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洗漱好后,簡逸自顧自地就收拾起夏初的東西,非要把夏初“綁”回去。
夏初覺得這沒什么不好的,一來是已經和簡逸解開誤會,二來便是她也不好意思再麻煩葉九了。
每次和簡逸鬧別扭,都是葉九收留她,現在想來她和葉九也只是普通朋友,不應該這樣。
把行李搬上車后,兩人便坐上那輛名車,離開這棟讓夏初欣賞,卻被簡逸嫌棄的房子。
在他們離開后不久,房子的門前赫然出現一個偉岸的身影。男子的目光,一直盯著兩人離去的方向,久久不能移開。
最終,她還是離開了。昨天晚上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還未來得及細細品味,便被無情的熄滅。
夏初,你就從來沒有發(fā)現過,自己身邊有一個我存在嗎?
男子的眼眸越發(fā)深邃,呼吸起來也覺得,自己的心是酸的。
那堅挺的身體,站在那里許久,也不曾離去,似乎是還未從悲傷中離去。
簡逸并沒有把夏初帶回簡宅,而是直接帶回簡帝集團。
他現在已經不放心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了,萬一再有什么事搞出來的話,對他可是大傷元氣。
對夏初,他是從未有過的小心翼翼。
兩人來到總裁辦公室,簡逸讓她坐在那里,自己喜歡做什么就做什么,他有個視頻會議要開。
賢惠的夏初,欣然答應了。拿起筆記本電腦,就隨便往一間房走進。
如今的夏初,相比一個月前,已經有了稍扎實的基本功。雖然復賽失利了,不過這也讓她清楚,自己真的很喜歡設計。
夏初百般無聊地在電腦前搜尋著,最后想到,設計比賽應該已經結束了吧,不知道誰是那個幸運兒。
想完,便進入公司的網站。
大的公司,每天都被大大小小的信息覆蓋著,比賽的結果早已被刷下去了。
夏初也是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了。滿心歡喜地掉進去,才發(fā)現結果并不如人意。
第一名的名字,是最顯眼的,字體也是最大的,夏初想看不見都難。
方蕙…………
她是第一?
照片上是她沒
錯,這張討厭的臉,就算化成灰燼她也能把她給認出來。
還真是沒想到啊,難道是她夏初有眼不識泰山?反正她沒覺得方蕙有多厲害。
夏初揚起頭,朝那張照片任性地冷哼一聲,隨后飛快退出了這個界面。
許是女子懶得重新往上滑了,便干脆地刷新了一下。
這才一會兒,又有幾條信息發(fā)布了,看得夏初眼花繚亂的。
夏初瞄了一眼,不經意見仿佛見到了,她內心等待許久的東西。女子的瞳孔閃過光亮,猛地向前聚精會神地看著屏幕。
光是看到標題,就讓她熱血沸騰。
“簡帝和安氏合作推出新系列產品,一個月后上市,招聘設計小組。”
夏初面露笑容,迫不及待地點了進去。
有設計怎么能少了她夏初呢?就拿這個項目,小試牛刀吧。
想得美美的夏初,再點進去之后,笑容凝結了一下,心里陷入了猶豫。
“組長由簡帝集團首席設計師方蕙擔任。”
方蕙方蕙方蕙,又是方蕙。
怎么去哪里都有你?夏初心里抓狂,如果不是簡逸在外面,她早就在口上發(fā)泄了。
怎么感覺,她的設計之路,這么的坎坷呢?
夏初無力地趴在桌子上,欲哭無淚。
那現在怎么辦?
她到底是參加呢,還是不參加呢?
就在夏初陷入一個兩難的境地時,女子突然想起,貌似自己現在的情況,參加這個還有點難哦。
先不說簡逸答不答應,就算簡逸答應了,簡母肯定是不答應的。
在她心里,還有什么能比生孩子重要?
不管了不管了,先搞定簡逸再說吧。
打定主意后的夏初,便打算出去和簡逸理論。她先是把房門打開一點點,將腦袋探出去,看看男人現在在做什么,再躡手躡腳地走出去。
簡逸已經開完會了,正在審視文件。
盡管夏初的腳步聲很輕,但還是被簡逸發(fā)現了。就在簡逸抬眸的那一瞬間,四目在空中交匯,夏初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得知自己被發(fā)現,夏初別扭地撓撓頭,假裝自然地
笑著來到簡逸身旁,坐在簡逸皮椅的邊邊上。
許是位置不舒服,女子并沒有完全坐下,都是依靠腿部的力量來維持現狀。
簡逸輕輕扯過女子,坐在她大腿上,不忍低聲指責:“你安分點。”
夏初調皮地吐了吐舌頭,然后舉起兩個小拳頭,在簡逸肩膀上密雜地落下,換上一幅諂媚恭維的表情。
任誰看了,都知道這個女人心里打著鬼主意。
簡逸垂眸居高臨下掃了夏初一眼,視線回到文件上,淡淡地吐出一個震撼有力的字:“說。”
夏初給了男人一個贊許的眼光,聰明,就等你這個字了。
她響起自己那嬌韻媚惑的聲音,說出了自己的來意,一副好商量的樣子::“簡少,小女想加入你和安安的那個項目,好不……”
“不行。”
還沒說完,便被男人決絕又冰冷的聲音打斷了。喉嚨里最后一個“好”字,被夏初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她撅著嘴白了簡逸一眼,不滿地問:“為什么?我只是想設計而已啊。”
面對夏初由獻殷勤的樣子,變成小刺猬的轉變,簡逸都熟視無睹。這個女人的小計謀,他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他的視線始終不落在小女人憋屈的臉上,依舊是目不轉睛盯著文件,云淡風輕地說:“哪有那么多為什么?這個項目自然有人負責,你好好休息就可以了。等你生下孩子,別說一個項目,十個我也給你搞來。”
男人雖然豪邁,但夏初還是悶悶不樂的。
她當然相信簡逸能夠給她搞十幾二十個項目來,但那不一樣好不好?她要的是靠自己。
在夏初認為,自己的設計之路是一張白紙,只要簡逸插足一次,便是留下了一個污點。
她撇撇嘴,喃喃自語地細聲埋怨道:“總之還不都是為了生孩子,剝奪別人人生自由的家伙,討厭死了。真懷疑這一家人,是不是中了孩子病毒,醫(yī)治不了。”
夏初壓抑著聲音,簡直就是多此一舉,兩人貼的這么近,她說什么聽不到。
簡逸對于夏初的話,是意料之中的言語了。這個女人,除了埋怨撒潑吵架賣萌之外,還能做些什么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