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36 向我認個錯
霍凈秋站在化妝臺前,看到這些人進來,她的臉色十分難看,而她的助理小江站在一邊,眼里幾乎要掉下淚來,看著十分委屈。
這廣告都拍完了,這位姑奶又想鬧什么?阮綿綿在心里哀嘆,腳步向前一步:“霍小姐,發生什么事了?”
“我的項鏈不見了。”霍凈秋指著面前的首飾盒,臉上的神情滿是怒色:“剛才她在這里收拾,我問是不是她拿了,她竟然說沒有。”
阮綿綿很無語,人家在這里收拾,就是人家拿的,你什么邏輯?這個霍凈秋,到底是怎么當上大明星的?她還真是很無語。不過想到她跟應雋天的關系,似乎好像也沒什么可以舍得八卦跟好奇的。
小江是霍凈秋的助理,這幾天阮綿綿也看了,對方不過是一個剛畢業的小姑娘,是霍凈秋的助理之一,跟著霍大明星這樣的人做事,自然是沒少受委屈。這會她有心想為她說幾句話,可是想到霍凈秋一慣對自己不喜歡的態度,她這么一說會不會讓霍凈秋的怒氣更盛呢?
“你把我的項鏈拿出來。”霍凈秋一臉不依不饒的樣子。在場的其它人都已經清楚了她的脾氣,一時竟然沒有一個人說話。
小江咬著唇,一臉的委屈:“霍小姐,我真的沒有拿你的項鏈,不是我。”
“不是你?不是你會是誰?剛才在這里收拾的就是你一個人。你不要廢話了,給我把項鏈拿出來。”
“我沒有。”小江咬牙,最后看向了阮綿綿:“你要是說我一個人,那剛才她給你送飲料進來的時候,也只有她一個人啊。你怎么不懷疑她?”
阮綿綿瞪大了眼睛,怎么也沒有想到,這把火竟然會燒到自己身上來。
“小江,飯可以多吃,話不可以亂說。”阮綿綿要是連這樣的冤枉也能受,那還真的是個軟綿綿了:“我剛才只是進來給霍小姐送飲料,沒有看到她的什么項鏈。”
哦,說錯了,有看到,不過沒注意。
話說回來了,這個霍凈秋每天這么囂張帶著這么多貴重首飾來劇組,而且就這么隨便亂放,不是擺明了讓人偷?
“我沒有亂說,既然霍小姐說我一個人在這里收拾東西有嫌疑,那阮小姐送東西進來,不也有嗎?”
“霍小姐。”阮綿綿是真不愛聽這話了,她就算再沒出息,也不至于去當小偷吧:“你不會也這樣認為吧?”
“怎么會呢?”霍凈秋笑得很是溫柔:“我當然相信阮小姐不會偷我的項鏈了。小江,念你是初犯,你把項鏈交出來,就沒事了。”
“我沒有偷。我真的沒有。”小江抿緊了唇,一臉的抗拒。
“小江。”霍凈秋的臉色也變了:“你要是再這樣。我就只能讓人來搜你的身,把項鏈拿出來了。”
“我真的沒有。”小江咬牙:“你搜身也沒有用。”
搜身?對方能不是警察,有什么權利這樣做?阮綿綿有些頭痛,額角那里突突的跳,看著霍凈秋,讓自己冷靜下來,畢竟跟拍這條廣告的是她。如果霍凈秋非要這樣鬧大,那今天大家都不要收工了。
“霍小姐。”阮綿綿向前一步,神情算是極為冷靜的開口:“你會不會沒有找清楚?不如你再找一下?或者我們都幫你再重新找一下如何?”
“我已經找過了。”霍凈秋看著阮綿綿:“阮小姐要是覺得自己能找得出來,那不如你來找好了。”
真是頭痛啊。遇到這樣的明星,阮綿綿看了跟在身后的劇務,導演他們一眼。大家神情各異,不過很明顯的,都清楚霍凈秋八成是沒找清楚,就是想找阮綿綿的麻煩。
阮綿綿走向了化妝臺,蹲下身體打算找出霍凈秋的項鏈:“霍小姐,你說你丟的項鏈是什么樣子?我才好按你說的方向去找。”
“鉆石項鏈啊。”霍凈秋將手放在心啊:“像我這樣的人,自然是只有鉆石更配了。”
阮綿綿四十五度無語看天,卻依然耐著性子開口:“我知道是鉆石項鏈,除此之外呢?比如說是什么樣子?多大的?”
“王冠造型,上面除了主要的鉆石,還鑲了好多碎鉆。”霍凈秋的頭抬了起來,神情似乎是有些自得:“這條項鏈可是我男朋友送的,價值一百多萬呢。”
圈內都沒有人聽說過霍凈秋有男朋友了。卻都不會沒有錯過她說這話時眼里閃過的得意。
阮綿綿沒看到,她正蹲下來找地上,會不會是霍凈秋掉在角落里沒看到。
阮綿綿這兩天一直跟著這些人拍廣告,她能勤快能肯跑腿,大家倒是都很喜歡她。有幾個好助理看到她開始找,就跟著找了起來。
狹小的化妝間一時擠滿了人。霍凈秋擺了擺手,有些不高興的說:“你們這么多人堵在這里,說不定那偷項鏈的人早就把項鏈轉移了。所以我認為,還是應該搜身。”
“霍小姐,我真沒拿。”小江趕緊表示清白。霍凈秋冷笑:“既然你沒拿,自然不怕被搜身了。”
“我——”小江氣結,最后瞪向了已經站起來想去另一邊找項鏈的阮綿綿:“既然我要搜,那她也一樣。”
啊?阮綿綿又一次無語,怎么能扯到她身上來了:“小江。不要亂說好嗎?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拿了?”
“你說你沒拿,那你又怕什么搜身?”小江剛才還一臉委屈的樣子,此時卻眼中含淚的瞪著阮綿綿:“要搜大家一起搜。”
完全就是不可理喻,阮綿綿完全沒有打算跟對方溝通,可是小江卻不肯:“你讓不讓搜?你要是不讓搜,那就是你。”
“搜就搜。”阮綿綿這會倒是有點懷疑是小江了。完全有可能是她故意轉移注意力,好讓這些人把焦點放到她身上。
“既然是這樣,那就不好意思了。”霍凈秋拍了拍手,她另外兩個助理走了進來,一個走向小江,一個走向阮綿綿。
阮綿綿根本不在意對方的人選。她就不信,這些人還能從自己身上搜出項鏈來?那真是個笑話了。
只是很快,阮綿綿就沒有辦法把這事當成一個笑話了。她看著霍凈秋的助理從她的口袋里掏出那條項鏈,能看著霍凈秋一臉詫異的看著自己,還有小江一臉如釋重負好像是解脫一樣的神情。
“這是怎么回事?”她剛才根本沒有在首飾拿看到這條項鏈。畢竟她當時有看一眼的。更不明白這條項鏈怎么就到了她的口袋里了?對上導演跟劇務那些人詫異的目光,阮綿綿內心的驚詫不會比他們少。
“怎么回事,應該要問你吧?”小江哼了一聲:“做賊的喊捉賊,明明是被你自己拿了,還有臉在這里裝腔作勢。”
阮綿綿沒有說話,目光只是看向了霍凈秋。事到如今,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從對方叫自己進來說謝謝開始,再到她故意不在,讓她把飲料放下,再到最后說項鏈不見了,污蔑是小江偷的,這些都只是前戲。重頭戲就是他把項鏈挑了一個時間放在她口袋里,偏偏現在是冬天,衣服都比較厚,她也沒有感覺到對方是什么時候把東西放進她口袋的。
但是她卻清楚的知道,這個局是沖她來的。
霍凈秋分明就是看她不順眼,想要借這個機會整她一頓,那個小江之前擺出那個樣子,也不過就是為了引出她而已。
“阮小姐,你有什么想解釋的嗎?”
霍凈秋此時臉上的得意不見了,換了幾分痛惜,幾分無奈:“你這幾天也是辛苦了,你喜歡這條項鏈,你說就是,我送給你也就是了。你這樣能是何必?”
一句話已經是不問緣由定了她的罪了。阮綿綿冷笑,神情極冷:“霍小姐這一手栽贓陷害,玩得不太高明。”
“陷害?”霍凈秋笑了:“我怎么是陷害了?項鏈是從你口袋里找出來的,不是你拿的,難道是我送給我的不成?”
“我不清楚為什么項鏈會在我口袋里,不過我可以肯定,這絕對不是我偷的。”阮綿綿相當坦蕩。
“你的意思是項鏈自己跑到你口袋里的?”小江向前一步:“你們公司的人素質就是這樣?做錯事還不承認?是不是要我去你們公司投訴你啊?”
“投訴就太嚴重了。”小杰跟在霍凈秋身邊的時間也很久了,看到這般僵持,趕緊上來打圓場:“我想這可能是個誤會,說不定是阮小姐喜歡,就借去戴著玩一下,也不是什么很大的事,凈秋,你說是吧?”
霍凈秋不說話,小江卻不會就這樣算了:“怎么就不是很大的事了?今天差點就讓霍小姐誤會是我拿的了,對這樣的人,一定不能太客氣。必須投訴到他們公司,還要讓他們公司賠償我們的損失。”
阮綿綿胃部一抽一抽的,疼得厲害,倒不是被氣的,就是餓了。她原來想這會子都應該已經完事了,可以回家休息了,沒想到對方要鬧出這樣的一出戲來。
她想到最早的時候,在愛琳珠寶那些人罵她抄襲。后來多點子大賽。那些惡毒的眼光,完全不相信她的閑言碎語,那些人的惡意中傷,她都挺過來了,沒道理這種小伎倆,小把戲,就把她嚇到了。
“確實是不是很大的事。”霍凈秋一臉為難的樣子:“不過如果就這樣算了,那我以后在圈內也不要混了。”
她抬頭看向了阮綿綿,神情似乎是有些分不忍,能有幾分憐惜:“怎么說我跟阮小姐這幾天也算相處得不錯。不如這樣好了。阮小姐,你跪下來,向我磕個,頭認個錯。這事就這么算了,如何?”
阮綿綿這會想笑了。下跪,磕頭,認錯?
這算是什么?屈打成招?逼她認供嗎?在場的除了霍凈秋帶來的人,其它人的眉心都擰了起來,臉上滿是不贊同之色,霍凈秋這樣,分明就是欺人太甚了。
阮綿綿沒有去看別人的臉,她只專注到眼前的事,關于她這種莫名其妙的罪名的事。
“霍小姐,我沒有做錯事,項鏈不是我偷的,我也不明白為什么會在我手上。”
“你這樣說,是不想認了?”霍凈秋嘆了口氣:“阮小姐,你這樣我會很為難,我不想把這事捅到你們公司去的。你不若道個歉,就完事了么?”
她一副施恩的口吻,好像是是她愿意這樣解決,就是給了阮綿綿天大的面子。在場的人,心思各異。但是阮綿綿,卻是最直觀的感覺到了,霍凈秋的針對。
“我沒做錯的事,我為什么要道歉?”阮綿綿看著她,清亮的眸子異外的堅毅:“霍小姐,我不會道歉,我也不介意你把這事捅到公司。不過,既然你們說我偷了項鏈,那我了不能憑打無故就擔這個罪名。”
“我說我沒有偷,就是沒有。你們要是不信。不如打電話報警。讓警察來處理這件事情。如何?”
雖然警察來了也不一定能處理,但是阮綿綿必須這樣說。至少在氣勢上,她是絕對不愿意就這樣認輸的。
“……”霍凈秋沒想到阮綿綿竟然這般強硬,一時臉色很難看。小江適時的上前一步:“你說讓警察處理就讓警察處理啊?我們霍小姐怎么說也是個名人,跟你這樣瞎胡鬧不成?今天你必須向霍小姐下跪磕頭認錯,不然你別想離開。
題外話:
一更,四千字,白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