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過紙條看了看,上面寫道:我就是你的鏡子,在午夜時分,將會有光亮照在你的面頰。
我不明所以,說“:什麼鏡子,後面還好說,肯定是一個地方午夜有光的,但是,是哪裡?”
韓珃說“:你問我啊,看看,我說你不行你還不信,我都不知道的你還知道?不過你放心,他的水準絕對是一流的,擔心就是多餘!”
我漲紅了臉,說“:這樣,那我問你,生化危機的背景是什麼?”
韓珃“這···這···”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我說“:你不說我知道的你都知道嗎,狡辯!”
劉聖濤無奈的說“:兩位,乾點正事!”
我說“:走了!我回去研究!”我一邊說一邊開門,腳已經邁了出去。
韓珃說“:反正我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你們看著辦吧,說不定有結果。”
上課了,我的心卻不在課上,而是在那句話上。
總體上來看,這句話驢脣不對馬嘴,如果分開來,前半部分先拋開不算,後半部就好理解了。這肯定是讓我們去某個地方,那個地方在午夜的時候會有光亮的東西。那個地方···應該是劉聖濤的家或者學校,學校不能忽視,因爲郵包是寄到學校的,他大可不必寄到學校,寄到家裡也沒問題,所以,學校有問題,但機率應該不大。如果真是學校,爲什麼我天天沒有發覺。
下課後,我把想法告訴劉聖濤,他點點頭說“:好,你在學校觀察著,我在家裡看鏡子。”
我問“:看鏡子幹什麼?”
劉聖濤說“:這不寫著‘我就是你的鏡子’麼,不看看怎麼知道。不過學校這麼大,午夜時分這麼短,你怎麼看?”
我內心感嘆道他太天真了,說“:那你就慢慢看吧,至於學校,只要看操場和咱們班級就可以了,別的地方應該不會有東西,不然寄東西的人心理就太不健康了。”
劉聖濤“哦”了一聲,還是回到了雕像的狀態。
晚上,十一點五十分,班級教室,劉聖濤打來了電話,說“:我已經把所有的鏡子都集中起來了,就等午夜這一刻了。還有,別把我的紅外望遠鏡弄壞了!”
我說“:放心吧,這點小事還說,對時間···現在是北京時間十一點五十一分四十八秒。”
劉聖濤說“:沒問題,明天見!”
我掛斷了電話,設置好手錶的鬧鈴,等待午夜的到來。
手錶鬧鈴一響,我趕緊站起來環顧四周,什麼也沒有,立刻拿起紅外望遠鏡趴在窗戶上看,在操場拐角處,果然有個閃光的東西!
我拼了命的往下跑,來到操場中央的時候,光亮已經不見了。我打著手電,那裡,大概是沙坑的位置。
我在沙坑裡找了大半圈,才找到一個像晶石一樣的藍色的物品。
我拿著它,回到教室關上門,睡在了桌子上。
早上,劉聖濤搖醒我,說“:醒醒,怎麼樣了?”
我看了看四周,沒有人,看來他是第一個來的,我說“:找到了這個。”我拿出晶石一樣的東西給他看。
他喪氣的說“:看了差不多一晚上,我也沒看出什麼。”
我想了又想,說“:或許,是缺了這個。”我指了指那個東西,劉聖濤點點頭,同意我的看法。
我說“:中午,可以嗎?”
劉聖濤繼續點點頭,他好像比我更急。
中午,劉聖濤帶我回到他的家裡。
只見客廳的地上全是鏡子,連化妝鏡都有,我哭笑不得的說“:劉聖濤,你···太認真了吧,化妝鏡都有,現在放回去吧,卸下來或許就沒用了。”
劉聖濤哈哈笑了兩聲,招呼張蒙利過來一起把鏡子裝回去。
望著張蒙利的背影,真有點秦穎的感覺。
在沙發上悠閒的待著,真有了一種有錢人的感覺,張蒙利突然在樓上叫道“:陳先生?幫幫我好嗎?”
劉爺正好經過,大聲說“:混賬!哪有叫客人幹活的,劉聖濤那兔崽子呢!”
張蒙利好像很害怕的樣子,說“:對不起···少爺去衛生間了···我夠不到,所以才···”
我搶道“:劉爺爺,沒關係,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用怪她。”
劉爺“呵呵”笑道“:那可不行,在我們家,要聽我的!來,坐!”
我說“:真沒關係。”說著,我已經來到了二樓。
劉爺說“:隨便吧,小陳挺快,呵呵。”
我點點頭,走到張蒙利面前說“:什麼事?”
張蒙利低著頭說“:前面,我夠不到。”說著,指了指對面的房間。
我走進去,張蒙利跟了上來。地上是一塊長方形的鏡子,要掛在很高的地方,確實挺高的,我都要墊著腳去掛,更不要說張蒙利了。我小聲說“:張總管,你很怕劉爺爺嗎?”
張蒙利說“:沒什麼怕不怕的,就是敬重,我從小就是在這裡長大的,都是他教我該怎麼做,至今我還沒有出去過這裡。”
我驚訝道“:張總管,你今年多大了?”
張蒙利一直低著頭,不知道是不敢看我還是怕我之類的。她說“:十七了。”
我繼續很驚訝“:十七年你就一天都沒有出去過?”
張蒙利點點頭,說“:外面的世界全是少爺告訴我的,他總是教我不要接觸男人,不是好東西。”
劉聖濤,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除了意外還是意外。
我說“:不要老低著頭嘛,哪裡不舒服?你那天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張蒙利結結巴巴的說“:不···不是···我···沒事。”
我走過去硬生生的擡起她的頭,看見她的臉是紅的。我說“:這是···幹什麼!”
張蒙利更是不敢再擡起,小聲說“:我聽少爺說了,你是好人,而且,你是第一個在主人面前幫我說話的人。”
我慌了,說“:喂喂喂,你什麼意思!”
張蒙利沒有回答,繼續道“:並且,你是我第一個解除的陌生的男人,我發現,男人並不壞。”
我連忙說“:不是的,你不要太天真,其實男人真的很壞,壞的冒壞水!”
張蒙利說“:至少你不是!對不對?”
我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她,她說“:陳先生以後經常來好嗎,陪我聊聊天我就滿足了。”
劉聖濤真好在關鍵時刻進來,看見我們都在,說“:總管,愣著幹什麼,做飯去啊。陳鋒迪,都放好了,咱們開始吧。”
張蒙利“是”了一聲,我趕緊點點頭,避開了話題,跟著劉聖濤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