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陽起來的時候沒有開燈,只是‘摸’到手機看了一下時間,這里很熟悉,直接就出來了。出來在外面又已經有一會兒,眼睛基本上適應了夜‘色’。此刻推開浴室的‘門’,驟然的白光照耀過來,只覺得有點刺目。
而在刺目的光芒之中,他分辨不清楚潔白的墻面磚,但卻看到了一抹黑‘色’!
那是傅哲螢的黑‘色’秀發,隨即他也看清楚了,原來傅哲螢沒有穿著日常的衣服,身上赫然只有白‘色’的短‘褲’和白‘色’的裹‘胸’。沒有絲毫多余贅‘肉’的纖瘦柳腰,還有能把幾乎所有‘女’明星、模特比下去的白皙嫩潔的修長美‘腿’,全部呈現在他的面前。
幸福來得太突然了……
在開‘門’的剎那,蒲陽還覺得傅哲螢只是想要試探他,其實衣服完好,沒想到會看到她如此清涼的一面。
“幫我系一下。”傅哲螢的語氣依然云淡風輕。
聽到這話,蒲陽的目光才成那無敵美‘腿’上移開,并看到了讓他再次震驚的地方。
“你受傷了?!”
在她潔白裹‘胸’的上方,肩膀到后背的地方,依稀有一點血‘色’染紅。上面已經纏繞了幾層白‘色’的紗布,是以剛開始他也只是看到白‘色’,沒有留意。
而馬上他就明白了傅哲螢叫他進來的用意,也明白之前讓他心跳加速的呻‘吟’,其實就是她在自己給自己包扎,那個地方自己本來就很難夠得著,一只手是無法完成的,左手也加入幫忙拉扯牽動了傷口,所以讓她發出了呻‘吟’。而知道蒲陽醒來在外面,她猶豫了一下,就讓他進來幫忙。
“嗯,我包好了,你幫我打個結。”
她說得很輕松,蒲陽卻沒法輕松下來。這個數小時前還和他一起吃完飯的姑娘,在他心目中更加的神秘了。她為什么會受傷?而且是在大半夜獨自療傷?可別說是‘床’上有釘子釘的……她肯定出去過,肯定做過一些危險的事情!而如果他不是剛好憋‘尿’醒來上廁所,睡著了肯定也聽不到這點聲音。
蒲陽本接手了她的雙手,讓她可以不用很艱難、很別扭的包扎。他本想要幫她重新完好的包扎一次,但看了她包扎的效果,估計他雙手也不可能包扎得更好,便沒有說話,根據她指的,固定好紗布繃帶,在肩膀處打了一個結,確定好基本上不會動搖才停下來。
這個過程可能不過一兩分鐘,但蒲陽卻已經鼻尖額頭都冒細汗了,他這才頭一次體會到醫生動手術的辛苦。
“你這是……”包扎好了之后,蒲陽不好多看她的只有潔白短‘褲’和裹‘胸’的身體,看向了旁邊的洗臉池,里面有帶血的布條、‘毛’巾等。之前她就是自己反過來對著鏡子清潔傷口、上‘藥’等。
傅哲螢看了他一眼,直接說道:“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蒲陽略微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嗯,不管怎樣,你都是我的房客,也不管你在這里住多久,這都是你的家。你請我喝茶,我請你吃飯,你也已經是我的朋友,我不會出賣朋友。”
他不是刑偵高手,也不是推理專家,但一些常識問題還是一下就能分辨的。像是普通人打架,一般是傷頭臉、手腳;會傷在肩下后背部位,即便沒看到傷口,也能判斷是被人從后面用武器之類襲擊的。夜半凌晨會有這么一個狀況出來,可想而知她是去干嗎了,估計不是神偷、就是殺手之類了。
如果是這類身份,那她會以快遞員的身份掩飾,也就順理成章。在人人都知道“別和陌生人說話”的年代,還有比快遞員更好的踩點方式嗎?這也難怪一直覺得她的氣質和快遞員格格不入了。
不過到底是什么身份,蒲陽不想要詢問了解,也不想去多思索。這是別人的事,想多了就會更好奇,好奇就會給自己增添麻煩。他剛剛的話,就等于是一個保證,以免被她滅口啊!
本來他還想著和單身美‘女’合租會有近水樓臺先得月的機會,現在看來,果然天上不會掉餡餅,大家根本不是一類人,還是當一個萍水相逢的傳奇朋友吧!
傅哲螢微啟朱‘唇’,又‘欲’言又止,最后化作簡單的一句:“謝謝。”
“別客氣。我們是朋友嘛!”蒲陽笑笑,又認真的問道:“你不去醫院……要不要我明天給你買一點‘藥’?呃,其實如果你信得過我的話,我出來打工的時候,倒是帶了一點我們老家醫生做的土‘藥’,要不要……”
蒲陽這也是有點猶豫,老叔留下的‘藥’物雖然沒有狐貍‘精’小敏運用元氣‘舔’的神效,但其實效果已經非常好了。他猶豫是怕被認出來,又不想看著傅哲螢傷痛的樣子,便隨便找了一個來頭。
“不用。”傅哲螢說完又覺得這樣拒絕人的好意不太好,加了一句:“我已經敷‘藥’了。”
“那你早點休息。”處理好了傷口,把她身份的問題也暫時也放下,蒲陽的心情也放松了下來。說到休息,又意識到面前站著的可是一個幾乎半‘裸’的姑娘!
說完他不好多看,先從洗手間里面退了出來。蒲陽想著‘挺’好一漂亮姑娘,結果卻是這么一個稀罕身份,以后不敢有更多的念想了。本來她的模樣、氣質和‘性’格,都讓他‘挺’喜歡的,現在這會兒更是滿腦子都那無敵美‘腿’的影子……
他也不好在外面等著,先回房間,等聽到傅哲螢從里面出來,回房間去了,才悄悄過去放水。
……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人生格言,蒲陽向來是深信的。之前對秦瑤防備著,對傅哲螢也是防備著。
若說她剛剛搬來,是怕她卷了他的東西跑路。現在要防備的就是她會殺人滅口了!
假如她真的是一個‘女’殺手,昨晚上肯定是出手了,不管成功與否,都受到了目標任務手下或保鏢的反擊。這會兒目標無論死沒死,都應該已經報警了。那他又撞破了她的包扎,不想他報警的話,豈不是只有將他殺了?
又或者她是一個神偷,那今晚上就是行竊了某個富豪或者某個重要的地方,那受到了襲擊,一樣說明行蹤敗‘露’,結果依然是報警搜捕……
為什么要醒來呢?醒來就醒來,為什么不憋著熬到天亮呢?
蒲陽終于明白了什么叫“無知者無畏”,知道了別人的某些秘密,就難以不有所畏懼了。
‘迷’‘迷’糊糊的再次睡著,鬧鐘醒來時,蒲陽‘精’神已經好了很多,雖然距使用“巨靈符”還不足十二個時辰,還要差上兩三個小時,但影響已經很微弱了。而他不僅僅是感覺‘精’神飽滿,更是覺得身體又強大了一點!
這種變強大具體到多少,蒲陽也沒有直接對比的概念,就是一種自我的感覺。非要比擬的話,就好像前天有把握做50個俯臥撐,昨天有把握做55個,今天又感覺做60個都沒問題類似的。至于這究竟是運用符箓之后‘激’發了血脈的覺醒,還是時間就是覺醒的過程,他也不知道。
現在只能‘摸’著石頭過河,一點點累積經驗吧。
傅哲螢已經不在房間里,有了昨晚之事,蒲陽已經不覺得她是勤勞的早出晚歸,應該是歸類到“神出鬼沒”上面了。
一夜安全無事,讓他也放心下來。真心對待別人,別人也會真心對待。也可能是他在人家眼里太弱,真的敢報警的話隨時可以報復吧。
蒲陽昨天運氣很好,今天又延續了昨天的好運氣。在上午的時候,人事部就通知他過去,楊經理給了他新的合同,表示一切都已經特事特辦,會最快的處理好,他只要簽名就可以了。在薪水一欄里面,已經有試用期的3500,變成了5000塊。
而如果沈荷菁不鉆這個空子的話,應該是在這個正式工資的基礎上再調一級。試用期只是一周,就漲了1500的工資,這已經讓蒲陽非常的滿意了,這應該也是調了最快的一級,再漲的話不可能那么多,估計就是到5500左右。而正東集團的各項獎金福利不錯,但變化沒有那么大。比方說底薪3500最終折算全部總收入能到7000,底薪5000不等于就能有10000,而可能是8、9000。
當然,獎金和各種補助是給錢,福利卻是各種形式的,午餐免費、培訓、旅游、電影票、購物券什么的。再加上季度獎、年終獎什么的不是每個月拿的,五險一金、個稅什么的卻是每個月都要扣的。最終每個月到手也多不到哪里去,不過肯定不至于把底薪都扣掉了。
不過伴隨著待遇的提升,蒲陽也有點糾結。剛開始他沒覺得真能在正東集團做下來,工作丟了也不會可惜。現在要是丟了,就會可惜了。而要不想丟工作,是不是要忍受美‘女’老總的打壓?
下午的時候,蒲陽又收到一個好消息。省公安廳的張永‘春’給他打來電話,表示這次案子已經定下來了,通過各方面的努力,證明那個狼妖就是殺人兇手,省城市局的同志們是在遺憾沒能揪出更多的團伙,但這也是破獲了一起惡心案件,都得到了相應的嘉獎。蒲陽是以協助警方熱心市民的身份,在大家一起沒揭穿的情況下,為他爭取到了10萬獎金。由張永‘春’代收,并已經存入了蒲陽的賬戶。
除了這個讓蒲陽興奮,讓張永‘春’也心安一點的好消息之外,他也隱諱的提了一下,說那個狼妖一直沒有變回原形,法醫解剖的結果也是和正常人類一樣!這說明還有另外一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