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郊……沒人能欺負(fù)我……”
毛哥一輩子沒有離開過西郊,在西郊是個人見人恨的混子,他引以為豪的,可能就是他臨終前說的這句話。
胖子倒下時,他拿起了被打落在地上的剔骨尖刀,不消用力,只是輕輕豎起便可,豬王五百斤以上的龐大身軀砸下,尖刀刺穿了他的心臟,可他那沉重的軀體同樣將毛哥砸成了肉餅。
花錯將唐月扶起:“你的銀針讓我大開眼界。”
唐月虛弱的笑了笑,“你的刀同樣快得讓我吃驚。”
蕭逸聳了聳肩,“如果你們繼續(xù)互相吹捧下去的話,敵人援兵的速度同樣會讓我們大開眼界,花錯,背上唐月,撤!”
花錯嘟了嘟嘴,“為什么是我背她?”
蕭逸道:“因為你們是‘情侶’”
樓下忽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花錯背著唐月無奈的笑笑:“敵人援兵速度確實快的讓人大開眼界。”
唐月趴在花錯背上,道:“把我放下來,決一死戰(zhàn)。”
蕭逸卻沒有啰嗦,轉(zhuǎn)身蹭蹭幾下在墻面上一點,隨即騰空一腳將頂棚的亮瓦踢碎,站在墻頭道:“誰說一定要從門口出去。”說完,一個空翻便消失在墻頭。
花錯將背上的唐月向上抬了抬,說道:“還好你不是很重。”說著,背著唐月也在墻上幾個單點,便跳出了圍墻。
三人剛跑出沒多遠(yuǎn),正紅幫的援兵便又追了上來,此次正紅幫趕來援兵人數(shù)之多,可想而知對豬王的看重。
蕭逸提著軍刺沖在最前邊開路,花錯背著唐月緊隨其后,手里的花葉刀也沒閑著,背著個人單手發(fā)刀速度雖受到一些影響,但殺傷力卻絲毫不弱。
三人就這樣左突右閃的一路沖出街口,總算是沖到了公路的旁邊,回頭一瞄,見身后全是密密麻麻的人朝這邊沖了過來。
正紅幫沖來的不僅有人,還有車,方才在西郊鎮(zhèn)上蕭逸等人左突右閃,正紅幫的汽車倒也沒起到多大作用,可是這一到了公路上那縱使是蕭逸等人跑的再快,也不是汽車的對手。
只不過蕭逸卻不是傻子,還沒有笨到準(zhǔn)備和汽車賽跑,這條公路上車來車往,蕭逸的運氣不錯,剛到公路旁便迎面開來一輛路虎,若是個奇瑞之類的那便算他倒霉。
蕭逸橫在公路上將汽車攔下后,沒有廢話,直接上去將剛探出頭來準(zhǔn)備破口大罵的司機從窗戶里拽了出來,一掌將其切暈,跳到駕駛位上,一旁的花錯也打開車門將唐月扔了進(jìn)去,自己緊跟而上。
“這下安全了……”
花錯的話說到一般,因為他聽見轟的一聲,隨即感到車身一震,便沒了聲息。
蕭駕駛員的駕駛技術(shù)確實不咋滴,又死火了而已。
“靠,沒邁巴赫好開!”蕭逸一圈捶在方向盤上,便一個縱身,從駕駛位上竄到后排。
“花錯,輪到你表演了!”
花錯的回答很干脆,“我不會開車!”
蕭逸此時殺了他的心都有,一個男人長這么大居然不會開車?丟不丟人啊!
唐月無語的了一眼這兩個家伙,身形向前一竄,穩(wěn)穩(wěn)的坐在駕駛座上發(fā)動了汽車。
“正紅幫真是窮啊,你看你看,都是本田,哈哈,追啊,過來啊,哈哈哈……”
花錯坐在后排扭頭看著身后追來的數(shù)量黑色轎車,很嗨皮的笑著。
蕭逸白了他一眼,鄙視的道:“你懂個屁,那是本田的新款好不好,你看那標(biāo)志,是不是和普通的本田不一樣?”
花錯認(rèn)真看了看,道:“嗯,果然有些不一樣,還是采用斜體字的。”
蕭逸很專業(yè)的道:“所以以后不懂就不要裝逼,一般新款的汽車起步都比較慢,但耐力極好,就拿那款新款的本田來說吧……”
坐在駕駛座上的唐月實在受不了了,這明明是萬分緊張的時候,這兩個家伙還有心討論汽車,最有悠悠的說了句發(fā)自肺腑的話。
“那斜體字叫做現(xiàn)代!”
蕭逸愣了愣,尷尬的咳嗽了兩聲道:“對對對,就叫現(xiàn)代,花錯我給你將,現(xiàn)代也是一款本田出產(chǎn)的最新款,他的性能……”
花錯:“你懂的真多!”
蕭逸:“那還用說!”
唐月:“……”
半響后,花錯才想起了什么似的,怔怔的看著認(rèn)真開車的唐月道:“喂,你似乎沒什么事兒啊?”
唐月淡淡道:“那頭肥豬那一巴掌我還挨的起!”
花錯道:“那你剛才為什么讓我背你?”
唐月平靜的道:“你要對我負(fù)責(zé)!”
花錯疑惑的道:“負(fù)責(zé)?負(fù)什么責(zé)?”
唐月道:“剛才你背我的時候干嘛摸我屁股。”
花錯一臉委屈道:“拜托,姐姐,麻煩你有空的時候給我示范一下背一個人不用手托屁股的方法。”
車開的很快,不到一個小時,就已快到Y(jié)A市的地域,唐月心里確愈發(fā)緊張,因為YA市和益都一樣,同樣存在著紅幫的勢力和正紅幫的勢力,正紅幫此時肯定已通知了那邊,倒是來個前堵后截,他們便插翅難飛!
透過后視鏡,唐月氣的只想哭,因為坐在后排那二位正酣然大睡呢,一副自家客廳的樣子。
“不想死就給我起床!”唐月喊道。
那二位這才意猶未盡的睜開眼睛,花錯打著呵欠說道:“敵人追上來了么?”
蕭逸睡眼惺忪的道:“不妨,還有一小會兒。”
見那二位還有繼續(xù)睡下去的架勢,唐月惡狠狠道:“若是你們敢閉上眼睛,我立馬剎車,誰愛開誰開!”
“別,姑奶奶您可千萬別,我們不睡了還不行么!”花錯聞言一個激靈說道。
蕭逸嘆了口氣道:“會開車的妹子傷不起啊!”
見那二位還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唐月忍不住將心頭的擔(dān)憂一股腦說了出來,“前面快到Y(jié)A市,那里有正紅幫的勢力,我想這時肯定已經(jīng)有人在前邊等著我們!”
蕭逸淡淡笑道:“你很聰明,居然知道前面有人在等我們。”
花錯也符合道:“你很有文化。”
唐月幾乎快被氣哭了,尖聲喊道:“不知道你們是真淡定還是腦子里缺根弦!”
蕭逸笑道:“如果擔(dān)心能夠打退敵人的話,我一定比你還擔(dān)心。”
唐月咬著嘴唇道:“那現(xiàn)在該怎么辦!”
蕭逸淡淡道:“繼續(xù)向前,因為后邊一定有追兵,而前邊卻不一定有堵截,或許正紅幫沒有通知YA的勢力過來堵截我們。”
唐月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那我們就祈禱這中大獎的概率掉到我們頭上吧。”
蕭逸道:“大獎不是祈禱就能得來的,而是靠自己爭取的!”
花錯點點頭道:“我看正紅幫的人一個個都傻乎乎的,不會想到前堵后截這絕妙的主意吧!”
唐月沒好氣的道:“如你所說,但愿他們和你一樣傻!”
開了一會兒后,蕭逸突然道:“前邊左拐,從那條小路插過去。”
唐月疑惑道:“大路畢竟車流量大,或許正紅幫沒有膽子在這里動手,但那條小路看起來廢棄已久,人跡罕至,正是設(shè)伏的絕佳位置!”
蕭逸點點頭,意味深長的笑笑道:“那就對了,聽我的,走小路,也許正紅幫的人真的像花錯說的那么笨。”
唐月心頭雖然還是疑惑,但她畢竟是蕭逸的保鏢,還是聽了蕭逸的話將汽車拐向了那條廢棄的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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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拐進(jìn)去開了沒多久,唐月無奈的笑了笑:“看來他們一點也不笨。”
前邊,已能看見路的兩旁停滿數(shù)十輛車,車的旁邊站著密密麻麻的人,唐月絕對不會認(rèn)為他們只是在那里曬太陽。
因為曬太陽的人不會跑到郊外的公路旁邊,更不會穿著筆挺的黑衣,帶著墨鏡,更不會拿著槍!
此時要退后已不可能,跟在后邊的正紅幫的汽車見他們拐進(jìn)了小路,也悉數(shù)跟了進(jìn)來,將本就狹窄的小路塞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
“坐穩(wěn),都把頭低下!”真的遇見伏兵后,唐月反而瞬間變的冷靜,一雙白皙的臉面無表情,兩只眼睛平靜的毫無波瀾,卻又給人感覺極為堅定!
花錯嘆了口氣道:“不知道這車防不防彈。”
蕭逸一臉輕松,笑著道:“肯定沒那么高級。”
花錯道:“那怎么辦?真要硬闖?那只有祈禱對方的槍法爛的就連數(shù)十支槍一起放也打不中這輛從他們面前開過的車。”
蕭逸道:“我敢肯定,這些人的槍法個個都不錯,就算是飛過的一只鳥也能射下來。”
花錯道:“那他們的槍集體卡殼似乎更加不現(xiàn)實。”
蕭逸笑道:“確實不現(xiàn)實,所以我們只好停車。”
“停車?”唐月一臉的不可思議,道:“硬闖或許還能賭一賭,若是停車的話等于舉手投降,正紅幫從來沒有優(yōu)待俘虜?shù)恼撸覀兗t幫也從來沒有投降的習(xí)慣!”
蕭逸聳了聳肩,道:“所以我們才要停車,因為,我們血狼幫也沒有舉手投降的習(xí)慣,更沒有拿自己和兄弟們的性命去賭一場根本不能贏的賭局的習(xí)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