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雲(yún)思思故意撓了撓腦袋,“我只記得有個問題,但具體是什麼問題我好像忘記了。”
輕風還在繼續(xù)吹,一番心理鬥爭與一番僞裝之後,雲(yún)思思臉頰邊上的緋紅早已散盡,俏皮可愛的她,圍著緊緊蹙眉臉上寫滿陰沉的他轉(zhuǎn)了一圈。
看他垂在身體兩側(cè)的手黯然握拳,很是糾結(jié)的樣子。
“顧西澤,你不會當真了吧?”雲(yún)思思明明心痛得滴血,明明想跳到他的身上,抱緊他,狠狠的在他臉上啄上幾口,可是卻不得不裝得很輕鬆像是什麼事都沒發(fā)生的樣子,轉(zhuǎn)到他的正面停下來,又幹癟癟的笑了兩聲,“呵呵,顧西澤,你不會真的當真了吧?”
“……”顧西澤的目光緩緩的擡起不,半瞇著眼睛,目光落在她身上,凌寒得像是一道無形的刀劍,想問個清楚明白,終還是一個字不說,就那樣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她,“……”
“呵呵,顧西澤,你還真別當真。”雲(yún)思思歪著腦袋看著他,指了指自己,“你看我,整天吊二郎當,沒個淑女樣子,說是大家閨秀吧,其實就是個假小子。”
“……”
“你仔細看看我。”雲(yún)思思把自己從上到下的指了指,“和你這一表人才,年輕有爲,成功睿智的集團CEO比起來,簡直不般配。”
“……”
“別人說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雲(yún)思思繼續(xù)說,“你要是和我在一起,那就是一株鮮草插在牛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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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雲(yún)思思乾笑了兩聲,望著他的凌寒目光問,“你肯定沒有當真,對吧?”
“以前你說的話。”他的眉頭又緊蹙了半分,直視她問,“都不作數(shù)了?”
“我以前也沒說什麼啊。”雲(yún)思思假裝委屈。
顧西澤就這麼滿目凌寒,深邃的目光中又隱著幾絲痛楚地望著她。
迫得她不由退了半步,“對不起嘛,我以前說了些什麼,我深表歉意,不過……”
話還沒說完,顧西澤緊蹙的眉頭已經(jīng)緩緩鬆開,恢復到他原本平靜的面癱臉,繞過她的身子從樹影斑駁的楓樹下離開。
他的白色科尼塞克,本就是美版的,方向盤在右邊。
所以很省事的,直接拉開了右邊的車門,坐進了駕駛室。
雲(yún)思思原本以爲,以他那高冷的脾氣一定會開著車子直接離去。
沒想到他坐回駕駛室後,一鍵啓動了引擎,雙手緊緊的握在方向盤上,過了小半分鐘,看也不看她一眼說,“你不是要回東方明珠嗎?”
“……”她看著他面癱的平靜樣子,心裡好疼。
“還不上車。”他在催促。
她這才走過去,目光落在方向盤上他的雙手上,甚至能清晰的看見他蜿蜒有力的青筋,在握著方向盤的力度越來越緊時,也越來越突出。
“還想我給你開門嗎?”他又說。
“……”雲(yún)思思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他是一個多麼驕傲孤冷的人啊,經(jīng)此一事,他們想在一起,真的難了。
可她,真的不能在這個時候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