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宋文成可不管這些事,在進來后,看到宋箋秋面色似乎有些糟糕,便連忙走了過去,關心起來。
“恒恒,你沒事吧?”宋文成仔細打量著對方的臉色。
“爸爸,我沒事!”宋箋秋搖搖頭:“就是消耗大了點!”
“開玩笑!你那是消耗大了點嗎?”一旁的蘇奕聞言,開口說道,不過話才說完,就被宋箋秋瞪了一眼,他連忙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一下捂住了自己的嘴。
宋文成看了蘇奕一眼,見這家伙一對眼珠子亂轉,似乎不敢看他的模樣,就知道,剛剛蘇奕說的話,恐怕還真沒說錯,可他雖然是醫生,卻也看不出宋箋秋的傷勢究竟有多重,只能再次確認的問道:“真沒事?”
隨后,看到對方的衣服不少地方破裂了,便問道:“怎么衣服爛成這樣?”
“真沒事!”宋箋秋搖搖頭說道:“這衣服是撐破的,我也只是受了點內傷,不過很快就能養好!”
“內傷?”相較于身外可見的傷勢,任何一點輕微的內傷,都遠比外傷要麻煩,稍微疏忽了一點,就有可能留下后遺癥之類的,所以宋文成一聽有內傷,便立即說道:“先送你去醫院吧!”
“爸爸,不用了!”
宋箋秋還想拒絕,卻見宋文成瞪了她一眼,語氣強硬的說道:“我說去醫院就去醫院!”
“好、好吧!”宋箋秋縮了下肩膀,雖然住同一屋檐下也有兩三個月了,但她還真從來沒見過宋文成生氣,現在見對方像是生氣了,還真有點害怕的感覺。
見宋箋秋同意了,宋文成掏出手機,正準備打電話,忽然眼角的余光看到宋文成和蘇云飛也走了過來,便說道:“你們倆個也受傷了吧?”
“啊?還好,一點皮外傷。”宋文林擺擺手說道。
“我也是一點輕傷!”蘇云飛同樣不在意的說道。
“那不成,受了傷就要去醫院!”宋文成可不管這些世外高人是怎么療傷,反正按照正常人的想法,受傷就要去醫院:“救護車就在外面,都上車去醫院吧!”
“哈?”蘇云飛一臉懵逼,還想辯解一下,卻見宋文林一臉苦笑的朝自己搖頭,用眼神讓他不要多說。他想了想,也就懶得辯解了。
制止完蘇云飛辯解之后,宋文林才打圓場,說道:“也好,反正這里的事暫時完了,就都去醫院躺一下吧!反正沒啥壞處!”
宋文成現在可不管,反正外面好幾輛救護車在等候,之前出來的他們幾個人,就都已經被送去了醫院,而他自己,則是在現場做完檢查,沒查出什么事,才留了下來。
見宋文林同意下來,宋文成就背對著宋箋秋半蹲了下來,這個舉動,讓宋箋秋一時間有些莫名其妙,一下沒搞清楚是什么情況。
“怎么了?上來啊!”宋文成沒感覺到宋箋秋爬上來,便喊道。
“啊?不用背吧?”宋箋秋有些糾結,她那么大個人了,還要人背著?那多丟臉!不過,雖然感覺如此,但心里還是對宋文成的舉動有些感動。
“誒誒!四哥等下!還有點事沒完呢!”宋文林見此,哭笑不得的制止道。
“還有什么事?”宋文成聞言,就重新站了起來問道。
“這里已經被污穢邪氣污染過了,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出現什么岔子,我想讓恒恒給這里凈化一下!”最后這句話,宋文林是對著宋箋秋說的。
“你不是很厲害嗎?怎么不自己做凈化?”宋文成語氣顯得有些不滿,沒見他女兒都受內傷了嗎?還拖著不去醫院!
“我要做凈化就比較麻煩,要起法壇……”宋文林感覺自己這四哥現在渾身都是刺,只能苦笑著解釋道:“……恒恒做凈化的話,比較簡單,只要在這里念一篇佛經就可以了!”
聞言,宋文成還想說什么,卻被宋箋秋搶了話頭,說道:“爸爸!我沒事!我來做凈化對我還有好處的!”
這話,她倒是沒說錯,可放在這里,卻基本上是一句空話了,因為之前大陣起效的時候,所有進入這里的冤魂厲鬼,全部都變成了血魂,后來血魂又全都被聚合在一起,養出了一只鬼將。
可以說,現在這塊區域,絕對是一只冤魂厲鬼都沒有,而之所以要做凈化,其實也不過是為了驅散一下這塊區域的怨氣,和可能殘留的污穢之物罷了。
宋文成見宋文林和宋箋秋都說的簡單,這才點點頭,同意下來。
“那就這樣吧!恒恒凈化完這里之后,我們就去醫院!”宋文林說道:“大家都讓開點!”
聽了宋文林的話,眾人都讓開了一個空地,宋箋秋也向前走了一段距離,然后盤膝坐了下來。
身上一只披著的錦霞袈裟重新綻放起了佛光,但令人驚異的是,也就在佛光亮起的霎那,宋箋秋的身體也隨之生長變高,不一會兒,整個人就變大了七八歲的模樣,正是之前顯出法相時的情景再現!
“這是怎么回事?”宋文成都看呆了,可他這個問題,便是宋文林蘇云飛等人,也是無法作答,只能面面相覷。
宋箋秋也察覺到了自己的這種情況,好在,雖然人長大了,但那件納衣也同時穿在了身上,亦如當時法相顯現,金龍纏身時一樣。
她能猜到,這或許是勉強釋放法相的后遺癥,估計以后都會如此了吧?從感覺上來說,倒是沒有什么影響,見此,她也就沒有在意,只雙手合十,掛著念珠,露出寶相莊嚴,輕啟玉唇,便有一聲恢宏的梵鐘響起,接著,便是梵音陣陣,仙樂妙音相隨。
其實每天晚上,宋文成都能聽到宋箋秋誦經的,只是那個時候,他是伴著佛經入睡,什么都不知道,而現在,他則是第一次親眼見宋箋秋誦經的模樣,心頭感慨萬千。
成年后的宋箋秋,有著一張瓜子臉,玉唇白齒,眉細如柳,一頭烏黑長發扎成了單馬尾,一直拖曳到地。身上雖然穿著深黃色的納衣,但緊縮的腰身,依然顯出纖細的腰肢,和聳挺的胸部。
這是一個充滿獨特韻味的女孩,渾身充滿了一種安定祥和的氣息,讓人生不出一絲褻瀆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