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劉躍進說起來算是雷頌賢垮臺后新崛起的后起之秀,但是他崛起的速度卻是令人咋舌,差不多算是一夜成名,原來他本來只是雷頌賢下面的一個小弟,雷頌賢倒臺后,他的勢力也分崩瓦解,僅存的那些人也為了爭奪地盤開始內(nèi)哄。
而劉躍進是跟著雷頌賢去了京城的,雷頌賢之所以帶著劉躍進去京城,是因為劉躍進特別會來事,比較會說話,雷頌賢被抓的那個晚上,劉躍進恰巧偷偷溜出去跟一個新泡上的妹子幽會躲過一劫。
劉躍進從京城回來以后就以雷頌賢的代言人自居,也不知道他用了怎樣的方法,居然在一夜之間整合了雷頌賢的殘余勢力,一躍成為星州黑道的新老大。
劉躍進總結(jié)了雷頌賢成功與失敗的經(jīng)驗和教訓(xùn),得出了三條寶貴的至理名言,一、上面要有人,上面沒有人,下面就不硬,而且這個上面的人要越大越好,劉躍進在京城的時候認識了楊子河,立刻死皮賴臉地巴了上去,就是現(xiàn)在,他每個月都要去京城一趟,也不求楊子河辦什么事,就是請他吃喝玩樂,他要的只是一種姿態(tài),讓別人知道,我在上面有人,而且是京里的大人物。
跟星州的這些地方官員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劉躍進就會有意無意地把他和楊子河他們一起吃喝玩樂時用手機拍的照片調(diào)出來給人看,這是誰誰家的公子,這是哪個部的官員,下面的那些官員立刻肅然起敬了,劉躍進能和這些大人物家的公子在一起,那一定是上面有人了。
劉躍進還會把和楊子河在一起時聽來的京中的奇聞趣事,以及官場內(nèi)部的一些零星內(nèi)部消息說給那些地方官員聽,唬得那些地方官員一愣一愣的,越發(fā)確信劉躍進是有大來頭的人了。
還真別說,劉躍進這一招還真有效,就連省政法委書記梁策也聽說了星州出了劉躍進這么號人物,在京里有大靠山,梁策當了這么多年的省政法委書記,一直原地踏步,眼見年齡就要到線,要退居二線了,但梁策當然不甘心就這么退出政治舞臺,他還想更進一步,或者調(diào)到中央去,讓自己的政治生命得到延續(xù),而他原來建立的那些關(guān)系都退居二線,使不上勁了,梁策就有些病急亂投醫(yī),托人給劉躍進帶話,看能不能搭上中央的關(guān)系。
劉躍進可是有縫就鉆的主,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立刻又攀上了梁策這棵大樹,對于梁策要求他幫忙活動的要求,他也是拍著胸脯大包大攬表示絕無問題,也真的帶著梁策去京城見了楊子河,楊子河那是什么主,那是吃干抹凈骨頭都不吐的,拿了梁策送的禮,給了梁策一大堆空口承諾就把他打發(fā)了。
但是梁策卻信以為真了,回來以后對劉躍進更是格外的關(guān)照,劉躍進上有楊子河,下有梁策,自然更加的硬氣了,在星州混得風(fēng)聲水起。
劉躍進得出的第二條至理名言是:二、上面再有人,不能和當官的做對,所以劉躍進盡管在星州黑道素以心狠手辣聞名,但只要是政府官員,哪怕是一個小科員或是一般的辦事人員,他都十分客氣,這也讓劉躍進在星州官場贏得了‘會做人’的好名聲,大家都很給他面子。
他得出的第三條至理名言是:三、大罪不能犯,小錯可以不斷,因為犯了大罪,就算是上面有人也保不住你,但是犯些小錯,了不起交點罰款,找點關(guān)系總能擺得平,所以劉躍進名下的產(chǎn)業(yè)很多,從物流公司到酒店,從房地產(chǎn)到k,總之只要是有利可圖的產(chǎn)業(yè)他都要插上一腳,但是他卻從不碰毒品販賣,開地下賭場這些極度危險的事,他的那些手下,他也約束他們,可以打架,可以傷人,但決不能殺人。
但是劉躍進要養(yǎng)那么多手下,還要給官員們上供,必須要找個來錢多但又不那么打眼的產(chǎn)業(yè)才能支撐他的開銷,最后劉躍進就想到了地溝油產(chǎn)業(yè),這個行當雖然不怎么體面,但是沒有在這個行當里的人根本就想象不到這里面的暴利,劉躍進試了下水后就大喜過望,把整個星州的地溝油產(chǎn)業(yè)壟斷起來,建立了非常完整而又嚴密的產(chǎn)業(yè)鏈,為了掩人耳目,他還專門成立了一個油脂廠,證照齊全,外人完全看不出任何的問題。
而且這個油脂廠,劉躍進并沒有用自己的名義,而是隨便找了個手下任法人代表,段澤濤他們專門去了那個油脂廠調(diào)查,這個油脂廠建在城郊的一個開發(fā)區(qū),廠區(qū)里十分整潔干凈,看起來十分正規(guī),而段澤濤他們在廠區(qū)外蹲守了兩天,卻幾乎沒看見有工作人員和車輛從這里進出。
但是那個廠區(qū)的保安措施卻十分嚴密,二十四小時有人值班巡邏,而且警惕性非常高,段澤濤他們在外面蹲守了兩天,立刻引起了保安的懷疑,派來人過來詢問,幸虧馬南山機靈,說他們是準備到這里來投資的投資商才應(yīng)付了過去,這也讓段澤濤他們斷定這個油脂廠一定就是劉躍進制造地溝油的老巢。
段澤濤又讓胡鐵龍偷偷翻過圍墻潛進去偵查,卻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胡鐵龍回來說廠區(qū)內(nèi)的保安措施也十分嚴密,從表面看看不出任何異常,應(yīng)該是里面另有玄機。
他們又對這個劉躍進進行了跟蹤,發(fā)現(xiàn)這家伙非常低調(diào),每天就是去自己的幾家酒店和k打個轉(zhuǎn),陪政府官員吃吃飯,然后就回家了,看起來真的像個遵紀守法的商人,更重要的是那家油脂廠他根本就不去,仿佛跟他完全沒有關(guān)系似的。
對這個劉躍進的調(diào)查越深入,段澤濤他們就越感覺這個劉躍進不好對付,這個人十分狡猾,又十分謹慎,小心,就像是一只烏龜,稍有風(fēng)吹草動就縮回烏龜殼里去了,讓你根本無處下嘴,調(diào)查再次陷入了僵局。
(ps:今天去工地了,下午才回來,又有些卡文,就只有一更了,明天繼續(xù)兩更,)看首發(fā)無廣告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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