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言帶著葉曉曉去了市一醫院,門診大樓的人很多,樓下掛號的就排了幾條長龍,一直排滿了。
葉曉曉用一條絲巾稍微遮住了面部,不想被人看出來,臉上、脖子上被燙傷的地方很痛。
幸虧那杯茶是泡好了有一會的,加上又是冬天,不然,會傷的更重。
柳言望著那一條條長龍,眉心蹙了蹙,照這么等下去,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算了,我們還是去找晨峰吧,去住院部,這樣快點。”
葉曉曉點點頭,跟著他去了住院部大樓,走到電梯門口的時候,碰上了夏如燕,有段時間沒見,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夏如燕盯著她們兩個,嘴角上揚露出一抹譏諷的笑,“你們怎么來了?來探望病人?還是來看病?”
葉曉曉不想理她,笑了笑,便扭過頭。
柳言也知道淡淡的打了聲招呼,電梯來了,里面的抽風機吹開葉曉曉脖子上的絲巾,夏如燕一眼就看到了她臉頰上和脖子上的那些水泡,“喲,這是怎么了?燙的吧?誰弄的呢?”
葉曉曉把絲巾輕輕包裹住,柳言說道,“沒事,不小心弄的。”
夏如燕笑道,“你可別包住,這樣更容易產生細菌,還是把絲巾弄下來吧?”
葉曉曉知道她不懷好意,也就沒理她,和柳言一起去了沈晨峰的辦公室。
兩人走進門,差點和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葉曉曉抬頭一看,居然是秦莫北!他來做什么?怎么會這么巧?
兩人都有些愕然,愣愣的對視幾秒鐘后,秦莫北才打了個招呼,“葉小姐?你怎來了?”見柳言也在,點點頭,表示打招呼。
葉曉曉四處看了看,秦莫北在這,那么,白夜寒呢?他也在嗎?心跳加速,整個人都緊張起來,今天不是白夜寒復查的日子吧?他怎么了?
秦莫北瞥了眼她的臉頰和脖子,眉心一蹙,“你、受傷了?被燙的?”
葉曉曉慌忙用絲巾遮住,“沒事,我不小心燙到的,”
“是嗎?怎么那么不小心?”秦莫北不便多問,掃了眼一旁的柳言,帶著一絲寒涼,“那什么、我先走了,你們忙。”他很清楚,即便是葉曉曉有什么事,也輪不到他來過問。
沈晨峰到里頭洗了個手,走出來見到他們倒是有些詫異,這才過了多久?葉曉曉就和柳言這么親近了?他一時還真有些沒法適應,“你們?”
柳言直接說明來意,“曉曉被熱茶燙傷了,你看看?”
沈晨峰忙給葉曉曉檢查了下,“怎么搞的?這么不小心?你看,都起泡了。”
柳言著急的說道,“怎么樣?不嚴重吧?”
沈晨峰說道,“還好,不算嚴重,我給開點藥吧,每天涂抹一下,不過,要小心,別碰到,怕會感染。”
“那怎么辦?要不要包扎下?”柳言心疼的看著她。
沈晨峰說道,“不需要,”然后,打開電腦,開了個處方單出來。
葉曉曉拿給柳言,“柳言哥,你去拿一下藥吧?我在這坐會。”
柳言愣了愣,他是個聰明人,能想到葉曉曉想做什么,倒也不便多問,拿上處方單下樓拿藥去了。
葉曉曉見他走了,才問道,“我剛剛碰到莫北了,他怎么來了?是、夜寒有什么事嗎?”
沈晨峰盯著她的眼睛,“你好像挺關心夜寒?”
葉曉曉苦笑一聲,“快說吧,他怎么了?沒事吧?今天好像不是他復診的日子啊?”
“你記性倒是挺好啊?”沈晨峰冷笑一聲,慢悠悠的說道,“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聽說是,昨晚上喝多了,早上起來的時候,頭痛欲裂,胃痛難忍,就讓莫北過來找我開點藥,唉,都是感情惹的禍啊!想不到,連白夜寒這樣強大的人,也會為情所傷?唉,搞不懂。”
“為情所傷?”葉曉曉自嘲的笑了笑,為了誰?為了她嗎?怎么可能?白夜寒從來就沒把她當愛人吧?她不過是他的一個交易品。
柳言以最快的速度到藥房拿了藥,交給沈晨峰,沈晨峰讓護士給葉曉曉先上了藥,讓葉曉曉記著,在家里,自己也要這么上藥。
藥涂在臉頰和脖子上,冰冰涼涼的,棉簽每過一次,都有股刺痛,這就是她和柳言在一起的代價嗎?
葉曉曉腦中一片空白,將來,還會付出什么樣的代價?她清晰的記得,張玉瑩眼神中的那種仇恨,還有葉曉雯的冷嘲熱諷,估計張玉瑩會知道這事,也是葉曉雯告訴她的吧?
上完藥,柳言牽著她的手走出住院部大樓,“要不,今天別去廚房了吧?那里油煙重,又熱氣,好好休息一天,想去哪?要不,我們去看看婚紗?現在還有時間,這回,我們可以請名師定制了。”
葉曉曉心不在焉的,她心里更擔心的是白夜寒,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還胃痛、頭痛?“柳言哥,我不想那么折騰,越簡單越好吧?重要的是,我們好好過日子,不是嗎?”
柳言不想這么隨便,“這次,我一定要把婚禮辦的更加熱鬧,要不,我們去教堂辦吧?好不好?”
有了上次的經歷,柳言對酒店產生了反感。
葉曉曉點頭,去哪都沒關系,反正,只是一個形式而已,心情很沉重,“柳言哥,先去吃飯吧?我餓了,再說了,我現在這模樣,怎么去試婚紗?過幾天再說吧。”
柳言點點頭,“也好,那就先去吃飯吧,吃完飯,我送你回家去,好好休息,等過幾天再去飯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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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莫北把藥帶回公司,給白夜寒吃了。
已經收盤,白夜寒靠在椅子上,在想一會吃什么。
秦莫北心里堵的難受,就忍不住說了句,“在沈醫生那,看到葉小姐了。”
白夜寒一怔,葉曉曉?她去醫院做什么?神情立馬緊張起來,“她怎么了?”
秦莫北說道,“她和柳言一起去的,好像是被燙傷了,臉上、脖子上都起了水泡,不過,應該不嚴重吧。”
“燙傷?”白夜寒渾身一顫,站起身,靠在辦公桌前,“好端端的怎么會燙傷?誰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