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回過神來,發現駱靜雅在自己身下瞪圓了眼睛怒視著自己,感到左手軟綿綿的,不用說也知道不小心摸在了對方什么地方。
不過蕭逸此時卻沒有閑情逸致去享受著番感覺,而是平靜的看著駱靜雅這雙滿是怒意的眼睛。
蕭逸的眼神雖然平靜,但還是看的駱靜雅心頭發毛,不由的將語氣軟了下來,不過還是有些不善,“看夠了沒有,下去!我告訴你,別以為你救了我,我就……啊!”
駱靜雅話還未說完,忽然感覺左邊的胸部一陣劇痛,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
蕭逸左手用力,緊緊將駱靜雅的一個爆滿的肉峰捏在用力握住,沒有理會疼的眼淚都流出來的駱靜雅,而是一把將其拉起,平靜的看著她的眼睛,冷冷的說道:“我不管你是妓女還是什么大明星,但是,我想告訴你的是人在生命面前是平等的,我再三告誡過你,沒有我的允許,不許擅自去觸碰任何東西,這算是你為此付出的代價!”
說著,蕭逸將握住駱靜雅胸部的手一松,繼續說道:“不是每個男人都對你的身體感興趣,下次再犯,我絕對不會再出手救你,我說道做到!”
駱靜雅捂著自己幾乎要被蕭逸擰掉的一只肉峰,疼的眼里滿是眼淚,剛才那副女王的樣子蕩然無存。
其實剛才駱靜雅也不是故意那般的,只是她平日這樣說話習慣了,做女王一般前呼后擁的女人已經多年,這下卻又忍不住本能的耍起了女王脾氣,直到看著蕭逸那雙毫無表情冰冷的眼睛,這才又回到了那副需要保護小女人的樣子。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駱靜雅低頭小聲的說著,說這話的時候面色緋紅,因為她也覺得對方對她這樣,反而是她道歉有些不妥。
“我是對你,也是對我自己的生命負責。”
蕭逸說著,已轉身離去,駱靜雅強忍住眼眶里打轉的淚花,緊跟了上去,在這人跡罕至的密林中,這個男人就是她救命稻草一般。
蕭逸此時卻沒有理會那么多,因為他腦海里現在只有一個在華夏國極為敏感的詞語——雇傭軍!
雇傭軍是一個獨特的兵種,不效忠任何國家,他們只為利益而生存,只要對方付錢,他們便不管對方是政府還是個人,只為了將目標完成,說得通俗一點,他們效忠的只是金錢而已。
在國際舞臺上,雇傭兵在許多地區并不陌生,甚至在許多小國家的政府,雇傭兵已成為他們作戰的中堅力量。
可是在華夏國,雇傭兵卻一直是個極其敏感的詞匯,因為華夏國政府在這方面控制的極為嚴格,決不允許任何雇傭兵團進入到自己的國土,只要膽敢擅自帶著武器進入華夏領土的,華夏政府絕對不手軟,而且手段可用鐵腕來形容。
因為雇傭兵從某方面來說,對一個全世界發展最快的發展中國家來說,危害可不是一般的普通犯罪能夠比擬的,對于這群有奶就是娘的家伙,他們決不等同于一般的烏合之眾,他們都受過嚴格的訓練,配備著精良的武器裝備,破壞力和危害極為嚴重。
早在二十幾年前,國際上的所有雇傭兵團便一直將華夏國劃為絕不可執行任務的禁地,因為只要進入華夏國領土的雇傭兵團,無一例外的沒有一人能夠活著走出華夏國!
而華夏國內部不管是黑道還是白道,也有著自己的默契,那就是無論任何情況,都不會雇傭這群危險的家伙到華夏國的領土范圍之內執行人物,因為這在華夏國國民眼里,這就是賣國,叛國,是罪該萬死的罪名!
然而,正紅幫卻這樣做了,為了滅掉蕭逸,他們從國外重金雇傭了一支不怕死的雇傭兵團進入這片叢林。
現在不管對方是否是正紅幫,蕭逸都暗下決心,絕對不能夠讓這群膽大妄為的雇傭兵團活著走出這片林子,這不僅僅是幫派之間的利益爭斗,而是關乎整個民族的尊嚴!
“呆會兒無論發生什么事,都好好呆在這里別動也別出聲,若是有什么意外,別忘了我給你的那瓶‘汽水’”
蕭逸一面用一些樹枝和枯草偽裝著躲在灌木叢中的駱雅靜,一面平靜的說著,駱靜雅只是咬著嘴唇小心的點著頭,雖然蕭逸面無表情,語氣甚至可以用溫柔來形容,可以駱靜雅可以感覺的到,眼前的這個男人此時十分危險,渾身上下流露出的那股氣息,就是演員們怎么也學不像的——殺氣!
將駱靜雅藏好后,蕭逸側身一竄,身形便消失在了駱靜雅的視野里。
一片空地上,一只路過的野兔,突然看見前邊有一叢青翠欲滴的青草,連忙一搖一晃的跳了過去,用鼻息試探了一番后,便開始啃食起來,啃了幾口后,那只小兔子忽然瞪大了眼睛,因為他看見這叢青草下邊赫然是一叢黑乎乎的毛狀東西,剛感覺到危險,準備回身逃離時,忽然便被一只人類的手緊緊攥住,還未來得及掙扎,便被擰斷了脖子。
“哈哈,呆會兒又有下酒菜了!”
那叢“青草”忽然動了起來,一個渾身披著偽裝披風的高大男人咧嘴笑著站了起來。
“扎古,說了多少次了,沒有我的命令不準亂動。”
這時,這個男人旁邊的幾處“草叢”也忽然動了起來,這些一眼看上去并無異樣的草叢和灌木叢搖晃一陣后,赫然變成十幾個膚色不一的高大男人。
“嘿嘿,隊長,我這不是在給您準備晚餐么,你不是正愁今晚沒有下酒菜呢。”
那名拿著兔子叫做扎古的男人搖晃著手里的兔子對那名呵斥他的白種男人尷尬的笑著,“而且那小子估計還不知道在哪里晃蕩呢,我們再在這里呆上兩天,便可以離開這該死的華夏。”
這時,一個膚色黝黑的男人也對著那名白種男人開口說道,“是啊,杰克隊長,咱們當時只答應正紅幫執行到華夏執行三天的任務,并沒有說一定要干掉目標,大不了少拿一半的傭金就行,要在華夏國殺人,華夏國政府知道了我心里還真沒底,這該死的華夏國,根本沒有我們雇傭兵呼吸的空氣。”
這名被喚作杰克隊長的白種男人,便是這支雇傭兵團的隊長,本來他也和別的雇傭兵團一樣,將華夏國列為是絕不可冒犯的禁區,可是正紅幫這次給他們的金錢實在是太過誘人,索性一咬牙便應了下來,不過只答應對方在華夏國只呆三天,干掉對方后在拿另一半的傭金。
和自己的性命比起來,金錢實在是微不足道,要在華夏國將任務完成全省而退的幾率杰克心里相當清楚,那簡直可以說是無限接近于零,他之所以敢帶著手下過來,那是因為他在心里已算計好,這次過來在林子里隨便晃蕩個三天,把期限呆滿后便打道回府,至于另一半的傭金,他可不愿意用自己的性命去換,而且正紅幫此次所付的金額極大,只是一半便是天文數字,這不用自己動手,便能白白撿個大餡餅的美事,杰克當然非常樂意。
杰克的這個算盤打得看上去實在是天衣無縫,但是他卻忽略了一點,忽略了只要他們帶著武器進入華夏國領土,不管殺沒殺人放沒放火,他們都不可能再活著回去。
他們甚至不可能活著走出這片叢林,因為正商量著晚上怎么吃這只兔子的雇傭兵們,卻是不知道在離他們大約百米的地方,一雙野獸的眼睛正死死盯著他們每一個人的一舉一動!
“哼,還挺悠閑的嘛,祝你們下華夏國的十八層地獄。”
蕭逸批著偽裝布,靜靜的趴在一處草叢中,透過狙擊鏡觀察著這群談笑風生的雇傭兵,雖然距離太遠,蕭逸無法聽清他們在說什么,可是通過唇語,蕭逸也能知曉個大概。
“算盤打的不錯,看來正紅幫還要感謝我,因為不是遇見我的話,那他們便是世界上最大的冤大頭。”
蕭逸小聲的嘀咕著,手指已輕輕搭在狙擊槍的扳機上。
只是一百米的距離,配上蕭逸手里這支現金的狙擊步槍,此時不用說蕭逸這個頂級戰士,就是普通一兵,在如此近的距離也不會失手,因為這對于一個狙擊手來說實在是太近了,根本不用考慮什么彈道弧線,風阻,空氣濕度等因素,要做的只不過是將對方的腦袋放在十字準心的中央,就想CS射擊游戲里一樣,輕輕一扣扳機便完事。
蕭逸之所以觀察那么久沒有開槍,那是因為他在觀察著對方的火力配備情況,對方一共十五個人,由五個沖鋒手,四個突擊手,三個爆破手,兩名狙擊手,一名隊醫組成。
雖是敵在明我在暗,但對方人數重多,蕭逸最多開上兩槍,對方便會發動暴雨一般的反擊,所以蕭逸必須在頭兩槍打掉對方最關鍵的兩個目標。
在叢林戰中,以蕭逸現在的情況來看,對方中對自己威脅最大的肯定是那兩名狙擊手,在如此近的距離,蕭逸有把握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將那兩名狙擊手放倒。
剛鎖定了目標,食指微微用力,卻一下又松了下來。
透過狙擊鏡,蕭逸看到了那片空地上自己布了木頭雷的那幾塊石頭,從潛到這里到現在,對方還沒有動過那幾塊石頭,看樣子對方還沒有發覺蕭逸后邊又去過那里。
若是這顆添加了一把小石子的地雷被引爆的話,那場面一定非常壯觀。
蕭逸嘴角浮起一絲獰笑,松了搭在扳機上的手指,靜靜的等待著,若是對方呆會兒不管那顆地雷,他便會毫不猶豫的開槍先放倒那兩個狙擊手,但若是對方去將那顆地雷引爆,也許他便還能省去兩顆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