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色誤人……這是秦臻在被蘇奕迷得七葷八素、任他抱進(jìn)房里為所欲為、錯過了偶像劇的重頭戲以后的唯一感想。
“我接下來會有一周的時間去A市出差。”最后的最后,當(dāng)兩個人并排躺在床上的時候,蘇奕對秦臻說。
“哦。”秦臻累得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頗不走心地應(yīng)了一聲。
蘇奕對她的態(tài)度不甚滿意,似是懲罰一般,在她的肩頭重重咬了一口。
秦臻疼得掀起了眼皮,“啊”了一聲過后,就聽見蘇奕說:“和我一起出差的還有幾個女職員。”
秦臻對此的反應(yīng)并不激烈,一來是她的腦子已經(jīng)處于混沌的狀態(tài),對什么事情都進(jìn)行不了深入的思考;再則,他既然都這樣老實地交代了,也就說明他對那些女職員沒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嗯。”秦臻換了個姿勢趴在他的懷里,一只手斜斜地伸上去摟住了他的脖子,繼續(xù)閉著眼睛睡去。
蘇奕雖然很滿足于她這樣依賴著他的姿勢,但是對她一點也不介意他和其他女人一起出差這件事還是有點不高興。他就著抱著她的姿勢將她往懷里攏了攏,讓她的臉埋入他的脖頸處。
“徐宜萱也會去。”蘇奕刻意把“徐宜萱”這個名字加重了讀音。
他自認(rèn)為自己這一劑藥下得很猛,畢竟這是第一個讓秦臻在他的面前表現(xiàn)出敵意的女人。
“困。”秦臻不耐煩地在他頸間嘟囔,蘇奕這才收斂了讓她吃醋的心思,雖然覺得遺憾,但也還是輕嘆一口氣之后將她牢牢地圈進(jìn)了懷中。
算了,還是等她清醒的時候再來跟她說。
早上起來看見蘇奕在收拾行李,秦臻才隱隱約約地想起來昨晚他跟她說過要出差的事情。
“好好吃飯,少喝點酒。”這是秦臻囑咐他的話。
“沒有了?”蘇奕仍不滿足。
“嗯……”秦臻思索了一陣,忽然笑得格外開朗:“聽說A市有一家麻辣鴨脖特別好吃,你回來的時候能不能給我?guī)б缓校俊?
這個答案自然不是蘇奕想要的,可是這也并不妨礙他因此而向秦臻提出要求。
“可以。”蘇奕答應(yīng)得很干脆,“不過……”他側(cè)過頭去,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臉頰。
秦臻迅速地領(lǐng)會到了他的意思,但是她并不是一個為了食物就拋棄自己節(jié)操的吃貨。
“不帶就算了。”她很有骨氣地轉(zhuǎn)過了身去,卻在下一秒被蘇奕拽著手腕帶進(jìn)了懷里,緊接著,他就撲頭蓋臉地吻了下來。
“你是接吻上癮了嗎?”秦臻瞪他一眼,從他懷中抽離出來。
“嗯。”蘇奕點頭,臉上的表情是那樣的理所當(dāng)然。
因為跟其他人約好直接在機場碰面,蘇奕不用去公司,也就有了時間送秦臻去上班。
“手機隨時保持暢通,我會給你打電話的。”在她臨下車的時候,他說。
“給我打電話干嘛?查崗嗎?”秦臻斜睨著他,“明明是應(yīng)該我擔(dān)心你多一點吧?上次跟你說的讓你離徐宜萱遠(yuǎn)一點的話,還沒有忘記吧?”
“沒有。”蘇奕壓抑住心底的喜悅板著臉回答,又似是疑惑地問:“可是她硬要纏著我呢?”
“你自己看著辦。”秦臻的臉拉了下來,推門下車的動作一氣呵成。
秦臻這女人,脾氣還真是越來越大了,蘇奕望著她漸漸變得模糊的背影,扯著唇角愉悅地想。
蘇奕不在的這幾天,秦臻一個人過得也挺好,每天下班過后不用緊趕慢趕地回去給他做飯,電視看得再晚也不用擔(dān)心進(jìn)去睡覺的時候會把他吵醒。只是屋子里少了個人,總讓她覺得心里空落落的,晚上一個人躺在那張大床上似乎少了一些安全感。
不過蘇奕也會每天定時地給她打電話,差不多就在她吃完飯的時間。他們兩個人之間能聊的東西其實不多,工作的領(lǐng)域沒有重合,感興趣的東西也不一樣,電話里不過就是交待一下自己今天都做了一些什么,然后就是大段大段的相對無言。
即使是這樣,秦臻也還是覺得滿足。
趙艷紅的裝修方案秦臻一直在做,中間也會時不時地跟她討論一下然后再做修改。因為她不怎么用電子郵箱,所以秦臻每次跟她討論這些事情都是用的微信,就連圖也都是拍了照片再發(fā)給她看。
某天秦臻正跟趙艷紅聊著有關(guān)客廳的格局問題,在播放下一條語音的時候差點沒把自己給嚇?biāo)馈?
“他說去A市出差,還不是為了陪那個小賤人。你給我打聽一下他們住的是哪家酒店,我晚一點過去堵人。”趙艷紅的聲音中充滿了狠戾,讓秦臻情不自禁地抖了抖。
她剛剛平復(fù)了情緒想要問趙艷紅是不是發(fā)錯了的時候,就看到她又發(fā)過來了一條新的語音。
“不好意思,發(fā)錯人了。”她說。
“沒關(guān)系。”秦臻回復(fù)。
不過,怎么大家最近都喜歡去A市出差呢?秦臻納悶地想。
當(dāng)天晚上朱心晴約秦臻見面的時候,秦臻就把這件事告訴了她。
“都多長時間了,你怎么還在八卦你這個客戶?”朱心晴對這種“豪門秘辛”似乎一點興趣都沒有,她撇了撇嘴,不屑地對秦臻說:“這種事情大家早就見怪不怪了好么?就我們那個經(jīng)理,在我們公司里也就是個芝麻大點兒的官,月薪不過才上了兩萬,還不是在外頭亂搞?他老婆都來我們公司鬧兩回了,也是拖著不肯離婚,后來他干脆就搬出去跟外頭那個駢頭住一塊了,真跟電視里頭演的那些倫理劇一個劇情,狗血得要命。”
說到這里,朱心晴又長嘆一聲:“人都說男人有錢就會變壞,也不是沒有道理的。你看看那些男明星,表面上愛老婆愛得要死,什么‘好男人’的名頭都往自己身上套,結(jié)果呢?最后不也是摔了個狗啃泥?”
秦臻聽著朱心晴的話,再一想蘇奕這一趟出差身邊跟了那么些個女同事,原本還沒覺得怎么樣,現(xiàn)在不由得又有些忐忑。
她跟朱心晴平時算得上是無話不談,除非是像她和蘇奕結(jié)婚的原因這種太過復(fù)雜、理不清楚的事情,其余的她都不會刻意去瞞她。
因此,她把自己的苦惱告訴了朱心晴。哪知道她的話剛
說完,蘇奕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還挺巧的。”朱心晴一眼就瞥見了秦臻手機上的那個名字,說:“接唄,剛好問問他有沒有跟其他妹子亂搞。”
“這么直接?”秦臻咋舌。
“不然你就把你客戶那事兒跟他說一遍,問他什么看法。”朱心晴說完又催促她:“趕緊接啊,不然人家就掛了。”
秦臻這才把手機接起來。
“在做什么?怎么這么久才接電話?”蘇奕問,語氣有些不太好。
“出來跟心晴吃飯了,正跟她聊天呢。”秦臻怕他不相信,又說:“不然我讓她跟你說兩句?”
“不用。”蘇奕很快地拒絕,沉默了幾秒又問她:“聊了些什么?”
他的這個問題讓秦臻有些驚訝,他從來都不會問這種偏私人的問題,秦臻猜想他現(xiàn)在大概是在沒話找話。
“嗯,就聊了一下我的客戶。”秦臻想到剛才朱心晴給她的建議,還真的把趙艷紅的事情跟蘇奕說了一遍,末了還加了一句朱心晴的評價:“果然男人有錢就會變壞。”
蘇奕那邊又是一陣沉默,秦臻眼見著這氣氛變得尷尬想要轉(zhuǎn)換話題,就聽見他涼涼地說了一句:“秦臻,你忘了嗎,你老公也是個有錢人。”
不知道為什么,秦臻總覺得他這句話說得有點幽怨,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來,又立刻裝得一本正經(jīng)地說:“嗯,可是你的存款在我手上,還有你承諾會轉(zhuǎn)給我的那些不動產(chǎn)和股票什么的,到底什么時候能夠到位?”
一直豎著耳朵聽她和蘇奕打電話的朱心晴不禁瞪大了眼,做了個“我靠”的嘴型,又對著她比了個大大的贊。
“等我出差回去。”蘇奕回答。
秦臻卻感覺到他的語調(diào)冷了下去。
“蘇奕哥哥,你在外頭干嘛呢?萬總他們都在里頭等你呢!”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聽筒里飄了出來,秦臻的警覺心在這一刻提到了最高。
“我還有事,先掛了,你和朱心晴吃完飯早點回家。”蘇奕兀自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怎么了?表情一下子變得這么差。”朱心晴坐在秦臻的對面,見證了她剛剛的瞬間變臉全過程。
秦臻把徐宜萱的事情全都告訴了朱心晴,包括她剛剛在電話里頭聽到的那一聲酥到了骨子里的“蘇奕哥哥”。
“不是吧?這樣你也能忍?”朱心晴氣得大叫出聲。
“可是他們只是工作,而且蘇奕也答應(yīng)過我會跟徐宜萱保持距離。”秦臻這話說得自己都有夠心虛。
“男人的話算數(shù),母豬都能上樹。”朱心晴翻了個白眼,“不過我剛聽你說什么存款、不動產(chǎn)的,又是怎么一回事?”
“就前幾天蘇奕說要把他的這些東西全都轉(zhuǎn)給我。”秦臻說,刻意省略掉了與周思嘉有關(guān)的那一段。
“干得好!就應(yīng)該把他的錢都掌握在自己手上,這樣子就算他在外頭鬼混,那些女人也沒辦法從他身上撈到什么東西。”朱心晴夸贊道。
可是即使是這樣,秦臻也無法安下心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