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曉牧的忍耐,讓葉凌峰很欣慰,“好了,劉律師,讓她簽字吧?!?
“我不簽字!”蘇美茹吼了句,她其實是想讓葉曉牧打她的,如果葉曉牧剛剛打下一巴掌,她就有了散播謠言的依據(jù),就可以獲得媒體的憐憫。
隨著葉曉牧的退讓,蘇美茹感覺越來越立不住腳。
劉律師說道,“蘇總,其實,如果你不簽字的話,我們完全可以起訴離婚,你背叛董事長,和李少白通奸的事證據(jù)確鑿,就憑這一點,你也將凈身出戶,”
蘇美茹幾聲冷笑,難道還能把葉曉松的身世公開?鬧到法庭上去嗎?葉家的臉面還要不要了?“證據(jù)?什么證據(jù)?”
劉律師拿了幾張照片出來,“這些你應(yīng)該很熟悉吧?”
照片都是近期拍的,她和李少白一起去酒店,一起回葉家,勾肩搭背,讓她意料之外的是,兩人躺在床上的照片都有!
“你們、你們這是侵犯隱私!我要告你!”
劉律師說道,“沒關(guān)系,你先把字簽了,再去告我吧?”
葉凌峰嘆了口氣,“你簽字吧,看在夫妻一場,我給你留了兩千萬,足夠你和曉松過好以后的日子,葉家別墅是葉家的祖宅,我不能留給你,一個禮拜之內(nèi),你從那搬出去,我在南城那邊還有一棟別墅,位置你都知道的,你搬到那去住,公司你不能再來了,曉松也別再來了,你們、好自為之吧!”
蘇美茹有些詫異,居然還給她留了兩千萬?還給了她一棟房子?城南的別墅是他們之前用來度假的,價值不菲,也給她了?
蘇美茹有點感動,“凌峰,沒想到,你還能想的這么周到,可是、葉家別墅,已經(jīng)、已經(jīng)……”
葉凌峰冷笑一聲,“已經(jīng)被李少白拿去抵押還賭債了是吧?這些你就別操心了,我們會處理,好了,該說的我都已經(jīng)說了,如果不想鬧到法庭,就簽字吧,鬧到法庭的話,對誰都不好,曉松還年輕,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別搞的大家太難堪?!?
葉曉松有些不知所措,葉凌峰能做到這一步,讓他多少有些感動,葉曉松骨子里并不壞,只是生活所逼而已,倒是勸了句,“你簽字吧,我們已經(jīng)沒有資格待在葉家了,”
說著,葉曉松來到葉凌峰身旁,蹲下身子,“我知道,我沒有資格叫你‘爸爸’了,可是,在我的心目中,你就是我的‘爸爸’,我多么希望,你永遠(yuǎn)都是我‘爸爸’,謝謝你這二十多年來對我的疼愛,對不起!”
說完,葉曉松站起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葉凌峰觸動很深,其實,他也希望葉曉松能再叫他一聲‘爸爸’,孩子是無辜的,他寵溺了二十多年的孩子,就算不是他親生的,可感情是真摯的。
葉凌峰一聲長嘆,盯著蘇美茹,“簽字吧,別再讓大家跟著難堪!”
蘇美茹一時有點慌亂,她和葉曉松一樣,都有點感動了,在劉律師和葉凌峰的一再催促下,雙手顫抖,在離婚協(xié)議書上簽了字,但是,簽完她就后悔了,“我、我剛簽的字不算數(shù),不算數(shù)可以嗎?我不能離婚,離了婚,我就什么都沒有了,凌峰,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保證會好好的照顧你,照顧這個家,我們還像以前那樣,好不好?”
葉凌峰轉(zhuǎn)過身,不想再理她,“你走吧,劉律師,通知人事部,解雇蘇美茹和葉曉松,以后,不許他們再踏入葉氏集團(tuán)!”
“是,”劉律師很禮貌的朝著蘇美茹喊了句,“請吧?”
蘇美茹見沒法再挽回,氣沖沖的走了,心想,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辦公室里,就剩下葉凌峰和葉曉牧。
葉曉牧開了電腦,第一次坐在董事長的位置上,心里多少有些緊張和不安。
葉凌峰笑道,“曉牧,你剛剛表現(xiàn)的很好,爸爸相信,你會比爸爸做的更出色,一定能帶著葉氏集團(tuán)發(fā)展的更好!”
葉曉牧其實并不像說的那么輕松,他知道,做什么都不容易,“放心吧,我會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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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山林子深處,一座農(nóng)家小院。
這是一座泥土墻壘起來的大瓦房,門口有個小院子,四周都是密密麻麻的樹林,院子中有十幾只雞鴨正在覓食。
一壯漢在劈柴,神情略顯呆滯,看起來有些傻傻的,不時的朝著屋里看,傻笑幾聲。
一位五十幾歲的大媽端著碗煎好的湯藥從院子中路過,傻大個喊了句,“娘,藥好了?我給那妹子端進(jìn)去吧?”
老婦人笑道,“還是我去吧,哎,大牛,你把柴劈好,你爹上山打獵去了,晚上一準(zhǔn)有好吃的?!?
“嘿嘿,是,娘。”大牛傻笑幾聲,繼續(xù)劈柴,眼睛卻看著屋里,露出幾縷期待。
老婦人把藥端到禮物,笑道,“今天感覺怎么樣?有沒好點?”
葉曉曉靠在枕頭上,身上穿著粗布衣,一臉迷茫,“好點了,王大媽,謝謝你?!?
王大媽扶著她,讓她把藥喝下,“那就好,哎,來,把藥吃了,你呀,肚子越來越大了,你李大爹說了,你這到生都得躺在床上了,不能動,不然,這要是再動了胎氣,誰也救不了你了!”
葉曉曉摸了下自己的肚子,她已經(jīng)在這農(nóng)家小院住了一個月,跌落山崖的時候,頭碰到了河里的石頭,到現(xiàn)在,她依然沒有記起自己是誰,為什么會被沖到了河灘邊的蘆葦叢中,等她醒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躺在這張床上,身邊站著大牛,還有王大媽夫婦。
王大媽說,是大牛把她背回來的,那天,大牛到河里去摸魚,恰好發(fā)現(xiàn)了她,就把她背回來了,大牛傻傻的,從小就這樣,但心地善良,他們一家住在林子深處,幾乎與世隔絕,很少下山,也很少跟外界接觸。
葉曉曉喝完藥,靠回到枕頭上,在這里一個月,多虧了王大媽一家照顧,不然,真不知道會怎么樣,可惜,不管她怎么使勁想,都想不起來自己是誰,從哪來的,也似乎忘記了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樣子,腦中一片模糊,沒了任何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