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墨說:“可我想去。”
“那,那,”左曼云想了好一會兒,說:“那你一個人去,行不行?我?guī)麄內(nèi)ジ貗寢屪∫欢螘r間,等你回來了就來接我們。”
當然不行,楚云墨要和嫦娥奔月假扮夫妻引誘獨狼現(xiàn)身,就必須把左曼云藏起來,如果出現(xiàn)兩個左曼云,這計劃就失敗了。
楚云墨不高興了:“曼云,你變心了。”
“我……我怎么變心了?”左曼云懵了。
“你愛上別的男人了!”楚云墨狠狠一沖。
“啊!”左曼云叫了一聲,感覺到楚云墨生氣了,急忙申辯:“我沒有!你聽誰說的?”
“我親眼看見的,你還想狡辯?”楚云墨更大力地俯沖,怒氣沖沖的樣子。
“你……你在哪里看見了?”左曼云很著急,捧著他的臉說:“云墨,云墨,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別的男人,我只愛你一個人……”
“你還不承認?”楚云墨氣乎乎地說:“我問你,你對楚浩鋒和楚浩瀾是不是比對我好?你愛他們是不是比愛我多一點?”
“楚浩鋒,楚浩瀾?”左曼云眼睛直眨巴,撲地笑出聲來:“你說我愛上別的男人了,是指他們?”
“不準笑!”楚云墨醋海翻騰:“我已經(jīng)忍了一年多時間了,晚上睡你要先顧他們,早上眼睛一睜開你也先看他們,你自己說,你有多久沒有認真看看我了?”
“可他們不是我們的兒子嗎?”
“兒子也是男人!”楚云墨翻身坐在旁邊生悶氣:“你為了陪他們玩,連新婚蜜月都不愿意跟我過,居然叫我一個人去補新婚旅行,我在你心里就這么沒有地位?”
左曼云想想也覺得自己是不對,從結(jié)婚后,她的全部心思都在孩子身上,對楚云墨真的有些冷落。
叫他一個人去補新婚蜜月旅行就更不對了,他生氣也是難免的。
左曼云坐起來,抱著楚云墨的腰,說:“老公,對不起,我不應(yīng)該冷落你,你和兒子都很重要,我愛你們?nèi)齻€人,沒有只愛他們。”
楚云墨不說話,將臉轉(zhuǎn)到半邊。
“老公,”左曼云抱著他搖:“老公,我以后會注意,會多愛你一點,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楚云墨拉開她的手,倒下去,把棉被拉上來蒙住臉。
左曼云楞楞地看著他,過了好一會兒,又喊:“老公。”
她伸手來拉棉被。
“別碰我!”楚云墨吼了一聲。
左曼云一嚇,頓時眼淚汪汪起來。
她縮回手,過了好一會兒,才平復(fù)下情緒柔聲說:“老公,我們帶兒子一起去吧,好不好?”
楚云墨不理她。
“老公,”左曼云哭了起來:“老公,你別不理我,跟我說話……”
從結(jié)婚以后,楚云墨還沒有生過這么大的氣,他突然這樣不理她,左曼云很難過。
聽見左曼云哭,楚云墨的心疼得厲害,控制不住想要起來抱住她安慰。
但有軍紀在身,他不能沖動。
左曼云哭了一會兒,抹抹眼淚停下來,搖搖他說:“老公,老公,我答應(yīng)你,我們兩個去旅行,你別不理我。”
楚云墨馬上掀開棉被看著她:“真的?”
左曼云眼睛紅紅的點頭:“我沒有不愛你,只是不放心兒子,他們還那么小。”
她又要哭了。
楚云墨在心里嘆息,起來抱住她說:“讓你陪我去旅游幾天,你用得著這么傷心嗎?”
“我……我舍不得兒子,又舍不得你。”
“傻瓜,”楚云墨為她抹淚:“我們?nèi)ヂ糜危鷥鹤佣虝悍珠_幾天,你都這么傷心,如果我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再也回不來了,你怎么辦?”
左曼云一嚇,一把捂住他的嘴,大喊:“你不準亂說話!”
還沒喊完,她的眼淚就嘩嘩流下來了,泣不成聲地說:“你不要亂說話,不要亂說,我不能沒有你,曼云知道錯了,曼云不該冷落你,不該不答應(yīng)你,我要陪你去旅游,我們兩個人一起,我要一輩子跟你在一起……”
她哭得說不下去了。
“曼云,曼云,”楚云墨慌忙抱緊她:“你別哭,別哭,我只是隨便說說,我不會有事,我也舍不得你和兒子,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安慰了好一會兒,左曼云才平靜下來,吻他:“老公,不管什么時候,你都不能丟下我,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楚云墨說:“你放心,老婆,我不管做什么事不都告訴你的嗎?就是怕你擔(dān)心。”
可是,這一次他卻必須瞞著她。
左曼云點頭:“我相信你,老公。”
楚云墨擁著她,說:“老婆,我就是想跟你單獨呆幾天,重溫我們戀愛時的感覺,有兩個調(diào)皮的兒子在身邊,我感覺不到你的愛。”
“我知道了,老公,我聽你的。”
楚云墨對左曼云撒了這個謊,心里十分不安,可不撒謊又能怎么辦?
一方面是軍紀不允許他泄露這次的行動計劃,另一方面,如果左曼云知道他要去執(zhí)行當魚餌這樣危險的任務(wù),一定會提心吊膽,夜不成寐。
為了不讓她擔(dān)心,他必須撒這個謊。
而接下來,他還要對她撒一個更大的謊。
此日,兩個人開始著手準備出門旅游的事情,左曼云把孩子的東西準備得很充分,柳曉眉也跟過去照顧孩子。
兩天后,楚云墨載著他們出發(fā)了,把孩子和柳曉眉送到秦家,左曼云戀戀不舍地跟兩個孩子吻別。
他們轉(zhuǎn)身要走,敏感的楚浩瀾哇地一聲哭起來,跑過來抱住左曼云的腿喊:“媽媽不走,媽媽不走。”
左曼云也眼淚汪汪起來,蹲下來抱起楚浩瀾,說:“媽媽不走,奶奶這里有好多玩具,走,我們?nèi)ネ嫱婢摺!?
秦母和柳曉眉陪孩子玩,擋著孩子的視線,楚云墨趕緊拉上左曼云走了。
上了車,左曼云眼淚汪汪地說:“他們從來沒有離開過我。”
楚云墨看了看她,說:“曼云,你應(yīng)該習(xí)慣一個人生活。”
“你什么意思?”左曼云又嚇住了。
“不是,”一看左曼云緊張,楚云墨就不忍心:“我是說,兒子總有一天會長大,等他們長大了,就要離開家出去闖蕩,你如果這么不習(xí)慣他們不在身邊的日子,那時候你怎么辦?”
左曼云低下頭,哽咽著說:“你說的,我都知道,可我就是放不下他們。”
楚云墨嘆了一聲,說:“曼云,我知道你愛兒子,但你真的要習(xí)慣讓他們獨立成長。”
左曼云不說話了,悶悶不樂地看著窗外。
楚云墨原來想把左曼云和孩子一起留在秦家,但左曼云如果帶孩子上街玩,就會被人發(fā)現(xiàn),萬一這消息傳到獨狼耳里,那他和奔月的任務(wù)就很難完成了。
所以他必須把左曼云帶出國。
準備就緒,楚云墨帶著左曼云旅游去了,左曼云想看海,他帶她到了三亞。
左曼云看見大海興奮不已,在海灘上奔跑,拍照,還買了一些精美的貝殼飾品和漂亮的石頭吊墜,說要拿回去給兒子玩。
在三亞玩了兩天后,楚云墨帶左曼云去了t國,在北部城市l(wèi)市的酒店定了房間。
按照嫦娥奔月的介紹,北部城市是t國的首都,治安狀況比較好,周圍也沒有大山,夜部落的人不敢在那里出現(xiàn)。
楚云墨把左曼云安排在這里,他比較放心一些。
夜部落里,獨狼召集幾個當家的在大廳里議事,秦非揚也在場。
獨狼說:“我得到消息,楚云墨帶著他的女人出來補什么新婚旅行,已經(jīng)到了t國,目前就住在l市。”
秦非揚立刻站起來:“我去干掉他。”
獨狼示意他安靜:“我們不能在l市動手,那里是我們的禁地。”
“為什么?”
“l(fā)市的警備力量很強,我們的人去一次栽一次,我們沒必要做無謂的犧牲。”
“怕什么,你們不敢去,我去!”秦非揚起身就往出走。
“站住!”獨狼喝道。 Www▲Tтkд n▲¢〇
秦非揚站住。
獨狼說:“殺子之仇不共戴天!楚云墨的命是我的!你們誰也不許碰!”
秦非揚知道,憑獨狼那一身高絕的功夫和出神入化的槍法,他可以這么狂妄!
獨狼掃視了眾人一圈,說:“我不是一槍打死他就完事了,他殺死了我的獨子,讓我張家絕了后,我要將他三刀六洞,千刀萬剮,以泄我心頭之恨!”
都沉默了,過了一會兒,秦非揚問:“司令打算怎么安排?”
獨狼說:“既然楚云墨這次專門出來旅游,就不可能只在l市一個城市呆,我的人嚴密監(jiān)視著他,只要時機成熟,我就會下手。”
秦非揚說:“司令,你的意思是要親自去抓楚云墨?”
“當然得我親自去。”
“可楚云墨的功夫不弱,槍法也厲害,他這次出來一定有帶槍……”
“沒錯,他功夫好,槍法也好,”獨狼看著他們,說:“如果我不去,你們誰能把他給我?guī)Щ貋恚俊?
秦非揚說:“我如果偷襲,打死他應(yīng)該沒有問題,能帶一具尸體回來。”
“我要尸體有什么用?”
秦非揚搖頭:“抓活的回來,我做不到。他這人又卑鄙又陰險狡猾,飯菜里下毒,或者刀上抹藥,他都不會上當。”
“所以這次必須我親自去!”獨狼說:“好了,這件事就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