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丫頭,你知不知道我都嚇得整整兩個晚上沒有睡過覺了?你知不知道,我從知道你肚子疼,又打不通你電話的時候,我連死的心都有了……”蘇悠悠此刻全然不顧形象,一個人蹲在地上,號啕大哭。也顧不上,以前在別人面前的矜持和不掉淚。
而蘇悠悠的這一番哭鬧之下,顧念兮也終于看清楚了,此刻蘇悠悠那張精致的臉盤上,一雙原本漂亮的大眼睛腫的跟核桃一樣。
就算蘇悠悠不說,顧念兮也猜出了,蘇悠悠這兩天都沒有休息好。估計在飛機上,還是一邊哭一邊回國的……
“……”看著蘇悠悠蹲在地上,顧念兮也艱難的半蹲了下去。
好吧,她那天晚上是上大號去了,后來發(fā)現(xiàn)手機沒電也就懶得去充電了,沒想到蘇悠悠竟然會那么擔心……
至于第二天顧念兮給蘇悠悠打電話為什么會打不通,大概是因為她已經(jīng)上了飛機了。
“悠悠,對不起!我沒想到會弄成這樣……”顧念兮的眼眶也紅紅的,看的一旁站著的談某人心口發(fā)堵。
“夜里有些冷,還是先進屋再說吧。”談某人在邊上說著,視線看著蹲在地上的蘇悠悠。
其實,談某人最為擔心的,還是他家顧念兮。
看她挺著個大肚子還半蹲著,某人的心里就拔涼拔涼的。連掐死蘇小妞的心,都有了。
“念兮,你這個壞丫頭,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的擔心你?”
“嗚嗚,為了你我這幾天沒有一頓吃得進去。你這個壞丫頭……”
“壞丫頭……”
此刻的蘇悠悠,儼然沒有將其他人的話聽進去。現(xiàn)在的她,只顧半蹲在地上,宣泄?jié)M肚子的苦水。
但無疑,看到完好無損的顧念兮站在她的面前,她心里緊繃著的那根弦,也終于放松了。
蘇悠悠哭,顧念兮也跟著哭。
一直到,蘇悠悠終于將自己憋著的全部淚水都給發(fā)泄出去之后,這才發(fā)現(xiàn)顧念兮一直都跟著她半蹲在地上。
而她身旁的談參謀長,此刻已經(jīng)記得在附近踱著步。
估計,他早前就想要將顧念兮從地上扶起來,可礙于顧念兮這丫頭沒準會鬧小脾氣,不敢惹怒了她。
不過這會兒,蘇悠悠發(fā)現(xiàn)談某人已經(jīng)閃現(xiàn)了想要掐死她蘇悠悠的表情了。
當即,蘇悠悠從原地占了起來:“你這個壞丫頭,懷著身孕還學人家蹲著,你知不知道這樣可能會壓迫到你肚子里的寶寶?”說這句話的時候,蘇悠悠已經(jīng)站好,伸手準備拉顧念兮。
“慢點。”談逸澤見蘇悠悠這會兒終于起身了,連忙大步走了過來,來到顧念兮的跟前拉著她的另一只手。
“你們慢點,我腿麻!”顧念兮站直了,卻有些不穩(wěn)。
若不是談逸澤眼疾手快的扶著她,沒準真的摔下來了。
“你啊……一個大肚婆老師這么毛毛躁躁的!”談某人略帶責備的語氣,但男人的黑色眼眸里卻又是滿滿的關(guān)切。
不顧蘇悠悠在場,他半蹲下去直接將腿麻了而站不穩(wěn)的女人打橫抱起。隨后,男人扭頭才跟蘇悠悠說:“跟上!”
談某人的話,言簡意賅。
與其說是講話,倒不如說是下軍令。
看著談某人那面目可憎的表情,聽著他類似于命令的話,蘇悠悠悄悄的對著某男人的后腦勺做了一個鬼臉。
“姓蘇的,你要是再在我的背后擺弄表情的話,你信不信我抽你?”
這時,本來以為已經(jīng)進了屋,不可能看到她蘇悠悠表情的談某人,又發(fā)了話。
當下,蘇悠悠就愣在原地。
敢情,這談參謀長的后腦勺,也長了一雙眼睛!
感嘆之余,這回蘇悠悠還真的老老實實的拉著行李箱快速朝著談家大宅走了進去……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對于蘇悠悠的到來,談家的長輩也是非常歡迎的。
特別是談建天和談老爺子,這兩個當初也參加了他們那場婚禮的人。
倒是陳雅安,一直站在不遠處打量著蘇悠悠,也沒有上前來打招呼。
不過,蘇悠悠可沒有將陳雅安放在眼里。
和談家的長輩說了幾句話之后,她就被顧念兮拉著上了三樓。
談家的三樓,就是顧念兮的地盤。
那里除了有她和談參謀長的臥室,還有一個小客廳和一個客房。
蘇悠悠是突然回來的,只跟施安安打了招呼,估計連駱子陽都沒有來的及說。這會兒這么突然出現(xiàn),而且也挺晚了,顧念兮想要將蘇悠悠三樓的客房里過夜。
當然,顧念兮想要這么做,其中一方面也是因為,她和蘇悠悠真的好久沒有這樣躺著一起睡覺聊天了。
“悠悠,今晚你就住這里。你應(yīng)該有帶睡衣回來吧?沒有的話,我去找兩件給你換。被褥什么的,我已經(jīng)換好了,你洗簌一下,就可以休息了!”
說這話的時候,顧念兮有些心疼的看著蘇悠悠。
都怪她顧念兮。
一個電話,把蘇悠悠從德國給拉了回來。
現(xiàn)在,她的雙眼腫的都跟核桃似的,而且眼瞼下方還是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看來,蘇悠悠非但是哭著回來了,這兩天肯定也沒有好好的睡過吧?
“你啊,就不用忙了。我將在德國的那些東西都直接給搬進行李箱了,怎么可能沒有睡衣呢!好了,你先去休息一會兒,姐姐現(xiàn)在去沖個澡。在飛機上呆了那么久,渾身怪難受的。”
“那好,有什么需要就叫我,我在外面。”說著,顧念兮便朝著大門外走去。臨出門之前,顧念兮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轉(zhuǎn)身對著已經(jīng)快要走進浴室的蘇悠悠說:“還有,悠悠你能回來,我真的很開心……”
聽到顧念兮的這番話,蘇悠悠的嘴角也輕勾。
可很快,女人又一副嫌棄樣:“好了,姐姐要洗澡了,別在這里給姐姐肉麻了,不然姐姐一出來沒準又弄得一身的雞皮疙瘩!”
一臉嫌棄的蘇悠悠,說完便轉(zhuǎn)身走進了浴室。
而顧念兮,也在這時候轉(zhuǎn)身來到了客廳。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客廳里,談逸澤正坐在一側(cè),喝著茶。
“老公!”顧念兮突然一改接連幾天來對談某人一個正眼都沒有的態(tài)度,像是無尾熊一樣的攀附在男人有力的臂膀上。
甚至,還一手環(huán)住了男人的腰身。
這樣突如其來的親昵,談某人自然是欣喜的。
不過談逸澤也知道一個道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有什么事情直說。”談某人的臉上看上去一臉不屑,但大掌也跟著攔在顧念兮的腰身上,讓女人呆在自己的懷中。
“老公,人家今晚想跟悠悠一起睡!”某女人揉著小手,看上去小心翼翼的詢問著男人的意見。
在男人黑色的眼眸中,顧念兮看到一個大眼水汪汪的女人,這番的女人,恐怕不是什么男人能拒絕的了的吧?
可顧念兮沒有想到,竟然會從談某人的口中聽到這么個答案:
“這條建議不可實施!”
男人的手依舊落在顧念兮的腰身上,一臉的驕傲不羈。
看著這樣的談逸澤,顧念兮的心里沒由得惱了。
給臉不要臉的老男人!
她都沒有說他和別的女人親親密密的樣子。
他倒好,連讓她和蘇悠悠睡在一起都不肯。
“為什么?”
顧念兮反問。
“因為你現(xiàn)在是孕婦,任何有危險的事情,我都不會讓你做!”談某人連想都沒想,就直接丟出了這么個答案。
這蘇悠悠一看,就是一個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的女人。
這樣的人通常晚上睡覺都是橫沖直撞的。
而顧念兮現(xiàn)在還懷著身孕,要是不小心被她給踹了一腳,那怎么辦才好?
考慮到這一點,談逸澤不建議實施這個方案。
可某女卻直接告訴他:“我現(xiàn)在來只是通知你的這個決定,而不是來征求你的意見。”
顧念兮的想法簡單:蘇悠悠是她顧念兮的閨蜜好不好?
和自己的閨蜜睡在一起,能有什么危險?難道,她顧念兮還怕被蘇悠悠非禮不成?
怒氣沖沖的朝著談某人說完這一番話之后,顧念兮便轉(zhuǎn)身離開。
而談某人看著她的背影,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看來,這個晚上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蘇悠悠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一抱著枕頭,瞪著她笑嘻嘻的大肚婆。
“這么晚了,不陪你家談參謀長睡覺,跑到這里來做什么?”
蘇悠悠邊說著,邊拿著毛巾擦拭著自己頭發(fā)上的水珠。
“今晚我想要陪你睡覺!”某大肚婆的黑眸出奇的亮,看得出她充滿了希冀。
“你家談參謀長同意了?”蘇悠悠看著顧念兮,只是問出了這么一句話。
其實,離開國內(nèi)那么久,又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在國外生活了那么長的時間,現(xiàn)在終于見到顧念兮,這個親如自己的妹妹的閨蜜,蘇悠悠自然也有好些話想要和顧念兮說。
可無奈,這個家里還有一尊大神。
在蘇悠悠的眼中,人家談參謀長可不是那么個心胸開闊到會放心將自己的美嬌妻交給自己的男人。
剛剛不就在大門口讓顧念兮半蹲了那么一會兒么?
這男人就一副恨不得將她蘇悠悠給扒皮下肚的感覺。
這樣的男人,真的會放心將顧念兮交給他么?
想想,都像是癡人說夢!
“他同不同意有什么要緊的?我今晚就想跟悠悠睡覺,誰也攔不住!”某大肚婆說著,連看都不看邊上的蘇悠悠一眼,徑自將自己的枕頭丟在蘇悠悠的床上,然后很沒形象的躺了上去。
“你確定沒有問題?”蘇悠悠說著,還瞅了瞅這大門一眼。
估計,現(xiàn)在某個老男人應(yīng)該在外面急的焦頭爛額了吧?
“沒問題。好了,你快過來,我給你把頭發(fā)弄干,然后我們睡覺吧!”
“那好吧……”既然人家顧念兮都這么說了,蘇悠悠也就不客氣了。再說了,談逸澤有那么多時間霸占著顧念兮,分一天給她蘇悠悠,又算得了什么?
于是,某女也理所當然的占了談某人的茅坑……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和閨蜜睡覺,從天南談到地北,從天上談到海底,再不然,就是從國內(nèi)談到國外。
這是,顧念兮一開始的期待。
所以今晚的她才不管談某人跟她說了什么,都要死命的賴在蘇悠悠這里的原因。
可誰又能想到,幫蘇悠悠整理好了頭發(fā)之后,這女人頭一粘到枕頭,就開始打呼了。
連和她顧念兮說上一句話都沒有,就這么沉沉睡去。
考慮到這蘇悠悠為了過來看看自己是不是出事了,接連好幾天都沒有休息好。而且,還哭的眼睛像是核桃,就讓她好好休息一番。至于她顧念兮,就老老實實的呆在這里睡一覺,有什么話都留著明天說。
可顧念兮沒想到的是,她失眠了!
耳邊是蘇悠悠那如同雷響的呼聲,偶爾還要接受一兩招蘇悠悠的侵襲。再者,還有這個枕頭怎么這么不舒服?
這個枕頭明明就是從她和談參謀長的大床上拿來的,為什么往日睡在上面一會兒就睡過去了?而今天,她都這么呆了一個鐘頭之后,還是一點睡意都沒有!
會不會,是肚子餓了?
想到這,顧念兮起身,離開了蘇悠悠的臥室。
準備下樓,去弄點東西吃。
可就在她打開這臥室門的時候便看到,談逸澤一直都呆在三樓的大廳里。
而他的手上,還是那杯清茶。
“老公?”
“怎么了?被踹到什么地方了么?”談逸澤見顧念兮出來,也有些擔心的從沙發(fā)上起來。
“我沒事。就是,有些睡不著。倒是你,怎么這么晚了還不睡覺?”他每天的工作量那么大,沒有好好的休息的話,很容易出事的。
“擔心你在這個床不知道會不會睡的習慣,又擔心你被那個粗暴的丫頭給踹下床,不敢離開。”攔不住她,他也只能守在大門外。
就希望,能在任何事情發(fā)生的第一時間保護她。
聽著談逸澤用那平淡無奇的聲音敘述著這一些的時候,顧念兮的鼻尖突然酸酸的。
這,還是專屬于她一個人的談參謀長,對吧?
不然,他又何須因為擔心她睡不好,而一整夜都不敢離開。
“是不是想要喝牛奶?等著,我下去給你泡,喝完了趕緊去睡覺!”揉了揉她那細碎的發(fā)絲,談逸澤轉(zhuǎn)身便準備離開。
而就在這個時候,顧念兮卻突然伸手,抱住了談逸澤的腰身。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難受?”
他轉(zhuǎn)身,將她納進自己的懷。
“沒有……”
“那是怎么了?”
“老公……”
“嗯!”
“我想要回去跟你睡覺,好不好?”她埋在他的胸口。
“好!”只要她顧念兮需要,他談逸澤身旁的那個位置,一直都是她一個人的!
于是,這夜本來打算和蘇悠悠度過一個晚上的顧念兮,卻回到了談參謀長的身邊。
原本讓她各種嫌棄的枕頭,就留在了蘇悠悠的那個房間。
而顧念兮,則枕著談某人的手臂入睡。
當腦袋貼上那強有力的胳膊的時候,顧念兮終于意識到,原來她不習慣的不是枕頭,而是沒有談逸澤在身邊。
原來,在共同生活的這么兩年多的日子,這個男人的氣息,這個男人的一切,早已成為她依戀著和期待著的一部分……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第二天,顧念兮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jīng)曬屁股了。
而身側(cè),早已沒有了談逸澤的身影。
轉(zhuǎn)頭看了一下時間,顧念兮發(fā)現(xiàn)這個時間已經(jīng)過了她原本早上起床的一個鐘頭。
大概,談逸澤擔心她昨晚沒有早點睡,所以今兒個故意不叫醒她。
感覺到男人的貼心,顧念兮的嘴角輕勾。
不過一想到家里還有個蘇悠悠,顧念兮趕緊打橫坐起。
這么晚了,蘇悠悠該不會連早餐都沒有吃吧?
“悠悠?”
“悠悠,你起來了么?”
可在三樓轉(zhuǎn)了一圈,顧念兮并沒有發(fā)現(xiàn)蘇悠悠的身影。
找不到蘇悠悠,顧念兮只能趕緊下了樓。
不過一下樓顧念兮就放心了。
那個坐在餐桌上,正狂掃著早餐的人兒,不是蘇悠悠又會是誰?
也對,他們彪悍的蘇小妞,憑借著無敵的自來熟,到哪里混不到吃的?
“喲,兮丫頭快過來,再不來我就將東西給吃光了!”蘇悠悠嚷嚷著。
“別擔心,蘇小姐你盡管吃。我今天早上特意多買了一點,保管夠。”劉嫂大概也沒有吃飯能吃的如此豪爽的女孩,這會兒臉上也堆積著滿滿的笑意。
“呵呵,謝謝你啊劉嫂。不過您還是喊我悠悠就行,我聽不慣什么小姐的,感覺就像是一雞。”蘇悠悠向來心直口快,有什么說什么。
而劉嫂也不在意,對于蘇悠悠的要求連連稱好。
“劉嫂,您不用忙了,去休息一下吧。這邊我來就好。”劉嫂本來是要給顧念兮弄早餐的,但被顧念兮給阻止了。
而后,顧念兮也端著早餐,坐在蘇悠悠的對面。
“兮丫頭,我說你現(xiàn)在是不是沒你家談參謀長不行了?大晚上還喊著要跟我睡的,誰知道一醒來就沒了蹤影。要不是早上起來的時候正好遇到你家談參謀長說你回了臥室睡覺,我沒準已經(jīng)登報找你了。”
說著,蘇悠悠又往自己的嘴巴里塞了一個油條。然后大半碗豆?jié){,又這么下肚了。
還是豆?jié){油條,最符合她的胃口。
德國那什么牛奶泡餅干的早餐,她都吃的有些想吐了。
“是是是,也不知道昨晚上誰的鼾聲比雷聲還要響。逸澤昨晚上在客廳里都聽到了,更何況是我這個躺在你身邊的人?”顧念兮被蘇悠悠打趣了一番之后,小臉有些微紅。
“那是姐姐最近睡夢不足導(dǎo)致的。”蘇悠悠打死都不會承認,作出這么丟人的事情會是自己。
“對了悠悠,你回來有沒有和安安姐說一聲?”顧念兮也開始吃早餐,吃著吃著顧念兮倒是想起了一個問題。
“說了,本來她是想要陪我回來的。不過這兩天她忙的快瘋了,根本分不了身。不過她這個周末還是會回來,據(jù)說她們sh國際最近會舉辦一場舞會,還邀請了這城里所有有名望的人士。”說到這的時候,蘇悠悠還饒有興致的和顧念兮說:“對了,我還聽說了一個內(nèi)幕消息,據(jù)說這一次樂悠服裝公司的代表也被邀請了。到時候我一定要去找安安姐要張請柬,去見見我的偶像。”
蘇悠悠說的是sh國際的內(nèi)幕消息。
本以為,這個消息會讓顧念兮大吃一驚。
可沒有想到,顧念兮依舊悠閑的吃著她面前的早點,一點也不為意。
這代表著什么,蘇悠悠暫時還想不到什么。
只是蘇悠悠萬萬也沒有想到,她口中所說的sh國際集團舉辦的什么舞會,說到底就是顧念兮和施安安商量了一番,準備為蘇悠悠的回國送上的。
只是顧念兮沒有想到,短短一段時間樂悠國際服裝公司現(xiàn)在在德國也非常有名氣。而且蘇悠悠在知道了這位所謂的神秘老總竟然也是一名婦產(chǎn)科醫(yī)生的時候,就將“神秘人物”當成了自己的偶像!
而這段時間,蘇悠悠也一直朝著喊著,希望有一天能見到這位“神秘老總”。
此時,顧念兮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著劉嫂給她準備的粥,然后嘴角輕勾:“悠悠,我記得你以前的偶像不是什么周杰倫就是什么花兒樂隊來著,怎么現(xiàn)在竟然朝著這個方面發(fā)展了?”
“唉,這也代表著我成熟了不是?”蘇悠悠一臉臭屁。
“不過悠悠,你現(xiàn)在回來打算做什么?”提及這個問題的時候,顧念兮一臉認真。
蘇悠悠是婦產(chǎn)科醫(yī)生,而且四個月前還是本市最著名,最權(quán)威的專家。
可自從被凌母那么一鬧,蘇悠悠貌似有了心理陰影。
據(jù)施安安交代,現(xiàn)在的蘇悠悠非常排斥醫(yī)院。
就連最近在德國感冒的非常厲害,也不肯踏進醫(yī)院一步……
本來顧念兮還想著蘇悠悠回來,再幫她介紹一間醫(yī)院的。可聽到施安安說的這些之后,顧念兮也猶豫了。
再者,顧念兮現(xiàn)在還不敢將凌二爺在報紙上鬧出的那些告訴蘇悠悠。
因為她不知道,現(xiàn)在的蘇悠悠還有沒有那個能力,來承受這些。
“我也不知道。最近一看到手術(shù)刀,我的手就不自覺的抖。看來,這一輩子我大概再也拿不起手術(shù)刀了……”說到這的時候,蘇悠悠將最后一塊油條送進嘴里,然后看著自己那雙還滿是油污的手……
自從被凌母暴打了那一通之后,每一次只要進醫(yī)院,蘇悠悠就感覺周圍的人都在背后竊竊私語。
而拿起手術(shù)刀,她的手就會不斷的抖。
蘇悠悠也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她這一輩子再也不可能粘上手術(shù)臺了吧……
而她蘇悠悠,這一輩子最為熱愛的婦產(chǎn)科醫(yī)生的這個職業(yè),大概也會在這個時候畫上句號……
想到她這一輩子再也不可能回到自己所熱愛的崗位,蘇悠悠的眼眶突然有些紅。
不過蘇悠悠還是蘇悠悠,她的眼淚是不會落在自己喜歡的人的面前,免得讓他們擔心。
“既然還沒有想好,不如趁著這段時間好好放松下。沒準,你就找到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也說不定。”顧念兮看到蘇悠悠紅潤了的眼眶,便如此說著。
蘇悠悠有多么熱愛婦產(chǎn)科醫(yī)生這個職業(yè),顧念兮算是最為清楚的人。
在蘇悠悠以前居住的那個小屋子里,幾乎有大半個屋子都堆積著書籍,而這些都是關(guān)于婦產(chǎn)科的。
蘇悠悠每天下班的大部分時間,都會窩在那個小房子里鉆研那些書籍。
不然,一個實習生怎么可能在短短的兩年時間內(nèi),到了今天的成就?
可現(xiàn)在,因為這些心理因素,蘇悠悠被迫要離開這個崗位,這對蘇悠悠來說,該是多么大的打擊……
和凌二爺這短短一年的婚姻,她非但丟失了自己所有的自尊、親人,連最熱愛的職業(yè),現(xiàn)在也丟了……
但蘇悠悠不肯將心里的苦說出來,顧念兮也不會去揭露蘇悠悠的傷疤。
“我想也是。沒準趁著這段時間,我也搞出一間像是樂悠國際服裝公司那樣的也說不定!”自從不再敢踏入醫(yī)院,蘇悠悠也算是清楚自己的醫(yī)生職業(yè)生涯畫上了句點,所以她最近這段時間還像模像樣的學習了服裝設(shè)計,接受了系統(tǒng)的培訓。
現(xiàn)在,她也能完整的畫出一份服裝設(shè)計手稿。
沒準那天,她蘇悠悠還真的成了某個知名設(shè)計師也說不定。
這是,蘇悠悠的千秋大夢。
只是蘇悠悠沒想到的是,她類似于白日夢的東西,在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有人幫她實現(xiàn)了……
一旁聽著蘇悠悠的話的顧念兮,也跟著說著:“我相信你,悠悠一定也能搞出這么一間服裝公司!”
不是一定。
而是,那樂悠國際服裝公司本來就是她蘇悠悠的好不好?
不過現(xiàn)在這個消息,顧念兮還不敢直接告訴蘇悠悠。
不然,就沒有驚喜了!
嘿嘿,現(xiàn)在的顧念兮可是非常的期待,這施安安用sh國際集團的名義舉辦的舞會,到時候的蘇悠悠,絕對一炮而紅。
她顧念兮倒是要讓凌家人都睜大眼睛看看,他們當初到底是將怎樣的一塊寶給推出門外的!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喲,逸少來了?”這天,小六子趁著病床上的凌二爺睡著,正打算出去轉(zhuǎn)悠轉(zhuǎn)悠的時候,出門就撞見提著一個榴蓮霸氣沖沖走來的熊逸。
“……”熊逸小爺繃著一張臉,不回答。
小六子見這位爺現(xiàn)在的情緒貌似不大好,便識相了轉(zhuǎn)移了話題:“嘿嘿,逸少既然來了,那也就是說明我上一次拖您調(diào)查的時候有點眉目了,對不?”
小六子指的,就是他拖熊逸找找德國那邊的蘇小妞的號碼的事情。
這幾天,凌二爺?shù)闹委熞灿行┮娦Я恕?
不過他的臉色還不是很好,整天都是一副病怏怏的。
凌家老爺子和凌父,都來了不下一百個電話,尋找他。
但礙于這位爺現(xiàn)在誰也不想見到,小六子只能騙他們,凌二爺最近這段時間都住在酒吧。等想要回去了,讓他自個兒通知家長。
小六子也清楚,凌家這兩位活佛似的祖宗,哪一個都不是他能得罪的了的!所以他聰明的將這事情的矛頭弄回到凌二爺?shù)纳砩稀?
被他這么說,凌家二老也不好太為難小六子。
所以這幾天,除了電話有些多之外,這兩位大人物都沒直接到酒吧去逮人。
這也讓成天提心吊膽的小六子,稍稍放心了一些。
至于凌二爺,雖然現(xiàn)在整天都繃著一張臉,但小六子堅信要是能得到關(guān)于一點兒蘇小妞的消息的話,沒準這位爺就能笑的燦爛了。甚至,連病也好了都可能。
可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熊逸直接將手上提著的榴蓮甩到了小六子的身上:“媽的,小六子你是不是瞅著小爺好欺負是不是?人家蘇小妞明明就已經(jīng)回國了,你還說她在德國。”
“哎喲……”小六子突然手上就被甩來了這么個滿身帶刺的榴蓮,疼死了。不過礙于這位小爺不好惹,所以小六子只能將苦往心里頭咽。
不過熊逸小爺后來的這個消息很勁爆,勁爆的讓小六子都能忽略掉手上的疼。
“蘇小妞回來了?逸少,你說真的?”
“媽的,小爺?shù)脑捑湍敲床恢档孟嘈琶矗克麄兡沁吔o的消息是說,你們那個蘇小妞已經(jīng)在前天晚上搭乘飛機回國了。妹的,害的小爺瞎忙活了一整天。”說到這的時候,熊逸又掃了掃自己那一身臭屁的暗紫色媳婦,道:“好了,你們要的消息小爺帶到了。記得跟凌二爺說,他還欠我一個人情,我走了!”
“逸少,你的榴蓮!”熊逸要走,小六子也不攔著。醫(yī)院里還有一位爺要伺候著,要是再來熊逸這么個臭脾氣的小爺,那他小六子豈不是不用活了?
至于這個榴蓮,還是還給他比較好。
“送你凌二爺?shù)模浀酶嬖V他,他的口氣就像這東西一樣!”
某小爺頭也不回的甩手,大步朝著醫(yī)院大門走去。
而小六子在送別了這位難伺候的小爺離開之后,一臉苦惱的看著手上的這榴蓮。
妹的,有誰來看望病人送個榴蓮的?
果然,熊逸這位小爺是很記仇了。
那么久了,他還記恨著凌二爺差點將他強吻了的事情……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小六子,這是什么味道?怎么好像病房里弄到狗屎一樣?”凌二爺醒來的時候眉心就皺成一團了。
“凌二爺,那是逸少給您送來的榴蓮!”剛剛那東西被小六子不小心摔了一下,開裂了。整個病房里,現(xiàn)在都是這股子味道。
“跟狗屎一樣的東西,熏死人了。就跟熊逸那小子一樣,你幫我拿出去給丟了,然后把窗戶都開著……”
凌二爺向來養(yǎng)尊處優(yōu),哪受得了這一屋子烏煙瘴氣的?
“好。”
“對了,熊逸這小子來是有什么事情?是不是,酒吧里阿強那些人又過來鬧事了?”凌二爺雖然是生病了,可腦子還是精得很。熊逸這小子,向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
這會兒還送了個榴蓮過來,凌二爺斷定:有貓膩!
“是這樣的,前兩天二爺您的病情總是不見轉(zhuǎn)好,所以小六子就自作主張,讓逸少幫您查一查蘇小妞在德國的消息。我是覺得,單憑逸少在黑道方面的人脈,是不可能找不到蘇小妞的。所以……”
小六子還想說些什么,可就在這個時候這個病房里“啪嗒”一聲響。
小六子抬頭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凌二爺手上的那只水杯變成了一堆碎片。
片刻之后,某男人將手上那一把的碎玻璃狠狠的丟在了地上:“誰讓你多事的!媽的!”
“凌二爺,對不起……”凌二爺大發(fā)脾氣,小六子也只能道著歉,然后收拾著這病房里的那堆碎玻璃。
有那么一段時間,整個病房里都被一股子壓抑的沉默所籠罩。
一時間,這室內(nèi)的空氣也好像是忘記了流動。
一直到,病房內(nèi)的某個男人低啞著嗓音問道:“那……有沒有關(guān)于她的消息……”
問出這一番話的時候,男人放在被褥上的那只大掌,明顯的緊了又緊。
那微微的顫抖,說明現(xiàn)在男人的情緒并不像是表面上那么的平靜。
是的,凌二爺承認,這一刻的自己既是滿懷著希望,希望從小六子的口中得到關(guān)于蘇小妞的消息,但同時,他又非常害怕。
害怕,從小六子的口中得到的,是他所不想要知道的消息。像是什么蘇小妞已經(jīng)另結(jié)連理之類的,這些都是他凌二爺所不能承受的。
所以,在這整個過程中,男人一直都緊抿著唇,深怕自己發(fā)出一點聲響,泄漏了情緒。
而小六子也在聽到凌二爺?shù)倪@一句話之后,嘴角悄然勾起。
果然,凌二爺還是凌二爺。
還是,執(zhí)拗的喜歡著蘇小妞!
那他小六子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也是值得的。
“我本來是想要讓逸少幫凌二爺找到蘇小妞的電話的,讓她勸勸您把身體養(yǎng)好。不過很抱歉,逸少那邊也沒有能得到關(guān)于蘇小妞的電話號碼。”
小六子說這一番話的時候,小心翼翼的察看著凌二爺?shù)哪樕?
果然這一番話之后,凌二爺眼眸里的光亮明顯的黯淡了許多。甚至連那只本來緊拽著被褥的手,也無力的垂放在一旁。
“那……沒事了。小六子,你先出去吧。”
這個結(jié)果,其實凌二爺也是能預(yù)料到的。
畢竟他都在德國呆了那么久,都沒有弄到蘇小妞的消息。熊逸那小子的本事再大,又怎么可能那么快就能找到蘇小妞呢?
只是明明知道這一點,為什么還是在知道了這個消息的時候,那么的灰心,那么的沮喪?
其實,凌二不是怕沒能得到蘇小妞的電話號碼,而是害怕這一輩子他和蘇小妞,就這樣的生活在兩道平行線上,永遠再也沒有碰頭的那一天。
每每一想到這一點,他就會一整夜一整夜的睡不著,而后,他只能靠著酒精來麻痹了自己的神經(jīng)來入睡。
這也是,最近他的胃出血為什么會這么重的原因。
看著凌二爺明顯的沮喪下來,小六子還是決定不再逗他了,不然等凌二爺身體恢復(fù)的時候,還指不定要怎么整死他小六子呢!
想到這,小六子便繼續(xù)說到:“凌二爺,恕小六子無能,沒能幫您找到蘇小妞的電話號碼。不過小六子倒是打聽到了,蘇小妞回國了!”
“你說什么?”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凌二爺有一瞬間以為自己是耳朵發(fā)生了什么問題。所以他便重復(fù)著問了小六子。
“凌二爺,您沒有聽錯!蘇小妞,是真的回國了。前天晚上的飛機,今兒個已經(jīng)到了國內(nèi)了!”小六子說完這一句話的時候,病房里便傳來了一聲“呯”的巨大聲響。
某個人高馬大的男人,不知道是被這個消息驚喜到的,還是被嚇到的,從病床上滾了下來。
“凌二爺,您沒事吧?要不,我去讓醫(yī)生過來給您瞅瞅?”小六子見凌二爺都摔在迪尚,四腳朝天了,趕緊上前想要扶起凌二爺,卻不想被他一手給揮了回來。
“蘇小妞都回國了,我還需要什么醫(yī)生?”蘇小妞,就是他凌二爺最好的一味藥,專治他的思念成疾。
“快,去給我找一套西裝過來。”說著,凌二爺已經(jīng)顧不得身上的病痛,在病房里開始暴走了起來:“對了,就是那件銀灰色的,最好給我找一件粉色襯衣來搭配。蘇小妞,最喜歡那樣的奶油小生形象了。對了,還有我的刮胡刀和發(fā)蠟。”
因為得知了蘇小妞已經(jīng)回國的消息,某個本來病懨懨的男人,此刻生龍活虎。
在小六子給送來了這一大堆的東西之后,男人再度從病房走出的時候已經(jīng)是光鮮亮麗。和這幾日在病房里病怏怏的男人,簡直判若兩人。
對著鏡子照了照,確定現(xiàn)在的自己沒有任何的形象問題之后,凌二爺?shù)溃骸白撸蹅內(nèi)⑻K小妞給逮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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