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頭,怎么還沒來?!”
一接聽電話,夏初那震耳欲聾的聲音再次傳來,搞得顧安安都想把耳機丟出去了。
“正在去了,路上堵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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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安安蹙了蹙眉,平靜回答。
電話那邊的夏初聽了,這才放心下來,想到顧安安在開車,不宜多聊,便說了一句“快點”便掛了。
反正,有什么要說的,等會見面,有的是時間。
又過了十分鐘,顧安安終于是來到了夏初所說的那家酒吧。
國內的酒吧,和國外的酒吧,不論是格局還是氛圍,都大不相同。
盡管如此,對顧安安來說,卻是一樣的,至少本質是一樣,就是供人娛樂發泄的地方。
面對著這樣的喧鬧的環境,顧安安早已是熟悉并且喜歡,在國外,多少個日日夜夜,她都是在這種地方過的。
她摸索了一會兒,最后找到夏初訂的包間。
站在門前,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了。
可以感覺到,里面和外面是不一樣的世界,身后是喧鬧的,前面是寂靜的,都讓人懷疑,到底是不是同一個地方。
沒有多想,她走了進去,關上門后,耳邊徹底清靜了。
不過,她覺得,這樣的安靜是維持不了多久的,看對面那幾個人就知道了。
只見沙發那邊,并列坐著四個人,兩男兩女,動作一致。
都是翹著二郎腿,雙手挽在胸前,一副高傲的姿態,其中尤為中間那兩個小女人,氣勢洶洶的模樣。
想到,兩邊的兩個男人,倒是淡然得很,一副事不關己,只是奉陪的狀況。
“坐。”
夏初望著顧安安,揚了揚下巴指向沙發,淡淡地吩咐。
顧安安雖然有些心虛,但依舊是表現得很平淡,聽到夏初那帶有暴風雨來臨前氣息的話后,也只是淡淡“嗯”了一聲,乖乖地坐了下來。
知道接下來會經歷什么,顧安安倒是識趣地先發生討好,她淺笑一下,“怎么這么齊人啊?”
這,大概是近些天
來,最真實的一個笑容了。
面前的幾個人,到底是她真心對待的朋友,盡管再怎么偽裝,在她們面前,還是會忍不住露出最真實的一面。
寧儀聽了,冷哼一聲,“我們的顧大小姐從國外回來了,當然得飛過來了,不然等一會兒,又跑了怎么辦?”
顧安安,“…………”
果然,她就知道,對面那兩個女人,肯定會刁難她。
這個想法剛落,一旁的夏初也是冷哼一聲,附和道,“說得對,顧大小姐天下無敵,來了場說走就走,可真是讓人佩服啊。”
“顧安安你這沒良心的,竟然為了一個男人就給我跑到國外去?作死啊?”
“對,還是一個只認識幾個月的男人,竟然還為了他,拋棄認識這么多年的我們,真是個重色輕友的家伙。”
“夏初,那你覺得,我們應不應該和她絕交?”
“嗯……我覺得,有必要。”
顧安安,“…………”
夏初和寧儀你一言我一句的,讓顧安安根本插不上話,本來她都已經想好,該怎么應對這兩個磨人的小妖精了,只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她算不如夏初寧儀算啊。
顧安安不免有些頭痛,下意識地望向坐在她們旁邊的那兩個男人,用眼神求救,估計現在,也只有他們,能夠救她于水火之中了。
然而,那兩個寵妻狂魔,根本沒有一點要幫忙的意思,見她望過去,反而還若無其事地把視線移開了。
豈有此理,這兩個沒義氣的家伙,好歹她也是他們的朋友吧?!
難道他們真的忍心,她被他們老婆的口水給淹死?!
答案是,不忍心。
只是,他們不忍心的,是自家老婆說話太多,會感覺到累。
顧安安見到這樣的狀況,不忍心里長嘆一聲,隨即又故作委屈地向夏初寧儀申訴,“我只是到國外工作好嗎?你們知道的,我是安氏集團董事長,那邊分公司出了點事情,當然要過去了,這些安俊表哥都是知道的。”
這樣的話說出來,誰信。
反正夏初和寧儀,是打死不信。
聽了顧安安這天馬行空的解釋,兩人不禁異口同聲冷哼一聲,而后,夏初一語戳穿,“少來,如果是出差,會幾年不聯系,還把手機號換了?”
一旁的寧儀聽了,認同地點了點頭,“對,顧安安我勸你還是找個好點的理由,不然今天,你別想離開這里。”
顧安安覺得,要是一直這么被她們壓著來問,那可就沒完沒了了。
必要時候,就得硬著頭皮,來點必要手段。
想到這里,顧安安咬了咬下唇,平靜的眸子間,終于發生波動,閃過一抹堅定的亮色。
旋即,她學著對面四人的動作,翹起二郎腿,把雙手挽在胸前。
這樣的動作,用在她身上,可以用霸氣來形容了,頭發上的暗紫和身上的黑色緊身裙,更是添了不少色彩。
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可把對面的兩個小女人搞得疑惑萬分。
還未等她們反應過來,顧安安挑了挑嘴角,露出壞壞一笑,不以為然地回答,“可以啊,一直呆在這里別離開好了,正好,幾年不見,把過去都補回來。”
“什么?”
“What?”
兩道驚呼,分別從夏初和寧儀口里發出,不可思議地望著這一轉變。
什么情況?
她要的答案,可不是醬紫的。
她的意思,并不是真的“別想離開這里”啊,只是單純的威脅而已,就是威脅。
可是誰又能想到,顧安安將計就計,說出這“不害臊”的話來。
而且,有依有據的,根本無從找茬。
待兩人回過神來,是很怒了。
“死丫頭,你是去國外幾年喝的洋酒多了,就膽兒肥了是吧?竟然還敢頂嘴?”
“知不知道你犯的罪有多大?我告訴你,后半輩子,你就贖罪過吧?”
夏初的大腿上,簡逸的大腿上,都放了一個小小的抱枕,如果不是夏初接下來做的事,恐怕沒有人會想到,那是專門放在那里,拿來“伺候”她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