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守一回到朱王府后
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
怎么也睡不著
他想不明白
自己這段時間看到的,聽到的
難道都是假象
三巨頭幫行動的如此明顯
真的還有一個更可怕的組織
還是
像王大哥說的
師傅是三巨頭幫的人
在混亂中朱守一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這兩天他確實太累了
明媚的陽光照進(jìn)了朱守一的房間
他睡的很香
這幾天他都沒有這么好的睡一覺了
不過他還是被諸其的敲門聲吵醒
“少爺,您醒了嗎?王姑娘在等您呢。”
朱守一聽到王姑娘三個字
馬上從床上跳了起來
用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
然后打開了門
諸其站在門口
朱守一問道:“王姑娘人在哪?”
諸其恭敬的說道:“王姑娘在大廳等您,早點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你們要在哪吃?”
朱守一答道:“就在大廳吧。我一會還要出門,麻煩諸管家?guī)臀沂帐耙幌聳|西,再準(zhǔn)備好馬車,對了,幫我把房中的劍和那個盒子也帶上。”
諸其說道:“少爺還要出門?現(xiàn)在這么混亂的江湖,少爺要三思啊。”
朱守一不耐煩的說道:“別擔(dān)心我了,你快去準(zhǔn)備吧,我要去和王姑娘吃早點了。”
說完就緊忙跑向大廳
諸其嘆了口氣
小聲的嘟囔道:“兒女情長,英雄氣短啊。”
隨后他表情一變
自己笑著說:“也不一定,感情這東西,有時候能讓人變的非常可怕呢。”
他搖了搖頭
走進(jìn)了朱守一的房間
開始幫他收拾東西
大廳之上
王均瑤坐在桌子旁
桌子上已經(jīng)擺好了早點
朱守一看到王均瑤小嘴嘟嘟的
一臉可愛的樣子
心里很是開心
快步過來說道:“均瑤昨天睡的好嗎?”
“哼,你這么晚才起,昨天晚上跑那個姑娘家去了?”
王均瑤一副無辜的樣子
朱守一被王均瑤的樣子弄的哭笑不得
他說道:“還不是想你想的,睡不著都,想抱著你睡。”
王均瑤起身狠狠的掐了一下朱守一的臉
同時說道:“小色,敢占本姑娘便宜,想死了吧。”
王均瑤的脾氣讓朱守一又喜又愛
昨天還是小鳥依人的淑女
今天突然又是蠻橫的大小姐
朱守一把王均瑤抱進(jìn)了懷里
溫柔的說道:“寶貝乖,吃早點吧,一會還要趕路。”
王均瑤俏皮的笑道:“路上再收拾你。”
兩人緊挨著坐了下來
開始享用早點
他們吃的差不多的時候
諸其拿著包袱和劍來到了大廳
他問道:“少爺,您何時出發(fā)?馬車已經(jīng)在門口等您。”
朱守一說道:“一會就走,二弟還沒回來嗎?”
諸其答道:“還沒有。”
朱守一又問道:“母親在她房間里嗎?我一會去和她道別一聲。”
諸其答道:“夫人一早就起來了,一直在房間里,早點也是在房間里吃的。”
朱守一點了一下頭說道:“好,有勞諸管家了,你先去忙吧。”
諸其抱拳說道:“少爺一路小心。”
說完就轉(zhuǎn)身離開了大廳
朱守一聽姜飛說后母張蕊曾是張大俠的妻子
心里一直在猜測曾經(jīng)發(fā)生過什么
他本來對后母沒什么感覺
平時都很少說話
尤其看到后母和弟弟的**之后
他甚至非常憎惡后母
但現(xiàn)在他又對后母產(chǎn)生了興趣
他覺得后母身上一定有什么悲慘的故事
才會讓一個女人變成這樣的
他們吃完早點之后
朱守一拉著王均瑤來到了張蕊的房間外
王均瑤撅著嘴問道:“干嘛去見你母親,我還不想見父母呢。”
朱守一笑道:“你想哪去了,出門之前,和父母打個招呼是禮貌。”
王均瑤自小就是被哥哥帶大
所以她對這些禮節(jié)并不了解
朱守一輕輕敲了一下張蕊的房門
他說道:“母親,是守一。”
此時房中的張蕊正在看著一把刀發(fā)呆
一把袖珍的純銀刀
如手掌般大小
做工非常精細(xì)
張蕊把這銀刀拿在手里慢慢的愛撫
眼睛里不時流露出傷感和憂愁
她似乎沒有聽見朱守一敲門
朱守一再次敲了一下門
說道:“母親,您在嗎?”
張蕊這才反應(yīng)過來
她緊忙把這把銀刀收了起來
然后擦去了眼角的一滴淚水
門打開了
帶著一絲傷感的張蕊更是風(fēng)情萬種
朱守一看著這樣的女人
心里是說不出的感受
他說道:“母親,孩兒要和均瑤去一趟山東,我來和你道個別。”
王均瑤似乎有點緊張
她顫抖的說道:“伯母,您好。”
張蕊的臉上滿是憂郁
她輕輕的說道:“江湖這么亂,你去山東干什么?”
朱守一說道:“我去尋找一個能救張大俠的人,母親想必已經(jīng)聽說張大俠的事。”
張蕊苦笑了一聲:“救什么張大俠,哈哈。”
看到張蕊的奇怪表情
朱守一心里更是驚奇
他問道:“母親,您還好吧,看您今天似乎氣色不是很好。”
王均瑤也關(guān)切的說道:“伯母,要不要叫諸管家給你叫個大夫。”
張蕊眼神哀傷的說道:“不必了,大夫什么也治不了。你們一路小心吧,守一你要保護(hù)好心愛的女人,不要讓她受傷。”
朱守一確信母親一定有過傷痛的感情經(jīng)歷
他緊緊的拉著王均瑤的手
目光堅毅的說道:“恩,我會的,母親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顧均瑤,爭取早日變成您的媳婦。”
王均瑤害羞的說道:“討厭,又欺負(fù)人家。”
張蕊的神色似乎開心了一點
她說道:“才幾天,就這么好的感情了,你們一定要幸福。”
朱守一單膝跪地說道:“孩兒告辭了,母親保重。”
王均瑤也說:“伯母再見。”
張蕊點了一下頭
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里
朱守一幫張蕊關(guān)上了門
他心里感慨萬分
今天的母親一改往日的嫵媚風(fēng)騷
變的憂郁而傷感
肯定有什么事刺激了母親
昨天趙不但
今天的母親
都祝福自己一定要幸福
朱守一的心里隱約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好像有什么事即將要發(fā)生
最近讓朱守一混亂的事太多了
他放棄了這些思考
要來的終歸會來
他拉起王均瑤的手
笑著說:“均瑤,咱們走吧,只要咱們在一起,在哪里都是幸福。”
王均瑤開心的親了一下朱守一的臉
“走吧,守一哥哥。”
朱王府的大門前
一架豪華的馬車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
朱守一和王均瑤一起跳上了馬車
趕車的車夫問道:“少爺,咱們?nèi)ツ模俊?
朱守一說道:“山東,嶗山,如果能經(jīng)過濟南最好。”
車夫答道:“好的少爺,沒問題。”
說罷就響起了馬鞭聲
在車?yán)?
王均瑤問道:“你怎么知道馬家?guī)驮趰魃剑俊?
朱守一答道:“在仙蹤樓的時候,姜大哥和我說的,嘿嘿,他還告訴了我很多事呢。”
王均瑤打了朱守一好幾拳
說道:“好壞,居然不告訴我。”
朱守一壞笑道:“到時候自然你就知道了。”
王均瑤一下?lián)溥M(jìn)了朱守一的懷里
狠狠的掐朱守一身上的肉
嘴里還說著:“壞東西,壞東西。”
朱守一很開心
幸福的疼痛對他來說是一種享受
馬車在奔馳
一路都很順利
車?yán)锼?*融
兩個人從沒這么自由自在的享受過
完全是兩個人的空間
他們有說有唱
打鬧嬉戲
一次次的身體接觸
讓兩個人都春心蕩漾
無奈王均瑤還是女兒身
對男女之事并不了解
朱守一也不想在車上就和自己心愛的女人發(fā)生什么
馬車還在奔馳
卷起的不是塵土
是幸福
但幸福總是過的很快
馬是好馬
四天就已經(jīng)到了濟南
這天車夫突然說道:“少爺,再有五里就到濟南城了。”
朱守一和王均瑤即興奮又失落
緊張的生活又要開始
幸福的生活就要結(jié)束
朱守一再次抱著王均瑤
親吻了一下她的發(fā)梢
說道:“均瑤,從今天開始咱們就要隱藏身份了。”
說罷他拿出了趙不但給他的盒子
兩個人分別幫對方帶好人皮面具
帶好之后
兩個人看著對方
都不禁笑了出來
朱守一這時說道:“車夫停車。”
隨著一聲馬的嘶吼
車停了下來
車夫問道:“少爺有什么吩咐?”
朱守一從懷里掏出一張銀票隔著簾子給了車夫
同時說道:“你回去吧,剩下的路我自己走。”
車夫接過銀票
興奮的說道:“好,好,多謝少爺賞賜。”
朱守一和王均瑤突然縱身一躍
跳出了馬車
車夫連他們的身影都沒看清楚
他們就消失在了車夫的視野里
兩人用輕功飛奔到了城外
朱守一放慢了腳步
王均瑤也跟著他慢了下來
朱守一說道:“從現(xiàn)在開始,咱們要使用化名,避人耳目。”
王均瑤噘起了嘴說道:“那叫什么好呢?守一哥哥。”
朱守一說道:“均瑤,你這么堅強可愛,就叫孫海雁吧。”
王均瑤笑了一下說:“你是我心里的唯一,你要叫張唯一。哈哈”
朱守一無奈的笑了一下
默認(rèn)了這奇怪的名字
濟南是山東最大的城市
城門高大
進(jìn)出城的人川流不息
兩個俊俏的小生悄悄走進(jìn)了城門
不時有少女會多看他們幾眼
兩個人走在大街上
似乎在尋找什么
四下的張望著
濟南城很熱鬧
大街兩旁都是各種小攤販
其中一個小生走到一個攤販前
客氣的問道:“請問您知道徐王府怎么走嗎?”
攤販不屑的說:“徐王府?沒聽說過,濟南沒有徐姓的大戶人家。”
這人聽后一驚
走到另一個小生身邊
在他耳邊小聲說道:“均瑤,這人說沒聽說過徐家。”
這兩人就是朱守一和王均瑤
趙不但的面具讓他們完全換了一個人
王均瑤瞪了他一眼
小聲說道:“還叫均瑤,這么不長記性。”
朱守一笑了下說:“對,海雁,海雁,咱們再去問問情況吧。”
兩人在濟南城里轉(zhuǎn)了一大圈
問了很多人
都說濟南沒有徐王府
也沒有姓徐的大戶人家
更沒有什么姓徐的工匠
朱守一和王均瑤已經(jīng)有點絕望了
趙不但找到的情報難道有誤
還是此人隱于市中
正在兩人躊躇之時
突然聽到了一個人的呼救聲
就看遠(yuǎn)處一個男子被一群人追打
被追的男子臉大如盤
表情十分驚恐
追他的人有二十多個
手持棍棒、柴刀等武器
被追的男子瘋狂的喊叫著:“救命,救命,不要殺我,這是一個誤會。”
追他的人一個個都兇神惡煞的
根本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王均瑤看著朱守一說道:“張唯一,要不要救人。”
朱守一拉住王均瑤的手說:“不要沖動,看看再說。”
眼看這大臉的男子就要被追上
離他最近的一個人
手中的刀已經(jīng)揮了出去
這時大臉男子突然回身一腳
正中揮刀人的心口
那揮刀的人立刻倒在了地上
這時追他的人更激動了
大喊道:“混蛋,還敢動手打咱們的人,大家一起上。”
二十多個人立刻把大臉男子圍在了中間
朱守一這時輕輕對王均瑤說道:“看,他有點功夫吧。”
王均瑤笑道:“我也看出來了,不過他的功夫,肯定對付不了這么多人。”
大臉男子被圍在中間
表情十分緊張
他張牙舞爪的吼叫道:“想死的就來吧,我不怕你們。”
其中一個拿刀的人說道:“臭小子,敢在我們賭場出老千,知不知道我們賭場是誰開的。今天留下一雙手,饒你不死。”
大臉男子眼睛瞪的通紅
汗水不停的流下
顯然已經(jīng)緊張到了極點
他結(jié)巴的說道:“你`你們有本`有本事的`的來`來單挑啊。”
二十幾個黑衣人一起大笑了起來
就聽一人說道:“上。”
眾人一齊打向了大臉男子
大臉男子明顯練過功夫
三拳兩腳就把先沖上來的四人打翻在地
但無奈對方人多
幾招過后
他就被團(tuán)團(tuán)圍住
什么招式也施展不出來了
這時一棍從側(cè)面打來
他躲閃不及
正中他的肩頭
大臉男子當(dāng)即倒地
王均瑤看到這就飛身跳了過去
眼看好幾把刀就要劈在大臉男子身上
王均瑤空中一記飛燕連環(huán)腿
大臉男子身邊的人
每個人的臉上都挨了一腳
大臉男子一下就得意了起來
他說道:“早就告訴你們了,想死的就來。”
追打他的這些人一看有高手出現(xiàn)
都慢慢散了開
其中一個人說道:“你們等著,我們大哥繞不了你們。”
說完這二十多個人就都散去了
王均瑤看到大臉男子如此張狂
心里有點后悔救他
蔑視的看了這大臉男子一眼
然后轉(zhuǎn)身就要走
這大臉男子突然說道:“兩位大俠留步?”
朱守一這時過來說道:“你有什么事,不用謝謝我們,我們路過而已。”
大臉男子客氣的說道:“請問兩位高姓大名?”
王均瑤很不耐煩的說道:“沒必要告訴你。”
說完拉起朱守一就要走
大臉男子趕緊說道:“兩位是我徐二餅的救命恩人,我感激不盡。”
聽到徐二餅三個字
朱守一似乎聽到了希望
終于遇見一個姓徐的人
而且和徐一刀的名字非常相似
朱守一這時轉(zhuǎn)過身說道:“閣下不必客氣,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我輩份內(nèi)之事。”
徐二餅見狀說道:“兩位大俠,真的不方便說出姓名嗎?我以后有機會,會報答你們的。”
朱守一心中一喜
此人果然中了自己的道
他說道:“我叫張唯一,這是我兄弟孫海雁。”
徐二餅抱拳說道:“原來是張大俠,孫大俠,小弟有禮了。”
朱守一抱拳還禮道:“徐兄弟不必多禮,我有一事想請問你,你可認(rèn)識一個叫徐一刀的人?”
徐二餅眼前一亮
笑著說:“當(dāng)然認(rèn)識,他是我哥。”
朱守一心里也非常開心
他接著問道:“可否帶我們?nèi)グ菰L你哥,我有事找他。”
徐二餅的表情一下子又囂張了起來
他說道:“想見我哥,那先幫我一個忙。”
王均瑤生氣的說道:“剛剛救了你,你還要我們幫忙,你這個人怎么這樣。”
徐二餅不屑的說道:“幫不幫忙你們隨意,反正整個濟南城只有我知道我哥在哪。”
朱守一在后面拍了拍王均瑤
然后說道:“徐兄弟不必見外,有什么事,盡管說就是。”
徐二餅得意的笑道:“還是張大哥識得大體。剛才我在那金玉賭坊賭錢,今天手氣特別的好,連贏了十多把,可那莊家居然想賴皮,硬是說我出老千,不給錢不說,還要砍我的手,我心里實在氣不過,兩位大俠可否幫我出了這口惡氣。之后我一定帶你們?nèi)フ椅腋缧煲坏丁!?
王均瑤聽后小聲的說道:“守一哥哥,此人心術(shù)不正,恐怕沒有實話,咱們還是自己去找徐一刀吧。”
朱守一也小聲的說道:“沒事的,金玉賭坊全國都有,是金玉幫的生意,砸一個金玉幫的場子,就當(dāng)為你哥出口氣。萬一他說的是真的呢。”
徐二餅不耐煩的說道:“你們兩個嘀咕什么呢,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我還有很多大事要忙呢。”
朱守一笑道:“好的徐兄弟,請你帶路,我?guī)湍愠隽诉@口氣就是。”
徐二餅得意的走在前面
朱守一和王均瑤跟著他
很快就到了金玉賭坊
這是一個很大的賭坊
大廳就有幾十桌人在賭博
各種賭具一應(yīng)俱全
徐二餅大步走到了大廳中央
大廳角落里蹲著幾個剛才追打徐二餅的人
他們看到徐二餅帶著剛才救他的兩個人來到這里
就心知不妙
趕緊偷跑了出去
徐二餅在大廳中央囂張的喊道:“不想死的都出去,今天這位張大爺要砸了這賭坊。”
一邊說一邊指著朱守一
說完趕緊躲到了朱守一的身后
很多來賭博的人都認(rèn)識徐二餅
他們都哈哈大笑起來
這時徐二餅小聲對朱守一說道:“張大俠,趕緊動手啊。”
朱守一和王均瑤對視一笑
王均瑤一把抓住徐二餅
朱守一拔劍沖向人群
賭博的人看到是來真的
一下子就混亂了起來
大家都拼命的搶桌子上的銀兩
然后四散逃跑
朱守一只是揮劍劈向桌椅,板凳
并無傷人之意
很快
大廳就已經(jīng)沒人
賭坊的人也都跑了個沒影
朱守一笑道:“徐兄弟,這算出氣了嗎?”
徐二餅似乎意猶未盡
他說道:“欺負(fù)我的人一個都沒教訓(xùn)呢。”
話音剛落
就從門口進(jìn)來了三十多個人
帶頭的是一個高瘦的人
手持一把大刀
剛剛溜走的幾個人也在其中
他們對帶頭的人說道:“大哥,剛才就是他們倆打了咱們兄弟,現(xiàn)在居然還來鬧事。”
朱守一看到這場面
知道今天鬧大了
還不等他開口
高瘦的人說話了:“閣下是何人,居然敢來金玉幫的地方搗亂,是活的不耐煩了嗎!”
朱守一霸氣的答道:“我叫張唯一,是你們先欺負(fù)我這位兄弟在先,我只是來給他出口氣,如果你們肯和他道個歉,今天我就這么算了。”
高瘦的人似乎被朱守一的霸氣所威懾
他攥緊了手中的大刀
突然向前一揮
同時喊道:“給我上。”
頓時三十多個人一起打向了朱守一
朱守一揮劍如梭
每劍都斬在這些人的腰帶之上
他身影一過
每個人的腰帶都被他斬斷
頓時三十多個人都只得用雙手提著褲子
還有幾個已經(jīng)光著屁股了
王均瑤看到此景
不禁大笑出來:“唯一兄弟,你的劍法果然有長進(jìn),哈哈,太有意思了。”
帶頭的人看到此景大怒
他揮刀沖了上來
朱守一見此人刀法雜亂無章
心里一樂
抬手一劍就打飛了他手中的刀
朱守一笑著說:“這樣的身手也來當(dāng)大哥,金玉幫不過如此啊。”
帶頭的高瘦男子瞪著朱守一說道:“你等著,有種別離開濟南,我找我們幫主來教訓(xùn)你。”
說罷他帶著一群提著褲子的人灰溜溜的走了
王均瑤看到這里笑的更開心了
“哈哈,原來金玉幫都是這樣的膿包,張大哥,我看就是他們幫主來了,也接不了你十招。”
朱守一此時表情冷靜了許多
他說道:“徐兄弟,你可以帶我們?nèi)フ夷愀缌税桑俊?
徐二餅已經(jīng)被朱守一的武功嚇傻
他說道:“好的,好的,我?guī)銈內(nèi)ァ!?
徐二餅帶著他們出了濟南城
一直向東走
走了大概五里
到了一片小山丘之前
眼前是茂密的樹林
徐二餅得意說道:“前面的路比較復(fù)雜,你們一定要跟著我的腳步,走錯了可有危險哦。”
這話讓朱守一和王均瑤同時想起了天絕牢中劉不能的話
他倆的心里一陣激動
徐二餅一進(jìn)樹林
就變的非常小心
每一步都看著腳下
朱守一和王均瑤在后面緊緊跟著
又走了大概一里
徐二餅松了口氣
說道:“好了,就快到了。”
三人又走了沒多遠(yuǎn)
就看到了前面有一個小山澗
山澗有十尺寬
對面有一個小木屋
徐二餅說道:“我大哥就住那屋里,不過想過去可不那么容易哦。”
王均瑤笑道:“區(qū)區(qū)十尺的一個山澗,還能難住我們。”
說罷沖了過去
飛身一躍
剛跳到一半
突然從木屋方向飛出了數(shù)十根竹槍
王均瑤急忙空中變向
雖然躲過了竹槍
但由于重心已經(jīng)不在
她眼看就要掉進(jìn)山澗
朱守一立刻飛身沖上
空中一把抱過王均瑤
踩了一下山澗側(cè)面的巖石
跳回到了徐二餅這邊
朱守一放下了王均瑤:“海雁,你太不小心了,怎么這么魯莽。”
王均瑤真的嚇到了
她顫抖的說道:“守…唯一哥,嚇?biāo)牢伊耍覄偛乓詾槲艺娴囊懒四亍!?
朱守一安慰她道:“好兄弟,沒事的,有哥呢。”
徐二餅在一邊看到這一幕
哈哈大笑起來:“早說過去不容易了,你們不聽,差點送了命吧。”
朱守一抱拳說道:“請徐兄弟指點,我們該如何過去。”
徐二餅伸出了一只手
做出了一副高傲的模樣
朱守一明白了他的意思
從懷里掏出了一張銀票給他
徐二餅看見銀票簡直樂開了花
他趕緊把銀票揣進(jìn)懷里
然后從地上撿起了幾塊石頭
向前走了幾步
用力向山澗對面扔去
這一幕讓朱守一和王均瑤再次想起了天絕牢
徐二餅扔了十幾塊石頭之后就停了下來
這時聽到對面似乎響起了叮叮當(dāng)當(dāng)幾聲
朱守一問道:“徐兄弟,可以過去了嗎?”
徐二餅不屑的看著他說道:“這么高深的機關(guān),你不懂。你心里數(shù)十下,就可以過去了。”
朱守一和王均瑤心里都默默的數(shù)了十下
然后他們一起飛身跳起
一下就躍過了山澗
果然已經(jīng)沒有了機關(guān)
徐二餅在山澗的另一頭說道:“我哥就住在屋里,你們?nèi)グ桑易吡耍惺裁词罗k不了,再來求我吧。”
說完他就消失在了樹林里
房子就在前面十幾步的地方
朱守一和王均瑤似乎有了一點猶豫
兩人不知道該如何前進(jìn)
更不知道前面是不是一個陷阱
朱守一鼓起勇氣
往前走了一小步
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又往前走了一小步
他感覺踩到了什么東西
好像是一個機關(guān)踏板
突然
從地面翻出了一塊木板
立在朱守一面前
木板上寫著:“來者何人!。”
朱守一用內(nèi)力喊道:“在下張唯一,和兄弟孫海雁,前來拜訪徐一刀前輩。”
過了片刻
寫字的木板翻轉(zhuǎn)了半圈
露出了背面
背面上寫著:“向左三步。”
朱守一向左走了三步
地上又翻起了一塊木板
上面寫到:“所為何事!”
朱守一再次用內(nèi)力喊道:“我們想跟徐前輩求一樣?xùn)|西,去救一位江湖大俠。”
木板這次沒有翻轉(zhuǎn)
但木屋的門突然開了
走出來了一個木人
雕刻的十分精致
是用機關(guān)控制的木人
木人單手指向屋內(nèi)
朱守一見狀明白了主人的意思
是歡迎自己進(jìn)來
他回身拉上王均瑤
走進(jìn)了木屋
屋里布置的非常樸素
一張很舊的木頭桌子
幾把已經(jīng)掉漆的椅子
還有兩個很破的柜子放在角落
朱守一沒有往里屋走
而是禮貌的抱拳說道:“在下張唯一,前來拜見徐前輩。”
屋里傳來了一個冷酷的聲音
“什么前輩,我比你大不了幾歲,進(jìn)屋來說話。”
朱守一和王均瑤一起走到了里屋
里屋和外屋的擺設(shè)截然不同
一張很大的床
滿地都是各種工匠的工具
床上更是有一個巨大的控制臺
控制臺上有很多木頭的拉桿
控制臺下面連接著很多跟麻繩
一直延伸到屋外
床上坐這一個男人
頭發(fā)和胡子都是棱角分明
如刀刻一般
衣服穿的很樸素
目光如炬
整個人好像一尊嚴(yán)肅的雕像
朱守一進(jìn)來后客氣的說道:“您就是傳說中的巧奪天工,有禮了。”
王均瑤也說道:“徐前輩好。”
徐一刀表情嚴(yán)峻的說道:“兩位能到我這屋里,想必有點本事。”
朱守一客氣的說道:“是令弟帶我們來的,要是我們自己,恐怕早就死在屋外了。”
徐一刀很不高興的說道:“哼,又是他,這個敗家子,你們找我有什么事?”
朱守一委婉的說道:“我們想跟您索求一物。”
徐一刀笑道:“索求一物?哈哈,我整天只對研究機關(guān)學(xué)感興趣,你看我這房中可有值錢的東西。”
朱守一也笑道:“前輩說笑了,我們想跟前輩要一張圖。”
聽到這
徐一刀突然一驚
他說道:“什么圖?我這只有這些機關(guān)的設(shè)計圖。”
朱守一繼續(xù)說道:“我們想要天絕牢的機關(guān)圖。”
徐一刀突然瞪大了眼睛看著朱守一
他說道:“你們怎么知道這件事的?”
王均瑤說道:“前輩,是這樣的。神州一君張曉天張大俠,為了幾百個武林人士的性命,自愿頂罪,進(jìn)了天絕牢,秋后就要問斬。我們都是他的朋友,所以想跟你借天絕牢的機關(guān)圖一用,營救張大俠。”
徐一刀聽后冷漠的說道:“他的生死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若拿出了機關(guān)圖,我可能就會死,哼,我對江湖的事沒興趣。”
朱守一激動的說道:“徐前輩,張大俠是武林正道的棟梁,現(xiàn)在江湖上有一股邪惡勢力在殘害江湖,您忍心看到整個武林都淪陷成地獄嗎?”
徐一刀聽后似乎有點觸動
王均瑤接著說道:“前輩,我知道這件事讓你非常為難,您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助的,我們可以幫您一件事,當(dāng)作交換。”
徐一刀聽后沉思了一會
然后說道:“那好,你們能幫我殺一個人嗎?”
朱守一心思一轉(zhuǎn)
他說道:“可是你徐家的仇人?”
徐一刀眉頭一緊:“你怎么知道?”
朱守一得意的說道:“徐家本是名門,可你卻在山里獨居,而令弟更是落魄,想必有人迫害了你的家族。”
徐一刀微微一笑:“想不到張兄弟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我,有備而來,呵呵,那你就去殺掉馬老大,我一定給你天絕牢的機關(guān)圖。”
聽到馬老大
朱守一和王均瑤都是一驚
王均瑤說道:“您的仇家是馬老大?”
徐一刀說道:“怎么,怕了,如果做不到,就走吧。”
朱守一說道:“冒昧問一句,馬老大怎么得罪您?”
徐一刀答道:“我家的確是名門,在濟南也是大戶人家。但十幾年前,馬家?guī)驮谏綎|開始橫行,滅掉了很多幫派,甚至連我徐家都不放過,我家根本不是武林人士,只是很有錢。我散盡家財,才保住了我和弟弟的命。你說,那馬老大該不該死。”
朱守一狠狠說道:“我一定幫你殺掉他,如此作惡多端,天理難容。”
王均瑤也說道:“徐前輩,那咱們一言為定,到時我們殺了馬老大,就來找你拿圖。”
徐一刀臉上表情如刀:“好,這個給你們,就當(dāng)見面禮,也許能幫上忙。”
說罷他從懷里拿出了一個小盒子遞給朱守一
朱守一接過盒子問道:“這是什么?”
徐一刀說道:“這是我自制的微型機關(guān)暗器,你只要開打盒子,就會有數(shù)百根毒針飛出。”
王均瑤感激的說道:“多謝徐前輩,我們一定會殺掉馬老大的。”
徐一刀說道:“哼,別謝的太早,馬老大為人聰明謹(jǐn)慎,想接近他都不容易,你們自己小心吧。”
朱守一抱拳謝道:“多謝徐前輩提醒,那我們先告辭,您等我們的佳信吧。”
王均瑤也抱拳答謝
徐一刀冷酷的抱了一下拳
然后回床上的控制臺
拉了一個拉桿一下
就聽咣咣當(dāng)當(dāng)?shù)膸茁暫?
徐一刀說道:“機關(guān)都已經(jīng)關(guān)上,你們趕緊走吧。”
朱守一和王均瑤同時抱拳
然后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