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雪兒正在逃跑,雖然非常不想說,但是身為密武者的米雪兒在取得階段性的勝利之后,她的決定并不是直接那自己眼前的幼女殺死,而是跑上逃跑。
她的直覺告訴她,這件事并沒有自己所看到的那么簡單,因為米雪兒注意到對方身上那比起死亡而言還要恐怖的異常感是被某種的意志所鎮壓的,那么,那道意志的主人又在哪里?到底在哪里看著整件事的發展然后在正確的時間進行攻擊?
迷團所化為的恐怖一下子就令到米雪兒明白到,比起一個連身上的異常之力都被封印了的幼女而言,趕快去逃跑才是正確的做法。
當然,比起這些莫名奇妙的猜想而言,更加令到米雪兒想要逃走的,是那宛若是無處不在的危險感,而且那正在進一步地變得更加強烈起來,就像是自己不管是向那邊走也好,那都會馬上就被找到,然后得到比起死刑而言還要直得恐怖的事。
所以,假如說危險的氣息是無處不在的話,那就是說明了一件事--自己只是需要向著一個地方逃走不就是可以了嗎?因為不管自己怎樣做也好,結果也是不會有任何的改變,自己也不會找到一個更加安全的地方,速度,才是得到安心的唯一。
因此,米雪兒只是按照自己的心意找到了一個方向,然后就向著那里飛奔而逃,也沒有打算回頭一看,宛若是有無數的食人妖怪在自己的身后似地奪命而逃,似乎是走慢了一些就會被吃掉了一樣。
本來,以這種逃走的速度來說,那應該會非常不穩定,甚至會發生出一些像是在電影里會出現的畫面一樣,因為跑得太快而摔到了。
但是米雪兒卻跑得四平八穩,看起來就像是在散步一樣的步姿,即使她跑起來的速度已經是過量地使用自己的肌肉而達到的領域。
當然,實際上也沒有那么心急的理由,因為在逃跑的過程當中,那宛若是無處不在的恐怖感并沒有因此而出現在任的減少,反而越來越強大。如果不是那貌似沒有上升得太快,恐怕米雪兒也會認為那是舊日支配者正在外宇宙回歸吧。
但是,比起目前這些不合理的猜想而言,米雪兒對于眼前自己所遇到的事同樣地也是存在著疑問。
「真是奇怪了,為什么她會知道我在這里呢?」
「不管了~反正,我都沒有打算在這里多留數天,還是趕快走吧。」
米雪兒心里想道,但腳步沒有半絲放慢,此時,她都知道白龍已經消失了。
作為戰神系統幫手的代價,她每一次的任務獎勵至少要抽走九成,直到還清了債務為止,并且任務的難度也會有所調查,當然了,這不會是什么的好事,因為只會向更難的方向調整了。
雖然心里滿滿的不樂意,但一想到這也是完全沒有辦法的事吧,所以,米雪兒也只好這樣接受吧。
但不滿什么也是有的,然而,米雪兒除去了接受之外,還有什么別的選擇嗎?
當然,米雪兒并不知曉那一條的白龍實際上是擁有古神的力量,因此這并非是普通的召喚,所以,這完全能說得上是還不清的債務來的,因為從正常的方法來進行召喚,那么這要花費的代價也是非常高昂的。
放棄了無聊的抱怨,米雪兒頭也不回,也不管得愛莉雅到底是生還是死,只知道她暫時追不上來之后,米雪兒就做好了決定,她得要離開這里。
……
奇茲納的耳朵很正常,而且眼睛也非常正常,所以毫無疑問,在那個小山丘上的戰斗,他就算是看不清楚是什么一回事,都可以知道發生了多么夸張的事。
動靜太大了,那就宛若是天災降臨一樣的恐怖只要是人類都可以意識到它的存在,可是,本來應該會引來大恐慌的現象卻顯得如此的違和,因為…整個的小鎮里都沒有任何的動靜,看不到有以為末日要來臨的愚民,也看不到有好奇而行動的平民,也看不到有想要去探險的人。
那就似乎只是宛如是下雨一樣普通而平凡的事件一樣,這甚至沒有令到整個小鎮帶來任何的波動。
(很奇怪,為什么完全沒有其他人會在意?這就好像只有我一個人聽到而且感覺到一樣…不,比起這一點而言…)
(為什么這樣的事又會再一次發生?這并不對勁,這一次的開幕比起任何一次而言都是不同的,而我的行動也應該是完全出現了偏差的吧,所以,不應該會同樣發生這次的事情吧)
(但是,為什么,為什么偏偏又是再一次發生了,這真的是完全沒有道理的吧?。?
奇茲納真的想不通,為什么他都已經做了那么多的改變,去到了最后,這一幕宛如火山爆發,地動山搖,猶如天災降臨一樣的場面,還是實現了,無數次的輪回,奇茲納都是看到這一幕。
雖然腦海滿滿的也是想不懂,但他相信,這一定是有著什么奇怪的理由使然吧,也許是天神,也許是魔鬼,也許是邪神,天知道那是什么一回事,
奇茲納只好把這些的疑問都收在腦瓜里,決定從這間旅館里出門,他得要去把愛莉雅找回來才行。
雖然她性格既不可愛,也不溫柔,而且身材根本就是小孩子體型的。
但在數次生死輪回當中,仍然跟她走到去最后一幕,數次生死相往的記憶也在他的心底里留下了一份好感,這樣看著她去死,奇茲納也是很難接受的。
盡管在這一次輪回里,他們并不是那么熟,但是,那只是單方面對于愛莉雅而言,奇茲納和她可熟了。
而且,光是靠他自己一個人,也許就只能在下一次輪回繼續下去了,奇茲納可不想這樣,雖然不是很多次,但是,死亡的經驗,奇茲納可不想要再感受多一次,那是無數次輪回也沒有可能習慣的事。
奇茲納走到去小山丘,這個的時候,山丘已經看不出那里像是山丘,那近乎化為了一片白色燃燒的平地,無數的野生動物不斷向外跑動,看起來就好像是一段打出了缺口的水霸一樣,洪水涌現。
野獸所向之地,即為死亡直指之地,在無數野獸的畏懼奔逃之下,就算是那些高高在上,自封為天神,又或者自認為高于神魔,至高無上的天一般的密武者,在這無數的野獸在恐懼爆發的力量面前,也許都沒有勇氣和力量去硬碰硬吧。
但奇茲納卻又是跳起來,就好像是展開了羽翼的飛鳥一樣騰飛,半秒之后就落入獸群之中,但在下一輪的獸群涌上來之前,奇茲納右腳向前一彈,就宛如利刃一樣劈向,撕破空氣發出了爆鳴,空氣內的水分被凝結而化為白霧,看起來就像是一條條蛇纏在他的腳上。
在踢中了獸群中的一只野獸之后,那只野獸被身后的同伴推倒,一只只獸足踏在它的身上,半刻就壓成肉醬。
而奇茲納則是借用了擊中時的力度,身影頓時化為九份,撕裂風暴般地飛上高空,約三十米的天空,接著才飛越了獸群,落地,地上被踏出了兩道深痕,以此為中心,一道道裂紋在地上延伸,一塊塊碎石從地表彈飛。
奇茲納跑得很快,就好像在山林里吹起的風暴一樣,在他的身后,陣陣宛如烈風般的氣流轟然而至,就像是追逐奇茲納的身影,要把他撕成為碎塊一樣。
奇茲納粗著氣呼吸,呼氣如雷,吸氣如風,身子跑得就好像飛了起來,地面一道裂紋不斷被他的腳步踏出,很快,他就走到去接近戰場的位置。
米雪兒在這個的時候也跑到來這里,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奇茲納,但想到可能只是不小心被卷入她們戰斗中的觀光客而已,心里帶著憐憫,然后就不想再管,腳步仍舊奔跑。
但很快,米雪兒的腳步就要停下來了,一個拳頭打出了拳風,吹過了米雪兒的后頸,渾身發寒,就好像被放入了冰塊一樣,米雪兒前腳猛地向前一轟,借著那一轟之力定了身體,腰部如鞭一轉,頭部回避了拳擊。
在回避之后,米雪兒打開了距離,向后一跳,然后以自己在路邊撿到了的石塊碎石以暗器的手法打出,一道道破空之聲在夜空響起。
但奇茲納就好像先知一樣晃動身體,這使得米雪兒拋出的石子擦身而過,打在奇茲納身后的地上,活活地砸出了數道深深的印記,石子沒入其中,已經完全看不到,就好像被手槍打中了一樣。
「你是誰?為什么要攻擊我?我們認識的嗎?還是說,那天被殺死的人有你的親人?如果有的話,那我很抱歉,但不是我干的?!?
米雪兒不解地問道,但她想了一想,也許除去了是為了向做出屠殺之事的自己復仇而來的吧,如果是這樣,也不是不能理解的,可是…
「而且,為什么你會知道我在這里?」
奇茲納并沒有回應她,但眼神卻又是充滿了殺意,似乎看著仇人一樣,但米雪兒絕對不認識這個人就是了。也許米雪兒所想的,會是正確的事吧。
奇茲納詠唱咒語,但念得很輕,而且在念的同時,奇茲納的拳頭就像是暗殺者的暗器一樣揮出,陣陣破空之聲,奇茲納的拳頭就好像是什么尖刺物一樣,突然發出了尖銳的鳴聲。
「水鳥圣拳.奧義.萬華葬」
突然地,一道道灼目的白光閃動,那就好像是數條扭曲的巨蛇一樣,以超乎想象的速度活動,但仔細一看,那些的白光并非是蛇,也不是什么金屬的武器,而是人類的拳頭,那是蘊含了龐大咒力的拳頭。
純白色的拳影在空中發出了宛若是閃電一樣的響起,那龐大的巨響甚至能震爆人類的耳膜。
宛如是海嘯一樣的氣流跟從他的拳頭而擊出,因為高速而帶動的氣流都有近乎于極影彈射的鋼鐵一般的沖擊力。
但是對于米雪兒來說,這恐怕只要被擦中就會完全震碎內臟,整個人都會變成一團肉碎一樣的沖擊似乎并不算是什么。
米雪兒只是全神貫注,要洞悉對方那龐大的攻擊當中的殺招,同為密武者的米雪兒知道,那才是真真正正的殺招,如果被擊中即使是擁有近乎不死身的自己也會馬上受到了難以再生的傷痕吧。
然而,奇茲納和米雪兒所想的不同,他并非是純粹的密武者,不,應該就他到底算不算是武人也是一個的疑問。
對于他而言,武術這樣的東西也不過就只是用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需要使用的工作而已,他對于工具的熱誠可是完全沒有的,因此,密武當中的殺招?
怎么可能,他的目的就是令到米雪兒以為殺招是存在于自己的拳法當中,而不是其他的方面。
突然之間,一道白銀色的劍尖猛地射出,打穿了米雪兒的心窩,然后就宛若是手雷炸開一樣,米雪兒的鮮血突然之間不受控制地噴出來,轟向天上,宛若是血紅色的花朵一樣。
仔細一看,那道的金屬長劍是從奇茲納的皮膚射出來的,但看起來完全看不出對方有收藏這把長劍的空間,因此,答案非常明顯了,這把的長劍正是魔法的造物。
而且那不合乎于人體結構的金屬長劍并沒有影響到奇茲納的行動。
因為他的拳頭仍然以玄奧精妙的密武奧義射出去,無數的拳影勢如破竹地砸在米雪兒的身上去。
但是米雪兒本來就是把防御的核心放在密武的身上,雖然被奇茲納的魔法長劍刺傷,但是身體仍然可以高速地行動,她面對奇茲納的拳勢進行回擊,小巧的拳頭捏成一團向奇茲納轟向。
奇茲納并非是真正的密武者,他對于自己的密武并沒有足夠的熱誠,那宛若是控制自己的武器一樣而使用出來的密武被米雪兒的雙眼看了一眼就可以被看穿了,米雪兒的拳頭終于打入到對方的弱點里,猛地發力,破解了奇茲納的拳法奧義。
隨著拳法被破,米雪兒的粉拳宛若直行的長矛一樣轟向奇茲納的心窩。
奇茲納一下子就被擊飛了,拳法的力量被米雪兒所打亂了,那砸在心窩的粉拳就化為了混沌的核心一樣,這使得奇茲納所運用的力量宛若是受到了敵人的控制一樣,馬上就化為沖擊力破壞他的身體,甚至達到內臟。
他吐出了一口鮮血,腳步不也穩定了,臉色變得宛如是白紙一樣。
米雪兒雖然成功地破解了奇茲納的拳法奧義,但是刺入心窩的攻擊所做成的傷勢也不是能被無視的東西,她的傷口里不斷地流出血水。
雖然可以依靠波紋的法力而暫時活下去,但是米雪兒的傷口里就好像是有什么奇怪的力量在支配著,波紋的力量竟然被中和了,除去了利用波紋的力量來增加自己的生命力之外,她就完全沒有辦法了,只能看著自己的傷口里不斷地出血而已,完全沒有消除它的能力。
而同樣地也受到了沉重的傷害,內臟近乎完全粉碎的奇茲納卻又是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但是他的口中卻有無盡的血水流出來。
「嗯…這樣的話,所有的事情都會完結了吧。希望這一次是對的吧,失敗了太多次,都令到我的心靈都麻木了吧,即使外表是可愛的少女也好,要奪去其生命我也不會感覺到一點的可惜?!?
「什么意思?你這是什么意思?你到底在說什么?」
米雪兒對于奇茲納的瘋言瘋語完全不能理解,對方的話比起瘋狂的邪教徒來說還要更加難懂,但是她同樣也是感覺到,對方所說出來的話正是他是殺死自己的理由,但危機感并非是存在于他的身上?這到底又是什么的一回事?
微弱如絲的波紋在她的手指上纏繞著,但已經非常弱小,那就好像是沒有任何的殺傷力,不…即使是用來進行再生也好,這都微弱得像是沒有一樣。
米雪兒的呼吸變得非常弱小。
「為什么,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因為你是所有事的起因,你的存在就是錯誤,你是祭品也是巫女,如果再活下去的話,那么才是最惡的。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就是它的巫女吧。你身上的邪神之力可以涌出來了的啊,何等…何等的恐怖啊…」
這個時候,奇茲納才是說出了自己看到的事,在看到米雪兒的時候,他什么都懂了。
「巫女?祭品?神明?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米雪兒每念出一個字,她的臉色就越發難看了起來,接著就呢喃道:
「想要活下去,每一天都在一成不變,宛如自然一樣的日常活著,有什么錯?」
「你,所有的東西都是錯的,而我,什么事情都是對的?!?
奇茲納運起水鳥圣拳,雖然內臟受傷,猶如被重物轟擊一樣,鮮血逆行,但是在密武的功力之下,他仍然可以行動自如。
奇茲納舉起了拳頭,然后一拳揮出,一下子襲向米雪兒,此時,米雪兒的雙眼已經失去了神光。但奇茲納仍然不放心。
這一拳,奇茲納要是打中的話,米雪兒的頭顱也會一下子被打碎的吧,而且拳力入身,說是粉身碎骨也是輕的。
但是,在眼中已經失去了所有的神光,宛若是尸體一樣的米雪兒卻又是動了起來,而且胸口上的傷口竟然完全不見了。
她就好像是潛入了影子一樣消失不見,然后又在另外一處出現,接著就對著奇茲納一掌劈出,瞬間迸出了凜冽的強化,強風打在奇茲納的臉上令到他的臉看起來都有少許的變形。
但奇茲納的拳頭卻完全沒有任何的變化,宛若是在強風當中不倒的建筑物一樣不動如山。
然而米雪兒的身影不斷閃現,令到奇茲納的拳頭落空了。
地面突然之間被轟碎了,無數的碎石伴隨泥濘一同彈飛,那是被奇茲納落空的拳力打成的。
落空的拳擊最終也只是引來了下雨般的碎石而已,對于米雪兒的身體來說,這根本就不算是什么,被她無視了。
幼小的手掌劈在奇茲納的身上。此時,奇茲納即使是想要回去格擋也是太晚了,身體就仿佛撞上了急速飛翔的戰斗機一樣,沉重的沖擊力令到奇茲納那受到了密武的強化的身體一下子宛若被炸飛似地彈開。
但那就仿佛被地雷轟飛似的沖擊力并沒有令到奇茲納失去了主意識,他在高空轉身,然后運用密武向上方猛地一推,迸發出高壓的氣流,宛若是地雷爆炸一樣。整個人都會轟向地面。
地面與奇茲納不斷接近,但米雪兒在奇茲納下地之前就馬上出手,一雙粉拳以絕對的暴力向奇茲納擊出。
在奇茲納的眼中,米雪兒的拳頭一瞬間就宛若是化為成千上萬一樣,每一拳都像是真的,又好像是假的,拳頭帶著流光轟在奇茲納的身上,不斷地傳來了強大的沖擊力。
肌肉,骨骼,全身上下無一處沒有受到拳勁的破壞。即使是受到了水鳥圣拳的密武而改造出來的身體也難以承受如此巨大的破壞力,身體就像是要解體一樣。
本來只是欠缺了血色的外殼滿布了裂紋,那就像是快要解體的瓷器一樣。
他的皮膚就被血水浸紅了,就好像是掉進去一個盛滿了血污的木罐里一樣,渾身上下,在浸出了鮮血,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