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身練功服將沈若妍凹凸有致的魔鬼身材完美的地勾勒了出來,那盈盈一握的雪白玉足讓人有一種想捧在手心里沖動,段澤濤感覺一股熱流從小腹處涌起,連忙偏過頭去,不敢再直視她。
“小赤古”見到若妍,立刻跑了過去,親昵地舌頭去舔她足心,若妍咯咯笑著抱住“小赤古”,用力地揉著它毛絨絨的大頭,一旁的朱飛揚眼睛都看直了,梁伯見大小姐露出了久違的開心笑容,嘴角也翹了起來,很是為她高興。
若妍瞟了段澤濤一眼,淡淡地說句了:“來了啊,坐吧。”,段澤濤環視四周,也沒有發現有椅子或板凳,就學著若妍的樣子,脫了鞋子,隨意地席地而坐。
若妍嘴角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微笑,段澤濤毫不僑情的表現很對她的胃口,轉頭對梁伯道:“梁伯,麻煩您讓人把我的那套功夫茶具拿來,再把趙伯伯送的真品大紅袍拿上二兩,今兒家里來了貴客,我來泡道茶給大家喝?!?。
朱飛揚咋呼道:“若妍姐,你也太偏心了吧,我來這么多次,從沒見你給我泡過功夫茶,真品大紅袍我上次從我家老爺子那里偷了一錢出來喝,被他罵了個半死,你這一出手就是二兩,真闊綽啊……”。
段澤濤也大吃了一驚,這真品大紅袍只有在閩東省武夷山的九龍窠斷崖上的三棵三百多年大紅袍母茶樹才有出產,每年也不過一公斤不到的產量,長年由武警二十四小時守衛,尋常人根本無法接近,當真可以算是一葉難求,其價值更是無法用金錢來衡量,便是國家領導人每年也只有不到一兩的配額供應,這沈若妍一下子拿出二兩來招待自己當真算是大手筆了。
關于“大紅袍”的來歷,還有一段動人的傳說呢,傳說天心寺和尚用九龍窠巖壁上的茶樹芽葉制成的茶葉治好了一位皇官的疾病,這位皇官將身上穿的紅袍蓋在茶樹上以表感謝之情,紅袍將茶樹染紅了,“大紅袍”茶名由此而來,愛茶之人提起武夷山“大紅袍”,都禁不住垂涎三尺,“大紅袍”以其卓越的品質和極為稀少的產量,成為當之無愧的茶中之王,市面上雖然到處都是“大紅袍”,但都是大紅袍母茶樹培植出的后代茶樹出產的,算不得真品,其價值更是不可同日而語。
這時候梁伯帶著一位侍女捧著一套精美的紫砂功夫茶具走了過來,聽到朱飛揚的話就呵呵笑道:“小飛揚,別說你了,就是老頭子我也難得品嘗到大小姐親手泡的茶呢……”,說著梁伯別有深意地看了段澤濤一眼。
若妍白皙的臉上飛起了兩朵極好看的紅霞,卻不說話,從女傭手里接過紫砂功夫茶具,點燃酒精爐,將水壺放在上面煮,輕啟朱唇介紹道:“這喝茶是很有講究的,好水、好茶、好器具缺一不可,這水是今早才從玉泉山里挑來的山泉水,茶葉是真品大紅袍,趙伯伯自己都舍不得喝,知道我愛品茶,就送了我,這茶具也是宜興陳年紫砂茶具……象梁伯和小飛揚喝茶都是牛飲,請你們喝這等好茶簡直是明珠暗投了,倒是飛揚這位朋友心有錦繡,不知可懂茶乎……”。
段澤濤連忙拱手道:“茶道博大精深,澤濤乃粗鄙之人,如何敢說“懂茶”二字,不過澤濤生性好靜,于茶一道也稍有涉獵,還請若妍姑娘不吝賜教……”,段澤濤前世于茶道頗有研究,將茶圣陸羽的《茶經》都翻得起了毛邊,講起茶道倒也頭頭是道,更難得是將看似深奧的品茶之道講得極其通俗易懂,穿插些有趣的歷史典故,倒是讓朱飛揚和梁伯大開了眼界。
沈若妍卻只是淺笑不語,見茶壺水已開,就讓一旁侍女彈起古箏伴奏,自己焚香凈手,輕挽衣袖,露出潔白無瑕的玉手,只見她芊芊玉手上下翻飛,洗茶、沖泡、抹茶、封壺、分杯如行云流水一般,令人嘆為觀止,只看她泡茶就是一種極致的享受了。
分杯完畢,若妍玉手一拂,請眾人自己端杯品茶,朱飛揚和梁伯端起小茶杯一飲而盡,末了還咂巴咂巴嘴,連呼不過癮,唯有段澤濤伸出三根指頭小心地取過品茗杯,先端到鼻端深吸了一口香氣,分三口輕啜慢飲喝完,閉著眼睛品味了半響才感嘆:“果乃絕世好茶,湯色橙黃明亮,茶味回味綿長,滿口生香,端的如二八佳人一般讓人魂不守舍……”。
朱飛揚笑罵道:“好你個大色魔,三句話不離女人,這下露出狐貍尾巴了吧……”。
段澤濤呵呵笑道:“這話可不是我說的,是林語堂先生說的,林先生極愛品茶,曾言,嚴格地說,茶在第二泡時為最妙,第一泡好比一個十二三歲的**,第二泡為年齡恰當的十六歲女郎,而第三泡則已是少婦了,這就是著名的“品茶三泡說”。”。
朱飛揚連連擊掌稱妙,哈哈大笑道:“這說法當真是十分貼切,還是文人好啊,明明是個大色狼,偏生說得如此冠冕堂皇,實在是妙啊?!?。
段澤濤暴汗不已,徹底無語了,若妍白了朱飛揚一眼道:“夏蟲不可語冰,明明是你心思齷蹉,還要以己度人,你們男人啊,就沒一個好東西……”,段澤濤就更加尷尬了。
品完茶,若妍又讓人擺上圍棋盤,指著棋盤含笑道:“棋盤方寸之間自有天下,若妍乃女流之輩,不能上戰場為國殺敵,就在這方寸天下之中向澤濤弟弟討教一番,與你手談一局,你可敢應戰,……”。
段澤濤這下子也咂摸出不對了,剛才雖名義上是品茗,實際上沈若妍也不無考校之意,如果自己當真粗鄙不文,只怕已經被掃地出門了,聯想起來時朱飛揚說沈若妍要考考自己,難不成這沈若妍真想跟自己唱一出蘇小妹戲秦少游不成,就顯得有些猶豫。
一旁的朱飛揚推了段澤濤一把道:“濤哥,上!我們四九城里這幫“紅三代”沒有一個下棋能下贏若妍姐的,丟臉都丟到姥姥家了,你可一定要幫我找回這個面子……”。
段澤濤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沈若妍,見她面帶戲謔之色,也被激起了好強之心,拱手道:“即是如此,敢不從命,女士優先,就請若妍姐持黑先行吧……”。
若妍卻是執意不肯占這便宜,堅持要猜枚爭先,最后還是段澤濤猜贏了,持黑先行,段澤濤以穩健宇宙流三連星開局,沈若妍則是采用進攻型的打法,掛兩角后直接跳開深入段澤濤腹地展開了慘烈的廝殺。
若妍雖是女子,但棋風卻頗為兇悍,大開大合,下子如飛,攻擊性很強,很快段澤濤就陷入苦戰之中,常常是若妍下一子,段澤濤就要苦思半天才下一子,明顯處于弱勢,若妍臉上情不自禁地露出了得意的微笑,朱飛揚在一旁看得暗暗著急,不停地瞎支招。
段澤濤卻毫不理會朱飛揚的瞎指揮,眉頭緊皺,沉著應對,到了后半局,段澤濤穩健防守的效果就出來了,逮住一個機會,通過打劫屠掉了沈若妍的一條大龍,沈若妍的劫材不夠多吃了暗虧,這下輪到她苦苦思索了,秀氣的鼻尖上都冒出了晶瑩的汗珠,最后段澤濤稍微放了下水,兩人握手言和。
若妍耍起了小女人脾氣,嬌嗔道:“不算,不算,這局不算,都是小飛揚在旁邊搗亂,我們再下一盤……”。
一旁的朱飛揚看得目瞪口呆,什么時候若妍姐也會做這種小女兒姿態了,連忙對段澤濤使了一個臉色,暗示他見好就收。
段澤濤會意,連忙拱手道:“若妍姐棋力深厚,澤濤甘拜下風,賤內剛剛生產,現在還在醫院里,我改日再來登門請教,謝謝若妍姐的好茶,今日就先告辭了,打擾了……”。
沈若妍面露黯然之色,沉默半響后淡淡地道:“即然如此,我就不留你了,你稍等片刻,我有樣東西送給你?!保f著蹬蹬蹬地跑到屋內,出來時手中多了一對晶瑩剔透的和田玉玉鐲。
“我也沒什么好東西,這對玉鐲就送給你女兒當是出生禮物吧……”,沈若妍將玉鐲遞了過來。
黃金有價玉無價,段澤濤也是識貨之人,看這對和田玉玉鐲的材質市場價格只怕不會低于一百萬,連忙推辭道:“不行,這禮物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沈若妍把臉一沉,不悅道:“澤濤這是不愿意認我這個姐姐咯,既是如此,那我就把這玉鐲扔到這湖中罷了……”,說完竟然真的要把玉鐲扔出去。
段澤濤大驚失色,想不到這沈若妍外表柔弱,性子里卻有如此剛烈的一面,連忙阻攔道:“我收下便是了,無功不受祿,若妍姐姐既然如此喜歡小動物,改日我讓人在藏西尋一對小雪獒送給若妍姐姐……”。
這時突然從門外進來一位面帶戾氣的年輕人,提著一只鳥籠,里面有一只五彩斑斕的金剛鸚鵡,興高采烈地跑了進來,“若妍嫂嫂,看我給你帶什么來了……”,他看到段澤濤立刻臉色一變,冷冷地問道:“你是誰??!怎么在這里!!”,看首發無廣告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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