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蒙低下頭,小聲說道,“我、其實只是想和秦莫北說說話,又不知道說什么,就那么隨口一說而已,沒想到白總就過來了?老大,白總對你真是太好了!我要是能遇上這樣的男人,我一定想不都不想就嫁給他!”
是啊,白夜寒這是怎么了?他真是因為她被打過來的嗎?
葉曉曉走出餐廳,擔心一會被其他人看到會引起誤會。
白夜寒已經來到門口,目光在她臉上掃了一眼,拉過她的手,把她拉到一邊,“那女人打你了?”
葉曉曉慌忙把手抽出,“你怎么來了?”
“我問你呢,是不是那女人打的?”白夜寒目光犀利,帶著一種不容反對的壓迫感。
葉曉曉點頭,“是。”
白夜寒雙手撐腰,在原地轉了一圈,“為什么?因為你昨晚和我一起吃了個飯?”
葉曉曉見四下沒人,小聲問了句,“白夜寒,你說,我做人流手術的時候,已經胎死腹中了,是不是這樣?”
白夜寒一愣,什么意思?怎么又問起這個來了?“是,你要是不信,我那還有檢查報告單?!?
葉曉曉搖頭,“我不是不相信,我是在想,是誰那么狠毒,害死了我的胎兒?你知道的,對不對?”
白夜寒不解,什么意思?她是不是知道什么了?“我說過,可能是你那段時間太累了吧?別多想?!钡浆F在,他還是不想讓她看到顧芳華丑惡的一面,不想讓她心中有太多的仇恨。
葉曉曉鼻子一酸,想哭,好吧,既然他不愿意說,那就不問了吧,“嗯,好,我聽你的?!?
白夜寒心中一熱,這句‘我聽你的’,讓他感動的想哭,忍不住就想抱住她,伸出手,在她嘴角輕輕摸了下,“痛嗎?”
葉曉曉笑笑,搖頭,“不痛?!庇兴匾馀苓^來一趟,有他這么關心,她什么委屈都能忍下了。
“哦,那就好,”白夜寒不善言語,不知道該說什么,沉默了會,說道,“沒事就好,你好好休息,以后,要小心那個女人,有什么事,可以給我打電話,我、還有點事,我先走了?!?
葉曉曉嗯了聲,看著他走進電梯,離開。
他沒問關于柳言的事,他不敢問,他一直都知道,她愛的人是柳言,他不想破壞她和柳言的關系,只要看到她沒事,他就放心了。
有時候,人總是這么自以為是,他卻從來都沒問過,她到底有沒愛過他,因為他不敢問。
葉曉曉走回餐廳,李蒙一臉期待,“他說什么了?有沒說要為你報仇?”
“你想什么呢?報什么仇?別想那么多。”葉曉曉在她頭上敲了一下,坐回到落地窗前,繼續看著窗外,繼續發呆。
白夜寒的身影又出現在廣場上,陽光很好,灑在他身上。
葉曉曉目送著他離開,直到消失在她眼前。
李蒙想起了一件事,“老大,你還記得吧?晚上秦莫北要請我們吃飯呢?哎,我已經跟蘇老伯說過了,我們五點過就走?!?
葉曉曉想起來了,晚上和他們一起吃飯,估計柳言又會打電話過來纏著,這會,她已經不那么在乎柳言是不是會難過、會傷心了。
五點一過,李蒙就拉著葉曉曉去了停車場,開車前往海鮮酒樓,路上,給秦莫北打了個電話,說她們快到了,讓他趕緊過來。
秦莫北接到電話才想起昨晚承諾過要請她們吃飯來著,只得跟白夜寒匯報了下,正好葉曉牧也在,聽說要去吃飯,他很來勁,“去哪吃???我姐也會去嗎?夜寒哥,我能不能去啊?”
白夜寒笑笑,把東西收拾了下,帶著他們兩個走了,這會還沒到下班時間。
海鮮酒樓不像錦繡山莊,這里的包間來的早一般都有,不需要提前預定。
葉曉曉和李蒙先到,選了個比較適中的包間,坐餐桌旁等著,李蒙也不再點菜了,反正,她點的,人家也不會吃。
讓葉曉曉頗感意外的是,葉曉牧也來了。
葉曉牧很開心,“姐,你們吃飯也不叫上我?還好我聽到了?!?
秦莫北帶著葉曉牧到樓下的海鮮檔點菜,都是活蹦亂跳的鮮活的魚蝦,還特意給他留了陽澄湖大閘蟹和龍蝦。
秦莫北經常跟著白夜寒到外面應酬,每次都是由他點菜,對于點菜,他已經輕車熟路,知道什么好吃,什么好看,什么能上的了臺面。
他們來的早,菜上的也快,很快,一桌子的海鮮大餐便上來了。
白夜寒不怎么說話,葉曉曉也不怎么說話,兩人都心事重重,只有李蒙嘰里呱啦說個不停,葉曉牧話也多了起來,有意撮合葉曉曉和白夜寒,話里話外都對他們兩個充滿興趣。
白夜寒偶爾也會給葉曉曉夾點菜,剝幾只油燜大蝦,放到葉曉曉碗中,把螃蟹殼敲碎了,取出蟹肉,放她碗里。
李蒙看的羨慕不已,也盯著秦莫北,不過,秦莫北似乎沒什么反應,看到李蒙這一臉的期待,心想,我和你很熟嗎?
李蒙只好反過來,把蝦殼剝了,把蟹肉取出,放到秦莫北碗里,“秦特助,今晚是你請客,你多吃點,我剝的不是很好,你就將就將就吧?”
秦莫北不太習慣她這動作,一點不領情,“你自己吃吧,別給我剝了,你剝的,我真吃不習慣,謝謝你啊?!?
竟然,又夾回去給她,弄的李蒙一臉難堪,不過,很快就換了一副笑臉,“也好,那你自己吃,”
葉曉牧笑道,“李蒙姐,要不,給我吃吧?秦特助不喜歡,我喜歡。”他比李蒙小一歲,兩人年紀差不多。
李蒙想想有道理,便給了葉曉牧,“好啊,曉牧,別人不領情,你多吃點,要是不夠啊,姐再給你剝。”
餐桌上的氛圍還算不錯,雖然有那么一小點的摩擦,整個來說,還是其樂融融。
讓葉曉曉擔心的事也沒發生,整個飯局,柳言都沒打過電話過來,這倒是讓她有些疑惑,柳言這是怎么了?這可不像他的風格?。渴怯惺??還是真對她有意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