到了警戒等級較低的北城門,打算從這裡闖回諾茲城。
此時的唐璜,正趴在諾茲城的北城門外的一處僻靜之地,觀察著北城門的警戒情況。
北城門此刻的守備力量,和之前的西城門,並沒有什麼兩樣:同樣都是配備了四個仲裁騎士,十個神聖騎士,以及上百個西北邊防軍的普通士兵。
而同樣的,仲裁騎士與神聖騎士、西北邊防軍相互都看不順眼。
只是因爲在此之前,在西城門發(fā)生的意外變故,使得北城門的警戒級別也提升了不少。
就在唐璜趴在北城門外,尋找著擊殺仲裁騎士,闖入諾茲城內(nèi)的時機時。一個神聖騎士卻縱馬疾馳而來,他高舉著一面金牌,向著鎮(zhèn)守在此地的十個神聖騎士厲聲高喝道:“團長有令,所有的神聖騎士立刻返回營地,限時爲一柱香的時間!”
十個神聖騎士雖然不明白團長爲什麼要他們趕回營地,不過他們卻都遵循了這個命令,紛紛躍上了自己的戰(zhàn)馬,跟隨在傳令的神聖騎士身後,向著神聖騎士團所駐紮的營地趕去。只剩下了四個瞠目結(jié)舌的仲裁騎士,在這裡大眼瞪小眼的。
而就在神聖騎士撤離之後,一個隸屬西北邊防軍的三星銅騎士,也縱馬趕來了此處,他高舉著手中的軍令牌,高聲的命令道:“總指揮部及西北邊防軍總司令部有令,所有隸屬西北邊防軍的士兵,在聽到命令之時,即刻趕回營地!”
西北邊防軍的士兵早就不想待在這裡,受仲裁騎士的鳥氣了。所以當(dāng)他們聽到了這個命令後,甚至不由自主的就爆發(fā)出了一陣低沉的歡呼聲。一個個的西北邊防軍士兵,手持著武器緊隨在傳令的三星銅騎士的馬後,就要趕回西北邊防軍的駐地。
四個處於驚愕狀態(tài)的仲裁騎士顧不得多想,連忙閃身擋住了西北邊防軍的去路。
三星銅騎士的眉頭一挑,厲聲質(zhì)問道:“你們想要做什麼?”而他身後的西北邊防軍士兵,則是握緊了手中的武器,虎視眈眈的瞪著四個仲裁騎士,準備應(yīng)付隨時有可能發(fā)生的突發(fā)事件。
四個仲裁騎士沒有理會三星銅騎士的質(zhì)問,而是對其身後的西北邊防軍,喝令道:“你們的職責(zé),是鎮(zhèn)守諾茲城的北城門,不準擅離職守!”
這支西北邊防軍的指揮官,一個佩戴著兩顆銅星的軍官冷哼了一聲,回答道:“我們可是奉了總指揮部和西北邊防軍司令部的命令,返回駐紮的營地的。你們仲裁騎士和我們西北邊防軍,可不是一個系統(tǒng)的!以前你們趾高氣昂的指揮我們辦這辦那的倒也就罷了,現(xiàn)在竟然還想要讓我們違背軍令?別開玩笑了!你們有什麼意見,去找總指揮部和西北邊防軍總司令部,別來爲難我們這些底下的小卒!”
在扔下了這一句話後,這位軍官向著自己手下的士兵一揮手,示意他們跟隨著自己,大步的向著西北邊防軍的營地趕去。
很快,北城門就只有四個仲裁騎士待著了。他們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一片的茫然,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辦纔好了。
一貫是趾高氣昂的仲裁騎士,何曾經(jīng)歷過這種衆(zhòng)叛親離般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