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兮，你的臉色怎么這樣？是不是昨晚上睡得不好？”
殷詩琪一推門，就看到顧念兮坐在床上發呆，臉色也不是很好，一時間有些擔憂。
女兒難得回來住一次，她當然想看著女兒開開心心，健健康康的。
“媽，我沒事！就是剛剛有點反胃……”
顧念兮將自己的臉色全都推給了妊娠反應。
殷詩琪就納悶了：“這都幾個月了，怎么還會這樣？還有，你的眼睛怎么腫成這樣？要不是你住我家，我沒準都認不出你是我女兒！”
好吧，殷詩琪說的這話是有些夸張的成分在里頭。
但顧念兮的眼睛是真的腫的挺厲害的。
“是不是昨晚哭了？”要不然，眼睛怎么會無緣無故的腫了呢？
“估計是我昨晚上起來喝水，喝的多了！”
顧念兮說著，急急忙忙轉身，不知道又要鉆進被窩里做什么。
而殷詩琪女士卻直接拽住了她的收，說：“既然起床了就不要再奪回去了。現在有點事情，你跟我出去一下。”
“什么事情？”顧念兮手上一頓。
“外頭來了個女人，說是要找你！我說，你在那邊是怎么回事？”
殷詩琪女士少有的擺出一副當母親的姿態，要教育顧念兮。
“殷同志，你怎么了？我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么？”
“也沒什么。我就是想告訴你，混混那一類的女孩還是不要當朋友的好。學變壞容易，要變好可就難了！”
聽殷詩琪的話，顧念兮不解的抓了抓腦袋。
看著剛剛起床，還有些天然模樣的顧念兮，殷詩琪有些惱。
“我跟你說話呢，你聽到沒有？別以為，一回家有你家顧同志撐腰，我說的話你就當成空氣。我可告訴你，要是我把這事情跟老顧同志溝通的話，可有的你受的！”
顧念兮被殷詩琪戳著腦袋。
“媽，我什么時候交了不好的朋友了？悠悠你不喜歡么？”
提及蘇悠悠，殷詩琪總算有了笑意。
“我沒說悠悠不好！”悠悠經常到他們家來玩，殷詩琪可喜歡她了。但有一點，殷詩琪覺得有必要強調：“但像是霍思雨那樣的，你以后還是少點結交！”
貌似，霍思雨給殷詩琪留下了太多不好的印象。
以至于，殷詩琪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后怕。
也對，顧念兮是她和老顧的獨生女。她要是出現個什么意外的話，他們老兩口也不想活了。
所以，對于可能傷害顧念兮的人，他們現在都提著個心眼。
“媽，你女兒我像是那么沒有眼力的人么？不過，外面到底是誰來了！”
顧念兮這才好像全醒過來。
“好像叫什么歡的！”
殷詩琪剛剛聽過這名字，暫時想不起來。
“秦可歡？！”
“對對對，就是她！”
“……”
好吧，顧念兮怎么都沒有想到，秦可歡會到他們家里來。
依照他們兩人的交情，還真的沒必要到家里串門的地步。
所以，秦可歡的到來還是給顧念兮帶來不大不小的震驚。
再者，還有秦可歡這次到來帶著那么多的東西。
“你這是打算住我家里么？”
顧念兮看著秦可歡擺在他們家客廳里的行李箱還有大包小包的，嘴角抽搐著。
“我也不想住你家。除非，你跟我回去！”
秦可歡滿臉不在乎的說著，像是她要住進來也是多不情愿似的。
好吧，其實她也不想賴在顧念兮家里的，依照今天顧念兮對她的態度，秦可歡都擔心自己會半夜夢游掐死顧念兮。
她之所以賴在人家顧家的家里，還不是想要兌現自己的承諾。
她出發到D市之前，可是跟談老爺子承諾，她會將顧念兮帶回來的。
本來，秦可歡也以為這是一件容易的差事。她認為，將談逸澤的情況清楚的告訴顧念兮之后，這女人應該會心軟直接跟她回來。
可眼下，這顧念兮卻連一丁點該有的反映都沒有。
眼看距離歸隊的時間越來越近，秦可歡不得已作出了這樣的選擇。
“你……”顧念兮也沒想到，秦可歡竟然會為了要將她帶回去做到這樣的地步。
“我什么我？要不要跟我走，就一句話！”
秦可歡大有你不走，我就一輩子賴在這里的架勢。
而殷詩琪女士聽著這話，更是凌亂了。
什么叫做，你要不要跟我走？
這女人，到底和自家女兒有什么關系？
“兮兒，這是怎么回事？她要讓你走，去什么地方？”這次，顧念兮只身回來，她就嗅到不對勁兒的味道。
特別是她每天晚上都對著窗口發呆的樣子，殷詩琪越是納悶了。
若不是老顧同志說了不要打草驚蛇，她才不會忍到現在。
而眼下，這個女人的突然到訪，讓殷詩琪的心再一次懸了起來。
“……”
聽到媽媽有些慌張，顧念兮眼神示意了一下秦可歡，讓她別亂說話。
這之后，她才轉身看向媽媽，解釋著：“媽，這是我在A市的一個朋友。她今天來這邊是想要跟我去看看云閣，可能會在這邊住上幾天！”
“是嗎？”殷詩琪半信半疑的看著秦可歡。
好吧，在殷詩琪這被保護的太好的女人眼里，像是秦可歡這樣的彪悍性子的女人，還真的不是什么好人。
“媽，您就放心好了！對了，您外孫想吃您做的雞湯了！”
“雞湯？好吧，我這就去給你熱熱！”
本來，殷詩琪還想追問些什么的。但顧念兮提及到她的外孫二字，殷詩琪就有些找不著北了。
好吧，最近幾天顧念兮對她熬的雞湯特別排斥。
好幾次，殷詩琪都發現她偷偷的倒了。
這會兒她好不容易主動提及要喝湯的事情，殷詩琪自然高興了。
說著，殷詩琪便匆匆忙忙朝著廚房走了去。
本來三個人的客廳，現在只剩下兩人。
“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要我跟你走！還有，我這次和我老公的事情，我還沒有跟我家里人說，所以你說話小心點，別露餡！”看了一眼廚房的方向，顧念兮就念念叨叨。
“我這次來的時候答應談爺爺要帶著你回去的，我不想食言！”答應老人家的事情，秦可歡覺得都要辦到才對。他們這個年紀，已經等不了太久了。
聽秦可歡的話，顧念兮點了點頭，和自己猜測的八九不離十！
不過有一點，倒是讓顧念兮有些詫異。
“你怎么這次這么積極，你以前不是總盼著我和他分開么？”
你也不想想，當初秦可歡可是為了得到談逸澤，還企圖將她顧念兮推下冰河！這樣的人突然轉性，還打算撮合他們兩人，這實在讓人覺得有些費解。
“我可不認為，你喜歡我才做這些的！”
在秦可歡的身邊落座，顧念兮的聲音很輕。大概，是怕在廚房里的殷詩琪聽到動靜。
“幸虧，你還有點自知之明！”兩個女人一起坐在沙發上，看似親昵友好的相處，可說的話都是綿里藏針。
“我當然不是喜歡你才做這些的！當然，我也不是想要談逸澤才做這些！”生怕這次她的到來讓顧念兮再次誤會，導致她不肯回去，秦可歡下意識的解釋著。
“一個耳朵都聽不到的男人，我現在要回去也沒啥作用。倒不如大方的送你！說實在的顧念兮，其實我現在真覺得，當初談逸澤沒選我，真的是我的福氣！”
秦可歡嘴上是這么說，但說完這些的時候，嘴角上卻露出一個不怎么和她的話相符的譏諷弧度。
“秦可歡，你信不信我把你嘴巴縫起來？”
雖然對談逸澤有多少的怨恨，但從別人最終聽到對他的詆毀，就算不是出自真心，顧念兮還是下意識的想要撓人。
而秦可歡對于在自己身邊張牙舞爪的女人，一點都沒有看在眼里。
“你覺得你打得過我么？”
之前不直接找顧念兮麻煩，還不是因為談逸澤在她的身邊。
如今，談逸澤不在她身邊，顧念兮還能拿她秦可歡怎么辦么？
當然，秦可歡也不是沒有素質的人。
顧念兮現在還懷著身孕，她秦可歡也不會真的出手。
而聽到這一番話的顧念兮，郁悶的扁了扁嘴。
事實上，她也知道自己打不過秦可歡。
而看到了顧念兮表情的秦可歡，總算讓這次D市之行不那么郁悶了。
“既然打不過我，就跟我老老實實的一起回去！”
說這話的時候，她上前拉住顧念兮的手腕。
這個女人的很滑，又軟軟綿綿的，牽起來很是舒服。和她秦可歡那雙因為常年都握槍，手上老繭子一大堆的手，真的有點區別。
怪不得，每次在談家看到談逸澤和她在一起的時候，總喜歡牽著她的手。
估計，談逸澤也喜歡她這樣的軟滑。
這樣的觸感，讓同樣身為女人的秦可歡感到有些自卑。
也讓她突然有些明白，談逸澤當初不選擇她秦可歡的原因了。
她和談逸澤都一樣，習慣在那槍林彈雨的世界生存。若是搭檔，估計沒有人比他們兩人合適。但若說結婚生活的話，他們如此相似，娶了她秦可歡，恐怕他談逸澤也會覺得結不結婚沒有什么差別吧？
這么想著，秦可歡突然釋懷了。
只是在她糾結著過去某些記憶的時候，顧念兮卻突然掙脫了她的手說：“不要！”
“你到底怎么回事？你分明還在乎他，為什么就是不肯回去？你難道還想著讓他跟你道歉不成？我告訴你，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你知道，談逸澤……”
秦可歡似乎還想說著什么，可顧念兮突然開口打斷她的話：“別在我的面前說那些，我不想聽！”
她就是不喜歡聽，秦可歡跟她說的那些談逸澤以前的生活。
那些，她顧念兮從未參與。
秦可歡每次提及的時候，都會帶著些小得意。仿佛這個世界上，只有她那么了解談逸澤似的！
顧念兮就是不想看到秦可歡的臉上表現太多的優越感，所以才這么說。
而聽到顧念兮的這一番話之時，秦可歡也有些納悶。
掃了一眼秦可歡露出來的表情之后，顧念兮這才繼續說著：“我清楚我自己在做什么。我不是不想回去，也不是還跟個傻子一樣期待他來跟我道歉！我只是還需要一點時間！”
“一點時間？你還想要做什么？”秦可歡越是不能理解了。
這樣關鍵的時候，顧念兮到底還有什么事情不得不做呢？
但她還沒有問出個所以然來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了聲響：“兮兒快過來，雞湯剛熱好，趁熱喝了！”
聽到廚房里媽媽的聲音，顧念兮便回應：“好，我這就過來！”
“顧念兮……”
見顧念兮要起身，秦可歡又喊住了她。
“你這段時間就在這里住下吧！但記得千萬不要讓我爸媽發現問題！等我辦完我想要做的事情，我會立馬回去！”
這么交代完秦可歡之后，顧念兮又換上了一副甜甜的笑臉，朝著殷詩琪走過去。
“殷同志，你的雞湯太好喝了！”
“貧嘴！”
“真不是貧嘴，你煮的就是好喝！”
“比起老顧同志的板栗雞呢？”
“這個有待考究！”
“你個死丫頭，你好歹也是從我的肚子里蹦出來的，怎么從來都站在老顧同志那邊……”
廚房那邊，傳來了嬉笑和對話的聲音。
看著不遠處的一幕，秦可歡的眉心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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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把東西吃了。太爺爺帶你去看黃黃，然后和黃黃到外面玩！”
談家大宅里，聿寶寶的面前擺著一碗粥。談老爺子用小勺子舀了吹涼了菜放到小家伙的小嘴邊。
要是尋常，對于胃口倍棒的聿寶寶來說，這一小碗粥算什么？來一大碗，他照樣能吃的下。
只是最近……
看著那碗白花花的粥，聿寶寶扁了扁小嘴。
“爺，我要媽……”
說著，小家伙的大眼里就有了霧氣。
好吧，自從顧念兮離開，每天要吃飯的時候，聿寶寶都是最難哄的。
以前每天都是顧念兮喂他吃飯的，而且也就顧念兮最溫柔，每次喂他的時候都會哄著他。
可最近見不到顧念兮，小家伙都快郁悶死了。
每次吃飯的時候，他就開始鬧騰。
“我的小寶貝，怎么又哭了？再哭下去，可就長不大了！”
這小家伙，以前就很嬌氣，愛哭。最近這陣子，更是時常哭成個淚人兒。
看著他的大眼里又有了霧氣的樣子，談老爺子只能心疼的將這小家伙抱在自己的懷中。
“好了不哭了。你乖乖吃飯，太爺爺就帶你去看媽媽……”
“爺，騙子！”
這話，前兩天談老爺子每次哄他吃飯的時候，就這么對他說了。
起先，聿寶寶也信以為真，每次都會乖乖的把飯吃掉，就是希望快一點見到媽媽。
可這都吃了好幾頓飯，他都沒有見到媽媽。聿寶寶開始意識到了什么。
“寶寶，太爺爺怎么會是騙子呢？只要你乖乖吃飯，媽媽就會回來了！”這秦可歡也真是的，不是說這事情容易么？
怎么這都出發了兩三天了，還沒有點消息？
“騙子騙子……”
聿寶寶還在哭。
看著這樣哭鬧的小孩子，談老爺子實在無奈。
其實，他也可以狠心的丟下不管，讓這臭小子餓了自己來找吃的。以前談建天小的時候，他就經常這么對孩子。
可現在，看著那雙葡萄大眼，談老爺子就狠不下心來。
“寶寶，太爺爺求你吃一口吧！”這么下去，這小家伙肯定會生病的。談老爺子最舍不得的，就是看著這臭小子生病了。
此時，談老爺子正好看到談逸澤從樓上下來，趕緊大聲喊著：“小澤快過來哄哄他吧。一直哭著要見兮兮……”
聽到談老爺子的聲音，談逸澤看了過去。
再看到滿臉淚痕的聿寶寶之時，談逸澤的眼里也出現了一抹疼惜……
可不知道后來他又想到了什么，眼里的疼惜漸漸消失，隨后他轉身準備朝著外頭走去。
而在這個時候，聿寶寶不知道為了什么，突然從談老爺子的身上掙脫下來，就急急忙忙的朝著談逸澤那邊跑了過去。
談逸澤一直往前走。
最近他的聽覺越來越不好了，基本上剛剛談老爺子那樣大聲的呼喚，他也只聽到了有什么嗡嗡嗡的聲音。
這樣的情況，讓他越來越沒有信心。
要是這么下去的話，怕是老胡預料的那些情況都有可能發生。
如此一來，他越是覺得自己配不上顧念兮。
心煩氣躁的他，打算出去找個地方好好的發泄一下自己滿腔的無助。
卻在即將邁出門口的時候，感覺到自己的腿上有些沉重。
這一低頭他才看到，那個哭的滿臉淚痕的小人兒此刻正掛在他談逸澤的腿上。
“爸……找媽媽！”
年幼的他，雖然弄不懂大人之間到底是怎么了，但他總感覺，他的爸爸一定能幫助他找回媽媽。
也因為聿寶寶的這突然舉動，本來準備離開的談逸澤突然半蹲下去，將他小小的身子抱進了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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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見張小琴。”
同個時間段的D市，顧念兮起了個大早就來到了附近的加工廠。
這個地方，是她最近花費了大量人力物力才找到的。
這事情，還要從前一陣子顧念兮剛回到D市的時候說起。
那一天，顧念兮正好下了飛機。
她有暈機的情況，所以楚東籬不敢放她一人回家，便接了她，想要直接送她回家。
路上，楚東籬接了個電話，說是要去局里拿點東西。
不過楚東籬所說的地點正好順路，顧念兮堅持先等他拿了東西再一起回家。
而在楚東籬下車去取東西的時候，顧念兮便下車透氣。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顧念兮憋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張小琴？”
好吧，當喚出這個名字的時候，顧念兮有些不確定。
不為別的，只因為這次見到的張小琴和上一次她回到這邊所碰到的張小琴，簡直相差個十萬八千里！
因為，那次見到的張小琴，貌似正處于各種得意階段。她嫁給了個大超市的老板，成了名副其實的老板娘，每天都穿金戴銀的，還畫著濃濃的妝容。
而今天的這個女人，臉上一點粉底都沒有，眼睛深凹，身上也穿著老舊的衣服。
所以，顧念兮也無法確定，自己是不是看走了眼。
而那個女人聽到有人喊著，便轉過頭。
當看到顧念兮那張臉的時候，女人如同遭受雷擊。
“顧念兮……”
她的嗓音里帶著顫抖。
而她喚出的這個名字，證明顧念兮沒有喊錯人！
“張小琴，真的是你？”
顧念兮還想要上前和她打一聲招呼，畢竟她難得回到D市一趟。
可這個女人一見到她上前，就跟被雷劈了一樣，不自覺的往后退：“我沒有害死你的孩子，我沒有害死你的孩子，你別過來，別過來……”
那顫抖的嗓音，正訴說著這個女人無端的恐懼。
而看著這樣的張小琴，顧念兮就納悶了。
孩子？
什么孩子？
她的孩子都在A市，張小琴想要見到她的孩子都難！
“你在說什么呢？我怎么都聽不明白！”
顧念兮上前，打算說清楚一些。
可張小琴不知道是受到了驚嚇還是怎么了，突然跟一陣風似的跑了……
邊跑，她還邊說：“顧念兮，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害你的！我當時真的不知道你懷孕了，求你別在害我了……”
過后，這女人是順利的跑走了。
而顧念兮卻因為她這話，陷入了沉思。
張小琴一直都說“孩子”！
還說了，她并不知道當時她顧念兮懷孕了？
奇怪，當時她第一次懷上寶寶，不是在A城么？
連坐月子都是在A城呆著，張小琴那個時候不可能遇到她才對！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難不成，這當中有什么隱情不成？
也就是從這次回來之后，顧念兮每天都在回想著當初所發生的一切。
她還記得，上次見到張小琴的時候，她被這個女人推了一把，導致當時剛剛動了手術的手肘部位出現開裂錯位，不得不再次進行手術。
而那個手術，也讓她顧念兮有種怪異的感覺。
顧念兮記得那一天，她躺在手術室的時候，好像有什么人強行將她的雙腿分開了。
為此，顧念兮還曾經問過蘇悠悠。
這手術，會不會動錯地方了！
可當時，蘇悠悠告訴她，那估計是她腦子錯亂了！
但現在，結合張小琴的所有舉動，顧念兮總感覺好像有什么隱情。
這些天，顧念兮一直都在追查這件事情。
而這件事情的突破口，就是張小琴。
所以最近幾天，顧念兮都在查張小琴的下落。
這也是，這次秦可歡一直勸說她回去無果的原因之一。
顧念兮就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當初這到底發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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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當顧念兮在外頭站著，工廠里頭傳來了以下對話！
“外面有人找你！”
“有人找我？誰啊！”
“不知道，你自己出去看不就知道了！就在門口！”
“好的！”
很快，工廠門口總算有了動靜。
張小琴身穿一身白色的衣服，頭上帶著帽子和口罩，從里頭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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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找我？”
“是我，張小琴！”
顧念兮上前。
而原本作勢要上前幾步的張小琴，在見到是顧念兮的時候，立馬轉身，急匆匆的想要鉆回工廠里。
“張小琴，你給我站住！你信不信，你再亂動的話，我讓工作不保！”顧念兮承認，這樣的威脅是可恥的。
但有些時候，你還真的不得不用上這么卑劣的手段。
就像現在，顧念兮若是不說這些的話，張小琴怕是早已跑掉。
而聽到顧念兮的話的張小琴，停下了腳步不說，眼下她整個身子都僵住了。
“顧念兮，你到底要弄到什么時候才肯放了我？我都已經走投無路了，你還想怎么樣？”
張小琴被威脅到工作，這才轉身。
眼下，她的眼眶竟然紅了。
這和以往，總喜歡以各種驕傲姿態出現在顧念兮面前的她，真的相差十萬八千里。
“求你了，我當時真的不是故意的！如果我知道那么一拉，會讓你保不住孩子的話，打死我也不敢這么做！再說了，我這些年也被折磨夠了！把我丈夫的超市弄倒閉不說，還讓我無法找到正常一點的工作！”
張小琴揉著那張變得粗糙的不像樣的臉，回憶著往事。
從顧念兮被談逸澤帶走之后，他們超市就直接被人收購了。而且，對方還用了非人的手段，讓他們先前投資進去的錢都打了水漂不說，還讓他們欠了一大筆巨款。
本來，張小琴還想著既然這個男人沒錢，就不要跟著他算了，省得跟著他受苦。
可那個該死的男人說這一切都是她造就的，就算下地獄，他也要拉著她一起。他不肯離婚，也不肯工作，每天都跟瘋子似的喝酒，一喝醉就打她。
現在整個家，都靠著她打這樣的散工支撐。
她也不是沒有想過要找好一點的工作做。但每次遞交簡歷，那些人一看到她的名字和資料，就跟見到瘟神似的，將她攆出來。
張小琴不傻，她知道這一定和顧念兮的老公有關。
當初他離開的時候就放下了狠話，他是絕對不糊讓他們快活的。
也正因為這樣，這次張小琴見到顧念兮才避如蛇蝎。深怕又一不小心，惹了這個大魔頭。
而聽到張小琴這一番話的顧念兮，卻極為震驚：“張小琴，你這話到底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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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磨著，快要開始請假寫大結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