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一天的會。爸爸余威還在,他們可不敢為難我。”墨巖廷坐在沙發上,把她摟進懷里,下巴磨蹭她的臉。
唇角微翹。
那些老家伙倒是想為難他,卻一個個被他為難了。
他可不是爸爸,跟他們講革命情誼。
首席執行副官的位置坐了這么久,沒有點真本事,他怎么坐得穩?
墨巖廷忙著競選CEO,競選董事長,還要忙著回家給她做晚飯,賢惠指數NO.1。
莫晚晚笑著躲開,突發奇想:“我給你按摩?!?
“這么好?”墨巖廷意外。
從來都是他給莫晚晚按摩。
“我什么時候不好了?”莫晚晚抬了抬下巴,推倒他。
墨巖廷悶笑,順勢趴在沙發上。
她從上到下給他揉一邊,墨巖廷取笑:“你這是給我撓癢癢?”
莫晚晚生氣了,站起來,踩在他背上:“這樣呢?”
墨巖廷嚇了一跳,一動不敢動:“你別摔了。晚晚,快下來!”
“你別動,我就不會摔?!?
“那你小心點兒。”墨巖廷拿她沒辦法,只好乖乖趴著,用腳踩比莫晚晚用手揉舒服多了。
他滿足地嘆了聲:“這個辦法好,下次咱們去床上,隨便你踩著我玩?!?
莫晚晚:“……”他是皮球么,還隨便踩著玩呢。
而且,她一聽“床上”倆字就覺得這話不純潔,雖然他表情很無辜。
……
與陳姐打電話時,莫晚晚就有不好的感覺,果然,沒過幾天,陳姐在內部通訊軟件上宣布離職。
設計部炸開了鍋,公司好幾個部門,設計部是核心部門,怎么其他部門的主管沒換,偏偏換了陳姐?
有個同事敲字說:陳姐,先別急,我們去給你求情。
設計部全體員工求情,新老板絕對會慎重考慮。
另一個人發消息:是啊,我們在你手底下做得好好的,大家合作愉快,你走了,我們怎么辦?
眾人開始商量怎么求情,陳姐這些年帶他們做了不少大案子,在公司里算得上有豐功偉績。
陳姐一直沒露面,后來隔著通訊軟件發消息:謝謝大家厚愛。我在這行做了這么多年,你們去求情,我以后也沒臉立足了。離職是我自己的意愿,與老板無關,請大家安心工作。另外,新的設計部主管可能會從你們之中挑選。
這話又引起一片嘩然。
特別是最后一句話,大家打字留了幾分猶豫。
莫晚晚送上兩句祝福,就關了軟件,不由得嘆息。
這就是人心。
大家知道自己可能取代陳姐成為新的主管,都有些期待。
不過,這是無可厚非的,公司規模不大,體制卻非常成熟,很多人做了一二十年的設計師,升職空間太小了。
陳姐騰出位置,許多資歷深的設計師終于有機會大展拳腳。
莫晚晚不在乎升職,對她來說,她喜歡做設計,薪水越來越多,跟升職沒多大區別,只是手中的管理權力沒那么大罷了。
……
“你個傻妞!有理想,沒事業心,生生把自己的才能困在了一張紙上!”
辛涼月聽了莫晚晚的話后,恨鐵不成鋼,食指輕戳她腦門。
“人各有志嘛,能做我自己喜歡做的事,我就滿足了?!蹦硗戆琢怂谎?。
辛涼月還說她呢,她自己還不是,明明是高材生,不去大公司,非要跟前跟后地跟隋晉打拼事業。
她曾經問過他們什么時候結婚,辛涼月都岔開了話,看來隋晉還沒有結婚的打算。
她有時候會偷偷為他們的戀情捏一把冷汗。
喜歡就去結婚啊,不喜歡就分開,這么簡單的事,不知道他們倆在糾結什么。
辛涼月沒注意到閨蜜擔憂的眼神,神神秘秘地問:“晚晚,咳咳,我問你,你家那位是不是腎虛???”
“噗——”
莫晚晚剛喝了一口奶茶就噴了出去,她趕緊地捂嘴,奶茶嗆到喉嚨,嗆得她連連咳嗽。
辛涼月抽了紙巾給她,滿臉嫌棄:“你這么激動,被我說中了?”
莫晚晚用紙巾捂住嘴,咳了半天,臉都咳紅了,支支吾吾不敢回答:“……你從哪兒聽說的?”
辛涼月笑得像一只狐貍:“原來是真的。你在藥房買了藥吧,那藥方一看就是補腎的,而且是大補。
不是你老公‘不行’,就是你老公腎虛。
我一對那時間,是你蜜月回來之后,那肯定就是你老公腎虛了?!?
“你的聰明勁兒,就不能用在別的地方么?”莫晚晚扶額。
是那個藥房工作的同學泄密的!這年頭,同學真靠不住啊。
辛涼月擠眉弄眼:“哎,晚晚,你老公滋味不錯吧?不然的話,你不會把他給榨干了?!?
莫晚晚感覺心好累,家里有個天天思想不純潔的老公,好容易溜出來透口氣,閨蜜還窮追猛打。
辛涼月這個小妖精,見她回答不出來,捂嘴哈哈大笑,前仰后合,鄰座的人都以看神經病的眼神看她。
莫晚晚嘴角抽搐半天,覺得跟她坐一起好丟人。
……
“晚晚,怎么悶悶不樂的?辛小姐欺負你了?”
墨巖廷在客廳里等她回家,順便處理文件,見她進門,就去玄關那兒接了她的包放在柜子上,外套掛在衣架上,還給她拿出刷過的拖鞋。
她順勢一屁股坐在臺階上,墨巖廷蹲身給她換鞋。
本來呢,墨巖廷做這些,莫晚晚覺得老公體貼得不得了,跟辛涼月那小妖精聊過天之后,卻覺得這男人太膩歪了。
她的腳掙了一下。
墨巖廷捉住她的腳不放,抬頭,好笑地問:“真生氣了?”
“我自己穿?!蹦硗砻摽诙?。
“已經穿好了。走,晚上你不在家,我學了一道飲料,楊枝甘露,才做的,還新鮮,你嘗嘗怎么樣。”墨巖廷拉起她的手,很自然地扶著她的腰,推她坐在沙發上,自己去廚房忙活。
莫晚晚看他忙里忙外,給她拿了飲料,還跑去樓上給她放洗澡水。
她捂住臉,深深羞愧。
唉,老公這么賢惠,她還嫌東嫌西的,真像媽媽說的沒良心。
辛涼月取笑就讓她取笑去吧,她自己還是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莫晚晚光棍地想完,就捧起杯子喝楊枝甘露。
墨巖廷下樓,看她滿足的樣子,心里滿滿的。
他拎起旁邊的小紙袋問:“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