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婚嬌妻駕到
是——趙俊雄傻眼了,蹙著眉有些后悔沒有帶武器出來。
就在這時,忽然從道路邊上躥出一黑影來……
趙俊雄也沒時間去尋思別的,把柳晴晴往上推車,推著就走,也沒管賀子蘭的,這可苦了瘸著腿的賀子蘭了。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說的就是賀子蘭這號人,年輕時人家秦立國就沒看上你,都這副模樣了,人家能對你動心啊。
賀子蘭是沒有逃走的心,她深知呆在秦立國的庇護下,自己能活的更長久一點,她要立功,立了功就可以去整容了,整了容她就是一個全新的賀子蘭,她現在變好了,她要追求秦立國,追求自己的愛情。
一顆紅心兩手準備啊,不管你們是要她肚子里的孩子,還是要讓她被外面的人知道,這個她都可以幫上忙。
賀子蘭說這話臉不紅氣不喘的,真實意圖如何,只有她自己心知肚明了,沒辦法,這里的生活太安逸,安逸的結果就是天天沒事就琢磨這些事兒。
“你可別怪你媳婦的,她讓我推著這個來的,我也沒什么壞心,知道你們想要她肚子里的孩子,這小賤人最近可不太安分,總是看著外面,我看她是想逃了,才出此下策的。”
“你?”趙俊雄往后又看了看,他還以為是自家婆娘追來了呢。
賀子蘭多尖的人啊,把院子里的一個農家拉糧食的推車給推上追來了,腿腳不好使也沒關系,就這么追上……
趙俊雄一個人可能健步如飛,抱著一個人個問題也不太大,但抱著的是個流著血的孕婦那就有點不太妙了。
賀子蘭拄著拐杖,快步往門外追去。
就在趙俊雄抱著柳晴晴剛出家門沒幾步時,趙嫂子后腦門就挨了一凳子,手指著賀子蘭,就這么倒了下去。
啊——!
趙嫂子就這么跌坐在地上,眼淚一顆顆的落,完全就忘記了這屋子里還有一個剛才差點干出人命來了的危險人物啊。
趙俊雄說罷,扯過棉被把柳晴晴裹著抱起來就往外走,這情況得去醫院了吧,最近的醫院在五公里之外,他得快點……
“我跟你一般見識!”
“打,你打,打死我,你跟這小婊︵子過唄!”
“你!”趙俊雄的手高高舉起,就想一巴掌甩這婆娘的臉上,這是人命啊,一條人命!
趙嫂子蹭的一下就火了:“她死了才好呢!”
“她在流血,流血!”趙俊雄尖叫了起來。
“有什么好緊張的,要生了,你出去燒水。”趙嫂子慢悠悠的說著,打著哈欠,好像就是母豬下崽子那么簡單的事兒一樣的。
這樣的人本來就該死一千次一萬次了,要是沒有這群人,沒準她的孩子現在都能打醬油的了呢,所以她心底是事實在股怨恨的。
所以剛才才會攔住趙俊雄,老獸醫就是胡說八道的,但趙嫂子盼著這件事成真,成真了那就一尸兩命,死了最省事。
當時趙嫂子心里就明白了,上次鄰居家的母豬產崽子,老獸醫就是這是這樣給催生的,還戲稱這豬生孩子跟人生孩子差不多的道理。
賀子蘭晚上吃過飯一直在廚房里逗留時,趙嫂子就注意到了,后來睡下后,又借上廁所的功夫,又去了次廚房,仔細的看了,菜刀之類的都還在,就是少了一個搟面杖,是搟餃子皮的那種小型的。
倆人天天眉來眼去的,當她是死人呢!
趙嫂子本來在屋子里哭呢,是的,她起了私心的,她希望柳晴晴那小婊︵子去死,天天裝的多純一樣,你說你勾搭誰不好,你勾搭我男人。
趙俊雄一把推開賀子蘭,攤著手,有點手足無措的沖著屋外大喊著:“婆娘,快點快過來……”
砰——!
柳晴晴就更不用說了,滿腦門的汗,肚子疼的厲害,手腕上都讓她給掙的一道道深深的紅印子……
而此時,賀子蘭還在用車,她的右手使不是力氣,只能左手去趕,就這么一會兒滿身的汗了……
這東西屋就是一個厚的棉套門簾子,沒有門的,所以當越走越近,聽著那動靜不對勁時,趙俊雄飛快的撩開那道門簾……
問罷,沒等趙嫂子答話,大步就往外行去。
趙俊雄一把甩開趙嫂子,眼神犀利的質問:“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起來就往外走,趙嫂子蹭的一個打挺坐起來,拖住趙俊雄不讓他往外走:“當家的,你就算是真看上那小婊︵子,好歹等她生完了孩子,我知道你想要個兒子,那就讓小婊︵子給你生,我不生氣,生了給你養,當家的,現在不行,不行……”
另一個屋子里的趙俊雄就一直沒睡著,翻來覆去的,最終還是起來了……
她的手也被綁著在頭頂的床頭處,那搟面杖那么硬,就那樣在她的肚子上趕著……柳晴晴的眼淚嘩嘩的往下掉,期待著能有奇跡的出現。
看吧,報應就是這么快,這下別說是逃了,就是活命怕是都難了吧!
以前她總是看到廣告語,就是說不能讓孩子輸在起跑線上,她懷胎十月了,要生孩子了,不是為自己,她真是為了孩子,看著那條通往村外的路,她不止一次想逃了……
可今天她動了念頭,她還年輕,難道就一輩子生活在這小山村里,那不公平不公平……
柳晴晴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屋頂的房梁,她想是不是報應啊,在這兒生活這么久,她真的想要平靜下來了,那怕一輩子都在這兒生活也沒有關系的。
嘴巴里傳來一股子酸丑味,難聞的柳晴晴想吐,可平躺著,吐都吐不出來的。
柳晴晴都要疼死了,可身子動不了,肚子太大,她起不來身,就這么被賀子蘭壓著的。
直接就用搟面杖在柳晴晴的肚子上趕著,想把孩子給趕下去。
所以今天偷聽到趙俊雄的講電話之后,晚上就準備著呢。
賀子蘭就說啊,你看你這懷孕也是個奇跡啊,生出來的孩子肯定是個不一樣的,她就迫切的想立功的,那會兒說過了,如果她表現好,立功多,可以給她整容的,她實在討厭死了自己這老巫婆的樣子。
“孩子啊,你別怕啊,你趕緊把孩子生下來的,這個孩子用處可大著呢……”
賀子蘭這半年來,這會兒就跟柳晴晴催生呢。
“唔——!”柳晴晴尖叫著醒來,果真就看到一張像是爬滿蜈蚣一樣的丑陋至極的臉。
京都,秦立國掛上電話后,嘴角揚了抹笑,伸手輕揉了下僵硬的眉心,事情已經有序有在進行著,天時地利人和,似乎都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中……
“你想辦法,把她送到醫院,提前送去,給她機會向外面伸手……”
秦立國接到電話還是一愣,快生了,終于等到了這一天了。
這個村子,幾乎沒有外人來過,平時有生病的,也就是去鎮上醫院里看看開點藥什么的,可是這生孩子和普通的毛病不太一樣啊。
“領導,這邊小貓快下小崽子了……到時候是請人過來,還是送醫院呢?”
趙俊雄站在屋子里,嘴里叼著一根煙,正在打電話。
柳晴晴很規距,靦腆的笑著,扶著肚子往這邊走,虛榮的笑著,滿臉淡淡的幸福。
“妹子,來喝湯了,這是你大哥特意給你留的骨頭,我熬的湯,這個喝了好,補鈣的。”熬好了湯,趙嫂子就招呼著柳晴晴過來喝。
這幾年,自己是絕了這樣的念頭,趙俊雄也沒提,可是柳晴晴來這大半年,一切都有點不一樣了,特別是趙俊雄動了心思的。
趙嫂子的眼底都是紅的,生不出來這也不是她的錯,當初要不是孩子掉了,她也不會這樣的……
趙俊雄眼晴一暗,無奈的聳聳肩,他就是有賊心也沒賊膽的呢,可看著別人?大著肚子,他也會羨慕的……只是他迉婆娘不會生養,不然也不會這么縱容他的。
“趙俊雄,你他媽的長點心行嗎?”趙嫂子真想拿刀剁了這對狗男女的。
沒辦法,男人么,沒幾個不好色的,柳晴晴底子不錯,懷孕后胸圍又猛增,別具一番風味的。
“你別瞎咧咧,我能是那號人么,這幾天你把人給老子盯好了,要是出了茬子,我們不好跟領導交差的,這個地方你知道的。”趙俊雄端著大碗大口的灌著水,眼晴瞇著看向院子中站著的柳晴晴。
畢竟在一起處久了,就連柳晴晴現在看賀子蘭也有幾分同情的眼神了。
趙嫂子一臉的不情愿,嘟嘟嚷嚷的,就說趙俊雄沒安好心這樣那樣的,這養胎的幾個月,雖然與世隔絕,但柳晴晴過的可不差,除了剛開始幾次賀子蘭想剁了她之外,后來就安分了許多。
趙俊雄從村頭的豬肉攤上收了工,拿了大骨頭回來扔給自家婆娘,讓燉了給柳晴晴喊湯。
昨天有人進城了,拉回來很多東西,柳晴晴還有幸分得了一套孩子的衣服,其實這幾個月來,在這里跟著趙嫂子打個雜,用棉布也做了些衣服的,她有預感,她的孩子就有出生了,當初醫生說的預產期也就在最近了。
而此時,距離京都近千里的江州鄰市下面的一個小村莊里一戶農家院了里,一個大腹便便的婦人手撫在大的離譜的肚子上,眼晴一直看著屋子前面那條泥巴路。
能有什么大事,這邊掛上方柳的電話就出門了,去方家找方公道去了。
柳晚霞在電話里就勸著方柳,說什么來日方長,總是有機會的,現在大事重要。
她的青春都給了他們兩兄弟,現在卻落得這個下場,誰來賠給她她的青春啊!
電話里跟柳晚霞說著:“媽媽,我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真的分了,可是媽媽,為什么不是我,為什么連一個狗屁的陌生女人都可以,就不能是我啊,媽媽,你說我比她們哪里差了啊,不就是比我年輕,可是媽媽,我也年輕過啊……”
所以方柳這邊有完整的錄音,從她來到這兒,到剛才滾走的全都有。
電話是打給柳晚霞的,今天來這兒就是柳晚霞指使方柳干的。
出了小區,方柳就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方柳真滾了,嚇得屁滾尿流的,實在是那樣厭惡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爬在大便上的蒼蠅一樣,她實在怕裴靖東會把她給拍死。
裴靖東輕撫在張荷臉上的大掌微微顫抖,一雙虎眸輕瞇著癡望著對門甩上的房門,從齒縫里擠出一句話甩給方柳:“方柳,滾,別讓我再說第二次!”
“裴先生,我想我沒你說的那樣圣母,還有,以后你們就是見了我,也不用打招呼,我們還是當陌生人的好。”郝貝說完,示意千山千鳳進屋,而后重重的把門甩上。
“郝貝,我再說一次,當初是你自己先離開放棄的,所以你不應該恨張荷,反倒該感謝她。”裴靖東的話就像是一把把隱形的飛刀一般,咻咻的往郝貝的心口射去。
郝貝不想站的,心想當你是誰啊,你讓我站我就站的,耐何奴性使然,腳愣生生的站在那兒沒有動了。
“郝貝,你站住!”
卻被裴靖東給喊住了。
“有病!”郝貝丟了這兩個字,就要進屋。
方柳真恨啊,這個男人,就是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也從來沒有這樣過的呢?
砰的一聲響,方柳被甩的跌坐在地板上,狼狽的看著那個本該屬于她的男人伸手輕撫著張荷那小妖精的臉上。
“郝貝,是你先離開的,你現在憑什么恨別人?”裴靖東大步走來,一伸手就把方柳給甩一邊去了。
郝貝怔了一下,而后看著張荷就笑,笑的張荷漲紅了一張臉,分不清是讓方柳給打的,還是讓郝貝給笑的了。
一切就那么剛剛好,電梯門打開,裴靖東帶著兩個孩子走了出來,不巧正好聽到郝貝說的話。
郝貝說話也是狠,眼晴更是染了毒般的盯剜著張荷。
轉過頭,好笑的看著張荷挨了方柳一巴掌,郝貝拍著手鼓起掌來:“方柳,我希望你能把她打死,我跟你一樣恨她,小三就小三,還拼命的說自己不是,不是三兒你裝什么純啊!”
可不就是小白花么?不小白花是什么?尼瑪的,就你會哭了一樣的。
后來遇上各色各樣極品的女人,還真沒明讓她能把小白花的稱號送人的沖動,一直到這會兒,郝貝腦海里就飄過幾個字,小白花張荷!
郝貝這輩子最煩的是什么,就是小白花,最開始討厭柳晴晴,就因為柳晴晴小白花裝的像。
“貝貝,救我……”張荷哭了起來。
但剛走兩步,就聽到張荷的慘叫,是方柳讓那兩個保鏢把張荷給摁住了。
郝貝沒打算理張荷,依然抬腳往里走。
千山千鳳一前一后的戒備著,郝貝按密碼開了門,這邊就聽到張荷怯生生的打招呼聲。
郝貝說罷,越過方柳離去。
“方柳,你的嘴巴可以再不干凈點,你看我敢不敢真放狗咬你的,還有啊,別忘記了拔舌……”
那會兒千鳳是女的,卻混在一群男人堆中,有些人就手腳想占便宜,結果被千鳳給修理慘了的,可以說千山千鳳是方家那群保鏢中最出色的,前幾年被方樺給帶出了方家,一直到最近才出現,光看那冷冽的眸光,方柳身邊的這兩只菜鳥就沒有動手的欲望了,打不過人家還去動手,那是等著被修理的節奏啊!
方柳簡直不敢相信,那邊也有方柳的保鏢在邊上的,看到這里也要過來了,但一看千山千鳳保鏢也發怵啊,當年方家招了一批從少林寺過來的武僧,其中就有千山千鳳。
所以郝貝秉持著有權不使過期作廢的原則就把方柳給抽了。
上去一嘴巴子就抽方柳臉上了,這是方樺跟她說的,你要看誰不順眼了,直接大嘴巴子的抽,不用怕,這會兒你就是把天頂個洞的,沒人敢動你。
郝貝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就算是屬下,是傭人,也是有人格,有自尊的,你當你多高人一等的,不過是出生前投胎好了一點的,要真比起來,你還不如人家千山千鳳呢。
“呸,你們就是我們方家養的一條狗,狗還敢咬主人呢?”方柳氣極了,最近是真沒風度,或者說她以前的風度都是復制別人的,最近開始走原創了。
但是,方柳想找郝貝,也得看千山和千鳳同意不同意呢,千山大手捏著方柳的手腕都吱吱的響著,冷聲說:“大小姐請不要讓我們為難。”
女人的第二特征她是徹底的失去了,這輩子都別想了,所以如何能不恨的!
連醫生都惋惜著說這是沒辦法了,因為她這是有傷口的疤痕是沒有彈性的,以后就是想隆胸估計都不行的,只能戴假的了……
正想著呢,方柳就看到郝貝了,嗷嗷叫著就撲了上來,要去撓郝貝,你知道她讓方樺害成什么樣了嗎?她的兩點是沒了的這就不提了吧,就連胸部那點脂肪都被黑妮給撕扯的啃禿了的。
郝貝只覺得跟吞了只蒼蠅一樣的惡心,尼瑪的,要不要跟方樺說說,他們搬個地方啊,就算真喜歡這兒,沒有必要住對門的吧。
方柳都要氣瘋了,遇上這么個軟硬不吃的主,剛才方柳還說要給人支票,前面寫一個1后面隨便填的那種,人家都不甩她的。
你罵人家不理,你上手,人家就站那兒跟顆松一樣,這不就現在這德行。
得,就這么把方柳給震住了。
張荷說:“你說的不算,我說的也不算,他說的才算,你可以跟他打個電話,或者找他,他說這里是你的,我就馬上走。”
既然這樣,你就滾啊,方柳也說了,可張荷就說了一句話就把方柳給秒殺了。
張荷還是點頭:“我知道。”
方柳說:“你別這么不要臉,這個男人是我的,不是你的。”
張荷點頭:“恩。”
方柳說:“這房子是他給我和孩子們住的。”
張荷這點上就比郝貝做的穩重多了,你別看人家比郝貝小呢,但這點上真比郝貝做的好,方柳都跟這兒罵半天了,姑娘她愣生生沒動怒,甚至還和顏悅色的咐和著方柳的話。
方柳都要氣死了,這是她的家,是裴靖東說了給她和孩子們住的地方,可現在是怎樣?這個小妖精是哪兒來的,憑什么占了她的地盤!
跟千山千鳳一起剛走出電梯,就看到郝貝最不想看見的兩個人。
想像有多美好,現實就有多殘酷。
也就這會兒郝貝特別的想裴靖東,就想著裴靖東要是能一槍把方公道給斃了那就太完美了。
郝貝現在是真怕了,太尼瑪的可怕了,要是有個自己的孩子,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就出來了,還是個人面馬身的,你能想像么?她是會瘋掉的!
這一天就沒有什么精神,去上的什么禮儀課,聽得是渾渾噩噩的,還好有千鳳一直陪著她。
所以郝貝這晚上就別想睡了,那些電腦上人身馬面的獸人們一個個的進入她的夢里,嚇得一直縮著身子咬被角,就這么不知道熬到什么時候才算是清醒過來。
可郝貝不傻,她明白,新聞曝光出來的永遠都是冰山一角,就像是現在的一些新聞一樣,報道出來的,都是極小一部分,實際上類似的案例出現的絕對比新聞中的要多。
后來這一項被世界衛生組織叫停,英國政府也出面保證不會再進行這樣的實驗。
沒辦法,白天跟越談過之后,回家她就百度來著,我去,還真有這種事兒的,反人類的作法啊,不過網上說的是英國政府秘密進行這樣的實驗,說是曾研究出一種奴隸來,就是人猿雜下的產物,這些衍生物可以從事最低層的勞力活動,比如煤炭開采或能源開采方面,大大的節省了人力成本,創下不菲的利益。
這一天晚上,郝貝就沒法睡了。
方樺卻忽然認真的看向郝貝說:“你別覺得我是危言聳聽,這事兒還真有的,不信你去網上查……”
“方樺,你,你……”郝貝的臉都憋的通紅了,這叫什么話,當生孩子是鬧著玩的么?
方樺馬上就抬手,阻止她未出口的喪氣話:“你放心,現在來說,還沒有那么麻煩,但是這一天早晚都會到來,你現在知道了也好,心里就更清楚我們要面對的是一群怎么樣的人,你自己也留點心吧,不管去哪里,不能離開千山千鳳,不然過幾年要是出現幾個你的孩子,長成人面獸身的,你也別太吃驚了……”
“……”郝貝再次無語的看著方樺,吐了吐口水,張嘴,很想說她不想干了行嗎?
方樺聳肩,嘆氣道:“傻姑娘,有一種孕育叫試管嬰兒,你不會沒聽說過吧……”
“什么意思?什么叫不跟我說,難道生孩子這事還可以不用經過我就能生得出來的嗎?”
“呵,你也不用怕,這也就是跟你說了,要是沒跟你說,你不也一樣了……”
“方樺,我們說過的,不是真的不是嗎?”郝貝有些緊張,開什么玩笑,生孩子,殺了她吧,她跟裴靖東都生不出來的,跟別人就生得出來了。
是她想的那樣,就是那樣是不是?
“……”郝貝倒抽一口冷氣,驚恐的瞪大了雙眼看向方樺。
“前幾天爺爺通知讓我去做一個孕前檢查。”方樺點到為止。
“方樺,我只是空有一個腦子,有時候是挺笨的,要是有什么事呢,我希望你能給我說直白一點。”
“郝貝,我不相信你不懂。”說什么別的都是虛的,方樺覺得他能想到的,郝貝應該也能想到。
“……”郝貝不解,大眼眨巴著等方樺的解惑。
方樺冷哼一聲:“小老婆,你也太看得起他們了。”
“方樺,你爺爺都七十三了……你別告訴我這些女人都給你爺爺當小老婆的。”郝貝這是腦洞大開了。
郝貝的臉瞬間就白了,看吧看吧,果真就是袁嘉邈說的那樣的,她這豬腦子啊!
“如果你細心的話,可以好好的回想一下,奧數這些年,總的有五位女獲獎者,商媛是第一位進了方家,你是第二位,第三位是xx,第四位是xxx,包括第五位xx,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第三位第四位我前幾年還見過,那個時候商媛還不是我妻子,我見過這兩位也是在家里見著的,爺爺一樣的資助她們,邀請她們來家里玩時見過的……”
方樺的臉頓時黑了下來,看向郝貝時,也沒有客氣。
郝貝一愣:“……”沒說話,可臉上的表情卻赤裸裸的寫著一行字,難道是跟方公道?
方樺不樂意了:“這個事是我自己當時沒有查清楚,商媛跟我二叔之間是清白的。”
瞧,這姑娘一看不上誰,那臉上就寫著兩字呢——膈應。
不得不說郝貝原本對商媛還有點好感的,這會兒是好感全無了,這事不管是不是真的,誰主動誰倒貼的,郝貝就沒法對商媛有好感的了。
方行那都能當商媛她爸的年紀了啊!
商媛和方行?
郝貝都聽傻眼了,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家啊,怎么這么齷齪呢?
人就是這么犯賤,擁有時從來不會去珍惜,失去了又覺得彌足珍貴,很不幸方樺也是這樣的人,這些年來過的不好,因為后知后覺發現自己可能是愛著商媛的。
那個車禍的時間就是和方樺離婚后回到h市大約兩個月左右的時間,所以方樺覺得自己欠了商媛一句對不起,如果自己肯和商媛溝通,商媛不會作傷心離開京都,也就不會有車禍的發生了……
再然后呢,方樺想到有一次去h市出差的情況,商媛家就是h市下面的一個小縣城,也許是到了那個地方,忽然就想到了商媛,打了電話過去,卻是商媛的母親接的,說商媛兩年前出了車禍,去世了。
沒等方樺品出位來時,商媛就離開了這座傷心的城市回了老家。
方樺那時候有種把商媛給滅了的沖動,但卻當不知道一樣,一直縱容著,一直到出了他跟柳晚霞的丑聞,商媛被刺激的當場摔到,過后流產,那一系列的變故發生的太快。
后來的故事就有些俗套了,柳晚霞找到方樺,給方樺看了一些照片,果真是很曖昧……
那一個月,可以說是方樺的縱容,他出差了整整一個月回來才把借著酒勁把商媛給睡了的。
正因為有這么一會事,方樺和商媛婚后才沒有立刻圓房,對和商媛的婚姻,她也不是特別的看好。
方樺撞上過的,倆人似乎在拉扯,那情況就不是普通的叔侄的關系,特別是商媛好像很生氣,二叔明顯就是吃豆腐。
商媛跟方行的關系一直很微妙,開始沒跟方樺結婚前,方樺還一度的以為商媛會成了自己的二嬸,畢竟他們好像很曖昧的樣子。
方宅內,傭人是有不少,可他知道,所有的傭人,都沒這個膽兒的,那個時候,宅子里唯二的男人只有爺爺方公道和二叔方行。
要說起這事兒,方樺很想給自己一巴掌。
婚后一個月因為醉酒,他們才同房,商媛雖然也叫過疼,卻沒有再見紅。
方樺沒有告訴過任何人這件事,那就是第二天早上他在商媛起床后看到床上的那抹紅了。
新婚夜他們沒有在一起,商媛在老宅的新房里,方樺和朋友在外面買醉,覺得苦悶,把新嬌娘扔家里了。
那是來自于新婚夜。
但那個時候卻有一根刺梗在他的喉間。
所以對商媛上心也是輕易而舉的事情,特別是在商媛懷孕后,方樺甚至覺得有一種戀愛的感覺,別人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他不這樣想,一天不見商媛,他就心里不踏實,看到后心里就很踏實。
方樺不花心,在和商媛結婚之前,沒有和別的女人交往過。
有些時候不管你承認與否,有一點是千古不變的恒理,男人和女人一旦突破了身體的這層關系,交心就變得理所當然。
要真說改變,那還是從婚姻開始的感覺。
方樺跟商媛就是太過熟悉了,方樺這人特個性,從小到大成績都好,總有一種高手的孤獨感,但商媛的出現,讓他多了一種有伴的感覺,將近十年的時間,他們就一直是這樣一個關系。
“我的妻子叫商媛,是第xx屆全國奧數的獲獎者,我第一次見她就是在家里,她來感謝爺爺的資助之恩,她考取了京都一流的學府,家里本來也不是太困難,不需要什么資助的,但我爺爺資助了她讀書,認識很多年,沒有太大的感覺,到了年齡的時候,爺爺說讓我們結婚,我們倆人都沒有反對,就這樣結婚了……”
方樺的臉色有點黑,說話的語調都有點陰陽怪氣的,視線落在桌上的圓轉盤上,手指無意識的輕敲著,緩緩開口……
“好,那我就告訴你,本來我還想過些時間,讓你適應下再告訴你的……”
郝貝睜大雙睛,有絲急線的點頭,為什不要聽?
到這會兒方樺幾乎可以有定,郝貝是發現了什么的,咽下口中的食物,深吸了口氣,看著郝貝問:“你作好準備,確定要聽嗎?”
郝貝左尋思右想的,最后直接就說了:“方樺,我希望我們是戰友的關系,沒有從屬問題,是互助的,是平等的你懂嗎?”
方樺點頭,示意她繼續。
她攤開了自己的內心出來給方樺看,讓你看到我的態度。
郝貝點頭,看著方樺,一字一句認真地說著:“方樺,我希望你能明白,自從我打算跟你合作以來,我都是拿出我十二萬分的誠心的,你看裴靖東都結婚了,我愣是沒有去阻攔,我這人挺沖動的,真的,可我愣是給忍了下去的……”
就在郝貝都想放棄時,方樺卻是談探性的問:“你是不是發現什么了?”
郝貝張了張嘴,她不能把袁嘉邈給賣了啊,咬了唇瓣就這么看著方樺,有話不能說很憋屈,心里在想著,她不應該這么著急找方樺談的,應該自己去把這包括商媛和自己在內的五個女生的資料,過去的情況現在的情況全部都弄出來后再來找方樺來談的。
“怎么會這樣問?”方樺喝了口湯,擰著眉的問。
郝貝這一口氣就連拋了三個大炸彈過來,方樺心中一沉,看來是知道了。
“方樺,你吃不下,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爺爺有什么想法,對我的想法,或者說你本人對我有什么樣的想法,怎么介定我們之間的關系?”
“先吃飯?”方樺是餓了,那個會從上午開始的,一直到這會兒估計還在繼續著呢。
這事兒怎么說呢?
這邊方樺也是一樣的,他心底一沉,事情好像有點偏離了掌控的,他以為郝貝是很好掌握的,讓她往東她就往東,讓她往西她最多問句為什么,但還是會往西,卻不曾想……
方樺開著車,帶著郝貝去自己常去的那個餐廳,要了一個小包,進去后點了菜,等菜的過程中,就看著郝貝那表情豐富的喲,一會兒皺眉的,一會兒吸氣吐氣的,似乎在做著心理建設,在想著怎么談好這一場話一樣的。
方樺怔了下,好看的眉頭輕擰著,嘴上答了一個字:“好。”
“方樺,我現在沒有心情吃飯,也早過了吃飯的點了,方樺我有話想跟你談,你找個合適的地方吧。”
是不是背后嘲笑著她是個傻b呢?
郝貝深吸了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她已經很淡定了,可是抱歉,她那些淡定在看到方樺時,全都化為烏有了,她就想知道,她在掏心挖肺的把方樺當成一個戰友時,方樺把她當成什么了?
反倒是他自己,推門進屋就扯領帶,眼晴看著郝貝問:“一起吃飯?”
那怕郝貝就是一個串場的,你也得按著我的生活方式去做,方樺就喜歡這樣的端莊。
方樺點頭,推開辦公室的門,就看到沙發上端坐著的郝貝,那樣標準的十分有禮的坐姿,她今天穿了一套墨藍色的套裝,肉線的絲襪,這是方樺的喜好。
很平靜,不像是有大事的樣子。
秘書跟在方樺的后面,這是他公司的秘書,也是心腹,平時雖然沒有接觸過郝貝,但是對郝貝是相當的了解,邊走邊跟方樺匯報著郝貝剛才的神色之類的。
方樺可不管別人是個什么樣的感覺,給你們開著高工資,就得對得起那份工資,付出來收入是成正比的。
老板生氣,你們下面的人那就是不要太糟糕的節奏。
簡略的話語,犀利的眼神,臉上冷凝的氣息,全都展現著一件事,他對這樣的結果會生氣!
兀然,墨染般的黑眸染上碎碎的流光,眼底是眾人琢磨不清的高測,蹭的推椅而立:“下面的你們自己討論,但是討論的結果,千萬不要讓我知道是什么金融危機的又是對手力度大的這樣的結果!”
方樺沒有馬上離座,反倒是坐在這兒把郝貝今天的行程在腦子里過了一遍,去廚藝班去學做菜去了,這是過來……?
方樺挑了下眉頭,翻了兩頁桌上的資料,修長的五指輕敲在桌面上,墨色的眼眸凝在五指的尖端,郝貝來找他是……?
方樺正在開會,秘書過來附在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話。
方樺的公司是做醫療器械的,總部這邊從研發生產到銷售售后都在一塊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在這個行業內,方氏醫療器械也算是小有名氣的,不說他們方家的那些私立醫院,就是外面的一些公立醫院,也樂意采購方氏的東西,因為質時過關,技術過硬,這些全都是方樺赤手空拳打下來的。
“方樺?好人?”郝貝只想呵呵笑了,不過對著千山倒沒說什么,只是點點頭說自己知道了。
所以私底下,千山和千鳳一直希望郝貝能真的跟方樺在一起,郝貝腦子聰明,但時而有點脫線,有方樺在邊上點撥著,其實還是不錯的。
這些年來,千山千鳳一直在暗中幫方樺做事情,知道的肯定比郝貝要多一些,可以算是方樺的心腹,方樺從來沒有對誰像對郝貝這樣好過,就算是當初對商媛也沒有像對郝貝這樣好的。
“小姐,我沒事,大少是個好人,小姐有什么事好好的跟大少說,千萬別嗆嗆來著……”千山自己是沒有什么事情的,就是心疼方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