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打傷那幾個混混,不是都瞭解了嗎?還有什麼好談的?”步峰不解問道。
“這裡說話不方便,我們還是找個地方說吧!相信對你是有好處的。”周海漫不經心道。
看了看來來往往的人,想了片刻道:“好,走吧!”
轉眼,一間咖啡廳,周海、老王、步峰三人坐在吊椅上,聽著唯美的音樂。品著誘人的咖啡。
“周警官,有什麼話就說吧,我這人不喜歡繞彎子,也不喜歡耽誤時間,我還有課呢!”步峰拿著勺子攪動咖啡,輕聲道。
“呵呵,有人說是你殺了唐錢,你說這話我該相信嗎?”周海問完,就注視著步峰的眼睛。彷彿要看穿他似的。
聞言,身子一顫,望著周海驚恐道:“什麼?我…我是兇手?呵,你們沒搞錯吧,我會兇手?”
周海沒有從步峰眼裡看出什麼,隨即繼續道:“剛纔我們去探望了一下被你打成重傷的王老虎他們,據他們說,你打他們之前,說了一句話,而那句就是:唐錢給了你們多少錢?能讓你們冒險進入學校…”
聽著這話,步峰淡然一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道:“不錯,我的確說過這句話,因爲那個王老虎身上有紋身,而且他們幾個人都是生面孔,我就判斷是外面社會上的混混。那麼出現在校園,就是有人請他們進來解決某種恩怨,可是據我所知,吳豪根本就沒有得罪什麼人,得罪人的也只有我,當然我得罪的就是那個死去的唐錢,因爲在一次食堂吃飯的時候,唐錢喜歡的冷婷突然拉住我的手,讓他誤會了。有了這些,就判斷那些人是衝我來的,那句話也就此而來。”
“你有這麼好的推斷力,不去做偵探,真是可惜了。雖然這件事說得過去,可是你對王老虎他們下那麼重的手,難免不會對主謀唐錢下手,所以你的嫌疑現在是最大。”周海沉聲道。
“看來我現在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不過說我是兇手,你們得拿出證據。畢竟殺人的罪名我可擔當不起。”步峰緩慢的放下咖啡杯。
“如果你真是兇手,我們會找到證據的。現在說說案發當晚,你和誰在一起?在什麼地方?”周海沉聲道。
“只要你們能證明我是兇手,任你們處置。至於案發當晚,我在什麼地方。其實你們可以去調查,很多人都能證明我在醫院陪牀。”步峰緩緩道。
“陪牀?何解?”老王狐疑道。
“你們真是貴人多忘事,我的好兄弟吳豪被差點打成了植物人,我當然要來陪牀啊,對了,還有蘇未,她也和我一起陪牀。她可以爲我證明。而且也是我們一起到的醫院。”
“你是什麼時間離開學校?什麼時間到的醫院?”周海又問道。
“大概九點50左右吧,那時候我在校門口等蘇未,因爲我們白天說好了要去看吳豪,可是那個時侯又沒有車,於是我們兩人就跑步了。到醫院的時候,大概是10點半左右。這一點你們可以從醫院的監控看到。”步峰實話實說。
“這一點,我們會去證實,但願你說的是真的,也但願我們找不出你是兇手的證據,要不然,真的不會放過你。”周海說完,就與老王離開。
“等等,你們走了,誰結賬?我可是學生,沒有錢的。”步峰喊道。
出來後的周海與老王坐在車裡,周海遞去一支菸道:“老王,你覺得這傢伙說的話可信嗎?”
“呵呵,說的有板有眼,不信也得信啊,再說我們也可以去調取監控與那個蘇未證實啊。”老王笑道。
“對了,你去看王老虎他們的傷,有什麼發現沒有?”周海又問道。
“那個王老虎被人一腳踢中脊椎骨,在秒瞬間就粉碎性骨折,不僅讓他失去一切抵抗能力又避免了生命危險,這樣精確的拳腳,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就是上次找來的那個特種兵,也沒有辦法辦到。還有另外三人的肋骨無一列外全部斷了兩根,那兩根都是離心臟最近的位置。骨折後刺斷了心臟的一根血橋,導致終生要服用藥物,才能維持生命。這樣的手法不是一般人能夠想到,就是想到也不是輕易做到的…”老王想起這些,都感到驚訝。
“照你這麼說,這個步峰倒還真不簡單,可是他那麼年輕,怎麼會懂得這些,會不會打人的另有其人,他只不過是個替罪羊?”周海懷疑道。
“什麼替罪羊,什麼另有其人,難道那三個混混會眼花不成。再說步峰自己都承認了。還記得在開會的時候,我說三件案子都與步峰有關嗎?”老王掐滅菸頭道。
“記得,我也不是沒有想過,可是前面兩件案子,步峰與作案時間根本就不相符,這次如果時間還是不相符,那麼就是在步峰身後還有另外一個人,在聽他的擺佈。”周海推斷道。
“你讓我怎麼說你好,這傢伙有這麼好的功夫,我們就不能以常規想法去判斷他,好了,走吧,還有很多事等著我們呢。”老王搖了搖頭,沒好氣道。
周海的車走後,步峰才從咖啡廳出來,左右看了看,招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學校,回到宿舍,就打開筆記本。聯繫——天下有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