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
連續(xù)9聲清脆的“屁”聲,整個4樓特殊病區(qū)瞬間充斥著各種奇特的臭味,小胖等十三個白袍青年包括斷了小腿骨的大師兄都忍不住轉頭就吐,南宮飛賢和龍一至始至終都是處于呆滯狀態(tài)的,從黃清揚那凌空一腳到突然出現(xiàn)的黃飛鴻,再到那猶如鬼魅般的九位老者,著實把這兩位當世人才嚇得不輕。
“呼,再生丹果然強大,可惜如今的五行之氣匱乏,不知道多久才能再煉制出一些再生丹出來。”黃飛鴻無奈的看向窗外的夕陽,“屁乃身體中阿扎之氣,豈有不放出來的道理?新生的肉體乃是靈氣的精華,這…這是怎么回事?”
只見蒲扇子9人原本已經(jīng)清晰的肉身漸漸變得暗淡,黃飛鴻伸出去的手掌竟然可以直接洞穿九人的身體,就好像是觸碰在了棉花上的那般無力。
“為何會這般?難道…你們受到上古封印或者詛咒?”黃飛鴻退后一步,右手不斷掐指,“可惜你們師傅靈虛子已經(jīng)破空飛升了,要不然,他一定會有辦法救你們。”
“罷了,罷了,雖然小道我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本想飛鴻道人法力無邊,便想嘗試一下,沒有想到,冥冥之中還是不能沖破規(guī)則的限制。”蒲扇子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道,“不瞞飛鴻道人,我等九人并非遭受上古詛咒,也不是被封印了靈識,只是…哎,天機不可泄漏,否則心神俱滅,永不超生。望飛鴻道人見諒!”
“你等既有難言之隱,貧道就不再過問了,只是你附身在我孫兒體內(nèi),所為何故?”黃飛鴻言罷,周身激蕩著殺伐之氣,嚇得蒲扇子等9位老者縮成一團,均求救般看向一旁的黃清揚。
“爺爺,蒲扇子等9位仙家乃是孫兒的摯友,您不要傷害他們,雖然我也不知道他們?yōu)楹螘掖纬霈F(xiàn)在我的夢境之中,但是,就像他們所言,冥冥之中必有定數(shù)。”黃清揚朝著黃飛鴻做了一個揖繼續(xù)說道,“況且,孫兒收了別人的禮,您看是不是……”
隨后黃清揚將蒲扇子為何附身在自己身上的始末原原本本的給黃飛鴻說了一遍,黃飛鴻越聽越皺眉,越皺眉越覺得這幾個玩世不恭的分身不干好事,凡間自由凡間的規(guī)則,要都這樣干,滿天神佛要是都降臨凡間的話,豈不是亂了天了?
“你把幾位道友送你的禮物給爺爺我看看,收了人家的禮物,作為長輩怎么也要好好答謝一番才是。”黃飛鴻說到這里,突然想起了那9顆被浪費了的再生丹,又是一陣肉疼,一臉古怪的眼神看著蒲扇子9人,“你這個小牛鼻子,早知道貧道的道法不靈,還浪費了9顆再生丹,9顆啊!”
蒲扇子9人不敢反駁,只是在那里不斷的低頭認錯,作揖。
“你們9人不好好找一個洞眼福地修煉,沒事跑到我孫兒的夢中又所為何?”黃飛鴻嘮叨起來沒完沒了,這在修真界也是有名氣的,嘮叨完了又想起黃清揚剛才那句屢次出現(xiàn)在夢境之中,臉色又再度難看起來,“你們別不是有所企圖吧?修真界內(nèi)知道我黃家是神山應劫者身份的不在少數(shù),難道你們也想要覬覦神山內(nèi)的寶藏?”
蒲扇子九位老者都快哭了,剛才說的好好的,怎么又轉回來了,什么,應劫者?當蒲扇子九人聽到黃飛鴻提到“應劫者”后,雙眼中閃爍著小星星,無比激動的朝著黃飛鴻又是感恩戴德又是叩拜作揖,好不熱鬧。
“行了,行了,別整這些虛頭巴腦的,說說吧。”黃飛鴻擺了擺手,一邊接過3號遞來的續(xù)骨膏給1號折斷的小腿上敷藥,一邊豎起耳朵聆聽著九人心中的秘密,“難怪你等服下了再生丹都不能重塑肉身,原來你們是神山的守護者!”
黃飛鴻驚訝九人的真實身份,先前那般粗鄙的語氣有所改觀。
“汝等自是守護神山之人,又怎么會屢次出現(xiàn)在我孫兒的夢境之中?”黃飛鴻雙眼開闔之間一道精光爆閃出來,“難不成…難不成…難不成他就是應劫之人?”
蒲扇子聞聲連忙笑著點頭以示回答。
“清揚真人可以從夢境之中化身進入神山之中,卻未觸發(fā)守護神山的護山法陣,此已經(jīng)是個特例了,如果他還不是應劫之人,那誰還有這個資格?”蒲扇子繼續(xù)說道,“不過光靠分身進入神山,并不被神山中的寶藏所認可,只有集齊7把守護之鑰,方可開啟神山寶藏,那時,我等9人就可重見天日,到時,我等9人必定奉清揚真人為主,不離不棄!”
黃飛鴻鋝了鋝胡須,臉色方才有所好轉,“十三,剛才你背著我說我壞話的事情,我以后再找你算賬。我命你十三人來保護少主,為何會發(fā)生這種烏龍之事?”
“老主人,都怪十三在出發(fā)之前,上網(wǎng)查閱時聽聞有眾多殺手組織潛入華夏,欲對主子不利,我們這一路行來,遇到層層阻礙,十三心急主子,所以,沒有對那些攔路的多做解釋,突圍而來,沒想到在這里竟然遇到主子,差點就打了起來。”小胖半跪在地,低著頭,伸出一雙肥手,“一切事由都由十三一人承擔,與十二位哥哥沒有任何關系,請老祖責罰!”
“十三,你說的什么屁話,我是大師兄,做錯事哪能讓最小的來頂缸?”斷了一條腿的1號咬了咬牙,推了一把十三責怪道,“你這小子,越來越不把我這個大師兄放在眼里了,我還沒有死,要你來給我頂罪為何?”
“是啊,十三,二哥和三哥都在呢,你小子總是喜歡強出頭。”另外幾個青年無不埋怨道,但是那話怎么聽都不像是惡意的,倒是一旁的黃清揚有點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爺爺,既然這十三個人現(xiàn)在聽我號令,他們做錯事,我這個管事是不是也要擔點責任?”黃清揚看差不多了,湊到黃飛鴻耳邊輕聲耳語道,“都是黃氏子弟,沒必要打打殺殺的,咱這不是好好的嗎?就算了吧,哈哈。”
“咦,能開玩笑,那就說明沒事。”黃飛鴻擺了擺手,“罷了罷了,都起來吧。十三,那下面躺了一地的人…”
“沒下死手,只是暈了而已。”十三很肯定的回答道,“那些家伙可沒有咱客氣,剛一見面連話都不說就想拿著那些燒火棍對著咱突突,您說咱要是被他們突突上了,還有臉來保護主子嗎?”
“行了,別得了便宜賣乖了。”黃飛鴻給了小胖一個爆栗笑道,“等這里的事情完了,你們保護少主回山,到時候我給你們幾個再指點一下,沒準還能有個突破。”
“多謝,老祖!”十三個人齊聲作揖道。
當松江基地市特別行動組和數(shù)百軍警增援趕到華夏第三醫(yī)院的時候,龍組負責守護醫(yī)院各個出口的小隊成員相繼清醒過來,黃清揚已經(jīng)在十三個白袍青年的簇擁下乘坐樓頂?shù)闹鄙龣C回到了鬼刺在松江基地市的駐地里。
陳熹已經(jīng)被鬼刺派人送了回去。
“沒想到你不過是考個試,也能弄出那么大的動靜出來,那個龍組組長又是怎么回事啊?”瑪麗將黃清揚重新安頓好后,坐在床邊笑道,“我可是看了你們17考區(qū)的直播新聞了,那可比當初美利堅攻打伊拉克的時候有趣多了,你這個匪首最終還是安全回來了。”
匪首?!黃清揚翻了個大白眼,“今天必定是一個不平凡的一天,在一驚一嚇中度過!”
“喲,你還蠻有感觸的嘛!”瑪麗捂著嘴笑道,“還記得我早上給你說的事情嗎?我們大頭領已經(jīng)來到松江基地市了,你考完能不能去見一見我們大頭領?”
“寄人籬下呀!”黃清揚扯著嗓子嚎了一聲,“都在人家家里住了,我何必拿出一副主人的姿態(tài)呢?要見就見吧,好歹也是一個美女不是?”
“你們男人啊!”瑪麗用手指了指黃清揚的額頭,準備起身往外走,突然感覺手臂一沉,又被拉回到床邊,“哎哎哎,干嘛干嘛?本小姐可是只賣藝不賣身的!”
“……”黃清揚又翻了個大白眼,“誰要你賣身了,我是讓你給我弄點好吃的,我都餓了一天了,以后有病絕對不去醫(yī)院,那么豪華的房間居然沒有食物,好歹也弄點魚片粥啊什么的。”
“感情是有人想喝魚片粥了呀!”瑪麗用了掙脫出黃清揚的魔爪,“行行行,誰讓現(xiàn)在生病的最大呢?要什么口味的?我熬粥要是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的哦!”
“有媽媽的味道嗎?”黃清揚喃喃道,突然感覺房間里靜的出奇,抬頭看向瑪麗,只見瑪麗雙眸中閃動著莫名的淚花,于是,黃清揚尷尬的擺了擺手道,“我是胡說的,隨便好了。”
“哦。”破天荒的沒有抬杠,瑪麗靜靜的拉開房門,走出去,門被輕輕推上。
待到黃清揚沉沉的睡去,不知多久,被一種熟悉的香味弄醒,只見懶人桌上靜靜的放置著一盅粥,那晶瑩剔透的粥面,恰似有媽媽的味道。輕啄一口,黃清揚兩眼含淚,鼻子微微發(fā)酸,眼淚終是噴涌而出,嘴里不住喃喃道,“媽媽的味道,是媽媽的味道!”
房間里黃清揚靜靜的吃著富有媽媽的味道的魚片粥,門外,瑪麗靜靜的靠在門上,眼里滿是莫名的淚水。
“嘿,瑪麗,你在這里干嘛?”杰克手里拿著一疊文件經(jīng)過生活區(qū)好奇道,“嘿!你哭了?那個黃皮猴子欺負你了?”
“沒有,不管他的事情。”瑪麗胡亂的用手擦拭了眼角的淚水,但是那淚痕卻是無法抹滅的。
“雖然他是雇主要求保護的人,但是,我們并不是保姆不是嗎?”杰克顯得很是激動,手里的文件都被用力甩在了地上,“我現(xiàn)在就要進去給這個自以為是的黃皮猴子理論下,雖然我們收了他們的錢,但是,我們鬼刺的人不是那么好欺負的!”
“夠了,杰克,收拾好你的文件離開這里!”瑪麗沉聲道,“組織第7條規(guī)則,不得騷擾雇主級雇主要求保護的人員,否則后果自負!”
“見鬼,md!”杰克一把拽起撒了一地的文件,爆了句粗口離開了生活區(qū),“你會后悔的,瑪麗,這些黃皮猴子不能寵的!”
第二天,天剛放亮,黃清揚就一身運動裝束出現(xiàn)在了駐地的活動室里,先是在跑步機上勻速小跑,出了一身汗后,開始一臺一臺訓練儀器上練習基本動作。接著是跟力量機器人扳手腕,從10公斤到100公斤,一一嘗試,都很順利完成。一系列測試下來,身上已經(jīng)滿是汗水,濕漉漉的運動服貼在身上很不自在,找了一間自助洗漱間進行洗漱,直到頭發(fā)被烘干出來。
這時,訓練室里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有人進來,這些人的右邊肩膀上都用紋身紋了一個鬼刺組織的專用符號,一個卷發(fā)的青年一進入訓練室就鎖定了黃清揚,徑直走向黃清揚,毫無征兆的舉起右拳擊向黃清揚的臉,出于本能條件反射,黃清揚腳下一頓一讓,青年暴怒的拳頭擦著臉頰過去,雖然沒有正面擊中,但好像還是被磨破了皮,一絲火辣辣的感覺從臉頰上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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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杰克,你在干什么?”一個鬼刺成員正欲阻止事態(tài)的進一步發(fā)展,杰克另外一只拳頭已經(jīng)朝著黃清揚的小腹去了,“咦”的一聲驚疑,周圍的人都看見這個華夏青年雙手抵住杰克的左拳,利用慣性支撐起自己的身體,竟然在杰克的拳頭上做出了高難度的鞍馬動作,一個360度正回旋踢將杰克的襲擊化解掉了。
“該死的黃皮猴子,呸!”杰克感覺自己的臉像是被疾馳的火車撞了一般,鼻子直接歪到了一邊,黃的紅的液體從變形的鼻孔中流淌出來。
訓練室的人都被這一個瞬間嚇到了,就連聞訊趕來的瑪麗等人都不敢相信這是黃清揚獨自完成的,杰克在組織中徒手搏擊能力一直都是前二十的,即使是瑪麗也不敢說自己一招可以放倒他,但是,黃清揚干凈利落的一招放到了杰克,這是訓練室里十數(shù)雙眼睛親眼目睹的。
“杰克,沒事吧?”這句話要是在平時,杰克一定會心存感激,但是,此時他竟然被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黃皮猴子放倒了,這句話對他來說卻又變成了無盡的諷刺,杰克一把推開了想要扶起他的那些同伴,奪路而走。
“杰克,你在干什么?難道我昨天說的話你那么快就忘記了嗎?”瑪麗陰沉的臉,身后跟著的都是鬼刺里主風紀的官員,“我希望你可以跟風紀處的兄弟們?nèi)ズ煤谜勔幌拢阒滥氵@樣做的后果對我們組織今后開展業(yè)務會帶來多大的負面影響嗎?”
“黃皮猴子,你給我記住,我們沒完!”杰克放了一句狠話,就被趕來的風紀處的人員帶走了,經(jīng)過瑪麗身邊的時候,杰克還不忘幽怨的看了她一眼,卻沒有說什么。
“你沒事吧?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瑪麗遞了塊毛巾過來,然后指了指訓練室墻角上正用慢鏡頭回放的那個閃躲動作,“你是不是有什么奇遇?這個回避攻擊動作太帥了!”
一旁還有幾個慕名而來的青年都圍著黃清揚問長問短,這種以退為進,以守為攻的打法,讓這些鬼刺的成員都為之激動,有的人已經(jīng)學著那視屏上的慢動作訓練起來。
“我也不知道,好像一覺醒來就什么都會了,是不是很奇特?”黃清揚找了個借口搪塞道,總不能將只存在于小說中的情節(jié)給這些對華夏歷史一知半解的老毛子們解釋吧?
“扯,不說算了。”瑪麗哼哼道,“就算是一覺醒來的,也是我的魚片粥的功勞。”
“對,你不提我都差點給忘記了,你的熬粥的水平果然非同一般,有沒有興趣在游戲里開一家粥鋪,我猜到時候生意一定很好。”黃清揚一提到生意,精神立馬就不一樣了,“一碗粥賣10個金幣的話,一天賣個1w份,哇,簡直比跑商還賺錢啊!糧食和魚都是現(xiàn)成的,老天爺,太牛逼了吧!喂喂喂,瑪麗,你去哪里?”
“今天你不是還有場體能測試考試?難道你不知道這次高考有幸可以進入地球聯(lián)邦第一高校嗎?”瑪麗從兜里掏出一張身份識別卡遞給黃清揚,“雖然對你來說體能測試太困難了,不過如果你可以發(fā)揮出剛才那種潛能的話,說不準你還是很有希望測試出個好成績的。”
見黃清揚久久沒有反應,瑪麗轉頭看過去,“怎么?似乎你不是很期待今天的測試全部通過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