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江鶯歌放下筷子。“皇城中最近這般不太平?”
“是呀,小姐,你可要小心,最近最好還是少出門。”春雨擔(dān)心道,江鶯歌此時(shí)想的卻全是每天都要入宮的楚莫離。
“娘娘?”春雨見江鶯歌不說話,出聲提醒。
“將桌上飯菜都撤了吧。”江鶯歌沒有心情吃飯了,問春雨道:“死了的都是些什么人?”
“春雨聽說是些有權(quán)有勢的,但大都有仇家,聽那些流言所說,必然是得罪了的仇家買兇殺人的。”
是嗎?江鶯歌喃喃出聲,楚莫離有沒有仇家?可是身邊侍衛(wèi)武功如此高強(qiáng),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閃失才是。
接近傍晚,江鶯歌依舊站在門外等著楚莫離,余暉灑在江鶯歌身上,云興霞蔚,江鶯歌就站在那一片殘陽中,楚莫離自絢爛的夕暮中走來,冷眸觸到江鶯歌,本無色的面容有了些變化。
自己今生怕是就這么淪陷在這個男人的眼中了吧。
“為何走回來了。”
“夕陽正好,一時(shí)興起。”輕語,就如同恩愛一生的夫妻間溫柔寒暄。
“進(jìn)去吧。”兩人進(jìn)了王府大門,一身薄暮。
江鶯歌為楚莫離盛飯,吃飯時(shí)問道:“最近聽說皇城不太平。”楚莫離握筷的手一頓,平淡的回答:“怎么了?”
“聽說外面最近出現(xiàn)一個殺人組織,專門殺一些達(dá)官貴人。”
“是嗎?”楚莫離似乎并不是很在意這個事情。
“你有沒有聽說?”
“嗯,聽說最近確實(shí)有個組織叫做暗影樓專門做些殺人買賣。”江鶯歌聽完,大驚。
“專門做殺人買賣?”說完著急的握住了楚莫離的手。“買兇殺人嗎?”
“是的。”
“那你,可有仇人?會不會傷害你?”
楚莫離看看江鶯歌的手,再看看江鶯歌著急的模樣,沒有抽離他的手。“你怎么會知道外面的事情?”
“外面人都在傳。”
“王府中人?”楚莫離突然眸子一冷,外面人,江鶯歌什么時(shí)候出過門?一直以來,來報(bào)的人都說江鶯歌一直在琉居,哪里離開過王府?
“不是……是……”春雨算是王府中人吧。
“誰?”沒想到楚莫離突然變了臉色。
“是春雨出門后,回來告訴我的。”春雨在后面吞了吞口水,王爺這個樣子好可怕。
“是嗎?”楚莫離恢復(fù)了神態(tài)。“春雨經(jīng)常出門辦事?”這話乍一聽是隨便詢問,但是卻含有質(zhì)問的意思,春雨是江鶯歌的陪嫁丫鬟,出門當(dāng)然是替江鶯歌辦事。
“嗯……”江鶯歌猶豫一下,但是楚莫離看得清楚。
“出門做甚?”
“這……”江鶯歌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楚莫離。“春雨與外面一個公子相處的好,所以……所以臣妾便做主,沒有阻止。”如今,還是自稱臣妾的好。
“原來如此。”江鶯歌沒有撒謊,楚莫離繼續(xù)吃飯。“飯涼了。”提醒道。
“嗯,你……”江鶯歌看看楚莫離,楚莫離知道江鶯歌什么意思,便回道:“你的丫鬟,你做主,不需要本王同意。”
“好。”江鶯歌點(diǎn)點(diǎn)頭,突然想起什么,抬頭看看楚莫離。“你還未告訴我,你是否有仇家,你每日出門可會有危險(xiǎn)?”
“無須擔(dān)心,那么厲害的殺手,就算不出門,也躲不過的。”他訓(xùn)練的殺手,哪里有完不成的任務(wù)。
“是嗎?”江鶯歌擔(dān)憂,楚莫離道:“本王沒有仇人,就算有,也傷不了我。”江鶯歌聽完,稍微放下點(diǎn)心來。
“那你多注意些。”
楚莫離回去了,回到紫竹閣時(shí),騰云來了。“查出了嗎?”
“屬下無能。”
楚莫離冷冷的看著騰云,騰云自然知道,此時(shí)的楚莫離是最危險(xiǎn)的,當(dāng)即大氣也不敢出。
“再查!”
“是!”騰云忙應(yīng)道。“還有主上,綠波那收到了柳姑娘的消息。”騰云道,楚莫離一聽,原本平淡的眼眸有了光彩,站起身問:“說了什么?”話中焦急之色盡顯。
“柳姑娘的書信,屬下帶來了。”說完呈了上去,握著這封書信,手幾乎在微微顫抖,輕絮,終于肯給他書信了嗎?
“柳姑娘轉(zhuǎn)告屬下叮囑主上要多照顧自己,不要,太將她放在心上。”
“保護(hù)好她。”楚莫離一聽,眼眸一瑟。
“是!”騰云領(lǐng)命下去。緩緩展開,娟秀的字體,是輕絮的親筆。不過是些平常關(guān)心的話,但楚莫離卻心中一暖,輕絮,本王會救你回來。
幾日過去,楚莫離還是與曾經(jīng)一樣,天一亮,楚莫離便離開王府,只是在幾日前,楚莫離派人傳話來說自己忙,不過來用膳了,江鶯歌幾日獨(dú)自一人,懨懨提不起興趣,有時(shí)發(fā)呆,或者吃飯時(shí)用筷子夾起幾粒米,然后放下,便叫人撤了,精神不好,也吃不下飯,最后,終于病倒。
“娘娘,你好些了嗎?”
“嗯,頭還是疼。”
“您這樣怎么行,不論如何也要吃飯呀!”春雨著急。
“王爺呢?”
“王爺在娘娘病倒前已有幾日沒有回來了,好像最近住在宮里。”
“為何住在宮里?”
“不知。”
“哎,罷了,你扶我起來吧,在床上躺了太久,膩了。”
“娘娘你慢些。”春雨邊說邊扶起江鶯歌,江鶯歌虛弱的厲害,春雨看得著急,這可如何是好?“娘娘,不如叫宮里的御醫(yī)來看看吧,你只是一個小小風(fēng)寒,怎會虛弱成這個樣子?”
“無礙,只是我這身子本就薄弱,你又不是不知。”江鶯歌蒼白的臉,勉強(qiáng)笑笑,春雨急得要哭,小姐曾經(jīng)只有一次是這般嚴(yán)重的病過,那次差點(diǎn)就去了鬼門關(guān)。春雨害怕江鶯歌又要來一次,她這心,可受不得這驚嚇。
由春雨扶著,在院中走了一圈,看看樹上杏兒,一個個的可愛的很。“春雨,那杏子你覺著熟了沒有?”江鶯歌看著樹上的杏兒問身邊春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