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Sakura?】
【什么情況?Sakura今天不是有比賽嗎?】
【前面的,Sakura身體不適棄賽了】
【這XX一人包圍五個,這叫身體不適?】
【星耀局能和職業賽比嗎?Sakura單手就能打爆這群菜雞】
彈幕瞬間就炸了,洛櫻微微一愣,隨即鎮靜下來,應答道:“我也是Sakura的粉絲。”
“你不是Sakura?”連麥的野王微詫。
洛櫻鎮定:“不是。”
“露露跟我說,她和Sakura是朋友。”
洛櫻正要繼續遮掩,房門開了,白鹿瞥了眼屏幕,愣:“這么快就暴露啦?”
她痞帥的煙嗓變得很嗲,經過變聲器播出去,變得極其甜膩。
洛櫻一愣,便聽野王激動道:“Sakura,真的是你!”
電話驟響。
來電顯示:老公。
洛櫻微微一愣,眼前下意識的浮現出忱淞的電腦鎖屏。
他屏幕上那個血跡斑斑的女人,竟然是她……
她失憶的那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么?姐姐去了哪里?如果是遠嫁,為什么連個電話都不打?忱淞真是她丈夫么?
“把手機還給白鹿。”電話彼端,命令的語氣,隱約壓著怒意。
洛櫻回過神來,依舊是一副怯懦乖巧的模樣,立刻把打游戲那個手機放在桌面上,“噌”的一下從電競椅上彈了起來,逃出了攝像頭的拍攝范圍。
“嗯?不播了?”
洛櫻抬眸,含羞帶怯,連耳垂都跟著紅了,聲音又甜又軟,極盡輕柔:“才沒有呢。”
電話彼端,忱淞望著她這幅極盡溫婉的模樣,唇角微勾:“我正看你直播呢。瞧你嚇的,躲那么遠。”
“因為你兇我了呀。”
“哪有?”
“你超兇的。”
忱淞默了默,聲音更柔了幾許:“大概是因為我剛才在吃醋吧。”
洛櫻微愣。
他說話真的好直接。
“一想到你在和別的男人雙排,我心里就不是滋味兒。”忱淞頓了頓,淡淡道:“上次你和小云揚雙排沖分,事后他被我拽去強制晨跑,每天最少五公里,跑得他魂兒都沒了。”
洛櫻微愣。
那孩子,才剛高中畢業,臉上的棱角還沒完全展開呢,忱淞竟然連這種小孩子都不放心。
“我馬上要進賽場了。”忱淞連暗示都格外露骨:“有話對我說么?”
洛櫻的聲音依舊軟軟的:“祝你們比賽順利。”
忱淞默了默:“還有呢?”
洛櫻微愣,她知道忱淞想要哪種回應,但她無論是遵從情感還是本能,都很難在這個時候將那炙熱的三個字說出口。
但是……為了那個答案,或許,她應該豁出去一些。
忱淞見她猶豫,知道她說不出口,也不多等,習以為常的平靜道:“我很想你。”
他好直白。
洛櫻被他毫不遮掩的寥寥幾字激得面上飛紅。
各式各樣的套路和技巧她都能應付自如,唯獨這種簡單粗暴的示愛,她完全招架不住。
卻聽忱淞暗笑道:“怎么?不回應幾句么?”
“……別,別說了。”洛櫻的理智被擊得七零八落。
“嗯?你害羞?”
洛櫻被堵得面紅耳赤,卻依舊怯聲道:“我……我也……”聲音越來越小,隨即沒了聲息。
忱淞聞言輕笑,正準備放過她,卻聽女孩子鼓足了勇氣,柔聲道:“你今晚,回……家嗎?”
說到“家”字時,洛櫻下意識的遲疑了,但最終還是接受了自己已經嫁給忱淞的事實。
忱淞聞言,立刻來了興致:“哪個家?”
“……我家。我在爸媽這里。”
“好,我打完比賽就過去。”
“會帶著電腦一起嗎?”
忱淞微愕,旋即想起他忘了換電腦鎖屏,接受采訪的時候,電腦屏幕可能被攝像機掃進去了。
鎖屏上那張照片,本來是沒什么的。洛櫻失憶前,他的電腦,她經常用,鎖屏一直是那張照片。
但是,那照片畢竟和那件事有關系。
而那件事……忱淞希望她永遠忘記。
只是,以這丫頭現在這軟軟糯糯的性子,看到那張照片,竟然不覺得害怕,反而裝作無事發生給他設套兒?
看來即便沒有那件事,他的小白兔骨子里也是匹狼。
“帶電腦好不好?”洛櫻見他遲遲沒有回應,開始撒嬌:“答應我嘛。”
“好。”忱淞應了,甚至有些期待小兔子會怎么試探他。
洛櫻見他答應,唇角下意識的揚了幾許。
掛斷電話,落櫻掃了眼屏幕,發現白鹿的彈幕竟然是清一水兒的【Sakura】。
“這是怎么了?”
白鹿莞爾,聲音依然嗲得膩人:“哥哥們都讓我把野王甩了,抱你的大腿呢。”
落櫻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她可不會打野,上局那個五殺,純粹是因為手指的習慣性動作罷了。
“姐姐,”白鹿明明比洛櫻年長兩歲,叫起姐姐來竟然毫無心理負擔:“帶露露上分好不好?露露刷盾刷的可好了~”
洛櫻聽得頭皮發麻。
這哪里還有當年那個痞帥法王的樣子?
她失憶前,白鹿明明是個金牌法刺啊!
“來嘛,姐姐。”白鹿已經伸出她那指節修長的手,抱著洛櫻的手臂搖擺起來。
洛櫻面上一僵,如果她沒記錯,白鹿最愛做的事情,就是用這漫畫手吸煙和打人了。
“不了不了,Chen神會兇我的。”洛櫻下意識的拿自家老公當擋箭牌,卻見白鹿坐在電競椅上,仰著頭,用那對硬是被妝容改成杏眼的狐貍眼玩味的盯著她。
“你們不是很恩愛么?”白鹿的聲音依然是那種刻意偽裝過的軟糯。
直播沒關,洛櫻清楚的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會造成多大影響。
她避開白鹿的目光,耳垂微紅:“所以他才會吃醋啊。”
“這樣啊。”白鹿目光微沉,站起來,用身體擋住手,狠狠的鉗住落櫻的手腕。
她湊過去,附在洛櫻耳邊,不經偽裝的煙嗓低啞陰沉:“我還以為,你的失憶是裝的呢。”
落櫻被白鹿這森冷的語氣激得汗毛都豎起來了。饒是她報警導致白鹿被關進少管所那段時間,白鹿都不曾這樣陰森森的對她說話。
她驚詫的回頭望向白鹿,白鹿卻忽然湊過來,用那涂了溫軟杏色口紅的唇瓣,輕輕的在她臉頰上啄了一下。
“親到了!”白鹿俏皮的說,隨即美滋滋的坐回座位上,像只小貓咪般笑瞇瞇道:“真討厭,竟然因為擔心Chen神吃醋就拒絕我。這樣一來,Chen神會吃醋吃的更厲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