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門口停了好幾輛豪車。
最前面的是一輛紅色的蘭博基尼愛馬仕限量版跑車,外型酷炫又騷包,在一眾豪車里尤為顯眼,就跟車子的主人一個德行。
顧念跟著傅言梟出了酒吧,見他上了那輛紅色跑車,她也跟過去,打算搭傅言梟的順風車回家。
“現在是九點四十分,你還有二十分鐘時間。等會兒見!”傅言梟說完,沒等顧念上車,紅色跑車“轟”的一聲絕塵而去。
顧念看著漸漸消失的車尾燈,不禁傻眼了。
傅言梟這混蛋,竟然扔下她,自己開車走了!
還有二十分鐘!
想到剛才自己在酒吧里的遭遇,又想到傅言梟臉上隱隱藏著的怒意……顧念都不敢往下想,若是她十點鐘之前不能回到家,會有怎么樣的后果!
顧念打了個冷顫,趕緊去路邊攔出租車。
這時,好友覃潭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突然跑過來從后面抱住顧念的腰,興奮的又跳又叫:“顧小念同學!你還真的來酒吧找我啊,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
顧念被人從后面抱住時,嚇得條件反射的驚叫了一聲,聽到是好友覃潭的聲音,才松了一口氣,拍著胸口道:“潭潭!我差點被你嚇死!”
她轉過身來,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鼻而來。
“你到底喝了多少啊?”顧念捂著鼻子,皺著眉看著覃潭。
覃潭臉上紅撲撲的,她靠到顧念身上咯咯的笑:“我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啦,反正這會兒頭暈乎乎的!念念,我走不動了,你得送我回家!”
“誰叫你喝那么多!”顧念推了推無賴的趴在自己身上的人,無奈的道:“我幫你叫出租車,你自己回去!”
“你不送我回家嗎?”覃潭摟著顧念的胳膊不放,一邊哈著酒氣一邊耍賴道:“看我都醉成這樣了,你叫我一個人坐車回家,你放心嗎?”
這會兒剛好有一輛出租車停在她們面前,覃潭不管不顧的拉著顧念往車里鉆,并向司機報了她家地址,然后頭一歪,將腦袋靠在顧念肩膀上裝睡。
“潭潭!潭潭!你醒醒,先別睡……”顧念推了推肩頭的那顆腦袋,沒有反應,又不能將她扔在車上不管,只好先將她送回去。
等顧念將覃潭平安送回家再回到傅言梟的豪華公寓時,已經是深夜11點。
她站在門口深呼吸了幾次,才開門進去。
她晚了足足一個小時才回到家,不知道接下來迎接她的將是什么。
進了門,看見客廳的燈亮著,知道傅言梟已經回來了,她的心臟驟然狂跳,又緊張又害怕。
顧念硬著頭皮走進客廳,看到傅言梟慵懶的坐在沙發上,手中拎著一瓶酒,茶幾上還東倒西歪的擺了兩三個空瓶子,顯然喝了不少。
她一抬眼,就看到他朝她招手:“過來!”
大概是喝了很多酒的緣故,他的聲音低沉中帶著一絲沙啞,仿佛被酒浸染過,好聽且醉人。
顧念感覺自己的心跳到嗓子眼兒了,手心滿是汗。
只見傅言梟勾著嘴角露出一抹既冷凜又邪佞的壞笑,又道:“你晚了整整一個小時八分鐘回到家,你說我該怎么罰你好呢,嗯?”
“我朋友喝醉了,我送她回家……”顧念不敢看他,低著頭小聲保證:“我以后一定會注意,下次再不會晚歸了……”
傅言梟突然抬起眼直勾勾的盯著她,深邃的眼眸里仿佛藏了一汪幽泉,神秘又深不可測,讓人看不透。
他低笑了一聲,拎著酒瓶一步一步的朝她走過來。
顧念甚至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場朝她逼近,壓得她喘不過氣,想要逃離,又不敢。
這家伙,不會是想用酒瓶子砸死她吧?
在她心神恍惚之際,左邊臉頰突然覆上一層冰涼。
顧念回神過來,才發現傅言梟已經站在她面前,并將手貼在她的左邊臉頰上,修長的手指在她圓潤可愛的耳垂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撩撥,如同有一道強電流從耳朵鉆進她的身體里,電得她渾身都酥酥麻麻,連腳趾頭都不由自主的曲卷起。
“朋友重要,還是老公重要?”傅言梟突然勾住顧念的下巴,迫她抬起臉與他對視。
顧念被他一番撩撥,感覺大腦都短路了,又被他身上醇香的酒氣熏得迷迷糊糊,大腦缺氧,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他說了什么話。
朋友重要,還是老公重要?
當然是覃潭重要!她跟覃潭將近二十年的友情,怎么是這閃婚一個月又有名無實的老公能比的?
可這樣的大實話,顧念哪敢說!生怕說錯一句話,把他惹毛了,他就把資金撤回去,讓爸爸的公司破產。
顧念面露驚恐的看著他,結結巴巴的道:“你……重要。”
“呵!我重要……”傅言梟低笑了一聲,重復著她的話,臉上露出了一絲嘲諷。他微涼的指腹壓在她泛白的唇上摩挲,動作說不上溫柔,甚至還帶著一絲粗暴。只聽他聲音低沉的道:“嘴上說的不算,我要你做給我看。”
做給他看?
那要怎么做?
顧念錯愕不已,不明白他這是什么意思,她看著他時,眼底的驚恐轉化成茫然。
客廳的光線明亮,兩人又貼得那么近,顧念抬眼就能將傅言梟的臉看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要是她愿意,估計連傅言梟的眼睫毛有多少根都可以數得出來。
像是沒有看到他眼底的冷漠和鄙夷似的,顧念突然奇怪的“咦?”了一聲,小聲問:“你受傷了?左邊眼角怎么有血?”
突然想到他在酒吧里都帶著墨鏡,是不是因為眼睛受傷了,怕被那些閃爍的鎂光燈刺激到?
傅言梟愣了愣,挑了一下眉,沒有回答她。
顧念覺得自己是不是該關心一下,以此表示他的重要xing呢?
她想了想,便試探著道:“怎么傷到的?痛不痛?看過醫生了嗎?要不要用冰敷一下……”
她問他話的時候,眉頭微微皺著,仿佛很關心他的情況。
傅言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似乎在她臉上看到了一絲絲心疼。
“別以為這樣獻殷勤就夠了。”傅言梟嘴角微不可見的抽搐了一下,突然放開顧念,回到沙發上坐下,對著瓶子喝了一大口酒,又道:“幫我放好熱水,等會兒泡澡的時候你幫我敷,順便幫我搓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