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褚天微微睜大了眼眸,伊沁兒之前嫁到秦家時,那時是身份不明的,孤身一人,如今卻是突然冒出一個父親來?
而且,看著對方居然還帶著這么多的保鏢,難道是什么大人物不成?可他秦褚天在京都這么多年,也沒見過這號人物啊。
“哦?原來是大嫂的父親,羽珩侄女的外公,不知老爺子是?”秦褚天試探的問道。
伊景宏不屑的眼神掃視著秦褚天,并未回答秦褚天的問話,卻是伊管家上前了一步,對秦褚天也是對眾人介紹道:“我家家主名諱伊景宏,伊氏集團現(xiàn)任CEO。”
“伊景宏,伊氏?什么,難道,難道是那個伊氏?”秦褚天眼眸微閃,不可置信著,希望不要是他心中所猜想的那樣。
伊管家嘴角帶著笑意,解釋著:“不錯,確實是意大利的伊氏,而伊羽珩是伊氏唯一的少爺。”
眾位賓客都忍不住嘶了一聲,露出不可能置信的目光,意大利的那個伊氏啊!
伊氏是什么樣存在?那是全球企業(yè)前五百榜上的K.1存在啊,世界首富豪的存在,光是伊氏的財力就可以概過一個小國了,而意大利的經(jīng)濟財力都是伊氏所間接掌管的。
伊景宏本是意大利的華裔,伊氏也是伊景宏一手打造的商業(yè)帝國。
秦相宜忍不住輕呵了一聲:“伊氏,怎么可能?我不信!”
而賓客中的一位來客,確實認出了伊景宏:“那確實是伊總啊,上次在意大利的某宴會上,我曾見過他一面。”
沈振華走向伊景宏,面帶尷尬,“讓伊老爺子見笑了。”
眾位賓客見沈振華都這么說了,也相信了眼神的這位大人物就是那位伊氏的人。
伊景宏淡淡看了眼沈振華,然后將目光冷冷看著秦褚天秦相宜二人,不怒自威著說道:“我到不知道,羽珩是被你送到國外留學著,那這么多年,羽珩一直和我在一起,我怎么從未看見過你,你說KMS是你注資借錢給羽珩的?好笑,我一年給羽珩的零花錢少說也有一百個億了,她還需要向你借錢?”
秦褚天被問到說不出話來了,他不知道,伊羽珩的背景,居然會是伊氏啊!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怎么圓謊了。
秦凱歌這時開口了,略微失望的對秦褚天說道:“爸,回去吧,今天是姐的訂婚宴。”
沈亦宸摸了摸懷中的伊羽珩的腦袋,拉著伊羽珩走在了秦褚天的面前,俊美的面容沉凝著眸子,幽深說道:“小羽兒有伊氏,秦總確定小羽兒還會稀罕你秦氏?KMS是小羽兒一手打造的集團,秦總將KMS集團歸于你的手中,那為什么三年前秦總不說KMS和你秦氏的關系,非要現(xiàn)在再來說,秦總…你要點臉吧。”
沈亦宸又掃視了一圈眾位賓客,瞇眼說道,“伊羽珩從今日起,就已經(jīng)是我沈家的人,各位,誰在議論一句小羽兒的不好,就是挑釁我沈亦宸,我保證,會讓他在京都沒的呆!”
眾位賓客現(xiàn)在也是議論紛紛著,如果說伊羽珩沒有伊氏作為背景,那么說KMS是秦褚天注
資借錢給伊羽珩的,那么,大家還是會相信的,可是,如今,伊羽珩走了伊氏這一背景,大家怎么可能相信錢多的可以壓死一個小國的人的伊氏的唯一的少爺,會需要向區(qū)區(qū)一個秦氏借錢?
那么事實,就是秦褚天秦相宜二人從一開始就是在撒謊了。
秦相宜似還是不能相信,她作為秦氏的千金,自然也是知道伊氏那時怎么的一個存在,搖著頭問道:“不對,不是說伊氏只有一個少爺嗎?伊羽珩,你明明就是個女人。”
“那不過是掩人耳目了,如今我已羽翼豐滿,自然是不需要再隱瞞什么了。”
沈振華直接不耐煩的下了逐客令,“秦總,你也是京都的有頭有臉的人物,卻當著京都眾位上流社會的人這么說謊,秦總若是沒事,可以離開宴會了吧?”
眾位賓客也是點頭附和著。
秦褚天掙扎著,不,不能,秦氏是他一生的心血,他絕不可以將秦氏讓出去。
于是,又露出一抹偽善的笑意:“羽珩侄女,我道歉,KMS是你的,可秦氏風滕呢?那可是你的外公留給我的,你把風滕給收購了,會不會太過分了些,我可以不要KMS,但是。秦氏風滕,你必須將它還我。”
伊羽珩掙開了沈亦宸的懷抱,環(huán)抱著胸口,走在秦褚天的跟前,低下頭,在秦褚天的耳邊,細語說道,“好吧,你當著眾人的面,說,出口我父親母親的死因。”
秦褚天卻是笑的一臉無辜,同樣細語道,“羽珩侄女,大哥大嫂出車禍死去,不就是因為是你個掃把星麼?呵,還有什么死因,這都是因為你啊。”
“你就不怕,我?guī)湍銓⒆约旱挠H侄女販賣道夜場的事抖落出來?”
秦褚天更是笑的一臉無辜,“好阿,侄女,你說如果,沈亦宸知道你從小就被賣到夜場當做孌童,他會怎么想?覺得你臟?”
眾人都不知道,秦褚天與伊羽珩究竟說了了些什么話,只見伊羽珩的臉色卻是越發(fā)的難看。
啪的一聲,被打耳光的聲音傳來。
眾人又嘶了一聲,這伊大小姐,居然打了秦褚天一耳光。
伊羽珩站起了身,居高臨下的藐視著秦褚天,狠戾的說道:“知道麼,我這一生,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威脅了,和傷害我最在乎的人,秦褚天,你可以的,一次又一次的挑戰(zhàn)我的雷區(qū)。”
秦凱歌見此情況,也不知道要怎么擦手,雖然他不知道事實,可他卻有直覺,是秦褚天做了什么過分的事,伊羽珩才會怎么報復的,他知道伊羽珩不是那種隨意對付人的人,不知道該怎么做的秦凱歌,只能隱忍的握緊了拳頭。
秦相宜大呼一聲:“伊羽珩,你居然敢打我爸,他是你叔叔啊。”
伊羽珩不屑著一聲:“呵現(xiàn)在,知道說是我的叔叔了?有這種殘忍的叔叔,是我的不幸。”
被打了一巴掌的秦褚天不怒反而笑的更加猖狂,“哈哈哈,伊羽珩,要是你們當初不和我搶秦氏不就好了麼,又哪會來這么多事?那時爸留給我的風滕,大哥喜歡醫(yī)
術,那就一心一意的學醫(yī)啊,為什么要來秦氏風滕插一腳。”
聽著這些話,大多數(shù)賓客都未懂的十分清楚,只有一些十年前的知情人才知道,畢竟秦林霄那個當初的秦家大少爺已經(jīng)十年不曾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了。
伊羽珩垂下眸子,凄涼的笑道,“父親一生摯愛他的醫(yī)學,從未有過與你搶集團的打算,爺爺想將集團給父親的,我父親沒有接受!再者說,秦氏它最早可是姓林的,反而是你,為了錢,那般算計我父親,害得父親和秦深爺爺不合。”
突兀的,伊羽珩又轉換了畫風,笑的一臉肆虐:“叔叔,你不是最在意風滕的麼?那就試試風滕親自毀在你手里的感受吧。”
“不!爸說的,風滕是他留給我的,都怪大哥,是他非要和我爭奪家產(chǎn)的。”
“夠了,褚天,你還沒鬧夠嗎?”
突然傳來一聲威嚴的聲音來,來人一頭白發(fā),眼眸中的滄桑,筆直的挺立著身體,還是帶著一些氣質(zhì)。雖然已經(jīng)有了一定的年紀,可卻是從那充滿著皺紋的臉上還是能看出這人年輕時面容絕對是俊美的。
“爸?你,你怎么出現(xiàn)了在這里,”秦褚天不可置信的喚道。
“爺爺,”秦凱歌秦相宜也一同喚道。
而有眼力的賓客,也都認出來了眼前的是前傳說中的商業(yè)奇才秦深,當年的秦深不僅僅有著商業(yè)上的天份還有著一副好面容,美貌與智力并存。
秦深滄桑的眸中透露出深深的無奈,“褚天,不要一錯再錯了。”
“不,我怎么會錯,我秦褚天是秦氏風滕的總裁啊。”
秦褚天面容上已經(jīng)笑的癲狂了,確切的說,已經(jīng)是魔障了。或者他已經(jīng)知道了,秦深的到來,預示著他的謊言都即將被戳破,所以,秦褚天更愿意選擇自欺欺人的做法。
伊羽珩看著秦深的到來,早就在意料之中了,當初有了秦深的消息時,她就私下派格雷去查找秦深的下落了。
伊羽珩緩步走到秦深的面前,眸中帶著復雜的神色換道,“爺爺。”
秦深回過神來,蒼老的面容上帶著一絲驚喜,“真的是小珩嗎?我還以為你……不過,還好你還在。”
伊羽珩點了點頭:“是我,爺爺。”
事情的突然變故,讓這一場訂婚宴匆匆落幕了,眾位賓客也散場了,整個訂婚宴只留下了自家人。
秦深看著還在笑著的秦褚天,便猜測著秦褚天自己瘋了,失去理智了,便對秦凱歌秦相宜嘆息道,“你們把褚天送去醫(yī)院吧。”
秦凱歌應了道好,秦相宜心中難免還是不甘心,不過看著秦褚天現(xiàn)如今的樣子,卻還是同意了。
秦凱歌離開之時,面容復雜的對伊羽珩說道,“對不起。”
而后,秦深開口道,“小珩,當初的事,我知道你很好奇,我會告訴你我所知道的。伊老爺子,你是沁兒的父親,你也應該有知道真相的權利,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詳談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