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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 碎片

火焰在燃燒著,天空在崩塌著,整個世界的法則都開始消失,建基于法則而存在的凡物都因為世界的變動而失去了生命,阿撒托斯的王座在腐朽,新的支配者奪去了唯一真的力量,祂撼動了整個多元宇宙的基石,試圖把新的法則完全流出到整個多元宇宙,重設(shè)那無限的世界。

就算是擁有無限力量的邪神來說,這都是不可能的事,因為擁有無限之力并不代表擴(kuò)張的速度也是無限的,邪神最終就只是可以重設(shè),流出,修改有限的世界。對于無限的宇宙來說,這種的改變也是微不足道的。

但是在眾邪神當(dāng)中,有一位是不同的。祂就是阿撒托斯.唯一真,祂是唯一的支配者,祂控制一切,從祂流出的一切是無限的,多元宇宙,一切數(shù)的概念都在祂的一念當(dāng)中。

此時的太古永生者,塔維爾已經(jīng)把自身的靈魂融入到唯一真脫下來的神力分身當(dāng)中,從此刻開始,祂就是唯一真,是祂的力量化身。

于此,擁有改變一切的力量,沒有什么是祂沒有辦法改變的,此時的太古永生者是全能的,不過,祂也知道這屬于魔神的全能萬有之力并不是真正屬于祂的,只要唯一真愿意醒來的話,祂不管在什么時候都可以把這一切掌握。

因為把全能之力交給他人,從無能變成全能,這都是全能之力可以做得到的。祂是全能的,即使是此時的塔維爾所擁有的全能亦是由祂所控制的,太古永生者此時亦也只是一個代行者,但只要唯一真沒有拒絕,祂就可以等同于唯一真。包括,把一切都修改。

所以塔維爾控制了怪異,一個安全的怪異把唯一真的真身封印了,在那個怪異中是沒有危險的,只要唯一真不愿意醒來,也沒有遇上生死的危機(jī),這就什么事都不會發(fā)生。

身處塔維爾面前的超越者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沒有辦法阻止這一切,抵達(dá)到神之領(lǐng)域的力量,可是永續(xù)改變整個世界的力量是沒有辦法消滅比起祂自身以上的力量。

超越者只能冷眼旁觀,看著整個宇宙,整個多元宇宙都被修正的現(xiàn)象。

眾邪神都被打落了神之領(lǐng)域,祂們已經(jīng)不再是神了,在失去神的位格之時,祂們亦消失了,留下來的只是一個又一個似是疑非的邪神眷族而已,不過這如同殘象般的一切都在塔維爾的法力使然之下消失了。

世界在改變,宇宙在扭曲,一切都變得不成樣子,完全地化為了噩夢般的世界,但那只是邪神們的噩夢而已,而此時,邪神都已經(jīng)不再存在了。

“塔維爾。”超越者說,“你所期待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樣子,沒有邪神的世界,這就是你所期待的嗎?過去,現(xiàn)在,未來,把邪神從時間線上抹殺,化為了從一開始就沒有出現(xiàn),這就是你所期待的世界嗎?這就是所謂的樂園嗎?”

“怎么可能……這只是第一步而已。”塔維爾回答,祂的心情似乎很不錯,目前所發(fā)生的事情都是沒有辦法阻止的,太古永生者的意志已經(jīng)成為了唯一的‘天’,祂超越萬物,按著自己的心情都設(shè)定一切。

“因為主沒有辦法想象到這樣的世界,不,正確來說是,她根本就不相信這個世界是有可能存在的,因此,祂的全能力量令到這個可能性也被抹殺了,這才是正確的回答。”塔維爾回答,“所以,這才得要由我來完成,如果被主發(fā)現(xiàn)到我的行為,祂的全能力量又會再一次發(fā)動,畢竟比起自己的意識而言,常識是凌駕于其上的存在吧,主的常識已經(jīng)被自己限制了,這都已經(jīng)化為了整個多元宇宙,在無限的可能性中也沒有辦法找到的必然了。”

“而唯一的可能性,那就是祂暫時放棄自己的力量,由不相信這種事情存在的他人來完成。”塔維爾又道。“現(xiàn)在就是這個時刻了,我所做的,不過就只是在實現(xiàn)主的愿望而已,在打賭失敗了之后,我就已經(jīng)決定了這樣做了。”

“打賭?”超越者問。

“就是人到底能不能戰(zhàn)勝‘天’”塔維爾說,“而結(jié)果,你就是這個結(jié)果了,那就是人是絕對沒有辦法戰(zhàn)勝神的,因此,邪神在主的面前也沒有勝利的機(jī)會,實行主的意志,這才是我該做的事情。”

“而我,也不過就只是在決定主的愿望之前,順便加上一切變化而已,屬于我的希望的變化。”塔維爾微笑,”一個屬于混沌的變化而已。”

“在這之后,命運不再被決定,同樣的事情也不會引發(fā)出相同的結(jié)果。”塔維爾說,“就算能把時光倒流,但是發(fā)生的事情也不會和未來人所想的一樣,但一次的重覆也不會有相同的結(jié)果。”

“雖然是這樣說,但是--在那個時候身為邪神的我也不會再存在吧。”塔維爾坦言,“去到最后的最后,一切超自然力量都會消失,超過了中世紀(jì)的科技都會消失,再也沒有被研發(fā)的可能性,個人的力量再也不能戰(zhàn)勝集體。魔法也好,科技也好,這都不會再擁有毀滅的力量,這不是滿美好的世界嗎?”

“我還真是看不懂,這到底哪里看起來像是美好的。”超越者說,“這種世界簡直就像是狗屎一樣垃圾,根本一點也不有趣。”

“是嗎?畢竟你也是神,所以會有這種想法也是正常的。”塔維爾說,盡管這實際上不管是人類還是神明也不會感覺到理想的世界,至少這是對于活于現(xiàn)代的人類來說,但這沒有所謂,因為被重設(shè)的世界線中,那是不存在活到現(xiàn)代的人類的。

“那么,讓我們開始吧,樂園創(chuàng)造。”塔維爾詠唱了奇怪的咒文,接著,世界就像是被重設(shè)了一樣,蘇夏世界亦像是幻影一般完全消失,化為了泡沫不見了。

接著,新的世界誕生了,新的王座也出現(xiàn)了,王座位居于多元宇宙的內(nèi)核,從那里的神把自己的現(xiàn)實流出,新的現(xiàn)實支配了一切,那是王座之神,那是混沌無貌之神所擁有的理,祂支配了一切,祂改變了所有的東西。

但是,于那個時候出現(xiàn)的怪異卻沒有消失,為了令到唯一真可以安睡,那怪異的存在是仍然相安無事的,在蘇夏,即使蘇夏目前只是剩下一絲的碎片,但那仍然是存在的,蘇夏仍然是存在的。

雖然眾邪神已經(jīng)被消滅了,但仍然有一些魔人隱居在化為碎片的世界當(dāng)中。而其中比起大型的集團(tuán),那就是作為守秘人結(jié)社的木馬。

“哇,真是悲哀呢,小莫娜卡,你看到了嗎?外面的世界已經(jīng)完全被毀滅了,‘座’的力量果然是超乎想象的,就算是擁有無限力量的邪神也沒有可能做出這種事情吧。”金馬木馬在隱世相位中發(fā)出了感嘆。

“不是被毀滅了,是被重設(shè)了,這是‘魔神’的力量,不過,這個宇宙……不,這個多元宇宙中剩下來的魔神,不是應(yīng)該只是剩下了阿撒托斯嗎?那位原初之核不應(yīng)該做出這種事情才對,真不愧是盲目癡愚之神,真是完全看不懂啊。”被稱之為莫娜卡的銀色木馬說,“不過就算是這樣,祂似乎給了作為魔人的我們一絲生機(jī)吧。”

“生機(jī)?”金色木馬說,“這可不是什么生機(jī)啊,這是牢房啊,封印魔人的牢房。”

“就算是牢房也好。”莫娜卡說,“這也是給了我們活下來的機(jī)會,其他的木馬都已經(jīng)……”

“這不要緊,取代他們的人選可以晚一點才找,不過呢,我也感覺到外面的世界。”金色木馬說,“那里的人智被扭曲了,可以說,只要接觸到比起高階的知識,他們的邏輯鏈就像是斷去了一樣。”

“嗯,是科技鎖又或者是魔法鎖之類的東西吧,從意識上阻止了發(fā)展的本身,阻止他們思考,毀滅整個文明的發(fā)展的力量嗎?雖然這已經(jīng)變成了法則的一部分,但是,要是想要找一些辦法跨過去也是不困難的。”莫娜卡回答,“畢竟光就只是我們的存在,就已經(jīng)可以說得上是這條法則的bug吧,如果想要阻止高階知識的出現(xiàn),不單只需要這樣做,更加是把我們這些掌握高階知識的存在全部毀滅吧。”

“就是因為這樣,所以那才是邪神啊……不,是支配魔神力量的邪神。這種矛盾的結(jié)合體,這才是邪神的本質(zhì)。”金色木馬感嘆道,對于這一切,她已經(jīng)沒有想要說的想法了。

不過,既然仍然活著的話,那么這總得要想想辦法的,永遠(yuǎn)的生命不應(yīng)該只是留在這種什么也沒有的牢房當(dāng)中,那應(yīng)該有一些更加有意義的事情去做。比如說,掌握著高階知識的自己,是不是也應(yīng)該存在散播者的責(zé)任呢?

“因為那是邪神的本身,因為那是矛盾的,所以,就算在創(chuàng)造自己的樂園的時候也同樣存在毀滅它的可能性,因為尋求混沌的本身,所以,連樂園本身到底是否永恒也完全不在意嗎?”莫娜卡思考了一下,馬上就理解到邪神的想法了,這種混沌,無序,尋求混沌的想法令到她感覺到非常難受。

但是她也沒有辦法不承認(rèn),如果不是因為邪神擁有這種想法,莫娜卡和金色木馬也沒有辦法活下來的,她們都會被太古永生者的神力完全毀滅。之所以去到現(xiàn)在仍然活著,那還是因為邪神本身所存在的惡意以及混沌而已,就算擁有了魔神的力量,邪神還是邪神,那種本質(zhì)根本就一點也沒有改變。

雖然很討厭但是卻又不得不接受邪神的善意--明白到這個立場之后,莫娜卡就有一種想要把一切都砸得稀爛的沖動了,這種沖動是不應(yīng)該存在的,明明因此而得到了活下去的機(jī)會,但是卻心懷抱怨,這種的心態(tài)是很有問題的。

“不過就是因為精神上存在不同的缺陷,所以這才是魔人不是嗎?啊,這可真的是美好呢?”金色木馬發(fā)出了嘲笑。

“真是想要把你也砸死呢,一想到要和你一起生存在這個狹窄的空間當(dāng)中,沒有比起這更加令人感覺到惡心的事情了。給我滾出去,自己喜歡找什么事干也好,也別和我呆在一起,我也是會反胃的。”莫娜卡對金色木馬露出了厭惡的表情,如果不是因為剛才被太古永生者的扭曲世界嚇了一頓的話,實際上她從一開始對金色木馬也是擺出這種表情的。

“真是過分呢~明明在作為凡人的時候,我可是實現(xiàn)了你的愿望,把你推上魔人之座的存在,現(xiàn)在卻這么討厭我,這真是太過分了。”金色木馬故意裝作傷心的表情。

“明明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怪物,就不會給我露出這種表情,我會覺得惡心的,你這個怪物。”莫娜卡厭惡地說,“還有,別把我和你相提并論,也不要說到自己給了多少的恩惠,我的家人都被你殺光的這件事,我還沒有給你算。”

“這可不怪我啊--這不是你愿望的一部分嗎?誰叫--你的家人也是邪惡的一部分,沒有辦法了,被‘正義執(zhí)行’不是一件理所當(dāng)然的事嗎?畢竟你可是‘正義’啊,會得到這樣的結(jié)果,這不過就只是你的追求具現(xiàn)化之物了,你所期待的本身,不就是把你所看見的邪惡全部消滅嗎?所以,我給了你魔人之座的力量,以及是把一切邪惡所殺死的決心,所以,你應(yīng)該連傷心,后悔,這些怪異的感情都沒有辦法感覺到的。”金色木馬說,“所以,你才會是白銀,才會是銀色木馬,才會是因為偏執(zhí)的正義而得到滿足的怪物啊。”

“能成為魔人的本身,那本身就是代表了一種個性上的缺陷,這不就是最大的證明嗎?這種的自己,這種恍如矛盾螺旋般的自身,這就是魔人,也是現(xiàn)在的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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