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石宗的首座正待夸夸其談,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喝叫打斷,他一愣,一時之間不知道怎么回事。
“陸首座,你好能耐,只是剛才圖騰神殿的人在此,你怎么做了縮頭烏龜,屁都不敢放一個!”顏暮凡冷冷道。
黃石宗首座氣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紫,指著顏暮凡說道:“小畜生,你敢罵我是縮頭烏龜!”
“事實如此,陸首座,你要是和其他的首座一樣不說話還情有可原,畢竟圖騰神殿的威名擺在那里,并不是誰都能惹得起的。但是,你等圖騰神殿的人都走了,現(xiàn)在來耍威風,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顏暮凡諷刺道,剛才圖騰神殿的黑白無常在這里他都不懼,何況是這黃石宗的紙老虎。
“嘿嘿,顏暮凡,你好能耐,連圖騰神殿都不放在眼里,就是不知道你冒著生死求得這獸血,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黃石宗首座質(zhì)問道。
“哈哈哈!”顏暮凡失聲大笑,笑的眼睛都有了淚花。紫云大殿之中有數(shù)千的修士,都不明白這有什么好笑,都面面相覷。
“這小子果然是失心瘋么?!?
“難怪敢和圖騰神殿互懟,感情是個瘋子?!?
“這么一來,以后萬修門可就有難了?!?
一些修士紛紛議論開來,就連紫都天都開始懷疑,他原本心理還存有一絲感激,自己不敢說的,顏暮凡說了出來,最后獲得了獸血。但是現(xiàn)在聽得議論,他心中也疑惑多多,感覺顏暮凡的目的不純。
眼看自己的一番話成功引起眾人的懷疑,黃石宗首座更是趁勝追擊道:“怎么樣,你沒話說就充傻大笑么!”
顏暮凡一收笑容,:“你真是以己度人,我不過就是一時沖動,熱血上涌而已,這么不公平的事,你們當事人居然沒有人站出來,最后是我追雨師叔實在看不下去,我不過是替我追雨師兄說出了心中所想而已。
黃石宗的首座獰笑道:“顏暮凡,你有這么無私么?”
“不是無私?!鳖伳悍舱?。
“你給我聽清楚了,我只不過是一時熱血上涌,說出了我?guī)熓逑胍f的話,根本沒有什么目的。一個男人,如果連這點血氣都沒有的話,那么他還是一個男人么!”
他這句話一說,大殿里的人都一陣沉默,黃石宗的首座張張嘴,終于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氣氛頓時有點尷尬,最后掌門紫都天咳嗽一聲,說道:“顏暮凡,你對萬修門有功,本座自然會賞賜,這六瓶獸血,你選一瓶吧?!?
“掌門不可!”
“首座不可!”
其余三宗的首座和紫云宗本門的長老同時叫道。
“首座,這獸血對于我們?nèi)f修門,乃是稀有的東西,如何處理,需要商議!”紫云宗的一名長老說道。
“不錯,掌門!獸血太珍貴了,我們?nèi)f修門實力能不能更進一步,這獸血起到關鍵的作用?!?
“廢話!”紫都天吼道,“我決定的事情,沒有更改的道理。”
“可是...”
“我不要...”
眾長老和首座還想再說話,顏暮凡已經(jīng)斷然拒絕。這倒是大大出乎其他人的意料。
當掌門說要給顏暮凡一瓶獸血的時候,原本左仲、王玄、陸承已經(jīng)氣的呼呼喘氣,心里那個恨,顏暮凡這是走的什么狗屎運。
左仲還在想,等顏暮凡拿到獸血,他到時候暗中尋找機會,宰了他,把獸血據(jù)為己有。沒想要顏暮凡直接拒絕了。
“這獸血對于你們來說或許有用,不過對于我來說,根本沒什么用處,你還是收起來吧?!鳖伳悍矊ψ隙继煺f道。
紫都天雙眼微瞇,盯著顏暮凡看了一會,最后點點頭,轉(zhuǎn)過身,對著風追雨說道:“追雨師弟,今日請你過來,還有一件事。”
風追雨放下茶杯,雙眼盯著紫都天,說道:“師兄請說!”
一旁的姜牧暗道:“該來的還是來了!”
“當年暗中打傷你的人,我已經(jīng)有一絲眉目了!”紫都天說道。
風追雨雙眼如刀,瞪視紫都天,嘴里慢慢說道:“師兄請說!”
“經(jīng)過我多年暗中調(diào)差,多半就是黃石宗被逐出宗門的左仁所為!”
紫都天這話一說出來,姜牧就在心中冷笑:“明明你有最大的嫌疑,卻把這事推到已經(jīng)不知去向的人身上,這叫死無對證,哈哈!”
“是么?事情已經(jīng)過去這么多年,有勞師弟還記得?!憋L追雨眼神恢復如常,淡淡說道。
“而且左仁已經(jīng)被逐出萬修門,如今不知去向,我看還是算了吧。紫師兄以為如何。”
“那就隨你吧!”紫都天沉默了片刻后說道。
紫云大殿的事就這樣告一段落,綠竹峰,山洞之中。
“追雨師弟,紫都天明顯是信口開河,把鍋推給一個失蹤的人。”姜牧恨恨說道。
“是又如何,事情過去二十多年,如今給個結(jié)論,算是一個交代了。”風追雨淡淡說道。
“可是我不甘心,師弟,你原本可以有更好的結(jié)果,都是因為我沒用。”姜牧滿臉的悲傷,說道。
一邊的姜云和姜楚兒也附和說道:“一定要找到真正的兇手,必須報仇!”
顏暮凡一句都沒有說,他并不是綠竹宗的人,也不好多說什么,但是有仇必報,這是他現(xiàn)在認定的宗旨。
風追雨轉(zhuǎn)而對顏暮凡說道:“小凡,三個月后的五宗比試,你怎么說?”
顏暮凡正頭疼,他原本就不是綠竹宗的人,原本打算現(xiàn)在就向姜牧辭行,去望仙門,看看紀叔叔他們在不在。但是姜云對自己有恩,而姜楚兒又苦苦哀求他留下來,參加完比賽再走。
顏暮凡暗罵自己:優(yōu)柔寡斷,看到楚兒如此楚楚可憐的樣子,心中生出一股柔情,這股念頭一出現(xiàn),顏暮凡連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小柔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是否安全,自己一再耽誤。
有時候顏暮凡甚至懷疑自己是否真的是喜歡小柔的,一點堅定的心都沒有。而現(xiàn)在,看著姜楚兒和姜云期待的表情,又看到姜牧誠懇的目光,拒絕的話到嘴邊,又生生被自己吞回肚中。
“參加!”簡單的兩個字,顏暮凡說出來,已經(jīng)一陣虛脫。
姜楚兒和姜云頓時歡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