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章打發(fā)
凌秀清砸砸嘴,“難怪你剛來,就有仙奴來巴結(jié)你了,瞧瞧,那邊幾個女修,是來興師問罪的吧,我要是主動認錯,她們會不會放過我呢?”
龍君鵬扭頭一看,俊臉就黑了,“認什么錯,我龍君鵬的媳婦,從來不會做錯。”說著,他把媳婦的手一帶,繼續(xù)往前走。
凌秀清想掙脫,龍君鵬握得更緊,她只得放棄。
師兄想秀恩愛,那就秀吧,能夠因此嚇退一些人,得個清靜日子,也是好的。
小兩口手牽手,并肩前行,悠然自得好像天地間只有他們兩個,這份恩愛甜蜜,深深刺痛了后面一群女仙奴的眼睛,那個扣兒,妒忌得快要發(fā)瘋了,她是趙管家指給阿鵬哥的,夠資格被他牽手的,是她扣兒才對!
不得不說,筑基小修凌秀清,被人家忽略得很徹底,人家壓根就沒把她當成對手,覺得她不配嘛,一根手指頭就能摁死的玩意兒。
蘇府側(cè)門,仙奴止步,眼看著龍君鵬兩口子就要走出側(cè)門,扣兒急切得忍不住了,屁股一扭,運用了輕功身法移到他們身前,還張開雙臂去阻攔。
龍君鵬雙眸幾乎要冒出火花來,厭惡地俯視扣兒,“好狗不擋道,快滾!”
扣兒一怔,隨即淚光閃閃,扯出一條小手絹,傷心地抹啊抹,還偷偷拿眼角去瞟龍君鵬,“阿鵬哥,你一定對扣兒生了誤會,是不是這個女人跟你說了扣兒的壞話,一定是她對不對?扣兒只是奉趙管家之命,前去服侍阿鵬哥,并沒有壞心眼啊。”
龍君鵬殺人的心都有了,氣極而笑,“哈,你所說的這個女人,是本人明媒正娶的媳婦,是本人將與之共渡余生的道侶,你一賣身的仙奴,給我媳婦提鞋都不配,你竟敢出言欺辱于她?可是活得不耐煩了?”
龍君鵬的強勢,把扣兒嚇住了,可這樣寵愛并維護道侶的龍君鵬,更讓她傾心,更不想放手,她用眼神向她的姐妹們求助,請她們來花了不少代價,袖手旁觀可不行。
凌秀清微微側(cè)身,視線落在最美艷的那名女奴身上,這不就是昨天在云舟上彈琴助興的元嬰琴師?
蹲在凌秀清肩膀上的白澤,嘎嘎咕咕說了一陣鳥語,凌秀清點頭表示知道了,“瓶兒是吧,我家白澤說,你昨晚彈的那首曲子還過得去。”
女奴們都瞪大了眼睛,覺得不可思議,這小女修也太大膽了吧,敢直呼元嬰的名諱,還借著靈寵的嘴說人家彈的曲子過得去!知道瓶兒是誰嗎?那是家主大人最喜歡的歌伎。
瓶兒卻是心生恐懼,小臉都白了,她認出來了,小女修肩膀上站的鳥兒,昨晚就一直被家主大人抱在手里的,這嘎咕嘎咕的叫聲,她絕對不會認錯。
幾乎是一瞬之間,瓶兒就決定了立場,她輕緩地上前幾步,拉近與凌秀清的距離,因為個子矮只能仰視著凌秀清的雙眼,而她并沒有不快,還笑著說道:“白澤能喜歡瓶兒的琴,瓶兒倍感榮幸,有寵如此,想必阿清的音律一定很好,改天,還望阿清不吝賜教。”
瓶兒對凌秀清行了見主人的禮,這讓女奴們有種見鬼的驚恐,這個世界是怎么了?府里最高傲的仙奴瓶兒,居然向這筑基女修低頭了!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
有那聰明的,重新審視凌秀清,三靈根,筑基修為,神識不可能欺騙自己,除非她身上戴了某種隱匿氣息的仙器,才讓大羅金仙以下的都看不清她的本質(zhì),而需要隱匿氣息的修士,一般都是來頭不小,不是她們這些小女奴可以惹得起的。
聰明的想到這個可怕的可能,悄悄向后挪了挪,表示自己與扣兒不熟啊,阿清道友你千萬別誤會。
腦子糊涂的有那么兩個,先前還妄圖得到扣兒許諾的東西,現(xiàn)在看瓶兒倒戈,就有點心慌,事情好像不是想像中那么容易解決,先等等看再說。
對于識時務的懂禮貌的人,凌秀清不想去為難,道聲好說,掉頭回去斜視著扣兒,“這位二百五阿姨,我家夫君已經(jīng)說了,不需要女奴,你可以原話回去告訴趙管家,他自會另外安排你的去處。可如果你非要胡攪蠻纏,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全身放冷氣的龍君鵬接著說道:“門客有門客的守則,仙奴更有仙奴的規(guī)矩,無論哪一條哪一道,都沒有仙奴欺壓門客的道理,我現(xiàn)在給你最后一個機會,速度滾蛋消失,否則我就要親自去找趙管家問一問了,到那時,是生是死可就由不得你了。”
扣兒表情出現(xiàn)了掙扎,她花了那么大的代價才弄到了雙.修功法,又難得看中一個人,還有趙管家的指令可以光明正大地接近,讓她就此放棄這個大好的機會,她真的不甘心。
瓶兒暗嘆一聲,上前牽了扣兒的手,將她拉到小路旁邊,又替她向龍君鵬兩口子道歉,“阿鵬阿清,扣兒她一時糊涂,做了錯事,我這就帶她去內(nèi)務處領罰,還望兩位發(fā)發(fā)慈悲,不要與她一般見識,原諒她這一次。”
“瓶兒姐!”扣兒不想在凌秀清面前服輸,扭動著手腕,瓶兒瞪她一眼,又下了法力控制住她的脈門,令她整個身體都麻木不能動了,她才知道瓶兒是來真的,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凌秀清捏捏師兄的手指,他哼了哼,極不情愿地對瓶兒說道:“看在瓶兒仙子的面上,這次我不跟她計較,再來糾纏,我不跟她廢話,直接取她狗命!”
瓶兒得稱一句仙子,心知龍君鵬揭過去了,連連道謝,又微微彎腰,恭送小兩口出了側(cè)門。
瓶兒松開扣兒,后者氣呼呼地跺腳,“瓶兒姐姐,你當初是怎么答應我的?怎么能臨時變卦呢?”
瓶兒從儲物袋里摸出一塊藍光閃閃的礦石,扔給扣兒,恨鐵不成鋼地罵她:“你腦子里全是草嗎?你就沒聽出來那阿清說了什么話?”
“她說她要去找趙管家,想告我的狀。”扣兒說道,想起來她就恨得牙根發(fā)癢。
瓶兒失望搖頭,指了一名女奴:“梅兒,你說。”
梅兒最愛戴梅花樣式的首飾,所以叫梅兒,是府里跳舞跳得最好的女奴,被瓶兒點名,梅兒支著下巴想了想,說道:“那個阿清,好像跟家主大人關系很好的樣子,瓶兒姐姐,那白澤,昨晚在家主大人那里是不是?”
府里的人都知道,家主大人愛琴,每晚都要聽瓶兒彈一曲方肯歇息,所以梅兒直接問白澤,而不問瓶兒是不是在家主大人那里。
瓶兒點點頭,又問扣兒,“聽見了?這才是重點!白澤到了家主大人手上,備受寵愛還能回到那阿清的身邊,這意味著什么,現(xiàn)在你該想到了吧。”
扣兒呆若木雞,想到了,絕望也就來了,被家主大人關注的人,豈是她可以動的。
“瓶兒姐姐,我跟你去領罰。”
“這就對了,扣兒啊,能住進府里的門客,不是大有來頭,就是很有前途,不是你我該肖想的,領了罰,你就自己申請去莊子上吧,好好工作,好好修煉。”
“是,扣兒都聽姐姐的……”
女奴們漸行漸遠,消失在青色宮墻后方,趙管家從側(cè)門旁的小房間走出來,皺著眉頭,摸著下巴,望天思索,“難道是我想岔了?家主大人關照那阿清,其實是因為那只鳥?不對吧,不應該呀……嗯,這個扣兒真不能留府里了,趕緊打發(fā)了事。”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