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今天的記憶被喚起的時候,顧念兮急忙捂著自己的小腹就要坐起來。
好在談逸澤都注視著她,一見到她這會兒捂著自己的肚子坐起來,談逸澤立馬上前,扶住了她的身子:“沒事呢,孩子還在你的肚子里。你現(xiàn)在可不能坐起來,醫(yī)生說這兩天最好都安靜的呆在床上。”
知道他躺的太久可能有些不舒服,談逸澤給她揉了揉后邊的那個枕頭,這才讓她靠上去:“來,這樣可能舒服一點!”
“還好,孩子沒事!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么原諒自己!”
靠在枕頭上,顧念兮的視線落在自己的小腹上。手,輕輕的覆蓋在上頭。
但這樣,貌似安全感還不夠。
顧念兮還抓著談逸澤的大掌,將他的也給覆蓋在上面。
“老公,很神奇吧。前幾天摸著肚子還沒有什么感覺,最近一陣子她總是鼓鼓的。再過不久,估計就會跟寶寶一樣,老是鬧著要吃東西。”
她拉著談逸澤的手覆蓋在自己肚子上,一邊笑著說:“要是將來又是跟男寶寶的話,估計還跟我們談聿一樣,討人喜歡!”
“寶寶,真希望你能平安度過此關(guān)!”
“寶寶,都是媽媽不好。你爸爸的能力那么好,我卻總在身邊礙手礙腳,弄到最后還差一點將你給弄沒了……”
不知道為什么,顧念兮越說情緒越是低落。
眼淚,忽然間就從眼尾冒出來了。
而看到她的淚水,談逸澤頓時慌了。
伸手就過去,將顧念兮抱進(jìn)了自己的懷中。
“傻瓜,你在說什么胡話呢!是我沒有保護(hù)好你們娘倆才是真的。”幫著顧念兮拭去眼角的淚水,談逸澤疼惜的哄著。
“來,你現(xiàn)在的身子還不是很好,不能哭。不然,咱們寶寶就……”
談逸澤沒敢說下去。
而顧念兮,已經(jīng)自動自覺的停止了哭泣。
不管事情再大,現(xiàn)在一切都在寶寶的面前化成了云煙。
“老公,我好餓。我想吃東西……”
其實,不是肚子里頭餓,而是她覺得都已經(jīng)這么長時間沒有進(jìn)食,就算自己的身體扛得住,肚子里的那個肯定扛不住。
“想吃東西是嗎?媽今晚上給你帶了很多東西過來,本來還想等你醒來之后,看看你再回去的。不過我看爸和媽今天都受驚了,就讓他們先回去了。寶寶粘著爺爺,爺爺不回去他也不肯回去,所以我也讓他們都回去了。你不會怪我吧?”
他們幾個人里頭,聿寶寶跟老爺子最熟。
再說,也只有老爺子會讓他無法無天的揪著胡子玩。
這樣的太爺爺,寶寶怎么可能不喜歡?
今兒見到談老爺子,聿寶寶索性一直都掛在他身上了。
剛剛老爺子想要讓他跟殷詩琪先回去的時候,小家伙還鬧起脾氣來了。
本來倔強(qiáng)的和他談逸澤一樣,是牛都拉不回來的談老爺子,就是舍不得看著金孫孫掉淚珠兒的樣子,只能抱著他回去了。
說這話的時候,談逸澤已經(jīng)下床,在邊上找來了保溫瓶。
里面,有些熱粥。
至于其他的幾個盒子,則裝著一些開胃小菜。
沒有顧念兮這兩天最愛的牛肉粒。
“不會,夸你還來不及呢!我媽的身體一直都不是很好,我爸明天估計還要忙的兩頭跑,今晚上要是沒有好好睡覺的話,兩人都撐不?。≡僬f了,爺爺?shù)纳眢w近些年也不是很好,怎么能讓他熬夜?”
接過談逸澤遞來的那些東西,顧念兮往里頭瞅了瞅,發(fā)現(xiàn)里面沒有放川味牛肉粒,她的眉心一皺。
“怎么就這些?”
說著,她吧唧著唇兒。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驚過度,現(xiàn)在她的嘴里頭沒有什么味道。
實在想吃些什么有味道的東西,讓自己有些食欲。
可沒想到,今兒個殷詩琪送來的東西里頭,都是些清淡的。
連一點辣椒,都沒有見到。
“川味牛肉粒本來也帶過來了,不過醫(yī)生說你這兩天還是清淡飲食,這樣對你和孩子都好!”
說著,談逸澤將幾樣小菜都放在自己放在顧念兮面前的那個小桌子上。
“那好吧!”
本來還想念叨著要吃上一口牛肉粒的,但聽到談逸澤這么說之后,顧念兮打消了現(xiàn)在的念頭。
伸手,她想要從談逸澤的手上接過勺子,卻不想談逸澤始終緊握著。
“我喂你!”
“我自己吃!你也應(yīng)該沒有吃東西吧,一起吃吧?!彼?,他一直都在擔(dān)心她顧念兮。
這樣的他,又怎么可能會在她昏睡著的時候一個人吃東西?
所以,顧念兮驟定這個男人現(xiàn)在也沒有吃什么東西。
可談逸澤仍舊不肯松開勺子,只是說了:
“乖……好好吃飯就行?!?
只要看到你平平安安的,比吃什么東西都能讓我有力氣。
看到這雙黑眸子里的堅持,顧念兮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隨后,談逸澤送來的那一口粥,被她張口給吞進(jìn)去了。
不是她矯情,而是她知道,這男人現(xiàn)在只是想看著她安安靜靜的呆在自己的面前而已。
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還要吃點什么東西嗎?這邊有一些炒黃瓜,媽說你今天嚷嚷著想吃的!”
“嗯,來點……”
這頓飯,就在簡單的交流下結(jié)束了。
只是正在吃飯的兩人并不知道,其實在他們吃飯的時候,這病房外一直都站著一個人。
此人,便是他們以為已經(jīng)回了家,現(xiàn)如今又折了回來的顧印泯。
本來,他是打算直接進(jìn)去,看看醒來的女兒的。
卻不想,看到這樣溫馨的一幕之后,竟然有些舍不得打攪。
看著談逸澤有些笨手笨腳,卻各種小心翼翼的給顧念兮喂粥的樣子,顧印泯的心里也頗有感觸。
看來,他的寶貝女兒還真的找到了值得托付終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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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已經(jīng)調(diào)查到了那個人的車牌號,現(xiàn)在就麻煩你們配合一下,將這個車子的主人還有一些其他的資料都給我調(diào)出來,我有急用!”
顧念兮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談逸澤仍舊在打電話。
不過這一次,談逸澤的聲音并不大。
而是,壓抑著。
像是,害怕過大的聲響,會吵到她睡覺一樣。
只是,對于昨天睡了大半天的顧念兮來說,現(xiàn)在她的腦子清醒的很。
但知道談逸澤在打電話,所以她也沒有直接掀開被子起來,而是窩在被窩里,悄悄的聽著談逸澤都在說些什么。
“好,記得如果找到人的話,第一時間通知我!”
“嗯,董局這個人情我是記下了。以后有什么需要,董局只需要一通電話就是了!”
談逸澤的這話,聽起來是沒有什么。
但實際上,時下最有實力的軍官應(yīng)承下這么一句,你知道對你的仕途有多大的幫助?
可別說,以前也有不少人都盯著這樣的機(jī)會,讓談逸澤親口應(yīng)承一句。
可沒有辦法,這個男人向來雷風(fēng)厲行。
其他的人,壓根他就沒有看在眼里。
這些人,每一次都跟一頭發(fā)熱的蒼蠅一樣圍著他轉(zhuǎn),最終還不是照樣散去?
誰讓這個男人,他丫的就是一個無縫的蛋蛋?
談逸澤在這條道上走了多少年,就有多少萬人擠破了腦袋想要和這位爺有些交情。
但大多數(shù)的人,都是屢屢吃癟。
有些吃了憋之后,就會記得這個男人壓根不對這樣的事情上心,可有的人永遠(yuǎn)都記不住。
屢戰(zhàn)屢敗,屢敗屢站。
這樣沒有硝煙的戰(zhàn)役,顧念兮都在這個男人的身邊看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但她從來,都沒有見到過她家談參謀長答應(yīng)過誰!
可這次……
想到談逸澤剛剛說的那一番話,顧念兮在心里琢磨著。
難不成,這談參謀長今天大動干戈的,是因為她顧念兮?
想到這種可能的時候,顧念兮一個機(jī)靈就在被窩里打了個哆嗦。
而這樣一個不大不小的動靜,正好引起了正在打電話的男人的注意。
“那董局,有消息再聯(lián)系。我現(xiàn)在還有點事情……”
將電話給掛斷之后,男人便大步走向了顧念兮的病床邊。
“兮兮,醒了嗎?”
他的聲音,在她的頭頂上響起。
這個時候的顧念兮,其實腦袋還藏在被窩里。
但不知道為什么,談逸澤的聲音就好像有一股氣奇特的穿透力,讓她的心里頭有些發(fā)麻。
最終,她還是不得不掀開了被子,露出腦袋。
“嗯,醒了!”他已經(jīng)看出來了,難道她還要繼續(xù)在他的面前裝不成?
那豈不是跟跳梁的小丑沒啥區(qū)別?
“怎么了,一大早心情就好像不是很好?”看著她鉆出被窩的那個腦袋,頭發(fā)亂糟糟的。
談逸澤一個沒有忍住,就直接上前揉著她的頭發(fā)。
“……”顧念兮沒有說話,也沒有抬頭看向談逸澤。
她耷拉著腦袋,像是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談逸澤看到她這個樣子,便坐在她的身邊,將她的身子攬到自己的懷中,讓她靠在自己的肩頭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沒有!”
“那是怎么了?”他仍舊攬著她的肩膀,黑瞳直勾勾的盯著她看。
他的眼瞳,不是你尋??吹降哪欠N黑色的眼瞳,而是一種黑的幾乎看不到里面的瞳孔的黑瞳。
這樣的眼眸,如同鑲嵌在白玉中的墨玉,美不勝收。
只是明明是這樣黑不見底的眸色,但盯著你看的時候,卻有種你已經(jīng)被看穿的感覺。
而現(xiàn)在,顧念兮就是這樣的感覺。
貌似,談逸澤已經(jīng)看穿了她的想法,也看透了她剛剛裝睡的伎倆。
如今,他不直接揭穿了她,不過是等著她自己說出來。
最終,顧念兮拗不過那個男人眼瞳里的穿透力,道:
“老公,你是不是為了我的事情,去請人幫忙?”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顧念兮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放在自己肩頭上的那只手,明顯一僵。
這很明顯,是顧念兮戳中了某些事情的真相,他才會有的舉動。
只不過,這樣的僵硬也是一瞬間的功夫。
很快,談逸澤又恢復(fù)了之前摟著她的肩頭的時候輕手輕腳的樣子。
“這沒有什么,你現(xiàn)在的主要任務(wù)是照顧好你自己,還有你肚子里的這個!”
說這話的時候,談逸澤的掌心貼上了顧念兮有些微凸的小腹。
現(xiàn)在,胎兒已經(jīng)成型了。
每次摸著顧念兮的小腹的時候,他都有種很奇妙的感覺。
所以,他貪戀的在她的小腹上多摩挲了幾下。
可聽到談逸澤的這句話的顧念兮,卻在這個時候拉住了談逸澤的掌心,說道:“老公……”
“你談逸澤從來不是個會為自己的事情去找那些人的人!”談逸澤想要逃開她的手,但她的掌心一用力,便牢牢的抓住了他企圖逃竄的手。
換句話其實也可以說,談逸澤知道她現(xiàn)在不能有太大的動作,擔(dān)心自己要是強(qiáng)行掙脫的話,難免會傷害她,所以才任由著她拉著自己的手。
但任由她拉著自己的手,并不意味著他就不能避開她。
你看現(xiàn)在,談逸澤的身體以一種別扭的方式呆在顧念兮的身邊,就知道了。
他的手是攬著顧念兮的肩頭,但他的腦袋卻看向一側(cè)的窗外,而沒有看顧念兮。
許是知道這男人現(xiàn)在壓根不想和自己談?wù)撨@個話題,顧念兮只能無奈的輕嘆著:
“談逸澤,你不是那樣的人。我也不希望,你為我變成那樣的人。你談逸澤有你的驕傲,你不應(yīng)該被這樣的事情束縛著,所以我希望你無論在做事情前,都要好好的想一想!”
說完最后一個字,顧念兮松開了自己拉著談逸澤的手,慢慢的躺回到床上。
而談逸澤在看到顧念兮躺回到床上之后,黑眸里閃過溺寵的憐惜。
輕手輕腳的將被子再度給她捻好之后,他下了床:“我去給你找些吃的東西!你多睡一會兒!”
拿著顧印泯市長昨晚上臨走前塞給他的幾百塊塞進(jìn)口袋之后,談逸澤這才轉(zhuǎn)身朝著病房門口走去。
昨天他和顧念兮的錢都被偷了。
之后顧念兮住院,他也沒有時間回去拿錢。
而在醫(yī)院,你永遠(yuǎn)也想不到你接下來哪里需要錢。
所以,顧印泯給他錢的時候,談逸澤也沒有多矜持就收下了。
只是走到了病房門口的時候,談逸澤又好像想起了什么,腳步一頓。
“兮兮,我知道你一定是覺得我現(xiàn)在這么做有點違背常理??赡阋胂?,你還懷著身孕呢。而我卻在眼皮底下,親眼看著那個該死的對你伸出了腳,那個時候我感覺,我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我忘不了,我也不可能放那樣一個搶劫不成還直接傷害孕婦的人逍遙法外。所以請你體諒我一下……”
“還有兮兮,你放心好了。不管做什么事情,我都會小心謹(jǐn)慎,為自己負(fù)責(zé),也為你和孩子們負(fù)責(zé)……”
一番話說完,談逸澤頭也不回的走了。
而顧念兮也傻乎乎的盯著談逸澤離去反鎖上的那扇門發(fā)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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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伯母,早上好。兮丫頭還沒有起來嗎?”楚東籬大清早就過來了,手上還提著一大堆今天一大早在市場里買來的牛肉。
前幾天聽顧家的人說,顧念兮現(xiàn)在非常喜歡辣味牛肉。
所以,他也趕了個大早,買了一些過來。
至于辣椒,前段時間在市局工作的一個同事老家正好是四川的。聽聞顧念兮喜歡吃辣味之后,楚東籬就特意讓那人在老家給快遞了一些辣椒過來。
用這些做出來的辣味牛肉粒,楚東籬相信絕對可口。
其實本來是打算昨兒個下午送來的,可沒有想到市局那邊突然有些事情給耽擱了,只能大早上買來。
不過進(jìn)了顧家大門,楚東籬并沒有發(fā)現(xiàn)顧念兮的身影。
“喲,東籬來了!”
此時,殷詩琪正好在廚房里忙活著。
她準(zhǔn)備了一些白粥,還有一些清淡的小菜,準(zhǔn)備給顧念兮送去。
聽到了大廳內(nèi)傳來了聲響,便走了出來。
“嗯,我給兮丫頭買了一些東西過來。伯母,伯父是不是已經(jīng)出發(fā)去老城區(qū)了?”
今天老城區(qū)有一塊大型賣場準(zhǔn)備動工,他和顧印泯都需要親自到場。
見這會兒過來沒有見到顧印泯,楚東籬自然以為他已經(jīng)出發(fā)了。
“沒有,去換一身衣服,一會兒要先給兮兒送些東西過去。”
“給兮丫頭送東西?兮丫頭……難道不在家?”
這丫頭好不容易回到d市一趟,不好好在家呆著,上哪兒去?
“東籬,你還不知道吧?兮兒昨兒個傍晚和小澤出門,遇上了飛車搶奪不說,還被那該死的小賊踹了一腳,現(xiàn)在肚子里的孩子情況還沒有穩(wěn)定,正在住院觀察呢!”
尋常,殷詩琪給人的印象就是溫文爾雅,很少會當(dāng)著別人的面說一些罵人的話。
可今兒,估計真的被氣壞了,所以在楚東籬面前也有些口無遮攔了。
“飛車搶奪……”
聽到這番話之時,楚東籬手上抓著的那個袋子,突然因為抓不穩(wěn)而掉落在地。
而鏡片后面的那雙眸子,也是掩飾不住的驚慌。
“兮丫頭現(xiàn)在在什么醫(yī)院?”
“就在市立醫(yī)院!”
“那好,我現(xiàn)在先過去!”此時的他,已經(jīng)顧不上和殷詩琪說些什么。
“東籬,東籬……”殷詩琪反映過來的時候,只看到他跑出了談家大宅的背影。
而且,任由她怎么喊,楚東籬都像是沒有聽到似的。
一溜煙的功夫,殷詩琪便聽到隔壁的車庫里傳來了車子發(fā)動的聲響……
看著那被楚東籬隨意丟在地上的牛肉,殷詩琪只能無奈的撿起,輕聲道:“兮兒,當(dāng)初你若是選擇東籬,會不會比現(xiàn)在過的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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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醫(yī)生,你今天的臉色很不好,是不是不舒服?”
今天到醫(yī)院上班,已經(jīng)不止一個人這么問她蘇悠悠了。
蘇悠悠只能笑道:“沒事,我很好。”
但背地里,卻又將昨晚上隔壁那家將音樂開的震耳欲聾,害的她一夜都沒有睡好覺的“好鄰居”十八代祖宗都給問候了一遍。
本來,她的隔壁是住著一個退休的老職工。還有她的兒子以及兒媳婦。
也就是,前段時間看到凌母來到蘇悠悠的家門口被蘇小妞甩了兩個巴掌,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zé)蘇小妞的那戶人家。
但這個月,這戶人家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搬走了。
而房子,很快就被人買了下來。
是誰買的,蘇小妞到目前為止都不知道。
新搬來的人,每天都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唯有在深夜時候,會將音響開的震耳欲聾,讓她一夜無眠。
連著好幾天都沒有睡好覺,蘇小妞現(xiàn)在的氣色能好才怪。
一路回到辦公室,蘇小妞的腦子還處于空洞麻木狀態(tài)。
只是在這個時候,就有人在她的耳邊喊著:“蘇醫(yī)生,院長有請!”
領(lǐng)導(dǎo)有請,其實就像是小時候上學(xué)被老師叫到辦公室一樣,給人心里拔涼拔涼的感覺,害怕一個不小心被請家長似的。
可這問題到了蘇小妞這里,全然不是問題。
因為在她蘇悠悠的面前,整個醫(yī)院員工都畏懼景仰的院長大人,卻矮了蘇悠悠一截?
為什么?
一方面,是因為蘇悠悠精湛的藝術(shù),已經(jīng)得到了醫(yī)學(xué)界各路人士的認(rèn)可。
另一方面,則是誰人都知道,凌二爺現(xiàn)在是這家醫(yī)院的大股東,所以連帶著他寵愛的蘇小妞,也一并成了這院長的寵兒。
但他們都不知道的是,就在上個月,凌二爺已經(jīng)正式將自己名下的醫(yī)院的股份,全都轉(zhuǎn)贈到蘇悠悠的名下。
換句話來說,現(xiàn)在醫(yī)院的大股東,其實就是蘇悠悠。
只是目前,凌二爺還不希望蘇悠悠知道這事情。
所以連帶著唯一知道情況的院長,也只能守口如瓶。
但他現(xiàn)在對待蘇小妞的態(tài)度,其實就跟遇到了領(lǐng)導(dǎo)差不多。
“喲,院長大人找我有什么事情?”
蘇小妞永遠(yuǎn)都不著調(diào),一推開院長辦公室滿嘴就開炮。
院長和凌二爺貌似已經(jīng)見慣了蘇小妞的作風(fēng),可這并不代表其他人熟知蘇悠悠的德行。
所以,你可以清楚的看到,當(dāng)蘇悠悠推門而入的時候,除了院長和凌二爺不動聲色之外,在辦公室里的其他人,都用近乎詫異的眼神盯著她蘇悠悠看。
“喲,開派對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