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吃飯吧,你再這麼拼命,秘方你也別看了,我全收回來。”
“歐開,老大,吃飯。”
一涉及到秘方的事情,這個工作狂拼命三郎女秘書Linda小姐就只能乖乖的繳械投降。
她將手中那些古老的紙張小心翼翼的放回一旁的保險箱中,這才轉(zhuǎn)身朝著餐桌走去。
桌上是兩人份的晚餐,藤條小籃子裡放著一筐金黃色的菠蘿包,有一塊位置明顯的空缺。
Linda皺眉數(shù)了數(shù),三個?
怎麼可能只有三個。
正想著呢,一隻小手從桌底下伸了出來,當著她的面摸走了又一隻菠蘿包。
“啊……”
套房裡的一聲尖叫嚇得沙發(fā)上的男人手一抖,灑了一腿的咖啡,
“怎麼了?這是?”男人站在沙發(fā)前,顧不上一褲子的咖啡,詫異的朝著尖叫的方向看去。
“有……有鬼……”
Linda站在餐桌前,驚魂未定地盯著餐桌伸出手的那個方向,臉上的血色褪盡。
“瞎說什麼呢?”
男人皺著眉頭,“什麼鬼不鬼的,哪兒來的鬼?”
“偷菠蘿包的……額……的鬼”
Linda嚇得直打嗝,捂著胸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你纔是鬼……”桌底下傳來一道是分期清晰的蘿莉音,帶著幾分不滿,混合著咀嚼東西的聲音。
“鬼……鬼說話了……額……”
Linda嚇得魂不附體,踉蹌著往後退了好幾步躲在了男人的身後。
男人深吸了一口氣,一把掀開餐桌的桌布,裡面小小的身影明顯往後瑟縮了一下。
藉著燈光,看清了蹲在裡面的小蘿莉。
穿著黑色小皮鞋,白色打底褲,小紅連衣裙子外面套著一件黑色皮衣,頭髮鬆散的披在肩膀上,像個小瘋子,
這會兒手裡油膩膩的拿著一個菠蘿包,滴溜溜的轉(zhuǎn)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他。
“小夕?”男人看清了她的臉之後驚呼了一聲。
“你怎麼知道我叫小夕?”
小蘿莉瞪大了眼睛,警惕地盯著桌子外面的男人。
“因爲我是你舅姥爺。”
顏慕楓眨了眨眼,
“舅姥爺?”小蘿莉微微一愣,盯著顏慕楓看了好一會兒之後忽然驚呼了一聲站了起來,“啊,我見過你的!”
“哎喲……”桌面一陣震顫,小蘿莉捂著腦袋跌坐在桌子下面,菠蘿包咕嚕嚕滾到顏慕楓的腳下。
“撞疼了吧,趕緊的出來舅姥爺看看撞壞腦袋沒有。”
顏慕楓心疼的蹲下身子朝著她伸出手,將她從桌子底下給掏了出來。
Linda站在一旁打嗝,
對老闆突然冒出來這麼大個侄孫女表示很不可置信。
上完藥,顏慕楓吧牛奶和菠蘿包端到茶幾沙發(fā)上,遞給她,問道,“我跟你媽咪五年都沒聯(lián)繫了你是怎麼見過我的?”
“小萌阿姨給我看過你的照片!”
“小萌是誰?”一旁端著沙拉過來的Linda好奇的問了一句。
顏慕楓臉色微微一僵,
“就是我侄女的朋友。”
總不能說是自己曾經(jīng)的狂熱女粉絲吧。
面對Linda好奇的目光,顏慕楓乾咳了一聲,
“小夕,你爲什麼一個人在這兒?”
這倒是最重要的一個問題。
小夕嚥下菠蘿包,歪著腦袋嘆氣,“銘風哥哥說晚飯前肯定會回來找我的,可是我都快餓扁了,他還沒有回來。”
“銘風哥哥?”
顏慕楓的眉頭微微一皺。
京兆大會堂,
戒備森嚴的大會堂餐廳,
夜色漸深,一道蒼老的身影在前後左右四個保鏢的簇擁下走出來,約莫五十歲上下,穿著一身傳統(tǒng)的黑色西裝,走在夜色中,面色十分嚴肅,從餐廳到大會堂門口的防彈商務(wù)車大約有一百五十米的距離。
四個保鏢不敢懈怠,神情緊張的四下查看。
臨上車前,兩個保鏢拉開門,另外兩個保鏢扶著‘重點保護對象’上車。
男人的一條腿剛踏上車,其中一個保鏢忽然大喝一聲,“樓頂有人……”
“啊……”
不知是誰驚呼了一聲,
“主席受傷了,保護主席上車……”
場面一片混亂,
餐廳頂樓一陣火花四濺,響起多支槍支一同掃射的聲音。
趴在樓頂?shù)暮谝履腥藧灪吡艘宦暎盗R了一句,“媽的”,下一秒幾乎是飛檐走壁一樣的速度飛速從頂樓撤退。
郎煌酒店後門,
垃圾箱旁血跡絲絲點點延伸到花壇方向。
京兆忽然的戒嚴讓來往的車輛堵成了一條條長龍。
一個個排查,國際運動運在京兆舉行那年都沒這麼戒備森嚴過。
深夜,
郎煌酒店VIP套房,
Linda剛從外面回來,手上提著給小夕買的衣物。
“外面堵死了,幸好沒開車出去,從這兒到商場兩百米的距離,開車能開班半個小時,不知道外面今天怎麼回事。”
小夕已經(jīng)在臥室睡著,顏慕楓回頭看了一眼,確認沒有醒來,皺眉朝著窗口走去,
“怎麼回事,問過了麼?”
“看樣子是在查什麼人,不會是殺人犯吧?”
“你見過哪一次查殺人犯動用這麼多武警的,這是出動了多少人?整條街都滿了。”
顏慕楓嘀咕了一會兒,皺眉問道,“軍區(qū)是不是在這附近。”
Linda正在查看自己買的衣服,漫不經(jīng)心的點了點頭,
“是啊,京兆軍區(qū)就在北邊,距離這邊不到一公里,那些武警也是剛從部隊調(diào)出來的好像。”
顏慕楓在窗前站了一會兒,丟下一句話毅然決然的朝著門口走去。
“Linda,照顧一下小夕,我出去一趟。”
“哎,你去哪兒?”
Linda的話沒得到迴應,房門很快就關(guān)上,看這情況,顏慕楓走的十分匆忙,似乎是有什麼急事。
辜銘風醒來的時候,鼻尖一股濃濃的酒精味。
胳膊上的槍傷已經(jīng)被人處理過了,他躺在一張破舊的沙發(fā)上,勉強爬起來,周圍有些昏暗,木質(zhì)的方桌上擺著白色的醫(yī)用托盤,棉紗,酒精,一系列醫(yī)療用的東西。
他捂著傷口站起身環(huán)顧了一圈。
身後響起一道清冷的人聲,
“你現(xiàn)在最好別動,我的縫合技術(shù)比較業(yè)餘……你要是傷口裂開了,我還真沒辦法再給你弄一遍。”
他回過頭,眉頭一皺,
“是你……”
“你認識我?”顏慕楓走到木質(zhì)方桌前,放下手裡的酒瓶,“來一杯嗎?”
“靳顏的舅舅,聽她說過,看過你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