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雨馨希望蕭文雯能夠想清楚,不然把愛全給了一個人,就會像自己的媽媽那樣了。
雖然前一天蕭文雯已經(jīng)幫藍雨馨預(yù)熱過在學(xué)校會遇到什麼情況了,但是藍雨馨真的沒有想到學(xué)校的同學(xué)們那如火般的“熱情”卻遠遠高於她的想象。
相對於今天來說,前幾天那些“放狠話、潑髒水”都不夠看的了。
藍雨馨纔剛剛下車,就看到學(xué)校圍欄上面的用著紅油漆潑了“藍雨馨是個臭婊zi”、“藍雨馨滾出學(xué)?!敝惖淖盅郏仁强戳艘谎?,然後若無其事地走了過去。
在路上,只要藍雨馨經(jīng)過的地方就一定能夠聽得到大家對她的議論,聲音之大其實也不能說議論了,只能說是罵了;甚至在校園裡還拉了很多的關(guān)於罵藍雨馨的橫幅。
但是這還是其次的,因爲齊瀚笛的仇家,學(xué)校裡的另外一個小混混級的人物居然在半路上截住藍雨馨。
“你們要幹嘛?”藍雨馨被他們從學(xué)院裡,衆(zhòng)目睽睽之下拉到學(xué)校的偏遠一角,心裡很是害怕,但是害怕也是沒有用的,這是她從自己和蕭亞明之間的經(jīng)驗得來的教訓(xùn):別人兇,你要比他們更兇,如果你害怕了,你們就只是給了他們一個藉口去傷害你。
而且她也不覺得剛剛看到的那些同學(xué)會來救她或者去報告給老師聽,因爲齊瀚笛的關(guān)係,大家都在看著她藍雨馨的下場,也許還以這爲賭注呢。
所以藍雨馨決定走一步算一步。
但是還好那個男的只是從頭到腳打量了藍雨馨一下,然後就嘲笑地對藍雨馨說:“他纔不會喜歡你這類的女人呢!看來你也是惹到他了吧?!?
然後就這麼走了,可是在離開之前那個同學(xué)居然還很帥氣得頭也不回的對她說了一句:“但是我給你一個忠告,不是所有的人都像我這麼瞭解他的,他其他的死對頭可沒我這麼好說話,下次你也許就真的不知道是怎麼死的了。還是趕緊澄清吧?!?
藍雨馨直到那個同學(xué)走了,連背影也看不到了之後她纔敢大口大口地呼吸,讓一隻壓在自己身體裡的那股恐懼出來透透氣,她呼吸著呼吸著居然連眼淚都掉了下來,她狠狠地咬著自己的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好好想想該怎麼解決這一件事情。
這一次的齊瀚笛可是比蔣君君更加的可惡,而且這裡也沒有厲清揚能幫自己解圍,哪怕有,恐怕也是解不了圍吧。
冷靜之後,她重新回到校道上,然後頂著罵聲進入了教室之後,一眼就能看到原本屬於自己的桌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爲了一堆破銅爛鐵,其破壞程度恐怕是連廢品站都不會接收了吧。
教室裡面的人都在看著藍雨馨,希望能看到她在大家面前哭著認錯,但是沒有想到藍雨馨在看到那一堆破銅爛鐵之後只是微嘆了口氣,就往那最神聖不可侵犯的最後一排走去了,還是頂著全部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前去的。
“你給我站?。 笔捨啮┛粗鸵烬R瀚笛位置旁邊的藍雨馨,急得大喊。
藍雨馨優(yōu)雅地回過頭來,冷靜地看著蕭文雯,詢問說:“有事嗎?”
蕭文雯大步地走向走向藍雨馨,用力地拉扯著藍雨馨的手把她拽離最後一排。
藍雨馨被她拉了兩步之後就用力的甩掉蕭文雯的手,毫不畏懼地面對她,“蕭文雯,你發(fā)夠神經(jīng)沒有!”
蕭文雯沒有想到藍雨馨居然會這麼大膽,有小小的被嚇到了一下,有那麼一瞬間的來不及反應(yīng),可是很快的她就在所有同學(xué)的目光下冷靜下來了。
“我沒有發(fā)神經(jīng),是你不配做在最後一排!”蕭文雯指著一直在旁觀的齊瀚笛所在的教室最後面的那一排位子。
藍雨馨冷笑一下,指著齊瀚笛說:“他不是說我是他女朋友嗎,坐他隔壁也關(guān)你事嗎?”
這是挑釁,藍雨馨知道自己不該這麼做,但是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纔是對的。誰有想過她一早來到學(xué)校所看到的一切都已經(jīng)快要把她給逼瘋了,有想過這一切都不是她應(yīng)該承受的嗎?
就只會一味地指責她不該這樣不該那樣,哪怕以後她會受到更加嚴重的報復(fù)也好,她今天就一定要把話給他們說明白了。
“你不是他女朋友!你不配!”蕭文雯一聽到藍雨馨承認自己是齊瀚笛的女朋友之後第一個發(fā)飆。
其他的人也是一片的發(fā)對省,不斷地詆譭著藍雨馨說她不自量力什麼的,話是越來越難聽了。
哪怕已經(jīng)是上課時間了,老師也已經(jīng)在講臺上站定了,可是大家居然都沒有要停止對藍雨馨的批鬥,連老師也無可奈何。
“你們也知道不可能,那爲什麼還要做那麼幼稚的事情?。 彼{雨馨良久之後就指著那一堆原本該是桌子椅子的廢品,嘲笑著他們的幼稚。
“我不管你是不是,在我們陌陌後援會不贊成的情況下你就不可以做到齊瀚笛的身邊去!”蕭文雯的驕傲半點也沒有減過,甚至還更加囂張起來,因爲她身後可是有一個偌大的後援會給她支撐著的呢。
藍雨馨無奈地撇一下頭,“明星的粉絲也是反對明星有另一半的,但是明星就會因爲這樣不結(jié)婚嗎?你們最多也就是齊瀚笛囂張的工具而已?!?
藍雨馨淡淡地說完這一句之後,默不作聲,一直由著大家對她的批鬥,尤其在她反駁了後援會的存在之後,越來越多的後援會會員來到他們的教室裡,對著藍雨馨叫囂、推搡。
就在大家都以爲她要妥協(xié)的時候她居然出乎大家意料地走到了蕭文雯的座位上去做好。
蕭文雯看著就這麼從自己眼底下被搶的位子,瞬間覺得藍雨馨已經(jīng)開始搶自己的東西了,一下子就變得歇斯底里起來,朝著藍雨馨大喊大叫:“你立刻給我起來,那不是你的位置,你不能霸佔我的東西!”
還用力的拉扯著藍雨馨,像個瘋子一般的拉著、扯著。
原本已經(jīng)不想再跟她鬧的藍雨馨也被她的瘋狂惹得生氣起來了,俗話說得好:“佛也是有火的!”
藍雨馨再一次用力的甩開蕭文雯拉住自己的手,直挺挺地站在蕭文雯的面前,原本就比蕭文雯高一點點,可是現(xiàn)在再加上那凜然不可侵犯的樣子讓人覺得藍雨馨在氣場上就已經(jīng)壓倒了蕭文雯。
“夠了!蕭文雯!”藍雨馨冷冷地看著蕭文雯,但是卻是把話說給所有人聽的。
“玩夠了沒有?拉橫幅、畫圖鴉、砸桌子椅子、潑髒水、鎖廁所……玩夠了沒有!”最後那一句“玩夠了沒有”藍雨馨比平時提高了八個音,偌大的教室裡就只有她的聲音在迴轉(zhuǎn)著,沒有人敢出聲。
藍雨馨笑了一聲,指著齊瀚笛說:“還有你,我不就是因爲不小心坐了一下你的旁邊的位置,你有必要對我刮目相看嗎?我只想安安靜靜地過完我的大學(xué)生活,爲什麼你們就總是要找我的麻煩呢!我跟你們有仇是嗎?”
齊瀚笛原本只是置身事外以看戲般的心情在看著一切的發(fā)展,但是沒有想到藍雨馨會敢把自己也說進去。
他奮力地把手上的書本往桌子上一甩,“啪”的一聲重響,除了藍雨馨所有的人都怕得抖了一下,大家都知道這是齊瀚笛要發(fā)飆的前兆。
“我才說你一下你就要甩書了?那麼你對我做的一切,我是不是已經(jīng)可以把你給殺了!”藍雨馨昂著頭,絲毫不懼怕齊瀚笛的怒氣。
齊瀚笛沒有說話,但是那陰冷的眼神已經(jīng)說明他的忍耐度到了極限了。
“呵呵!”藍雨馨冷笑著,“你陰著臉給誰看?以爲自己現(xiàn)在不發(fā)飆是在裝仁慈嗎?齊瀚笛,我跟你說,我爲你感到悲哀!”
說著藍雨馨又用手指把在場的人環(huán)指了一遍,“要不是因爲有這麼一羣人因爲你的樣子、你的身份、你的背景擁護著你,你憑什麼囂張?說白了你就是一個被寵壞了的小孩,在別人一不小心踩到你堆積的沙城堡之後就只會找別人來幫你對付踩到的那個人,除了借刀殺人用得比較厲害一點,我實在看不出來你還有什麼優(yōu)點可?。 ?
“啪”!
一記重擊,齊瀚笛已經(jīng)把自己的桌子變成了廢品,大家都嚇得往後退去,連蕭文雯也一樣,偌大的教室裡,很快就清出了很大的一塊地方給藍雨馨和齊瀚笛。
“藍雨馨,你很囂張嘛!”齊瀚笛從自己的牙齒縫裡擠出這麼一句話。
其實藍雨馨剛剛看到齊瀚笛一拳就能把椅子變成廢品她已經(jīng)很害怕了,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退縮下去,所以傲然地看著齊瀚笛,絲毫看不出來她在害怕著。
“我的囂張也是被你逼的,我根本就不想侵佔到你們?nèi)魏我粋€人的地盤,如果是因爲我第一天不小心碰到了你的禁忌,那麼我在這裡向你道歉。”藍雨馨對著齊瀚笛彎下了身,給了一個九十度的鞠躬,聊表自己的歉意;然後接著說:“我希望你能停止你們的報復(fù),不要再做這麼多無謂的事了?!?
說完,拿起自己因爲剛剛和後援會的人推搡之間被推掉的包包,拍了拍印在上面的腳印,在拍了幾下沒有拍掉之後也就認了;走到自己原本的位置上開始整理那一堆垃圾,很利落的把他們清理乾淨了,然後就在大家狐疑的目光中離開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