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聽到這話,急忙開口解釋:“小絮,我……”
“別解釋,你做過的事,再怎么解釋也不會改變。”南絮打斷了他的話。
季然心里疑惑,南絮是怎么知道他和向小葵的事的? 難道是剛才他和向小葵在院子里的對話被南絮聽到了?
季然有些不知所措,他曾經(jīng)犯下的錯誤,終究還是成了他和南絮相處的障礙。
“好了,送我回家吧。”南絮說。
一路上,兩人默默無言。
季然將車停到了蘇晚晚家小區(qū)的門口。南絮很平靜的說了聲再見,下車往小區(qū)走去。
季然目送著她遠(yuǎn)去,突然,他打開車門朝著南絮跑過去。
“對不起,小絮。”可他追上南絮后,又只能重復(fù)這句蒼白無力的話。
“沒有什么對不起。”南絮說,“于情于理,你沒有任何錯。”
“但是,”南絮注視著他的眼睛,“我的人,不能朝三暮四。”
季然聽了這句話,心里一喜,她的人? 難道南絮對自己是有感情的?
想到這里,笑容浮現(xiàn)在他的臉上,他一用力將南絮抱起來,在半空中轉(zhuǎn)了一個圈。
南絮:“?”
“停停停,你正常點,我話還沒說完呢!”南絮不知道季然發(fā)的什么瘋。
“你聽好,我以前是個無惡不作的長官,我有錢有權(quán),我的愛好就是收集小美人,小美人聽話,我就包養(yǎng)他們,要是不聽話……”
“噗,小絮你在吹什么牛呢,”季然沒忍住笑了出來,“你真的一點也不像你口中說的這種人。”
“那你說我是哪種人?”南絮反問。
“你善良,直率,”季然脫口而出,“特別愛多管閑事,而且一看就是溫柔真誠的人。”
南絮:“……你可真是,我長這么大都沒人這么夸過我。”
“小絮,我了解你,我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不論別人再怎么惡劣的評價你,或者是你自己也開始懷疑自己,我都會永遠(yuǎn)相信你。”季然認(rèn)真的說。
短短幾個月,他卻已經(jīng)看透了這個女孩的內(nèi)心,她是最為善良心軟的人,卻不知為什么變成了一副殘暴不仁的樣子,她是最真誠認(rèn)真的人,卻不知因何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她本該是璀璨的珍寶,有人卻故意將她踩進(jìn)污泥,讓她沾染塵灰。
季然的思緒已經(jīng)飛出了十萬八千里,他一邊想著,一邊覺得憤怒,這么好的女孩,是哪個混蛋把她折磨成這樣?
南絮打斷了他的沉思:“先別管我是什么樣的人,反正以后,這種事你不能干,你要是不聽話,我就把你帶回我的實驗室,把你放進(jìn)我的水晶棺材里,做成標(biāo)本!”
季然聽著南絮放狠話,沒有一點害怕的感覺,他點點頭:“那太好了,你把我放進(jìn)水晶棺,擺在房間里,日日欣賞我的美貌,我也能天天陪著你。”
南絮內(nèi)心:“這人……好自戀……”
夜幕中,他抱緊了身旁的女孩,他閉上眼睛,緩緩低下頭,吻住了她的唇,唇瓣柔軟的觸感讓他渾身麻.酥.酥的,女孩小巧的舌頭探進(jìn)了他的唇齒,勾住了他的魂。
女孩從他的懷抱中笑嘻嘻的掙脫開來,而他抬起頭,眼眸中仿佛蒙了一層水霧,白皙的面頰也隱約透著潮紅。
南絮揮揮手和他告別,隨及蹦蹦跳跳進(jìn)了小區(qū),季然留在原地,目送著她遠(yuǎn)去。
“南絮到底是什么人?”季然想。
南絮快步往家里走去,但她的耳邊一直回蕩著季然的話:“我會永遠(yuǎn)相信你。”
這句話,她的男朋友,也對她說過。
南絮思緒萬千的回到家,蘇沁凌沒在家,蘇明輝一個人在家里寫作業(yè)。
“媽媽去哪了?”南絮問蘇明輝。
“媽去看外公了,姐,你怎么才回來?”
“我去爸爸那邊吃了個晚飯。”南絮簡單的回答。
南絮回到蘇晚晚的房間,心里思考著蘇晚晚的這些事。
蘇晚晚的外公已經(jīng)做了手術(shù),后續(xù)調(diào)養(yǎng)還需要很多錢,老人年紀(jì)大了,就算再怎么調(diào)養(yǎng),也回不到健康時的狀態(tài)了。
蘇家現(xiàn)在敗落了,向景華多次提出,要幫忙支付外公后續(xù)治療所需的費用。
但好笑的是,外公當(dāng)初心臟病發(fā)作,也是向景華氣出來的,蘇家,是向景華一手搞垮的。
若不是南絮清楚這些人的命運軌跡,誰能想到,向景華竟對身邊的親人下此狠手。
向景華布下了棋局,而這些人,全部都是他的棋子。
而此刻,勇敢的來到向景華身邊潛伏的向小葵,日子過得并不舒坦。
因為劉叔的緣故,向家的人原本都很關(guān)照向小葵,然而昨天蘇晚晚回家告了一狀,所有人對向小葵的態(tài)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
向家的傭人和管家覺得,向小葵一個小小的傭人,竟然妄圖攀高枝,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真是可笑。
況且,她還想搶大小姐的男朋友,真是不要臉,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于是,他們開始變著法給向小葵穿小鞋,重活粗活全都留給她干,向小葵剛做完手頭的工作,管家又立刻給她安排新的工作。
向景華根本不把向小葵這種小人物放在眼里,他囑咐了管家和傭人,讓他們狠狠磋磨向小葵。一個傭人,竟敢踩在向家的大小姐頭上,這消息要是傳出去,向家肯定會遭到恥笑。
向景華不準(zhǔn)備打發(fā)向小葵走,畢竟她是劉叔的侄女,劉叔在向家干了這么多年,他要顧全劉叔的面子,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她翻不出什么風(fēng)浪。
不過,向景華有些懷疑,劉叔從來沒提過自己的親人,怎么忽然多出來一個侄女?
正如劉叔所料,向景華多疑,他果然派了人去調(diào)查向小葵的身份。
而向小葵身處水深火熱之中,在向家過了幾天屈辱的生活,她開始心煩意亂,憑什么都是向景華的孩子,蘇晚晚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自己卻要一刻不停的做著傭人的工作?
憑什么蘇晚晚那個蠢貨能得到向景華的青睞,而自己明明以優(yōu)異的成績考上了大學(xué),卻只能過著最卑賤的生活?
向小葵憤憤不平,她想起了劉叔的話,劉叔說,當(dāng)年媽媽的意外可能并非蘇晚晚一人所為,那場意外,肯定和向家有關(guān)聯(lián)。
就算和向家有關(guān)聯(lián)又如何? 蘇晚晚依舊是罪魁禍?zhǔn)祝淖锩肋h(yuǎn)也洗不掉!
向小葵迷失在憤怒和嫉妒中,她恨蘇晚晚,是蘇晚晚毀掉了自己的一切,都是蘇晚晚的錯!
向小葵一刻不停的構(gòu)思著自己的計劃,她要報復(fù)蘇晚晚,她要奪回屬于自己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