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個逆女,我以狐界攝政狐王的身份,罰你永世不得再踏入狐山,無論人界的人對你如何,你永遠(yuǎn)都不再是我狐庭芳的女兒,我也不會再管你死活,從此不得再姓狐?!焙シ贾钢鼭i,惡狠狠的說。
只要一想到,自己的計劃被狐漣打破,他就氣的快吐血三升了。
狐庭芳做夢都沒想到,最后是栽在自己女兒手里的。
狐漣別開臉,背對著狐庭芳說:“反正在你眼里,我及姐姐妹妹們,不過是你鞏固地位的工具罷了,慘死在狐后手里的那些姐妹們,你又何曾管過,我狐漣還不知什么時候會被你算計一番,然后像那些姐妹一樣,落得個慘死的下場,既然終有一日會落得那樣的下場,不如一開始,漣兒就握住自己的主權(quán)。”
狐山她是不想再回去了。
而狐庭芳為了能夠從狐界出來,送了好幾個姐妹入宮,狐后將這些姐妹贈給皇上。
那些姐妹們,本以為從此可以過上榮化富貴的生活,豈料,所有被皇上寵幸過的女子,都死了。
狐后將姐妹們的狐皮命人剝下來,當(dāng)被枕、坐椅、披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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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宮殿里,到處是用狐皮制成的坐椅與穿戴品。
她們有多少條命,便要承受多少次生與死的痛,比人類還慘。
近日狐庭芳還有想法將她送去和親,而且,信折子已經(jīng)遞給狐后了,一旦狐后那邊點頭,狐漣就會以公主的身份,被送往鳳鸞國,給新帝做一個妾。
鳳鸞國后宮一直是由斂太后執(zhí)掌,聽聞斂太后最討厭妖媚的女子,這半個月來,斂太后便命新聘的國師燒死了數(shù)十名秀女。
那鳳鸞后宮簡直就是年輕女子的惡夢。
她才不想去和親呢。
狐庭芳聽到她這一番話的時候,更是氣急敗壞:“你……你……你這個逆女?!?
“好啦!”莊傾城打斷了狐庭芳的話:“不是說要見王爺嗎,王爺如今就在你面前,你哪的還有功夫教訓(xùn)你的女兒。”
莊傾城朝墨玄鈺走去,理了理墨玄鈺身上的披風(fēng)。
墨玄鈺順勢將人帶入懷里,側(cè)著身,淡漠的說:“狐刺史,本王還在養(yǎng)傷,在傷未痊愈之前,府中一切大小姐歸王妃管,今日本王過來,只是來看一眼,然后便接王妃回王府?!?
狐庭芳惱歸惱,卻沒有再掙扎半分,這些天與墨玄鈺暗中交手幾次,也算摸透了他的脾氣,他說一不二,絕無迂回之地。
他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趕緊讓狐人離開錦州城,以免莊傾城再來殘害自己的兒子:“我要玄王與玄王妃保證,我兒子的性命,三日后,我離開錦州,我要看到我兒子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
“好,本王妃可以答應(yīng)你此事?!鼻f傾城說。
狐庭芳站起身,深深的看了眼自己的兒子說:“正初,就再委屈你三日,三日后,父親在城門外接你離開?!?
狐正初點點頭,然后兩眼一黑,便暈死了過去。
狐庭芳雖然很緊張他,但卻沒有多停留,他怕自己會忍不住的沖過去與莊傾城拼命。
狐長使走前扶著狐庭芳離開。
從人群走過的時候,那些老百姓們朝狐庭芳、狐長使兩人砸東西。
云集在四周的狐人,跟隨在狐庭芳的身后。
狐庭芳無論是在妖界還是人界,都還是有很高威望的,那些狐人們忌憚的不是他錦州刺史的身份,而是他狐妖界攝政妖王的身份。
他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誰敢不聽他的話,就休想再回到狐界。
墨玄鈺見人已離開,無奈的低頭看了看他說:“本王只是瞇了一會,你就搞出這么大的事情,若非有人通報狐庭芳欲動用妖術(shù)殺人,還不知現(xiàn)場會出什么亂子?!?
“王爺不是來了嗎?”莊傾城拍了拍他的衣服,然后推他,讓他坐在椅子上:“你身受重傷,不該出來的。”
“本王不放心?!迸L(fēng)里的手,微微壓按自己的傷口,可能是站了太久,傷口有些撕扯的痛。
莊傾城看他臉色不太對勁,蹲下身子,掀起他的披風(fēng),發(fā)現(xiàn)血從他衣里浸出。
她眉頭蹙緊,抬頭看他:“流血了?!?
“本王還撐得住,不必?fù)?dān)心?!蹦暫男θ荩酒鹕碚f:“回府吧!”
莊傾城走前扶她。
狐漣也趕緊走前,扶住墨玄鈺。
墨玄鈺趕緊推開狐漣,看向一旁的零星說:“零星,帶狐漣回王府后,安排住的地方,隨風(fēng),扶本王去馬車?!?
墨玄鈺捂著傷口,在兩個人的扶撐下上了馬車。
莊傾城的藥箱不在馬車?yán)?,便只好用手堵住那流溢出來的血水?
墨玄鈺看她一言不發(fā),便問:“卿塵,你就不問我為何將狐漣留下來嗎?”
“王爺想留一個人,自然有她的價值?!鼻f傾城不忍他再多話,搖頭說:“你不要再說話了,你看看你,臉色白的跟鬼似的,誰讓你出來了,你不出來,我也有辦法應(yīng)付狐庭芳,他敢殺了老百姓一條命,我就廢他兒子一條命,廢掉他兒子無命復(fù)還,他不敢的,他選擇了殺死狐人,保全自己的兒子,就證明他兒子在他心中的地位很高。”
墨玄鈺閉上雙眼,聲音虛弱的說:“王妃,狐漣到王府來,告訴鳳琴他的父親意欲動用妖術(shù)殺人,你叫我怎么安心的躺在床上?!?
莊傾城不說話了。
墨玄鈺說:“狐漣可以動用靈力與宮里的姐妹聯(lián)絡(luò),本王想透過她,看看如今的靈國后宮變成什么模樣,本王以義妹收留她,她已被逐出狐山,從此便隨本王姓墨吧,若她不安分,我自會收拾她?!?
墨玄鈺解釋完后,才安心的閉上了嘴巴,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腰腹,另一只手緊緊的拉住莊傾城的小手,馬車在平路的時候,走的快,到了顛簸地段的時間走的慢些,到了王府時,墨玄鈺已經(jīng)不省人事了。
莊傾城剪開他的衣物,發(fā)現(xiàn)他的傷口流膿水了。
狐漣在外徘徊許久,最后不顧紅鸞的阻攔,推門而入:“王妃,就用我的藥吧,可以讓王爺?shù)膫⒖绦迯?fù),如若你不信,你可以找個人來驗驗此藥?!?