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揉著自己可憐的屁股, 因為太陰的大力摔打下他不確保是不是真的沒有變成兩半。成親瞄了一眼太陰的臉色,有些尷尬,因為太陰的樣子明顯還是嫌棄自己速度太慢。
光是這樣讓自己受了不小的罪了, 不知道一直和他出任務的玄武大人到底會是什么樣子。
成親在自己的心底嘆了一口氣, 雖然說年齡已經幾百歲了, 但是心靈還是和外表一樣呢, 只有十幾歲的樣子, 甚至連自己最小的弟弟都不如。
“啊,我可憐的包裹啊,關鍵是藤原道長給我的路費全都沒有了。”成親在自己的身上拍了拍, 然后臉色一白,大叫了起來。
六合瞪了一眼太陰, 冷聲說道:“去找。”
太陰撇撇嘴, 最后還是答應道:“我馬上去。”
成親聽見太陰的回答才臉色好了一點, 既然太陰答應了,自然是會找回來的, 那么自己就不需要擔心了。
不過,成親瞇了一下眼睛,有點不對勁,昌浩作為爺爺的繼承人就是因為可以看見神將某一方面的隱身,而現在, 這里在的神將都幾乎讓他不費力的看見了。
“昌浩, 你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嗎?”成親問道, 然后望向了周圍, 沒有看到那個一直跟在自己弟弟身邊的大人, 好笑的開口:“難道說是和騰蛇鬧変扭了?”
昌浩本來驚訝的臉瞬間就蒼白了起來,他和紅蓮, 并不是鬧変扭那么簡單。
成親看到昌浩的表情自然是知道事情不對,拍了拍昌浩的肩膀,轉移話題:“季容這小子呢?”
昌浩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知道,在補充了一句:“和窮奇一起走了。”
成親點點頭,在路上已經聽過太陰說這個事情了,只是當時自己有些迷迷糊糊的,并不是聽得太清楚。
成親看到自己的弟弟衣著單薄,決定不要讓他在外面吹風了,拉著昌浩進了屋子。
“到底出了一些什么事情,能和哥哥我說說嘛?”成親展露了一下自己的牙齒,表現出自己是好哥哥的形象,昌浩點了點頭,最后全部都說了出來。
“真的是讓人擔心的孩子啊,不過,以后不要這樣了。”聽完了所有話的成親臉色嚴肅,看著昌浩叮嚀道,昌浩垂下頭,說:“不會再出現這種事情了。”
這才讓成親臉色放松了下來。
就算是平時不怎么親近,但是卻還是重要的家人啊。
在橫梁上的魔怪躲藏著自己的身形,瞇著眼睛看著身下的兩個人,之前他看到季容就已經相當的奇怪了,明明在自己的記憶中還是剛出生的孩子,但是轉眼已經那么大了,而且成親,自己才記得他剛剛元服,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下面的人說的故事,對于魔怪來說就是故事,雖然都說著是自己,但是魔怪自己卻是絲毫都沒有影響。
魔怪對著昌浩瞇了瞇紅色的眼睛,雖然晴明還有幾個不怎么有天分的孫子,但是,都記得名字,只是不熟悉罷了,但是眼前的這個孩子確實怎么都想不起有他的存在。
就好像是被人刻意抹去了一樣……
魔怪被自己的猜測下了一跳,不過卻越想越有可能,最后決定去找勾問一下,然后轉身出了房間。
勾陣正在整理太陰帶回來的獵物,出了昌浩指明要的魚之外,還有一些鹿啊野豬什么的。看見魔怪出現在了自己身邊,也沒有停下手中的活,問道:“怎么,有什么事情嗎?騰蛇。”
“我之前到底做了什么事情?”魔怪變成了紅蓮,站在勾陣的邊上,眼神直直的看著勾陣,逼迫勾陣不要說出假話。
勾陣笑了笑,她是十二神將中除了騰蛇之外最厲害的一個,雖然實力還是相差巨大,但是卻沒有和其他神將那般懼怕騰蛇,不然的話關系也不會好了。
“那個孩子不肯讓我們說出來,我們就不會違背它的意愿。”勾陣血腥的扯下面前野豬的皮毛,掂量了一下,扔到水中。
“你還真的是維護他呢,勾。”紅蓮瞇了瞇眼睛,顯然是不滿意勾陣的回答。
勾陣像是想到了什么,對著紅蓮說道:“你沒有這個資格說我吧,騰蛇,明明你才是……”然后突然覺得自己說的太多了,閉上了嘴巴。
“我才是什么?”紅蓮追問,但是看到勾陣的表情并不想在說話,在逼迫下去也是沒有結果,最終還是放棄了。
昌浩躺在床上,之前因為太激動有些脫離,成親才重新把他扶到床上的,昌浩深吸了一口氣,最后問了出來:“成親哥哥,你來出云國做什么?”
成親拿回之前太陰找回來的包裹,拿出一份文書,對著昌浩笑道:“這里出了一個大妖怪,是以前安倍家的好友,嗯,也是一個大陰陽師封印的妖怪,不過最近好像封印有些松動,我們安倍家被那位大陰陽師拜托來看看。當然,我拿到了藤原道長的特批書。”
說起來,昌浩也是拿到藤原道長的特批書才到了出云國的,和陰陽祭的人的說法是去一個重大的任務。不過沒有明說就是了,這個特批書還是靠著晴明的關系才拿到手的。
不過藤原道長也不會那么小氣一張特批書。
昌浩看著成親有些抱歉的說道:“對不起呢哥哥,如果是原來的我的話,還能幫你一點什么,但是現在……”
“你只要專心養好身體就可以了,這種事情,哥哥我還是應付的過來的。”然后成親對著昌浩笑了一下。
誰知道這個時候,屋子內的空間扭曲了一下,然后季容從里面摔了出來。
“季容!!”昌浩沒有多想,就推著成親上去扶他,成親那么多年沒有見過自己最小的弟弟,一時間有些人不出來。
季容虛扶了一下成親的手臂,自己穩穩的站了起來,然后拉出了在那個扭曲的地方的另一個家伙,窮奇。
只不過窮奇看起來并不怎么好,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傷痕,沒有致命傷,但是看起來異常的狼狽。
“昌浩,借一下浴室。”季容沒有解釋什么,直接帶著窮奇去了浴室,昌浩沒有拒絕,但是看著成親示意讓他快點弄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季容拖著窮奇到了浴室也沒有什么顧忌,直接就拉開了窮奇上衣露出窮奇的胸膛,密密麻麻的刃口,季容不由的手頓了一下,然后出了浴室對著六合說道:“六合,幫我去那瓶燒酒。”
六合看到季容神情嚴肅的樣子,雖然不知道季容什么時候回來的,但是還是聽從了季容的指示,去拿燒酒了,要知道雖然這個院子里面的人都不喝酒,但是十二神將只要回到自己的界位就有一個愛喝酒的老頭,天空。
“季容,到底是怎么回事?”昌浩穿好衣服走到季容的邊上,其實季容身上也破破爛爛的,只是沒有傷口而已,之前只是聽說窮奇的地盤出了一些問題,但是沒有想到會那么嚴重。
“窮奇那個笨蛋,本來不會受傷的,我也能自己躲開攻擊,偏偏上來幫我擋,這不,全身是傷了。”季容那么說著,然后拿著六合遞過來的燒酒,在窮奇的反抗聲中,全部澆了上去。
“啊——”別懷疑,的確是窮奇叫的,畢竟那么烈的酒澆在傷口上消毒,不疼是不可能的,成親在邊上看了一眼自己兇狠的小弟弟,不由的抖了一下,他怎么不知道自己的弟弟還有那么一面。
昌浩眨眨眼睛,知道事情不會僅僅只有那么簡單,畢竟窮奇還算是一個強大的妖怪,再怎么樣都不會那么容易的受傷。
窮奇總算是緩過勁來,對著季容連連擺手:“小貓,算我怕了你了,我自己來好不好。”說著就要強過季容手里浸過藥水的布條。
季容學著窮奇以前的樣子挑了挑眉毛,說道:“你還好意思和我談條件,躺著去!”
窮奇拗不過,最后只能老老實實的躺著了,昌浩把自己的床讓了出來,站在一邊,看著季容熟練的動作不由皺了皺眉頭。
“季容,你應該不會這種事情的吧。”季容一直是一個養尊處優的少爺一般的人物,這種事情怎么可能做的貫。
“這兩天習慣了。”季容淡淡的說了一句,要不是覺得自己和那件事情沒有什么關系,他們也不會那么早回來。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總算是知道了有什么不一般的成親當即就問了出來,季容裹好窮奇身上的布塊,洗了一下手,說道:“沒什么事情,就是在回來的路上再海邊遇到了一個妖怪,煩人的很。”
窮奇在邊上撇撇嘴,說道:“還不是你自己要上去看到底怎么回事的,不然的話哪里有那么多的事情。”
昌浩皺了一下眉頭,這幾天困擾著他的夢境也是關于在海邊的,雖然自己的占卜并沒有天分,但是夢境還是可以告訴自己,周圍要發生的事情是在海邊。
成親也愣了一下,隨即說道:“是不是邊上有一個祠堂,里面應該供奉了一點東西。”
季容大力的拍了拍窮奇的胸口,疼的窮奇呲牙咧嘴的,說道:“是有那么一個祠堂,不過現在已經壞掉了,看起來是被什么家伙從內部破壞的。”
成親懊惱的捂住自己的臉,說道:“不是吧,本來打算維護一下封印的,結果那個妖怪逃出來了,這下子麻煩很多啊,藤原道長給的經費完全的不夠。”
安倍家兩小兄弟狠狠的抽了一下嘴巴,感情你不是在擔心妖怪,是覺得自己的錢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