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外,嗖的掠過一道身影,那人身形疾閃如電,
只一閃就沒入到莊園之內,移神上樹,身體輕靈貍貓一般,瞬間攀上一株百年老樹,透過枝葉間的縫隙,向不遠處的一間房內看去,
肖鐵在魔影的指導下正在凝神修煉吸星之術,只見他雙掌一翻,向外暴吐,一聲大喝:“吸星!”只見一只木盒被他憑空吸起,將至近前,他雙掌疾出,一記掌刀切出,轟的一聲,那木盒瞬間四分五裂。化為烏有。
肖鐵一陣驚喜,轉身又看向掛在墻上的一把劍,大喝一聲:“吸星!”
嗖,那劍自動離鞘而出,飛向肖鐵的手心,
肖鐵伸手握劍,
嘴里氣息輕吐,那紫靈氣珠緩緩的吐出,一縷紫色的斗氣注入到劍身,那劍頓時爆出一圈紫色的光焰,猶如實質一般熾烈鋒利。
揮劍遙指,
叭,一只磁盤應聲裂開,以中線為軸,整齊的分成兩半,
嘿嘿,沒想到這樣一個中階魔技,不過一個時辰就被他學的有模有樣,這也讓魔影不由喜上眉梢。
這樣的天才弟子實在千年難遇一人,
她本想贊嘆幾句,卻忽然感覺一股不祥之氣逼來,她的身影瞬間消失于天魔刀內。
魔影的異常動作引起了肖鐵的注意,畢竟這樣反常的動作并不多見,
他停下了修煉,收氣,拔刀,吹燈,
一個閃身,來到窗下,定睛向外看去,
在這塊陌生的大陸上,他已然養成了一種特有的反應,
遠處的樹梢上猶如風吹一般的輕晃了一下,除此之外,他再沒有發現什么異常。
肖鐵手執飛沙,箭一般的飛出屋外,直奔那顆樹下。
這是一棵百年的紫槐,不僅開滿了紫色的紫槐花,花香飄散,令人迷醉,但一股淡淡的殺氣卻是森寒入骨,擁有這樣森然殺氣的人,至少都在刀王級的人物,他很難想通,這樣高等級的人怎么會出現在他的住所外,究竟是要對付誰?
如果是亨利,那還說得過去,但如果是針對自己,那可是滑天下之大稽。
風嘯嘯的吹過耳際,透過一絲不同尋常的陰森氣氛。
肖鐵忽然臉色灰白,那威脅就來自背后的一個地方,
他剛要轉身,卻聽到一聲輕笑:“肖鐵,等你很久了。”
那聲音似人非鬼,即凄涼又沙啞。
嗖,一道黑袍振動空氣。
無聲無息的出現在身后的一塊空地上。
“你是?”肖鐵沒有回頭,因為他知道現在回頭已然太晚,依對手的實力,可以輕易的殺死他,而他,甚至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這完全是一場不對稱的戰爭。
“哈哈,讓你死個明白,有人愿意出五十萬金幣要你的腦袋,哈,如果我無法帶回你的人頭,那么,我就有可能丟掉性命。”
殺氣漸濃,在這樹蔭的籠罩下,光線越發的昏暗起來。
肖鐵心念一動,瞬間瞬移向右五步,呼,一記銳響如薄鐵扇鐵一般響起,
隱隱帶著一抹微光,黑色的斗氣余焰,掃過肖鐵的身體,幾片衣襟瞬間化成灰燼。
這一刀的威力遠遠強過自己,所以對付如此強悍的對手,他只有躲。
嗖,又是一記刀光折來,先是向南再轉向北后拐向肖鐵的北面。
奇怪的是這樣曲折的刀光,竟然是一個誘餌,
最具殺傷力的一擊竟然位于中路的一記掌刀。
無聲無息的掌刀帶著黑色的斗焰,刀未至,斗氣已然轟的肖鐵站立不穩。
肖鐵躲閃不及,情急之下,也只有拼足全力,以一記風火雷電錘硬接對手的這一擊。
轟,斗焰爆開,一股無形的勁流余波不息,以肖鐵為中心,迅速的向四下蔓延開來,肖鐵樂了大了,不僅被一拳震碎了全身的衣物,就連頭發都被燒焦,幸好,從天魔內透出的一道藍光及時的擋在胸前,才保住了自己的小命。
一擊過后,滿樹的樹葉連同紫槐花四下飄落,那一株百年老槐,竟然發生一陣劇烈的震動,表面被燒過一般轉為烏黑。一顆原本富含生機的大樹此時看來,與一根枯木無異。
好強的掌力。
肖鐵暗自匝舌。
魔影的聲音焦灼的響起:“好險惡的家伙,方才這一記天焰神刀,如果不是我傾盡全力來保護你的話,你可能連身后那顆大樹都不如。”
肖鐵點頭道:“多謝前輩,現在我應該怎么辦?”畢竟保命才是關鍵。
對面的黑衣人發出咦的一聲,似乎不解道:“臭小子,算你命大,居然可以在我的天焰神刀下活下來,看來你的身價果然值這么多,要不然這五十萬賺的輕松,也沒了意思。”
“嘿嘿,如果有人肯付五十萬給你,那么你一定選錯了雇主,如果我是你的話,一定會坐下來談一談,”商人的本性使他不甘心如此就死,說不定一個為了錢而殺人的人,會因為錢而改變此行的目的。
“我和你有什么可談的呢,莫不是你還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好處?”
“錯,不是我要得到什么,而是想給你指出一條今后的出路?”肖鐵擺出一付奸商嘴臉,笑呵呵的看向對面的不人不鬼的家伙,
對面之人臉蒙黑巾,透過黑巾依稀可見一道可怕的刀痕,婉延向上,恐怖之極。
但他的年紀卻并不大。
黑衣人一陣冷笑:“作我們這行的,要的是信譽,如果我今天放過你,以后誰還愿意讓我去執行任務,”
“你只為了五十萬就出手殺人,如果我愿意付給你一千萬,讓你就此罷手呢,這些錢足夠你下半輩子的生活了。你看怎樣?”
出口就是一千萬,這樣的價碼讓對面的黑衣人暗生敬佩。
疑惑的看了看肖鐵,淡然道:“我說過,不是錢能解決一切的,今天我放過了你,說不定明天我的尸首就會出現在城外。”
他一咬牙關,森然道:“所以殺你是我唯一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