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jīng)被看到了,唐暖暖也就沒什麼好隱瞞的了,點點頭:“是,我會武功。
“子御知道嗎?”蘇玉瑤好奇的問,夫妻間是不應(yīng)該有秘密的,況且他們夫妻那麼恩愛,就更不會有秘密了,但那次在帝都,唐暖暖被綁架了,子御很擔(dān)心,是不是說明他不知道小暖會武功?如果知道小妻子會武功,他應(yīng)該不會那麼著急。
唐暖暖深吸一口氣說:“他不知道,玉瑤,你可以幫我保守這個秘密嗎?”
蘇玉瑤不解:“其實會武功也不是什麼壞事,你爲(wèi)什麼不讓子御知道呢?如果他知道你會武功,他能更安心的呆在部隊,你知道嗎?他在部隊,你在B市,他很擔(dān)心你的安全?!?
“我知道,這些我都知道,我也想告訴他所有的一切,只是——有些事我還沒有想好要怎麼跟他說,我現(xiàn)在還不能讓他知道我會武功的事,我有我的無奈,玉瑤,希望你能理解我?!碧婆粗瘳幷埱榈?。
蘇玉瑤點點頭:“這是你們夫妻間的事情,我自然不會多嘴,但小暖,我只想告訴你,子御他那個人什麼都好,不管他的朋友親人或下屬做錯了事情,只要能勇於承認(rèn),他都會原諒,但就有一點不好,他很執(zhí)拗,最討厭別人欺騙他,如果有人欺騙了他,他會很生氣很生氣,甚至和這個人絕交,斷絕一切來往,特別是越親近的人,他越接受不了欺騙。
小暖,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有什麼秘密,你非要選擇瞞著他,但我希望,在他發(fā)現(xiàn)你的欺騙之前,你能親口告訴他,不管多嚴(yán)重的事情,我相信只要你坦誠的告訴他,他都會原諒你的?!?
唐暖暖點點頭笑了:“玉瑤,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會好好考慮你說的話,找個適當(dāng)?shù)臋C(jī)會,向他坦白?!?
嘴上這麼說,但唐暖暖的心中卻很猶豫,真的可以坦白嗎?如果不說,或許我們就可以這樣一輩子甜甜蜜蜜的走下去,如果說了,他真的會原諒嗎?畢竟他的爸媽死在黑鷹幫,他能接受我這個黑鷹幫接班人妻子嗎?她真的沒把握。
越走下去,好像這個秘密越無法說出口,越在乎他,越害怕他知道真像。
黑鷹幫和他們的交手越來越頻繁,她的參與也越來越多,對他的秘密也就越來越多,如果有一天秘密暴露了,彼此之間的路是不是就會越走越遠(yuǎn)?唐暖暖覺得自己已經(jīng)走進(jìn)了一個死衚衕,不知道怎麼樣出來。
“小暖,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蘇玉瑤突然看向唐暖暖,一臉的慎重。
唐暖暖不解蘇玉瑤的表情爲(wèi)何會突然變得如此慎重,點點頭說:“當(dāng)然可以?!?
“小暖,你到底是誰?”蘇玉瑤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問出後,連她自己都覺得可笑,但她就很想這麼問,因爲(wèi)她真的很疑惑。
蘇玉瑤的話讓唐暖暖一怔,感覺她好像看穿了自己,立刻有些不自在的傻傻一笑說:“玉瑤,你爲(wèi)什麼會這麼問?”
“一個人就是再失憶,但她的性格,言行舉止和修養(yǎng)應(yīng)該不會有太大改變,而你——失憶後真的太不一樣了。雖然我們之前三年沒見了,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的性格未免改變的也太多了?!碧K玉瑤說出了心中這麼久以來的疑惑。
唐暖暖在心中感嘆蘇玉瑤的厲害,不愧是學(xué)醫(yī)的,這對病人的觀察力就是比一般人強(qiáng)。想到這,唐暖暖突然擔(dān)心起來:既然玉瑤都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不對勁,那冷子御呢?他的觀察能力那麼強(qiáng),之前還做過偵察兵,是不是也看出了什麼?但他卻沒有絲毫的表現(xiàn),是自己多想了?還是他掩飾的太好?還是他人在局中被迷住了?
唐暖暖看向蘇玉瑤淡淡的笑了:“玉瑤,你的觀察能力真的很強(qiáng),不愧是著名的醫(yī)生,但這件事我現(xiàn)在還不能回答你,但我向你保證,有一天我會告訴你原因的。”
蘇玉瑤也不是那種沉不住氣的人,早就過了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年紀(jì),她有她的直爽,也有她的沉穩(wěn),點點頭溫聲說:“這個是你的秘密,說不說自然由你做主,不管你是誰,都是我的好朋友,這點是永遠(yuǎn)不會變的?!?
唐暖暖被蘇玉瑤的話感動的笑了:“玉瑤,謝謝你,真的很高興我能認(rèn)識你這個好朋友?!敝厣岬乃娴暮苄疫\,有個好老公不說,還有這麼多的好朋友,妃妃,瘋子,文文,他們是在學(xué)校的好朋友,合作伙伴,能給自己帶來歡樂,帶來輕鬆,而玉瑤,成熟穩(wěn)重,直爽,率真,能瞭解自己的心,沉穩(wěn)的分析事情,是自己的好知己,今生能遇到這些人,真的太幸運了。
“彼此彼此,感性的話不說了,如果你覺得自己能幫到他們,就趕快去吧!他們現(xiàn)在很需要人手,但記得,如果現(xiàn)在不想讓子御知道你會武功的事,就把自己隱藏好?!碧K玉瑤笑著說。
唐暖暖也笑了,點點頭,立刻朝精品區(qū)跑去。
突發(fā)情況下,唐暖暖沒有僞裝的衣服和兵器,但好在這裡人多,現(xiàn)在又很亂,瞅準(zhǔn)目標(biāo),打暈一個年輕的女性,扶到一旁的公廁,脫下她的皮外衣,再用她化妝包裡的化妝品僞裝一下,鏡子裡立刻出現(xiàn)了另一張面孔,畫著銀色面具的臉孔。
唐暖暖滿意的笑了,盤起頭髮,立刻走了出去。
三個劫匪見冷子御三人有槍,立刻做戰(zhàn)鬥狀態(tài)。
冷子御指揮施布和李勝疏導(dǎo)遊客離開,如果因爲(wèi)抓歹徒而傷了遊客就太不值了。
歹徒見只有冷子御一人和他們對峙,信心立刻大增,三人一起舉槍射向冷子御,冷子御一個左閃,一個右閃,朝後一仰,躲過了三枚子彈。
歹徒見冷子御伸手不凡,戰(zhàn)鬥力就更強(qiáng)了,加快射擊的速度。
其中有一個劫匪躲到一旁的大石後,準(zhǔn)備從後面對冷子御偷襲。
就在劫匪準(zhǔn)備扣動扳機(jī)時,僞裝後的唐暖暖出現(xiàn)了,立刻踢起地上的一個小石子,朝劫匪的手腕踢去,劫匪的手一抖,子彈飛了出去,打到了同夥的胳膊上。
“媽的,你長眼沒?!蓖肺嬷觳埠鸬馈?
“我被人偷襲了?!弊訌椬咂慕俜宋恼f。
話落,人便飛了出去。
此時,其他的黑鷹幫幫手到了,幫著幾名劫匪對付冷子御。
唐暖暖立刻出現(xiàn)在了冷子御旁邊,幫助他。
敏捷的伸手踢掉了黑鷹幫人手中的槍,槍戰(zhàn)轉(zhuǎn)眼變成了搏鬥。
冷子御手中的槍擊斃了幾個黑鷹幫的人,而槍裡的子彈也用完了。沒想到一個簡單的搶劫,竟是黑鷹幫的人所爲(wèi),這讓冷子御很驚訝。
據(jù)他們瞭解到的資料,黑鷹幫是從來不做打劫生意的,不知如今怎麼會來這麼多人的地方明目張膽的打劫,而且此地離T軍區(qū)還很近,是他們在挑釁他們軍方,還是有其他的原因?
本來只是純粹出來玩的,帶著槍只是以防萬一,所以槍只裝了幾發(fā)子彈,誰知道會遇到這樣有組織有計劃的打劫。
冷子御和唐暖暖的兩個身影在和十幾個黑衣人打鬥。
當(dāng)冷子御和唐暖暖聚到一起時,他們背靠著背,冷子御再次不解的問:“你到底是什麼人?爲(wèi)什麼一會幫黑鷹幫,一會幫我們?”
唐暖暖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故意變粗了聲音說:“不是你們,只是你?!?
冷子御一愣:“爲(wèi)什麼?”
“你覺得現(xiàn)在這個時候是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嗎?”說完,再次和黑衣人打起來。
黑衣人沒了槍,立刻掏出腰間別著的刀,和冷子御唐暖暖打鬥,其中一個揮刀朝唐暖暖頭頂砍來,唐暖暖一踩地上的木棍,阻擋住了黑衣人的刀,用力一推,把黑衣人擋了回去。而後唐暖暖手腕一轉(zhuǎn),把手中的木棍朝黑衣人小腹揮去,黑衣人被打趴在了地上,痛的在地上直打滾。
而另外幾名黑衣人紛紛朝冷子御襲擊,但他們沒有料到冷子御的身手如此了得,輕輕朝後一翻,逃過他們的襲擊,穩(wěn)穩(wěn)落地。就著落地時的緩衝蹲下,掏出腳腕上的一把軍用刀,揮刀向黑衣人的小腿刺去,四個黑衣人立刻倒地,但卻有一個敏捷的躲開了,冷子御見狀,一轉(zhuǎn)身,持刀由下往上一挑,挑開黑衣人的刀,刀鋒忽地轉(zhuǎn)而向黑衣人脖頸揮去。黑衣人趕忙轉(zhuǎn)動手腕,躲閃冷子御又快又狠的刀,並不斷向後邁步。
冷子御察覺此人武功不凡,步步緊逼,而黑衣人竟躲開了他的刀。
一陣風(fēng)吹過,黑衣人陡然擡手。衆(zhòng)人立時全身戒備,屏息地盯著冷子御和唐暖暖。
只見他手一揮,衆(zhòng)黑衣人立刻四下散去,而他卻拉開了決鬥的架勢,眼睛裡面閃著兇光。
手握一柄刀。似乎要把對方開膛似地。
冷子御看到他窮兇極惡的樣子,不屑的笑了。
此時施布和李勝過來了,紛紛前去攔截要逃走的黑衣人,加入到了打鬥。
唐暖暖則躲到了一旁,觀看帶頭的黑衣人和冷子御打鬥。
帶頭黑衣人和冷子御的武功不分上下,所以打了幾十個回合,依舊難分勝負(fù)。
而其它黑衣人則被施布和李勝收拾的差不多了。
剩下兩個黑衣人見大事不妙,立刻轉(zhuǎn)動著鼠目,尋求逃走的機(jī)會,就在此時,不遠(yuǎn)處大樹下的蘇玉瑤引起了二人的注意,他們想要挾持人質(zhì),尋找逃走的機(jī)會。
就在李勝和施布撂倒面前的黑衣人時,這兩個黑衣人跑到了蘇玉瑤面前,把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別動,否則我們就殺了她?!焙谝氯顺┎己屠顒俸鸬?。
施布見狀剛要跑過去制止黑衣人,卻被李勝拉住了,冷冷道:“別過去?!?
“撂倒他們便可救下蘇醫(yī)生?!笔┎夹判臐M滿道,因爲(wèi)他相信他們可以輕易的制服黑衣人。
但李勝卻不敢冒這個險,他怕黑衣人一怒之下會傷害了蘇玉瑤。
施布立刻看出了李勝的心思,淡淡的笑了:“老李,你是不是喜歡蘇醫(yī)生?!?
李勝立刻瞪了眼施布,冷冷的訓(xùn)斥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開玩笑?!?
施布卻不以爲(wèi)然的聳聳肩說:“我沒開玩笑,我是認(rèn)真的,如果你真的喜歡蘇醫(yī)生,你現(xiàn)在承認(rèn)了,我會讓你給,但如果你不承認(rèn),那以後可千萬不要跟我爭哦!”
施布的話蘇玉瑤能清晰的聽到,她的視線落在了李勝的身上。
李勝也看向她,神情複雜。
蘇玉瑤苦澀一笑說:“都這個時候了,難道你還不肯說出自己的心聲嗎?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你有什麼好猶豫的,只要你說不愛,我保證以後會對你徹底的死心?!?
死心?這兩個字深深的刺痛了李勝的心,他不知道自己的心爲(wèi)何會因爲(wèi)這兩個字而刺痛,明明告訴過她不會和她在一起,也一直是這樣告訴自己的,可當(dāng)看到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自己就好生氣,看到她有危險,自己就好擔(dān)心,恨不能替代她。
“你們都閉嘴,打什麼啞謎呢?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殺了她?!焙谝氯瞬恢浪麄冊谡f什麼,還以爲(wèi)他們在說什麼暗號呢!立刻把架在蘇玉瑤脖子上的刀朝下按了按。
“你們不要亂來,只要你們肯放了她,我們會放你們走?!崩顒倬o張的說。
施布看好戲般的吹了聲口哨。
結(jié)果遭來李勝的一記冷眼。
“把你身上的槍扔過來,還有手中的刀?!苯俜撕鸬?。
施布一聽這話,立刻看向李勝說:“作爲(wèi)軍人,千萬不能丟槍?!?
李勝卻冷冷的瞪向他命令道:“按照他們說的做?!?
“老李——”施布急了。他們明明有機(jī)會制服劫匪,爲(wèi)什麼非要妥協(xié)呢!
“這是命令。”他不敢拿蘇玉瑤冒險。
“如果你丟了槍,後果會很嚴(yán)重?!笔┎荚俅翁嵝颜f。
“我是你的領(lǐng)導(dǎo),你要服從我的命令,你不是喜歡她嗎?現(xiàn)在是你表現(xiàn)的好機(jī)會。”李勝冷冷道。
“我們可以直接擊斃他們,救下蘇醫(yī)生。”施布用暗語告訴李勝。
李勝冷漠一笑,把自己身上的槍扔了出去。
施布直搖頭,只得照著李勝說的去做。
兩名黑衣人拿過槍,得意的笑了,用槍指向他們說:“你們倆,去給我們找輛車來,快。”
“好,但你們千萬不能傷害人質(zhì)?!崩顒俳簧娴?,。
黑衣人看向蘇玉瑤,手突然摸向她白皙的臉,色迷迷的笑道:“這麼漂亮的美人,我們怎麼捨得殺呢!”
李勝的手暗暗的握成了拳,握的關(guān)節(jié)咯吱咯吱的響,低沉冰冷的聲音命令道:“把你們的髒手拿開?!?
黑衣人卻不屑的笑了:“喲,看來美人人人都喜歡,怎麼,你也喜歡這美人,哈哈哈,等我們玩夠了,會讓給你玩的,但在這之前,你要先把我們安全的送走,否則——等我們玩好了這美人,就把她給——??!”黑衣人的話還沒說完,便有一把鋒利的軍用小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向說話的黑衣人,只見黑衣人瞪圓了眼睛倒下去。
另一名黑衣人見狀,剛要用刀挾制蘇玉瑤時,身後響起一聲槍響,黑衣人瞪大眼睛倒了下去。
從未這麼近距離接受槍決的蘇玉瑤,腳下一軟,身子朝下倒去。
李勝見狀,立刻一個箭步飛了過去,在蘇玉瑤倒地之前,接住了她。
而黑衣人的身後,來了十幾名身著作戰(zhàn)服的特種兵,帶頭的隊長立刻向李勝和施布敬禮:“參謀長,指導(dǎo)員?!?
“快點跟我來?!笔┎济畹?,帶著他們的人朝冷子御所在的位置而去。
“你沒事吧?”李勝看向懷中臉色蒼白的蘇玉瑤,擔(dān)心的問。
蘇玉瑤淡然一笑,自嘲道:“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自己是個醫(yī)生,生離死別見的多了,當(dāng)輪到自己時,卻嚇得腳軟,是不是很懦弱?”
李勝卻淡淡的說了句:“你是一個女人。”就算是醫(yī)生,見慣了生離死別,但今天經(jīng)歷的,和那些生離死別不一樣,今天的事情對她來說是突發(fā)的,恐怖的,未能預(yù)知的,別說她一個女人,就是換成一個心理承受能力強(qiáng)大的男人,也會害怕。而她一個弱女子,在面對這麼可怕的事情時,已經(jīng)表現(xiàn)的很好了。
聽了李勝的話,蘇玉瑤苦澀的笑了:“在你心裡,我還是一個女人嗎?你不是說我根本就不是女人嗎?”
“能不能別總是揪著以前的事情不放,我說你不是女人你就不是女人了嗎?我還讓你離開部隊呢,你怎麼不離開。”李勝突然大吼道。天知道剛纔看到她被黑衣熱劫持,他有多擔(dān)心多害怕,而她現(xiàn)在還有心思和他翻舊帳。
而李勝的怒吼,卻讓蘇玉瑤覺得很委屈,她來部隊是爲(wèi)了誰,還不是爲(wèi)了他,他居然這麼不懂憐香惜玉,她都那麼害怕了,他不但一句溫柔的安慰都沒有,居然還吼她。越想越覺得委屈,之前受的委屈和拒絕放電影般的在她腦海中閃過,委屈的淚水不自覺的滑下。
李勝見狀,立刻慌了:“你——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受傷了?還是哪裡不舒服?”
蘇玉瑤突然大哭起來,握起粉拳朝李勝的身上落:“嗚嗚,李勝,你這個大壞蛋討厭的傢伙,你憑什麼吼我呀!你不知道我爲(wèi)什麼不願離開部隊嗎?我放棄自家醫(yī)院的醫(yī)生不當(dāng),跑來這個地方受苦,你以爲(wèi)我是沒事找罪受嗎?從小到大,我爸媽都沒有訓(xùn)斥過我一句,你憑什麼動不動就吼我呀?你是我什麼人呀?
不要以爲(wèi)我之前喜歡過你,你就對我橫挑鼻子豎挑眼的,如果你不想救我,我沒有求著你救,你讓我被那些壞人殺了算了,爲(wèi)什麼要救我——”
“玉瑤——”李勝突然一把把蘇玉瑤擁進(jìn)了懷中,緊緊的抱著,現(xiàn)在想想剛纔的一幕,他依舊覺得餘驚未了。他們認(rèn)識這麼久以來,他是第一次這麼親切的喚她的名字。
而這一聲稱呼,讓懷中的人兒立刻安靜了下來,蘇玉瑤的心不自覺的加快了跳動,偎在他懷中,靜靜的聽著他強(qiáng)而有力的心跳,這心跳,好像比一般的時候要快些,是緊張,是擔(dān)心,是害怕纔會有的心跳,蘇玉瑤偎在他懷中喃喃道:“你在害怕嗎?”
李勝一怔,猛地一把推開懷中的人兒,冷冷道:“瞎說什麼?這個世上還沒有能讓我害怕的事呢!”
“我是醫(yī)生,你休想騙我,你的心跳明明是加快的?!碧K玉瑤堅定的說。
“我是因爲(wèi)剛纔打鬥的原因,纔會心跳加快,和你無關(guān),你不要自作多情。”李勝立刻果斷的否定了。
蘇玉瑤點點頭笑了:“對不起,是我多想了?!币话涯ǖ裟橆a上的淚珠,讓自己站起來。
李勝想伸手去扶她,卻被蘇玉瑤一揚胳膊,躲開了:“李參謀長,男女授受不親,請自重,剛纔你救了我,我謝謝你?!眲偫u那個可憐兮兮,柔弱膽怯的蘇玉瑤不見了,平日裡那個大方,直爽,樂觀的蘇玉瑤又恢復(fù)了。
懷中突然的空曠,讓李勝的心莫名的失落,但隨即便趕走了這感覺,冷冷道:“這是我的職責(zé),換成任何人我都會這麼做的,不用謝我?!?
而冷子御這邊,他和帶頭的黑衣人打的正激烈時,施布帶著人趕到了,在一旁偷偷觀戰(zhàn)的唐暖暖見狀,立刻衝到了二人面前,阻止了二人的打鬥,拉起帶頭的黑衣人就跑。
施布帶著人準(zhǔn)備追過去,冷子御卻阻止了他們:“不要追了,總有一天,黑鷹幫的人會被我們?nèi)孔カ@的,你們現(xiàn)在要做的是立刻把這裡收拾好。”
“黑鷹幫?原來這幫劫匪是黑鷹幫的人,他們什麼時候也幹起了打劫這麼低級的勾當(dāng)。”施布譏嘲的笑道。
冷子御冷冷的瞪了他一眼,用眼神在告訴他,想知道自己查去。
施布立刻有眼色的閉嘴,然後幫著收拾現(xiàn)場。
冷子御則立刻朝自己的小妻子所在的位置走去。
唐暖暖拉著黑衣人的頭跑到了一個隱秘的地方。
黑衣人甩開唐暖暖的手,瞪著她冷冷的問:“你爲(wèi)什麼要救我?”
“我高興就救,不需要理由?!碧婆镑鹊男α?,然後轉(zhuǎn)過身便要走。心中卻在告訴他答案:因爲(wèi)你是千羽哥。
“你老公一定想要理由吧!少將夫人?!蓖羟в鹉孟履樕系暮谏娼矸磫枴?
唐暖暖止住了腳步,回頭看向汪千羽:“你知道我是誰?”
汪千羽冷冷的笑了:“打從你一出現(xiàn),我就認(rèn)出你來了。”
唐暖暖立刻摸向自己的臉,心道:難道是我僞裝的不夠好,他都能看出來,那冷子御也一定能看出來吧?
“你不用擔(dān)心,你老公沒有認(rèn)出你來,我能認(rèn)出你,那是因爲(wèi)我剛纔在暗處看到你打暈了一個女人,換了這身衣服。”汪千羽解開了唐暖暖心中的擔(dān)心。
聽了汪千羽的話,唐暖暖暗暗鬆了口氣。
“趕緊走吧!以後不要再和冷子御正面衝突了,你不是他的對手,還有——我真的很想問問你,黑鷹幫到底是怎麼了?爲(wèi)什麼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做一些以前幫裡不允許做的事情?!碧婆娴暮芟胫?,老爸到底是怎麼了?受了什麼人的蠱惑。
汪千羽笑了:“你爲(wèi)什麼會這麼關(guān)心黑鷹幫,你和黑鷹幫什麼關(guān)係?是你老公要你問的嗎?他是不是和黑鷹幫有什麼秘密的聯(lián)繫?”
“你胡說什麼,我老公他一心效忠部隊,忠誠國家,怎麼會和黑鷹幫有聯(lián)繫呢?我這麼問純屬個人好奇,和他沒有任何關(guān)係。”唐暖暖立刻幫冷子御辯解。就算他是和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哥,也不允許他侮辱老公。
汪千羽點點頭沒有再繼續(xù)這個問題,而是回答唐暖暖之前的問題:“現(xiàn)在的黑鷹幫,經(jīng)濟(jì)很緊張,之前我義父做了一筆毒品走私生意,花了一筆鉅款買了很多毒品,想趁機(jī)大賺一筆,誰知這消息卻被警方和軍方知道了,繳獲了他的毒品,令他損失慘重。
後來又和飛虎幫做軍火走私生意,錢款全部都打了過去,就只等著接貨,但又被警方和軍方獲得了消息,不但貨品截獲了,還擊斃了飛虎幫的頭江天虎,雖然這次的交易失敗了,按照合同,江天虎應(yīng)該退還所有貨款,但江天虎死了,飛虎幫散了,這錢自然也就沒人還了。
如今的黑鷹幫,已經(jīng)快到捉襟見肘的地步了,繼續(xù)要資金來週轉(zhuǎn),正好有人看中了這裡的一盆花,但買主卻不願賣個這個人,所以他便找到了黑鷹幫,說只要我們能把花給截過來,他願意出一個億來買,這對繼續(xù)用錢的黑鷹幫來說,是個難得的機(jī)會,所以義父就答應(yīng)了。”
唐暖暖搖頭笑了:“看來你們老大這麼久沒有管理黑鷹幫,真的不知道該怎麼管理了,明明運轉(zhuǎn)的很好的黑鷹幫,偏要聽信別人的話,做什麼毒品交易,害的自己損失慘重?!甭裨箽w埋怨,但她卻不能看父親身處爲(wèi)難而不救,立刻拿出紙和筆,畫了一張圖,然後交給汪千羽:“把這個交給你們老大,便可解現(xiàn)在的困境?!边@是自己在黑鷹幫時掙下的所有家產(chǎn),父親讓她保管,他從來沒問過多少錢,放在哪裡,或許是他對自己的女兒太自信吧!不會想到自己的女兒有一天會比自己走的早,所以纔會沒有過問,這裡有十幾個億,足夠他們週轉(zhuǎn)了。
“這是?”汪千羽看不懂這圖的意思。
“告訴你們老大,以後不要再做幫裡不允許的事情了,最好拿著這筆錢收手,這些錢足夠你們花幾輩子的了。”唐暖暖雖然沒有直接回答汪千羽的話,但這回答也已經(jīng)很明顯了。
汪千羽看著手中的圖,再看看面前的人,眸中的疑惑更深了:“你到底是什麼人?以你的身份,應(yīng)該幫著你老公抓我們纔對,爲(wèi)什麼要一再的幫助我們?”
“不要再問了,我是不會告訴你的,快走吧!”唐暖暖催促道,她也要趕快回去,否則會被懷疑的。
汪千羽的眸中閃過複雜,知道再問下去也不會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於是拿著唐暖暖給他的圖,離開了。
待冷子御來到唐暖暖所在的大樹下,只見蘇玉瑤在那裡,而不見小妻子,心立刻被提了起來:“暖暖呢?”急促的一聲質(zhì)問,驚得蘇玉瑤的心不自覺的加快跳動。
“哦!那個——暖暖剛纔說肚子有些不舒服,去廁所了?!鼻榧敝拢K玉瑤隨便找了個藉口,指向不遠(yuǎn)處的公共廁所。心裡卻很擔(dān)心,萬一子御情急之下去了女廁所,而沒有找到小暖,那事情不就暴露了嗎?小暖現(xiàn)在還沒有做好要告訴他她會武功的事情,怎麼辦,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