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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米此刻只希望這腳底下瞬間能夠裂開個大大的地縫把她給活活埋了,可是,真毛地毯依舊完好如初,而她怎么滴都變不成傳說中的穿山甲或者地老鼠,就這么臉紅耳赤,臉頰燙到一點即燃,眼睛垂斂著不敢隨便亂看。
抬頭挺胸面對還是頭也不回的直接從這道門里出去?安小米在內心做了個短暫的掙扎……
突然,安小米咬了下牙先是對季哲歉意的鞠了一躬,低低的聲線,道:“季助理,對不起,我……”
倒霉悲催的季哲只好瞥了眼某位斜著唇角的冷面冰雕,對安小米說:“沒事沒事,安小姐不要太緊張……”
“嗯……”陸弈城拖了個長長的嗯字,季哲只好說:“我還有事要忙,安小姐和陸總先溝通溝通。”
“安小姐,好像很怕我?”男人低沉的磁性聲線使側身站著的安小米咬了下唇,擠出一抹比哭還要痛苦的笑,“沒,沒有。”
這哪里是怕他了?這簡直是作死的節奏好不?
陸弈城打開電腦屏幕看著安小米剛才的面試過程,沉穩的聲線,道:“坐。”
安小米狠狠咬了下牙關硬著頭皮緩緩坐在了陸弈城對面的椅子上,可是這種如坐針毯的感覺比站著累死人好不。
男人認真的看著面前的電腦屏幕,漂亮的右手摁著無線鼠標,修長的手指指甲修的干凈整齊,虎口處五顆壓印泛著紫青色,跳進安小米垂著的視線里顯得有點驚秫
。
她的嘴巴微微張了張,此刻手心、額頭全是汗漬,可她還在極力鎮定著精氣神,還是沒膽兒抬頭看他額頭的傷疤到底是個什么情況,完了,他這是要興師問罪的節湊嗎?
可是,他怎么知道安小米就是她,她就是安小米的?蹙眉,對……一定是那張證件照惹的禍。
突然,陸弈城抬起深黑的眸子看著滿臉漲紅,神情崩潰的安小米,沉沉的聲線,道:“江大中文系本科畢業,又有穆氏的三年工作經驗,那就先做季哲的助理吧!”
安小米被陸弈城的話給一驚倏地抬頭正好和他那雙深不見底的墨眸重合,可是,他看著好像什么事兒都沒發生過一樣,那她可不可以也和他一樣,暫時性的失憶下呢?!
見安小米傻愣愣的看著自己不說話,陸弈城平靜的聲線提醒道:“跟你說話了。”
安小米吞了口口水,轉移自己的視線咬了下唇瓣,垂斂著眸子,道:“我,擔心做不好……”
“安小姐過謙了,以你的魄力……我認為可以做好。”男人冷漠疏離的凍死人,可他所說的話里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他那句“以你的魄力”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安小米怎么可能聽不懂。
安小米緊緊抿著唇也不知道如何接他的話,只是手心里的汗漬越來越黏。
此刻偌大的辦公室里安靜的嚇人。
突然,陸弈城問道:“腳,好的怎么樣了?”那
天晚上她昏迷過去后,何敏給她打了麻醉劑才從她的腳底拔那一大塊玻璃片的。
安小米被陸弈城跳躍性問話給嚇得打了個冷戰,死扛著不得不抬起眸子看他,此刻他正在用那雙幽深的眸子看著她。
安小米蹭地一下,臉比剛才更加紅了,“好多了,謝謝,陸總……”
陸弈城扶了下額頭,唇角勾了勾,從抽屜里拿出那張寫著,“鴨子先生,這五百塊錢是我的醫藥費,謝謝!”里面還裹著安小米的那五百塊錢。他緩緩推到安小米的面前,略帶戲謔的口吻,道:“我都說了,給你免費的,這個拿走。”
安小米,“呃~”如果可以,她寧可被陸弈城此刻給劈頭蓋臉臭罵一頓然后趕出去都不要這么作死好吧!
可是陸弈城的手一直都放在那個五百大洋的和便簽上,像是在等她說句話的靜候著。
為了工作為了毛爺爺,安小米只好狠狠咬了下唇角,一臉糗太的起身對著陸弈城微微欠身,道:“對不起陸總,那天晚上淋雨發燒了,所以……所以就糊涂了……”其實此刻才算是明白了,估計她用鞋子砸穆靖宇車子的那潑婦樣兒都被他全程免觀了吧!
陸弈城的身體往前傾了傾,表情依舊帶著淡淡的疏離,沉聲道:“我,真的很佩服安小姐的勇氣,都那樣兒了還可以咬人。”說著,他用漂亮的右手指著自己額頭上淡淡的傷疤看著皺著包子臉的安小米說:“手、臉都破相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