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步峰、劉志文、劉天軍三人被請到了刑警大隊喝茶。三人分別各在一個房間,步峰就被周海與陳柔兩人親自審問。
“步峰,老實交代吧,昨晚去見什么人了?”周海坐在椅子上,淡聲問道。
揉了揉太陽穴,半瞇著眼的步峰又打了一個呵欠,漫不經心道:“你要我說多少遍,你才會相信,我說了,我昨晚收徒弟,不知不覺就喝多了,哪知道醒來,就出現在這里。我還要問你們,我犯什么事了?難道收徒弟也犯法?”
“是嗎?收徒弟,要在晚上十點收嗎?收也就收吧,為什么要把那監控探頭給遮住?這點你怎么解釋?”周海抽出一支煙,點燃道。
“晚上收徒弟,是因為那個時候人少,不會打擾。至于那監控探頭,我叫劉天軍不要遮住,我們換一個地方,他說沒事。現在居然讓你們誤會了。”步峰緩緩道。
“收徒弟難道還怕人看見,你這是哪門子的規矩?”陳柔不解道。
“陳警官,這你就不懂了,就像男人上廁所,小便可以在馬路邊上解決,可是你們女生能嗎?所以每個人的規矩也是不一樣,不是什么都相同的。”
“你…你…”陳警官氣的都說不話來。畢竟好好的問題,居然說道到女孩子上廁所這方面來了。恐怕也只有步峰能想的出來。
“我記得上次,你好像說,你的功夫是在公園跟著老大爺學的,怎么現在又有師門了呢?”周海不解道。
“對,我是說過。因為我的師父就是在公園里遇到的,不過現在他老人家去了遠方,我也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或許已經過世了,所以你們就打消去找他的念頭。”步峰把一切推得干干凈凈。
周海與陳柔兩人對視一眼,眼神里都出現一絲無奈,畢竟這家伙說的話誰知道是真是假,去查,又能去哪里查呢?
“昨天,你說晚上十點去中心廣場見一個人,說不見不散,你為什么出去了,人卻不在那里。而是在檔案室外?”陳柔沉聲道。
“什么電話?我沒有接什么電話啊,至于昨天晚上我出去,是因為要去醫院看望吳豪,后來我又想起要收徒弟,所以就折了回去。如果對你們造成不便,還望理解啊。”步峰解釋起來。
“我明明聽見你接電話了啊,就在你說我很有女人味,然后轉身離去時接的啊。你難道忘記了?”陳柔急道。
此言一出,邊上的周海狐疑的看著陳柔,而且目光還上下打量,狐疑道:“女人味,我怎么沒有看出來?”
“就是啊,周警官就看不出來,你說我會說那話嗎?”步峰搖了搖頭,苦笑道。
陳柔此時真想扒了步峰的皮,臉色極為難看的她打了一個電話給移動公司,要求查步峰的通話記錄。
一個時辰后,移動公司把步峰的通話記錄單傳真了過來,經過對比,發現昨天根本就沒有誰打過電話。就只有晚上10點左右有電話記錄。
看著這一幕,陳柔無語了。而步峰此時卻質問起來:“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搜查證,居然闖進宿舍,搜查我的東西,你們知法犯法?”
“怎么這么說呢?我們昨天追查殺害唐錢的兇手,一直追到了你住的那個宿舍,擔心你們也會被害,所以闖進門搜索兇手,這一點還請你諒解。”周海解釋道。
“是嗎?是兇手會躲在我的電腦里?要知道誰打開我的電腦,我的手機就會收到一條信息。這怎么解釋?”步峰逼問道。
聞言,周海摸了摸額頭,漫不經心道:“哎,這個嘛,你問她吧。”
無語,陳柔瞪了周海一眼,心里暗罵:“真是自私,居然把這個爛攤子丟給自己。
而步峰望著陳柔淡聲道:“最好給我個解釋,要不然,我會通知法院,說你們知法犯法,沒有搜查證,就動我的電腦。”
陳柔咬牙切齒,而這時周海突然朝陳柔訓斥起來:“小陳啊,你看事情弄成這個樣子,你叫我怎么說你?叫你不要把感情和公事混在一起,你偏不聽,現在好了吧,喜歡的人要告你上法庭,你自己看著辦!”
聽著這話的陳柔,一陣厄爾,腦子一片空白,目光傻傻的望著周海。不僅是她,就連步峰也是咂舌不已,心道:周海不愧是周海,這樣的辦法都想得到。既然這樣,那我就陪你們唱這出戲。
驚訝的看著陳柔,不敢相信道:“周警官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是因為喜歡我而想要了解我的一切,利用公事去看我的電腦?”
暗地里,狠狠的跺了周海一腳,轉過頭看著步峰,貝齒輕咬紅唇,尷尬道:“希望你不要計較,就看在我對你一片癡心的份上吧。”說完,陳柔自己都感覺身上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步峰心里暗暗偷笑,表面卻嘆了一口氣,看著陳柔輕聲道:“哎,喜歡我就直說吧,弄成誤會多不好。現在既然這樣,我就不追究了。希望我們以后還是朋友!”
“小陳啊,你看人家多大度,你的眼光不錯啊!”周海戲謔起來。
“好了,如果沒有什么事的話,我是不是該走了?我還得要上課,畢竟馬上要期末考了。”步峰催促起來。
“哦,沒事了,沒事了!走吧!”周海趕緊道。畢竟沒有證據,又不能抓人,在一個要是繼續扣留的話,說不定這家伙還真的要去法院了。
不過步峰在走的時候,湊近陳柔的耳邊輕聲說了一句:“柔柔,其實我也喜歡你,現在大家都挑明了,記得給我電話!”
無語,陳柔真想給這家伙一副手銬。而一邊的周海趕緊溜之大吉,畢竟要陳柔去打開電腦的是他,說暗戀步峰的也是他。真是罪魁禍首啊。
出了刑警大隊,步峰、劉志文、劉天軍三人坐上出租車直往學校而去。車上的劉天軍揉了揉太陽穴,狐疑道:“以前喝個一瓶二鍋頭都步會醉,昨晚就喝了幾杯,怎么就醉了呢?”
步峰看窗戶外的快速而過的高樓大廈,沒有說一句話,腦海里響起在資料上看到目標的那些簡介,嘀咕一句:“怎么會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