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章凌爸的糾結
凌秀清對于生母黃海英,并沒有刻骨的仇恨,只是看不慣她的性子,那邊跟著溫州老板卿卿我我,這邊還惦記著前夫想要重燃舊情,當天下男人都該圍著她轉。
黃海英以為自己做得隱秘,回到家鄉毫無羞恥之心,卻不知幾個孩子早已得知她的底細,心中各種不屑鄙視加難堪。
有個花心老爸,夠讓人難受的了,再加上一個不靠譜的媽,姐弟三個真的在人前直不起腰啊。
凌秀清聽說大姐讓曾磊去查爸媽的風流韻事,心里不太贊同,萬一曾家長輩得知此事因而看輕了大姐,又是一樁難解的因果。
可曾磊都已經在查了,這會叫停也晚了,只盼著曾大警官多多憐惜大姐,不要跟家里人說道這些事。
凌海燕在企鵝群和**里透露了消息,便陸續有客戶打電話來詢問人參之事,凌秀清跟大姐做了個手勢,便退出了這間簡陋的辦公室。
山上銅鼓敲響,寬闊的田野逐漸升起美麗的彩虹,游客們歡呼著奔向田野,秒殺了無數存儲卡。
凌秀清立在壩子邊上欣賞了一會,便往魚塘去,她有些事要問一問萌萌,而這時候謝三叔公應該回家澆菜地了,正是和萌萌說話的好時機。?魚塘邊卻不見萌萌懶洋洋曬太陽的身影,凌秀清下意識往魚塘里找,仍舊沒有發現那道巨大的蛇身,只好再往江邊走走,果見那大家伙正在江里撲騰,粗壯的脖子又被塞成亂七八糟的奇葩形狀。
凌秀清挺安慰的,守著滿塘的肥魚,萌萌還是每天到鯉魚江里自己捕魚吃,偶爾偷懶才從魚塘里偷個嘴。過后還知道捕了魚還回去,所以凌家魚塘里的魚總是抓不完,謝三叔公一說起這事。就使勁夸贊萌萌是個懂事的好孩子。
把一條巨大的能生吞成人的黃金蟒稱做懂事的好孩子,也就三叔公那樣心寬的人做得出來。
主要是萌萌慣會裝。在人前就是一副貪玩的小模樣,除了吃魚,吃菜,它從不吃別的東西,久而久之,村民和游客都不怕它了。
只有少數知情人士心里明白,這條黃金蟒不是養著玩的寵物,它那漂亮得發光的蛇身能輕易夾死一頭牛。殺人更不在話下了,凡是企圖對凌家山莊不利的人和獸,都是它堅決鏟除的對象。
凌秀清把萌萌叫上岸,和它私聊了一會,得到想要的答案,便起身往回走,她聽見小電動的聲音,還聽見老爸和四叔說話的聲音,看來和謝院長還沒談攏,老爸說話語氣有點沖。把四叔的幾條大狗都弄得不安起來,拼命的吼叫。?四叔的大雁養得不錯,第一批已經出欄了一部分。紅燒大雁現在也是凌家大屋和星海酒店的招牌菜。
四叔見到回頭錢,更有信心,已經進了第二批雁苗在養,他還準備留一批種雁,下了蛋讓李遠華的孵化廠幫忙孵化,如果成功,以后就再也不用跑遠路去買人家的,說不定還因為質量比外面的好而往外銷雁苗。
凌爸和老弟吵,也沒什么大事。主要是雁廠積攢了不少糞肥,四叔看見凌爸路過便喊了一聲。讓他記得星期一下午過來拉。
凌爸在謝院長那里碰了壁,心情正壞著。被老弟那么叫喊,感覺做大哥的威嚴被挑戰了,便逮著老弟說了幾句,反正就是沒事找事的,四叔知道他大哥的德性,也沒和他計較,打著哈哈就揭了過去。
凌爸回到大屋,凌秀清已經在停車場路口等著他。
幾天沒見二女,凌爸多看了兩眼,感覺二女好像又有點不一樣了。
漂亮了?沉穩了?氣質了?
好像都有,這個女兒真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了,不愧是凌家的孩子。
凌爸的嘴角不自覺的掛上了笑意,眼角的皺紋也比剛回家那會少了大半,凌秀清心想老爸好像也不是特別傷心,看來事情還沒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又看見小電動上擱著兩包夏桑菊沖劑,凌秀清便想笑,“老豆,是謝院長給你開的藥?叫你消消火氣?”
“嗯,是?!痹诤⒆用媲疤岬脚笥眩璋诌€是有點不好意思的,目光閃爍著不敢看女兒,鎖好車拎著裝藥的袋子就往屋里走。
“爸啊,我有事和你說。”凌秀清追上去,和凌爸一前一后上了五樓,進入凌爸的房間,發現屋里蠻整潔的,和之前歐林珍在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了。
父女兩個隨意拉了椅子坐下,凌秀清直奔主題,“爸,你是非謝院長不可呢?還是仍舊想著左擁右抱三妻四妾?”
凌爸老臉爆紅,眼神使勁向窗外飄移,“你個小妹仔,胡說什么?!?
凌秀清很嚴肅地板著小臉,“爸,我沒有跟你開玩笑,你老是拿不定主意,難怪我媽在那里搞搞震,你這樣拖下去,謝院長早晚會心灰意冷,再也不愿意看你一眼的。”
“阿清你什么意思?這里面又有你媽什么事?”凌爸臉色褪盡,轉而發青,急切地問道。
“原來老爸還不知道?”凌秀清微微松口氣,把從大姐那里聽來的小道消息告訴了老爸,這位腦子不太好使,就該跟他打開窗戶說亮話,和他打啞謎是浪費時間。
凌爸聽完,呆若木雞,他是真的沒想到,自己那點事情,居然讓前妻傳得滿祿鎮都知道了。
“難怪的,我說今天到鎮上,個個看我的眼神都不對呢?”凌爸敲打著書桌,老臉又紅了,氣的。
“爸,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收收心了,既然認準了一個人,那就早點定下來吧。我媽那邊你也不必多想,她不是有溫州老板了嘛,你不管有人管的。”凌秀清感覺今天自己能說這么多,真是個奇跡,耐心見漲嘛。
在大屋吃過晚飯,幫著做了點活,天就完全黑了,凌秀清陪著大姐和姐夫上了山,到了十點又獨自一人悄悄飄然而下。
師兄那邊沒有消息過來,今晚大屋有三十多個游客留宿,不親自盯著,凌秀清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