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荷菁在明白他的用意之后,也就嘴硬,以及首次被異‘性’抱住的不自然??蓻]想到蒲陽竟然沒有討好求饒,還竟然敢打她的屁股!
“你、你……你敢打我、我……你死定了!回去我就把你開除了!”羞憤‘欲’絕的沈荷菁嬌嗔道。但又覺得就算開除了他,便宜也讓他占了,也讓他羞辱了。還要懲罰!
快要跑出機場大廳的蒲陽停下了腳步,冷笑了一聲:“這樣???那我干嗎還送你回去?我現(xiàn)在直接把你放下來,讓他們把你帶走好了。我也不要你的車,回頭你自己來開吧!小爺不伺候嘍!”
“你敢!”感覺到他真的要松手,沈荷菁忙扯住了他的衣服,以她現(xiàn)在這樣被抱著,其實是很不得勁,最合適的姿勢是伸出手臂勾住蒲陽的脖子,但她肯定不會這樣做。
“為什么不敢?你又沒求我,是我多管閑事啊,還冒犯了你,難道我不應該知錯能改嗎?”蒲陽慢慢的往外面走,又回頭看了一下:“喲!那兩個保鏢追來了。還有人跟著看熱鬧……”
“你快跑!”沈荷菁急了,本來鐘少良就已經(jīng)氣急敗壞,后面跟被蒲陽一再的折辱,肯定是急紅了眼。有什么事都還是先離開再說!
“你讓我跑我就跑?當我是馬呀!馬也不是你想騎就騎的,我又不是種馬。”蒲陽又回頭看了一下,低聲笑道:“其實我還蠻想要看看你會脫了鞋子跑呢,還是穿著高跟鞋跑,你能跑出多遠才被抓住……”
“‘混’蛋!這個時候你把我丟下,讓我自生自滅,你還是男人嗎?”沈荷菁被他橫抱著的角度,看不見后面的情況,看他一臉欠扁的笑容,只想要狠狠的捶打他那一張臉!
而且她是被托住背部,身體是沒有問題,可頭部就需要自己支撐。若是雙臂勾著他的脖子,自然有了承重借力,現(xiàn)在并沒有,就只能靠自己自己頸部支撐。剛才跑一會兒還不覺得,現(xiàn)在停下來便覺得越來越泛酸了。
“我是不是男人,關(guān)你什么事?你又不是我的‘女’人。再說了,從科學角度來講,你真想要知道我是不是男人,只要伸手往下面一‘摸’就一清二楚了。我不介意??!”
“啊——!”沈荷菁開始有點崩潰的跡象,剛才看著蒲陽把鐘少良折騰得崩潰,她覺得有點快意,現(xiàn)在輪到她了,開始感受到這家伙的無恥,還沒有用上那些猥瑣招數(shù),只是憑著一張嘴,就快要讓她承受不了了。
這時候,她依稀聽到后面?zhèn)鱽砹思贝俚哪_步聲,明顯是有幾個人快步跑過來?!八阄仪竽?,行了吧?”
“你求我,我就要乖乖聽話啊?我還要看心情呢!”蒲陽賤賤的拿捏起架子來了。像沈荷菁這樣的天之驕子,這個時候不殺殺她的銳氣,平時哪有那么好的機會?
沈荷菁仰視著這家伙的臉,不由得暗恨,這人怎么那么討厭呢?要不是怕把他‘激’怒扔這里,她真的想要咬他手臂幾口!
“我不開除你,還給你加工資!滿意了吧?”
“加工資什么的就不用了,回去你給我馬上轉(zhuǎn)正就好了?!逼殃栆菜﹂_步子小跑了起來,真被追到了身邊可不好玩了。
看他馬上換了一個態(tài)度,沈荷菁不由得鄙視道:“勢利眼!既然你那么市儈,為什么不要加工資呢?你以為這樣說,我就會覺得你高尚?”這個變化,卻也讓她馬上的抓住了和蒲陽相處之道的關(guān)鍵,——既然這家伙那么市儈,小小給他一點好處,就能讓他服服帖帖!
“跳過試用期,轉(zhuǎn)成正式工,你就不能隨便開除我了,否則我可以找工會、勞動局投訴。加工資算什么?你們資本家最擅長畫的大餅而已!到時候你給我加五‘毛’錢,難道我能去咬你嗎?”蒲陽也不客氣的揭‘露’其資本家嘴臉。
沈荷菁一陣無語,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無恥?。课濉??就你這牙尖嘴利的水平,五‘毛’之外還可以再送你五美分!
她剛才還真沒想過這樣玩字眼,真的要加工資,起碼也會是5%的幅度,沒想到蒲陽會心思縝密的先把她這可能的空子防范了。
“我為了保住工作,為了幾千塊就叫市儈;你為了集團公司合作,為了幾千萬就叫事業(yè)是吧?合著標準都按你的來,錢多一點就高端大氣上檔次,錢少一點就是小市民的斤斤計較?還說我勢利眼!你不覺得這話狠狠的打了你自己的臉嗎?”
“你——”
“聽說別人個你一個見面的時間,為了合作,眼巴巴的讓我從羅寶市飛車把你送來機場。結(jié)果來的不是同一個人,你的目的達不到,馬上翻臉不認人,還說人家不夠格。是不是只要他那個總裁老爸來向你提親,那就合格了,你就樂意了?還說我勢利眼!說這話你竟然不臉紅?看來你的臉皮不僅防彈,還到了坦克裝甲車級別!”
沈荷菁臉紅了……
不過是被他給氣的!這廝實在太嘴賤、太毒舌了,最重要的竟然還有那么幾分道理在,讓她想要反駁都無從反駁起!‘混’蛋,你的臉皮才厚,比城墻還厚!原子彈都攻不破!
“我……我不去談合作,不把公司發(fā)展好,你哪有工作,哪有飯吃?公司幾萬人靠什么吃飯?真是莫名其妙,這是一回事嗎?”沈荷菁好不容易才憋出了一句話。
蒲陽嗤笑了起來:“大姐!我才來你的公司上了幾天班啊?你發(fā)了多少錢給我啊?難道我以前都不吃飯,神活?想要‘花’癡我一下是可以的,但拜倒在我的‘褲’襠下……呃,拜倒在我的‘褲’‘腿’下,把我尊為神,那就是捧殺了。還幾萬人靠什么吃飯!嘖嘖,想當年國企改革幾千萬人下崗,也沒見人家沒飯吃!您太自戀了,太以自我為中心了。”
“……”沈荷菁再次郁悶得想吐血,她已經(jīng)沒有力氣反駁他了。今天是她這么多年來,最倒霉的一天了。頭一次遭遇鐘少良這樣的人,更是頭一次被蒲陽這樣的人折騰得生不如死——被叫大姐!被威脅求他!被說市儈勢利眼!被說臉皮可以防彈,厚到坦克裝甲車級別!被說‘花’癡、拜倒在‘褲’襠下!被批自戀、以自我為中心!還被打屁屁了!
頭一次被一個草根下屬如此批評、羞辱甚至調(diào)戲……冷靜!她現(xiàn)在急需要冷靜!就算之前鐘少良叫保鏢來抓她,還是能冷靜以對,但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被蒲陽刺‘激’的‘亂’了分寸。
“不說話?那就是默認我說對了哦?看來你多少還有一點自知之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笨此徽f得無言以對,蒲陽也見好就收。他這么一番話,也就今天這樣一個環(huán)境下才會說出來,換作在公司辦公室,就算能把死的說成活的也沒用,人家根本不甩你,直接把你趕出去。
當然,他對沈荷菁毫不畢恭畢敬,敢出言不遜,也是因為叔叔的話,讓他的視野開闊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作為一個要保護地球人族的男人,即便工作丟了又如何?即便是正東集團,分量也沒有那么重了。
沈荷菁努力閉上了眼睛,可惜耳朵閉不上,要不然她真的想要把耳朵也閉上,以免聽到這家伙各種難聽的話語。她銀牙暗咬,真怕自己會控制不住咬他幾口!
過了一會兒,她感覺蒲陽又停了下來,不由得睜開了眼睛,沒好氣的說:“你又要出什么妖蛾子?”
“嘿嘿……”蒲陽似笑非笑的低頭看著她:“怎么?被我抱著很舒服?讓你舒服得快要睡著了?到了,上車才能跑快一點?!?
沈荷菁扭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到了停車場,到了她的車旁邊。剛才一路上和他斗嘴,都沒有留意跑多遠了。她冷哼一聲:“還不快放我下來!”
一松手把她放下來,蒲陽也覺得很匪夷所思,這個高不可攀的美‘女’總裁,本來跟他距離也是天遠。按照正常流程,應該是她報復玩膩他之后,就找個借口把他開除;多了秦瑤的變數(shù)之后,應該也是在過段時間之后,秦瑤找機會把他調(diào)離總裁辦,安排到其他的辦公室。沒想到今天臨時被她征召客串司機,結(jié)果變成客串保鏢了,還有直接擁抱的貼身親密機會!
因為使用了“巨靈符”的關(guān)系,蒲陽抱著她的身體一點也不覺得吃力,全程更能體會在她身下的手感,以及聞著她身上那淡雅幽香。對她的毒舌,一路的斗嘴,或許潛意識里也有轉(zhuǎn)移她注意力的意味。
他感覺神清氣爽,坐入后座的沈荷菁卻是神情悻悻?;叵虢裉斓脑庥觯妥屗魂嚢櫭?,真的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若是蒲陽就這樣消失在她視線之外,她還能轉(zhuǎn)移思緒,可現(xiàn)在卻一直在她前面開車。視線里的身影時刻提醒著今天她剛剛被他給抱了……
她身上若有若無的淡雅幽香,是天生體香。而一般人不知道,有社‘交’場合靠近聞到的,都贊她香水很好聞,她也只是敷衍一下。但卻不想被男人靠近,一想到被臭男人靠近聞著她的體香,就有種不舒服。像宴會之類社‘交’場合、或者會見客戶,那是無法避免,總不能只和‘女’‘性’打‘交’道,對男‘性’回避幾米。不過那樣場合大家都盛裝、正裝,誰也會覺得是香水,不會多想。
但其他場合,她是能避則避,所以幾乎從來不坐公‘交’、地鐵,在公司也直接征用了一部電梯,在此之前、以及去其他地方,她都是等電梯里沒人或極少的時候才會進入。
就這樣守身如‘玉’般的男人勿近,今天卻讓一個她討厭的男人給抱著走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